玄清（1/4）

聂子桑突兀地出现，将争执中的二人都吓了一跳，章曼错愕间最先反应过来，背过身去，哑着声音问道：“张曼丽死了，那只厉鬼应该不会再来纠缠我了吧？”

聂子桑：“不会了，你们的命格已经……”

“换回来了是吧。”章曼说得很轻松，无措地整了整碎发，笑道：“张曼丽死的时候其实我有感觉，像是一个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终于回到了身边，整个人完整了，也安心了。”

经纪人双眼通红，紧抿双唇，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样子。

看着章曼单薄的背影，聂子桑忍不住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章曼忽然笑得大声了些，笑声里却带着难以自持的颤抖，说了三个字：“认命啊。”

她侧过了半边脸，让聂子桑能清晰看见她的表情，不再是伪装出来的柔弱和温和，也没了一贯的假笑，那真是一种对自己用尽一切力气去挣扎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的深切嘲笑，在嘲笑之下是死灰般的绝望，若是从一开始她便是个肯认命的人便不会选择和人换命这条路，在自以为逃过命运后一朝掉落云端，对此时此刻的章曼而言才是最难接受的现状。

可不接受又能如何？从张曼丽死的那一刻起，章曼就知道这就是她的命，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得来的烂命，注定逃脱不得的命。

章曼垂首，忽然走向一边，擦擦两声火机响，她点燃了一支烟。

经纪人：“我就不信什么命，不就是些黑料吗？这圈子里手段脏的不知道多少，坐过牢的出来不一样大红大紫了，章曼，你现在手上还有那么多资产呢，不久这点东西，歇个几年，我再给你好好操作，你有实力在的，几年之后还不是风光归来？”

章曼斜着眼睛看向经纪人，问道：“你觉得那些钱还能留多久？”

“除了这件事，我代言的品牌、签过的合约都得作废，光是违约金就能赔进去一大半。”章曼说着，忽然看向了聂子桑，说道：“聂大师的报酬我还是出得起的，不用担心。”

聂子桑：……

聂子桑：“我不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