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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ACT-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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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少女她──

喃喃说出骑士王剑兵的真名后,愣了几十秒。

我唤了好几次「格蕾」,她才恢复原来的神态。

好长好长的几十秒。

后来,我们有几句对话。

于是继续向前走。两人一起走进结晶化的洞窟中。

算上亚德就是三个,我们慎重小心地步步向前。

不久后,我们到了奇怪的地方。

穿过样式不甚陌生的铁门──

来到显然是人造的石砌厅室。

那是个明亮奢华的房间。

印象是红色。鲜红色。地毯和墙上的布幕都给人这样的印象。

不知为何,我觉得是谒见厅。也就是王公贵族等与百姓处处不同的高贵人物接见宾客用的大房间。天花板好高。深处摆了一张很有童话气息的金色宝座、铺在上头的厚毯、绘有狮子与龙的夸张纹饰布幕,都给人那样的印象与气氛。

在那里──

即使我一眼也从未见过。

即使我不是专家。

啊啊,我也觉得那无疑就是它。

──圣杯就在那里。

存在于空间之中的黄金杯。

不是飘浮,是存在。

绝不是受到任何机关或器械的影响而飘浮。

高密度凝聚的魔力、无形的漩涡、无焰之火……脑袋接连冒出如此形容,但我的知识与智能肯定不足以捉摸。就只是像这样看著眼前的物体,肯定它就是圣杯、亚圣杯的感觉不断涌上。

同时我也明白房间为何明亮。

就是它。圣杯所散发的无色魔力光照耀著周遭。

「不会吧……」

我不敢相信。

因为我和格蕾只是同意「一起寻找出口」。

我们共享彼此所认知的所有资讯,而她似乎顾虑我的安全,答应以我平安脱险为最几句玩笑话,我们笑一笑就点个头继续向前走。

但是,现在居然──

亚圣杯。

英灵使役者们的最终目标,竟出现在我们眼前。

难道、难道我们真的抵达了最深处?

中陷阱跌落才是正确道路?

不,先冷静下来。

不对。连通这大厅的门不只一扇。除了我们所开的门,还有一扇大门,说不定那扇门才是正道。若能不中陷阱,顺利越过我跌入的陷阱,可能就能从那扇大门登堂入室。

就在我近乎忘我地凝望亚圣杯当中。

格蕾有了动作。

不出一点声响,使亚德从匣子变化成「巨镰」型态。

不需要问为什么。

明显进入战斗状态的格蕾视线另一头──

有个人从宝座后现身了。

「居然来了两位这么可爱的客人,真是意想不到啊。」

是个陌生的高瘦男子。

黑衣白肤。

没错,包覆在黑衣底下的皮肤未免白得太奇怪了。

漆黑魔人。苍白永续者。鲜红收割者。

这些诡异的字眼之所以自动降临在我的意识,啊啊,都是因为我这双眼睛自动且被动的功能,我也无可奈何。妖精眼,我这双无法自由使用,根本算不上才能的眼睛告诉我,这个高瘦的男子,面带令人心里发寒的微笑对我们说话的人物绝非善类。

因为他──

只是具有人类的外形。

「你不是……人类……?」

「喔?你是用魔术加强过视力,还是有魔眼之类的呢?」

他没否认。

啊啊,果然是这样没错。

即使我的眼睛看不出黑衣魔人的真面目,若能看出他不是人类,我自己也能设法归类。他不是人,也不是在这座「迷宫」到处遭遇的合成兽奇美拉、魔像、或自动人偶一类。更何况我曾读过关于制造人型自动人偶的技术早已失传的文章。

而且,对,他也不是英灵。

所以他是──

「作为彼此都是有智能的存在,我们就从自我介绍开始吧。」

魔人夸张地鞠躬行礼。

「我名叫沃尔夫冈·浮士德,人类你们将我归类为古老的幻想,神秘的具现,并不存在于正常系统树的物种之一。没错,地中海一带惯用拉缪洛斯yros等名称称呼我族──听说过吗?」魔人一手按于胸前。

