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bw_13(1/4)
十三日目醒来~往森林/冬之森,大魔神大发雷霆——
见到了许多人的尸体。
那一刻自己也死去了,并获得了重生。
这条路上没有忏悔。
眼在那里失去了憎恨,
手在那里失去了愤怒,
脚在那里失去了希望,
我在那里失去了自身。
失去了一切。
接受了没有任何救助这一事实,并不是因为已经放弃。
只是,得知了这才是自然。
也只不过是将死之人赴死,应活之人存活而已。
横躺在瓦砾之山里,眺望着渐渐夸大的灼伤之迹。
于是理解了一切。
以为已经理解了一切——
但是,即使这样还是不禁会想。
如果可以拯救这里的一切
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所憧憬的就是这样的事。
仅仅只是,希望谁都不要痛苦。
为此我想成为正义的使者。
毕竟很容易理解,而我也认为那种存在方式是理想的。
所以我以此为目标。
虽然看见了要去的地方,但是路途却多如牛毛。
即使不知道哪一条才是正确的道路,但也为了多少能接近一点而奔走着。
然而通过的道路多有歪斜,只是一味的离目标越来越远。
只是不停的在饶远路。
被切嗣所救后的十年,一直重复着这样的事。
但是我没有后悔。
我不像远坂那么有才能。
也有选错了道路,失去了许多东西的时候。
不能将这些当作是毫无意义的而割舍掉。
即使是为了所用过的踏脚石,为了已经无法挽回的东西,也必须出示自己苟延残喘下来的意义。
为此,不能输。
输给别人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要赢自己。只有低语着要放弃的自己,无论何时都要与之抗争。
所以,所发的誓言也就是这种程度的东西。
我所相信的东西,所想相信的东西,就只有一样。
没错。
即使,我自身(这条道路)是错误的。
也决不为了,相信这条道路一事而后悔。
&ot;——唔&ot;
外头射入的阳光使我醒来。
时间是六点不到。
窗外的天空,像是布满了灰尘一样是个阴天。
整理妥当后离开了房间。
身体状况良好,伤口也不怎么觉得痛。
这样的话即使发生战斗,也不至于会拖远坂的后腿吧。
&ot;——来了哦。准备好了吗,士郎?&ot;
&ot;——&ot;
准备是准备好了。
那个,远坂像变了身似的。
&ot;?干嘛啊,表情像踩了地雷无法动弹的新兵似的。还没有准备好吗?&ot;
&ot;——不,不是这样的。远坂,你是不是有些奇怪?&ot;
&ot;哈?哦哦,这个吗?只是在进行精细工作时会带上而已,不用介意&ot;
&ot;&ot;
哎。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是没关系。
但似乎,非常不合适,却又非常合适的样子,这究竟是什么魔术呢。
&ot;听好了?我们要去的郊外的森林。远离城市的郊外,还没有人开拓的广大的树海。毕竟长年以来都拒绝人类的介入,森林又深又广。每年都会有几个人,毫无准备的踏足入内而遭难,这事你知道吧?&ot;
&ot;——&ot;
无言地点了点头。
目的地就是在森林里某处的爱因茨贝伦家的别墅。
与那孩子伊莉雅苏菲尔的交涉决裂并演变成战斗的瞬间,我们的命运就决定下来了。
无法求援,连想要逃走都会很难吧。
只要无法打倒那个巨人——berserker,就不可能活着走出森林。
&ot;那么,差不多该走了吧。熬夜在推算目的地的大概位置,顺利的话有个半天应该可以找到了。总之到国道为止都会坐车去,准备好车钱吧&ot;
擦,拿起了看来塞的满满的手提包就走了。
&ot;——唔&ot;
我也单手拿着已经习惯了的竹刀袋追了上去。
但是,远坂。
车费倒是没问题,但回来的时候难道要步行吗,一直到这里——
从城里坐上出租车大约过了一小时。
在连绵不断的国道上奔驰,穿过了几座山丘终于到达了森林的入口。
当然,森林里没有什么柏油马路。
从类似高速公路的国道开始,在杂木林中步行了大约1公里,总算到了森林的入口。
&ot;——&ot;
虽然对事情不会很简单已经有所觉悟,但是等实际到了眼前还是的让人胆怯。
白天的森林依然黑暗。
足以覆盖整个天空的繁密枝叶遮挡了阳光,森林非但见不到终点,连数十米前的地方都无法辨认。
&ot;等等士郎。虽然抱歉,你能试着走在我前面吗?&ot;
