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秘高人(1/2)
由於两房之间还隔著另一间厢房里面同样是闹哄哄的挤满风流客要在这么多猜拳斗酒莺声燕语、丝竹琴弦声中寻找郑石如的声音确非易事。
不过奇怪得很在这充斥各类声音由复杂多重的空间组成的声响天地中当郑石如的声音响起而徐子的专注力正集中搜索他的尊声时其他声音立时模糊起来而这狂士的话声顿然份外清晰感觉奇特。
郑石如似在答别人的询问道:那位老人家确是从别处远道来的待会在下尚要出外打个转回来再陪诸位喝酒听歌。
立时有把女子的声音不依道:郑公子今天第一趟来探望我们我们怎都不会让你找藉口开溜的。
其他男女一齐起哄闹个不亦乐乎。
最后郑石如投降答应听过所有姑娘各唱一曲后始会离开且必须於办事后赶回来。
门开。
徐子陵吓了一跳知自己顾彼失此竟听不到有人接近厢房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俏婢送来美酒鲜果。
徐子陵充内行的出手打赏待俏婢走后在近窗的椅子坐下举起婢子为他斟满的美酒轻喝一口心想今次的青楼之行并没有出岔子不知是否和没有召姑娘陪伴有关。这个想法仍在脑海盘旋的当儿足音趋近到门外略一停步然后敲门声响娇美的女声响起道:清秀特来拜会向弓爷请安。
徐子陵大吃一惊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场面跳将起来为她驭门。
门外俏生生站著个漂亮动人的女郎傲气十足又不失风流文雅由轮廓至身体的曲线无不优美迷人如丝细眉下一对明眸透出渴望的神色但当然不是为徐子陵这刀疤客弓辰春所引的。
她头扎彩布中冠穿的衣服更是非常别致宽大的罗袖从袖口卷齐到肘部露出温柔而富弹性的小臂长衫短裙上衣无颌对襟不系扣露出纹理丰富色彩红艳的胸兜衣边裙脚套有彩色布料的捆边腰围花布造的长带子使她纤腰看来更是不盈一握再披上无袖坎肩益显绰约多姿该属蜀地某一少数民族的美女。
徐子陵开门时她微露错愕神色才挟著香风进入厢房神色自若的把纤手挽上徐子的臂弯娇笑道:弓爷是否第一次上青楼呢?
徐子陵给她拉得打个转往左旁靠窗的太师椅走去苦笑道:大概可算是第一趟吧!
姑娘是怎样看出来的?
清秀把他按进椅子去又温柔地为他添酒微笑道:惯到青楼的人都知道来这里是让奴家们好好侍候但弓爷却像掉转过来似的。
徐子陵疤脸下俊脸一热清秀半边香躯半挨半坐的靠贴他腿侧把美酒送到他唇边在他拒之不及下喂他喝了一口娇笑道:弓爷勿要全责文姑有关希白的事谁都不敢瞒奴家的。
徐子陵对这飞来大感吃不消苦笑道:侯兄来时见到我们这样子不太好吧?
清秀出银铃般的娇笑风情万种的道:奴家又不是希白的妻有甚么好顾忌呢?
唔!弓爷的身体很年轻。
徐子陵愕然道:此话怎说。
清秀凑到他耳旁柔声道:不同年纪的人有不同的气味弓爷看来虽年近四十但气味却像年轻的小伙子健康清香和充满生气教奴家不想离开你。
徐子陵心中微懔暗忖假若自己扮岳山这破绽岂非更明显?刚才他和郑石如在横巷说话时一直运功收敛毛孔否则恐怕已给郑石如这老江湖识破。
随口答道:或者因为弓某人每天练武的关系吧!
清秀仔细打量他的脸容摇头道:该与练武无关。奴家每天都接触到江湖中人其中不少且是巴蜀或各地来的武林名家可是从没有人有像弓爷身体的气味弓爷自己当然察觉不得但奴家嗅得一清二楚初时还以为弓爷薰过香料啊!奴家知道哩!是婴孩的气味!
徐子陵虽为之啼笑皆非亦想到身体的气味可能与《长生诀》有关道怫两家的养生功均能令人返老还童了空是最现成的好例子。
忽然记起郑石如忙侧耳倾听。
清秀缓缓站起来来到放置古筝的长几处面窗坐下;举起纤手拨桃筝弦出流水淙淙般的连申脆响垂轻轻道:希白今晚是否会来?
寇仲掠进村口立时头皮麻。
先入目是一对脚挂在其中一屋的窗外其他部份则垂进屋内去。
另一人则仰躺路上死不闭眼脸上残留著临死前的恐慌。最奇怪此人身上不见任何明显伤痕只是口鼻渗出些许血丝手上仍紧握刀子。
瞧两人的黑衣劲服该是崔纪秀的手下无疑。
尸身前方有脚印往西方延展开去旁边则是凌乱的足印痕。
寇仲脑海中重组刚生的情况应是崔纪秀等一行七八人逃进村内时被人追上崔纪秀等回身应战却给来人一举杀掉二人这来人还故意任被打怕了的崔纪秀等人有时间逃走过程古怪至极点。
寇仲迅移前十多步外再现一条尸身竟仰躺在一间茅屋顶处上身陷进快要坍塌的茅草内情景诡异可怖。
连寇仲这么胆大包天都寒气宜冒循著其中一组足印追去转进村旁一片被废弃的荒田去再见两具伏尸都是全无表面伤痕寇仲欲作较详细的检视时东南方半里许处传来一下激烈的金铁交呜声。
寇仲无暇再理这些人因何丧命全赶往声音传来之处。
徐子陵把心神从郑石如那边暂收回来不忍骗这大胆热情的美女对他来说无论是大家闺秀又或青楼姑娘都应受到尊重。遂坦然道:照我看侯兄今晚是不会来的。只是那不知是上截还是下截的《不死印卷》便够侯希白头痛那还有闲心闲情到这里寻风弄月。
叮叮咚咚!
清秀弹出一段筝音每个音符迅快的跳跃就似在最深黑的荒原燃起一枝接一枝的火把在奇诡难明的寂寞中隐见潺潺流动的生机和希望。
筝音倏止。
清秀幽幽叹道:这是希白谱的筝曲离开成都这么久啦!回来后总不来见人家告诉他清秀挂得他很苦哩!
言罢黯然离开。
徐子陵在她掩上房门后心头仍像被块重石压著。清秀对侯希白的憧憬最终只会变为失望不过有梦想和追求总比没有好。
以前在扬州一切都简单得多就只是如何脱离言老大的魔爪去追求一种能为自己作主的生活方式。现在表面似乎得到了但肩上的担子却只有增加没有减少。过去本身已是最沉重的包袱。想起师妃暄又想起石青漩她们同样令他感到困惑。
忍不住举杯一饮而尽。
足音再起房门砰一声打开一团彩云挟著香风卷进房来现出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徐子陵定睛一看立感大大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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