插图

优雅,高贵。

具有男性形体的某物,确实有贵族般的风范。

身怀贵族至高无上的骄傲,高高在上地俯视满地爬的可悲众生。

他就是给人这种感觉。

若不是在这种状况下,说不定我已经在地毯上磕头了。

可是我办不到,不可能办到。要是我那么做……

一定会被他轻易杀死。绝对会。

就像口渴时拿到果汁那样,大口饮尽我的血、我的命。

「吸血鬼拉缪洛斯。」

我跟著咀嚼零落出唇间的词。

死而亦生,生而亦死,汝名为拉缪洛斯。

古希腊说中的怪物。贪食者。夜行者。

东欧的吸血怪物死催戈,成因有罪孽深重之人死后而成、人遭怪物杀死而成,或死于重重诅咒而成等等,众说纷耘。

但拉缪洛斯不同,他们全都是原本就与死亡相伴,贪食生命。

说不定与神代怪物拉弥亚有所关联看似人类,却完全是不同的东西。

人型的死亡怪物。

在眼睛给我的认知下,我只能这么形容他。

人型的幻想种。

或者说,对──吸血种!

「死徒……?」

格蕾的低语使我摇头。不对,不是那样。

他与魔术世界偶发的「魔术师所变成的生物」完全不同。

「啊,不对。你弄错了。」

右、左、右、左。

拌著啧啧啧的咂嘴声,魔人的手指如节拍器般晃动。

就连他指尖的一小片指甲,都凝聚著大量魔力。就算不会像传说那样变成锐利钩爪,光是碰一下,我说不定就要出事。例如全身麻痹无法动弹,或是魔术回路变质、精神错乱之类。这样说不定还算好,全身血液从接触点被他吸乾也不奇怪。

吸血魔人。

以人命为食的永生者。

「这位小姐,戴著兜帽与我对话这点无礼之处,我还可以原谅,但请别将我和那种东西混为一谈。,这可是会扣分的。」

态度温柔得很诡异。

表情彷佛是在怜悯即将宰杀的牲畜。

并劝导犯错的孩子般,轻声细语地说:

「在这个人理以生命形式脉动,不时能藉由仪式,以使役者之形式召唤英灵等幻想与神秘的世界上,人所变成的死之怪物力量是何等地渺小。倘若袭击活人,以吸食血液和生命换取长生不老的吸血种出现在这个人理脉动的世界,理当属于幻想、神秘的具现一类。」

「你是说……那就是你吗?」格蕾维持战斗架式问道。

「答对了yes。」

高阶幻想种。

活生生的幻想、神秘,不容质疑的超常现象。

宵暗之王。货真价实的怪物。

不知该分为幻想种中的魔兽、幻兽还是神兽。

或许是龙族那样的特例。啊啊,早知道就多读点祖父的藏书了。贵重的书籍我几乎都没读完,对吸血种的所知很肤浅。

「我是千古之身,也是艾尔卡特拉斯故后『迷宫』现在的支配者。更进一步地说,是这亚圣杯的所有者,也是亚圣杯战争的实验主导者。」

「实验?」

「你没发现吗?这全都是为了实验喔,灰色的小姐。对于人类的知识和技术,我始终怀有一定的敬意与关切。也曾经一时兴起,稍微涉猎魔术师这人类的亚种所积攒的技术。」

拜托停下来。

这个魔人为何如此接二连三地揭露自己的身分和资料?

恶寒、惊恐,这类讨厌的情绪由内而外地逐渐充斥我的全身。

光是偶遇传说中的吸血种,就是令我难以承受的状况。我好害怕、好害怕,双脚早就抖个不停,寒意重到我开始头痛。没有呕吐或昏倒,纯粹是因为灰色少女在我身边稳稳地举著巨镰亚德。

神啊,噢,神啊。

拜托别让那个魔人继续说下去。

拜托让他直接指著其中一扇门说要回去请往那边走。

我将思考浪费在一点用也没有的祈祷上。

对,想这些也没意义。

「我什么也没有,就只有近乎无限的时间。这让我我习得众多奥义,如今甚至能将亚圣杯和『艾尔卡特拉斯第七迷宫』都操之在手。」

「魔术师寇巴克·艾尔卡特拉斯是你的……」

「喔,他不是我师父,但我们不是没有关联。总而言之,我在取得足够必需材料后就开始实验。实验的目的,是用亚圣杯召唤英灵这些又名使役者的──类守护者,然后抽取他们的灵核。」

当然,我愚蠢的祈祷不会成真。

再说我本来就弄错了祈祷的对象。

魔人还提到。

这座「迷宫」中的亚圣杯战争是他的魔术实验。

除了自完工时就已存在的幻想种、合成兽与宝箱内的礼装外,他再加入其他机关并从新设置,而且都是他亲手所为。

「咦……」

那这些──

我不禁发出疑问声。

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这么问,但舌头不听使唤。紧张得过度呼吸,使喉咙枯乾得说不出话。因此我加快思绪,并使其翻转。内外颠倒,转换发想。

改造「迷宫」是为了让英灵更容易持续补充魔力?不是。

这是以充满死亡威胁的封闭空间为舞台的亚圣杯战争?不是。

这是让受召唤的英灵在互相厮杀中前往最底层的死亡游戏?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

全都不是!