&ot;?这倒没问题。不过知道那孩子的居所的只有远坂你吧。我走在前面似乎也没什么用&ot;
边提着意见边走入森林——
突然。
&ot;唔——怎么回事,好象被电了一下!?&ot;
不由自主的把脚缩了回来。
只是一瞬间觉得麻痹。
麻痹本身并不严重,手指钩到衣橱的一角都比这痛的多。
总之,就像是静电似的感觉。
&ot;——果然吗。虽然只是用以识别,但看来管理涉及到了这个森林的全体&ot;
&ot;哎——等等。那样的话,不是很糟糕吗。等于是触动了警铃一般吧?那么——&ot;
&ot;也没什么问题吧?我们又不是要来搞奇袭的。既然是来谈判的话,从现在开始好好表现一下自己反而更有好处&ot;
&ot;啊。不过你还是多少小心些哦,会有点麻麻的感觉&ot;
&ot;知道了知道了。看了士郎你的反映我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情况了——&ot;
边哗啦哗啦地摆着手,远坂威风凛凛地踏入了森林。
就在这时。
&ot;哇啊——!&ot;
发出了,十分令人愉快的怪声后远坂跳了回来。
&ot;哇啊&ot;
吧呲吧呲的声向。
我希望看到&ot;远坂的脚下,积攒着的树叶像烧焦了似的&ot;这个情景只是错觉而已。
&ot;看来是像是警告我们对不同人是有差别的。我倒只是打个招呼的程度&ot;
冷静的解说着这一状况。
&ot;真——真,真真——&ot;
但,这样的话似乎并没有传到远坂耳朵里。
&ot;真敢干啊那死小鬼!刚才笑了吧,我可的确听到了!&ot;
啊啊,远坂向着无人的虚空怒吼着。
刚才的台词也不知放哪去了,凶暴的样子哪像是谈判。去shā • rén还差不多
嘛,不管怎么说。
无论相隔多远,我也得注意说远坂的坏话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
十三日目/艾因茨贝伦城侵入
前往森林中。
在这些可称为无限的树木群里,活着的人类就只有我们俩。
没有野兽的气息,冬天的草木像尸体般没有生气。
越是前进就越见广阔的树木的海洋,让人保持着是否没有尽头,这样的危惧。
进入森林,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早就已经过了正午,连不断显现的风景的变化都已经无法辨认的时候。
&ot;——找到了。不过,虽然已经听说过但还真令人吃惊。居然真的在这种地方造了那种东西&ot;
追寻着远坂的视线。
那前方只有黑暗。
透过树木的间隙。
在不仔细看就会看漏的间隙的彼方,有什么,让人觉得非常不合场面的东西。
&ot;那是什么。墙壁吗?&ot;
&ot;墙壁吧。真是的,绝对有毛病。那东西,是从他们自己的国家整个儿带过来的&ot;
边恶言恶语着,远坂向着看似遥远的&ot;异物&ot;走去。
还没有掌握那个东西的真实情况,我疑惑的跟在她后头。
穿过森林。
那样无边无际的森林,就这样轻易的消失了。
不,只有这里像是被巨大的汤勺挖去了一般,森林的痕迹完全消失了。
灰色的天空圆圆的,高到令人无法仰望——
巨大的圆形空间。
那个与其说是广场,更像是陷落在地中的王国。
那就是,伊莉雅苏菲尔的住所。
建筑在森林中的古城。
以那个少女的住所而言过于宽广,一个人住实在过于寂寞,根本不可能有来访者的森林中的孤城。
&ot;——&ot;
不管怎么说,现在觉得害怕也是白搭。
按照远坂的说法,伊莉雅苏菲尔应该知道我们已经来了。
那么为了显示我们并无敌意,就应该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入吧。
&ot;好,我们走远钣哎,远坂?&ot;
远坂用不同一般的表情仰望着城堡。
她的侧脸,充满了与敌人对峙时的紧张感。
&ot;远坂。有什么东西让你在意吗&ot;
&ot;嗯。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人在&ot;
&ot;当然有嘛。这是可是伊莉雅那孩子和berserker的住处&ot;
&ot;不是这个啦,除此之外还有人在。士郎,我们从这里进去&ot;
&ot;哎——等,你等一下!?&ot;
都来不及阻止,远坂就向墙壁附近的大树下跑去。
不,不止是这样。
远钣就这样用手拉住树枝,成功的攀爬了上去。
&ot;——&ot;
我呆呆的仰望着她。
远阪仔细的张望着城堡,就这样——