这里──

──是吸血种为猎食英灵而改造的巨大消化器官胃袋!

「……老实说……」格蕾变换举镰姿势继续说道:「你说的一字一句,我完全无法理解。可是……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么多。」

她轻声低语。

魔人以优雅的动作颔首回应。

比冰点更冷。

不为所动,毫无感情。

像个等待无辜生物生命之火憔然熄灭的死神。

「我当然会杀了你们,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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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使亚圣杯战争之舞台而运作的「艾尔卡特拉斯第七迷宫」。

──在这座魔窟中,存有许多疑问。

以日本冬木市为原型而衍生的亚圣杯,通常能藉由召唤英灵并吸收其魂魄中的庞大魔力,发挥愿望机的功效。

英灵在圣杯战争中被迫互相厮杀即是为此。

到头来,英灵们不过是实现愿望的的魔力来源。

这机构与原型大同小异。

差别只在于英灵的数量。原本有七骑,亚圣杯最多五骑。

据说这数量差距,正是冬木圣杯是为万能愿望机的原因所在。

只能累积五骑以下英灵魂魄的亚圣杯,与万能相差甚远。

然而愿意施行亚圣杯战争这魔术仪式的魔术师仍是前仆后继。

他们应该是认为即使不至于万能,仍能带来巨大的利益,所以才那么做的吧。

但是──

这次为何选在「迷宫」呢?

难道真是如前所述,为了让英灵攻破「迷宫」吗?

但这仍有个疑问。

要记得在最底的第四层最深处设置亚圣杯的第二迷宫创造者,应该已经将「迷宫」攻略完毕。

需要换个想法才能解答吧。

例如──

对,例如这座「迷宫」并不是第一次进行亚圣杯战争。

将英灵召唤至封闭的「迷宫」里,会不会就是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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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爱歌身上发生了某些事吧。」

在光点围绕中。

淡淡地,略显寂寥地。

将胜利之荣耀化作力量的骑士王,说出她最后的话。

她没有战败。

剑兵的圣剑为她带来了确切的胜利。

疯狂咆哮、疯狂肆虐,向全方位断续扫射闪光的龙魔像,双头的仿制龙力──重现为质量巨大的虚像,不该存于现代的古老幻想,已被她完全破坏。

魔力炉所放射的炽烈热线与圣剑光会瞬时交错。

在四骑英灵使役者丧命前。

在他们魔力耗尽之前。

──弓之英灵archer先制造了契机。

乾脆豁出去似的,怀抱承受伤害的决心持续牵制。以宝具维持隐形,从远处连续射击。龙魔像浑身都是物理与幻想皆能抵抗的坚固重甲,即使是削铁如泥的箭也打不穿。对龙魔像而言,这样的每一箭反而还像是那看不见的敌人刻意泄漏自己的位置。

仅是几秒钟的牵制,他就中了几次热线。彷佛是只要灵核没事就无所谓,将防御全交给术之英灵caster的防御魔术,反覆进行决死攻击。

接著,影之英灵assass也动身了。

他毫不考虑热线对其肉体造成的损伤程度,即使肺被轰掉了一半也全力高速移动。以有如蜘蛛蛇蝎的的异样身法,化作暗藏必杀剧毒的毒兽,轻盈躲避粗如大树干的尾扫。

并在双头将攻击目标改换至弓兵的些微空档发动宝具。

他异形的右臂,镜像复制出双头龙魔像这假龙族的拟造灵核。

也就是心脏。虚假的生命也有其根源。

捏碎它,战斗就结束了──然而事与愿违,镜像破坏失败了。

刺客的宝具是用于制裁的神迹,破坏心脏处决罪人。由于神迹之手也可深入黑暗,对象不仅限于人,有时是魔物,但对于拥有多个心脏,非人非兽的高阶目标,则不一定能给予制裁。

好比这一刻。

拟造灵核抵抗了刺客藉神迹所行的制裁。

因为其基础构造中含有具神性技能的灵核。

反冲还伤害了刺客异形的右臂。但尽管宝具的必杀一击失败,龙魔像的动作仍因心脏暴露这异常状况而出现短暂停滞。为时两秒。以广大空间中任何一切为对象的热线之雨忽而停歇,告诉英灵这是大好机会。

术士的唇随之微张。

吟诵高速神言。

这位神代魔术师在这一刻全力发挥她真正的价值,以大型魔术分解了龙魔像胸部紧密结合的复合装甲。使三座魔力炉如鲜花吐蕊般毫无防备地裸露在外后,她在留下保险,以免绝招威力比第三层大厅之战更低落的状况下,将这场死斗导向结局。

「命定的ex-──」

如同字面。

「──胜利之剑calibur──!」

那是剑兵的最后一击。

最大的威胁,阻碍英灵去路的第二架龙魔像就此毁坏。

一行人也来到沙条爱歌──或者说曾是她的人物可能坠落的结晶洞窟。

才以为状况将要好转,但是──

骑士王的肉体逐渐消灭,化为光点。

因为圣剑的一击,耗尽了她用以维持现界的魔力。

「哎呀呀,还真被我说中了。」

术士以平淡得不像是揶揄的语气,对正在消逝的剑兵说。

「我是很想避开这么可惜的结果,但也莫可奈何。该斩下圣剑的时候,你必定在所不辞,即使明知自己将因此消失也一样。」

「多亏有她,我们才能活下来啊。」

弓兵的话依然轻佻。

表情却非常凝重。

刺客的白色面具底下没有任何声响。

吐一小口气之后,剑兵说道:

「……我不想把话说得太死,但事到如今也不必顾虑了。爱歌在第四层入口附近消失的瞬间,我和她的契约已稀薄到非常致命的程度。虽然好不容易勉强维持现界至今──」

剑兵的话在此稍停。

她的左手肘以下已经完全消失了。

「但看来使用宝具对我的负担还是太大。」

魔力补给显著低下。

原以为无法以无声之语和主人对话是因为受到魔术阻碍,但其实是与她缔结契约的主人爱歌本身发生重大问题。骑士王很早就开始怀疑这个可能了吧。

她为何闭口不提呢?

是担心破坏四骑的合作,还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弱点?

具少女模样的英灵并未多言。

「我就知道是这样。」术士的反应有些许讽意。

「抱歉。术士,我明明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起了好几次无谓的冲突。」

「没关系,我特别原谅你。」

看不清术士说这话时的表情。

似乎是微笑。

似乎是失落。

说两者皆非也并无不妥。

「弓兵、刺客、术士……」骑士王再次环视三骑英灵后说道:「尽管最终目的不同,和你们这些知名的英雄并肩作战,我依然感到十分荣幸。我从没想过化为英灵能带给我这样的体验。」

「我也没想到啊。」持弓的男子大大颔首。

「的确是意想不到的搭配。」面具男终于出声。

「……我还想用其他方式跟你玩玩呢。」长袍女子戏谑地说。

「这我就不敢恭维了。」

浅浅的苦笑。

然后是短暂空白,几秒的时间。

不是因为犹疑如何开口,而是思考心中几个悬念。

那便是──

「请将分配给我的礼装交给她。」

曾为她主人的少女,似乎触动了她某些感情。

骑士王以仅存的右手取出手镯。

插图

那是魔术礼装,来自探索第四层时发现的宝箱。若以二十一世纪初的现代魔术师为基准来衡量,里头肯定装载了超乎常规的魔力与魔术,极为贵重。然而对亚圣杯召唤出的英灵而言,就只是用来补充魔力的食物。

「各位,万事拜托了。」

这是她最后一句话。

剑之英灵就此消逝在结晶洞窟的淡淡光辉中。

只留下些许光点、魔力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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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镰与死亡之爪连连对撞。

灰色少女劈斩充满魔力的巨镰。

黑衣魔人挥扫锐利的长长钩爪。

我不太确定双方是谁先动手。

当我吓得抽一口气时,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加速、加速、加速。

剎那间,两人已进入远超乎常人体能的高速领域。

只过〇·一秒,他们就在距离二十公尺处交锋。

奔过地毯的身影。

奔过墙面的身影。

就连那一点点的残像,也很快就消失不见。

「……!」

我很想用魔术支援格蕾,但是看不见,想帮也无从帮起!

高速战斗。他们都具有人类外形,却理所当然地使用人体不可能达到的运动能力,战得爪飞刃舞。影音网站所能见到的武术高手能完全不能比,速度高得突破现实的攻击不断交错。

猛速纵横的刃与刃。

冲击扩散至周围空间,稍后才听见刺耳的连续金属撞击声。

火花四散。光。那究竟是物理现象,还是魔力光所化作的攻击余烬呢。

双方战斗实在太快,我完全无法预测。

但我不会永远看不清。

眼睛会渐渐习惯。

掌握视觉资讯。

即使是不曾意识的高速物体、动作,还是违背正常物理法则的幻想,至少都映在我这双眼睛里。该有的资讯都在,只是我的脑无法认知。

我是这么想的。

再过十秒,这双精确度不怎么样的妖精眼就能调整完毕。

只要一度适应,我的眼睛连剑兵的高速战斗都看得清。

「哈哈哈哈哈!你这姑娘的能力真有趣!」

「────」

看见了。我看清了。

我的视线准确地定在空中。

更在离地约两公尺高的亚圣杯之上──

能看见格蕾在高约十公尺的天花板上灵巧地奔跑。

接著,少女跃入空中。

以没有任何支点却仍勾在空间中的巨镰为圆心迅速变换位置,向下突袭奔过地毯也不留痕迹的吸血鬼。那是使尽全力的强袭吗?

有可能。

由于双方资讯都已揭晓,我才能如此推测。

她宝具的效果规模太大,恐怕无法在这里解放。若对方质量巨大倒还可以考虑,可是在如此密闭的空间对人使用对城宝具级的魔术,会出什么事呢?可以肯定的是,那会对「迷宫」造成显著损伤,别说殃及我,她还可能活埋自己。

因此。

在无法使用原有绝技的状况下,只要有必杀的机会,她肯定不会迟疑。

我很想用摔倒魔术支援她。

可是念咒速度跟不上。

即使用了祖父留下的礼装,在如此高速中也帮不上忙。

所以我只能紧闭著嘴旁观。

看著格蕾将双手握持的巨镰与自己本身作为唯一的武器、利刃,甩鞭似的朝魔人骤然一扫。

这些都给我声响窜过整个鲜红厅堂的错觉。

铿。似乎斩断了些什么。

死亡之爪碎了。

吸血鬼右手的钩爪轻易地断成两截。

能赢。格蕾比幻想种更强。就在这么想的我张嘴的瞬间,一阵恶寒窜过背脊。话说得太早了。不对。自称沃尔夫冈·浮士德的怪物那张苍白脸孔上的表情,是享乐,是从容,是怜悯,更是蔑视!

「……快躲!」

我的叫喊一点帮助也没有。

叫出声时,魔人的速度已快上一阶。

黑色大剑。

或者是黑色长牙。

黑衣瞬时硬化成金属质感的尖刀,挟带强过死亡之爪数倍的威力飘荡。黑色是预告,下襬是死亡。划开空气招呼少女的,是风暴般的漆黑啃咬。

不仅止于一击。

二连、三连、四连、五连。还不停歇。

格蕾以新月形的镰刃抵挡接连袭来的黑色死亡怒涛。

在空中。没错,魔人的攻势甚至让少女的脚无法落地!

「少给我拖拖拉拉!快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巨镰亚德的声音响起。

这状况让他很焦躁吧。

知道自己正被逼退,所以发出警告。

紧接著,少女的身影忽然消失。

不是被黑刃击中,而是被他的长腿踹飞──格蕾纤细的身体撞上远在后方的墙,而我花了半次呼吸的时间才注意到。在墙边。以快过炮弹的速度撞墙,如此动能当然会造成伤害。

少女扶著龟裂的墙,摇晃著重整架式。

看来受了那一击,即使使役者也免不了要受点伤。

就在我为是否该跑过去用疗伤术式时──

「捱了我这吸血种贵族的一击、一爪,只是人身的你居然还站得起来啊!」

伴著掌声。

魔人如此高声宣告。

──人身?

「骗人……」

骗人。骗人。怎么会。

魔人的话在我脑中回荡。

受亚圣杯的力量现界为枪之英灵ncer的使役者。

其他四骑完全不知的第五骑英灵。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

毫无疑问。

单纯先入为主地这么想。

即使没有遭受魔术或诅咒干扰精神,我也一阵晕眩。

全身血液倒流、手脚发冷如冰的错觉,是来自我了解那句话很可能就是事实,并接受了它的缘故。

人类,格蕾是人类。

没有长枪,以死神之镰grireaer为武装的少女。

身材这么纤细,却以那么卓越的技术与体能应战。

承受幻想种的一击──

受伤程度肯定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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