向城堡的二楼,跳踢了过去。
钢镪的一声。
窗户玻璃被顺利踢坏,红色的身姿消失在城堡里。
&ot;喂,快一点!真的很不正常,这座城堡!&ot;
&ot;哎——真是的,我们不是来谈判的吗!&ot;
但是,既然已经干了也没办法。
我也爬上了树,和远坂一样飞跃进了城堡的二楼。
走出入侵的房间来到走廊上。
在被这过分的奢华吸引住眼球之前,就被远坂所说的异常夺去了全部注意力。
不断回荡的声响,毫无疑问是战斗声响。
剑与剑碰撞的声音。
但是——像这般,如同暴风雨似的剑戟究竟可能存在吗。
连至今为止最激烈的剑对剑的战斗saber与berserker交手时,都未曾有过这般响声。
&ot;——啊&ot;
此时,突然想到了。
这并不是什么剑戟的声响。
是以一敌多的战斗——如同字面意思,在这座城堡的某处正展开着战争。
其中一方一定是berserker
这座城堡是伊莉雅苏菲尔的。
如果说发生了战斗,一定只有berserker迎击入侵者的时候。
飞奔了起来。
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
从进来前确认的位置关系来看,战斗的地点应该是在城堡的中心——迎接来访者的客厅。
在陌生的城堡里奔走着。
已经不是互相讨论的时候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觉得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
十三日目艾因茨贝伦城/吉迦美什vsberserker
跑下了楼梯。
壮烈已及的剑戟之争,就在附近展开着。
&ot;太好了。这里,刚好和大厅的廊柱连接在一起&ot;
远坂确认着通道的前端。
走廊里分了个t字型,似乎各自通向大厅两边的阳台。
&ot;在这里分手吧。我从这里看看情况怎么样,士郎去那边&ot;
与其固定在一处不如分头行动。
对现在的我们而言,一旦被发现就没有逃脱的办法。
这对两个人在一起或者单独一个都一样。
所以要分开。
分成两条路的话,即使其中一个被发现,另一个也有希望可以逃离。
远坂向东侧的走廊跑去。
&ot;——&ot;
点了点头,我向另一边的走廊——刚好反方向的西侧走廊跑去。
&ot;——士郎&ot;
突然被叫住。
&ot;你应该明白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绝对不要插手。现在的我们没有办法战斗。听好了,觉得情况不妙马上就逃跑。无论我们哪一个被抓住都不要顾忌立刻奔逃。要想怎么救别人,先等想好怎么救自己后再想&ot;
抑制住感情的声音。
这与其说是忠告,更像是恳求似的声响。
绕了个大圈子到了大厅的阳台上。
正面,相隔甚远的另一个阳台上,远坂也和我在差不多的时机到达了。
远坂到达阳台后就蹲了下来,边隐藏自己边窥探着眼下的情况。
我也模仿她那样俯瞰大厅的瞬间,我们同时压住了自己的声音。
&ot;慎,慎二——!?为什么那家伙,会在这种地方!?&ot;
瓦砾之上。大厅的角落,慎二高兴的在一旁观望着。
不,不对。
令人吃惊的并不是这些事。
现在,不得不承认是事实的是,慎二所观察着的&ot;战斗&ot;。
&ot;■■■■■■■■■■■■&ot;
黑色的巨人,发出了响亮的咆哮。
横扫着的斧剑卷起沙尘,被击碎的瓦砾回归尘土。
与以前没有任何变化的狂战士的身姿。
不,鬼神般的咆哮要远强于以前吧。
巨人的背后,有着白衣少女身姿。
berserker的aster,伊莉雅苏菲尔。
总是浮现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始终与杀戮不相称的少女。
这位少女。
现在却是颤抖着双肩,像是马上就要哭泣般的表情,凝视着自己的servant
显得苍白的脸蛋,依然拼命否定着眼前的绝望。
谁来救救我。
白衣的少女,用颤抖的嘴唇诉说着。
&ot;——怎么会&ot;
狂暴的旋风。
这一切正是由大厅的中央。
君临于瓦砾的王座之上的,一位servant的&ot;宝具&ot;而致。
无数枝剑飞舞着。
出现在男人背后的这些,每一件都毫无疑问是必杀的武器。
&ot;■■■■■■■■■■■■——!&ot;
贯穿。
正所谓无处不在。
无限的宝具不满足于光弹开berserker的斧剑,还蹂躏着他的身体。
遍体鳞伤。
宝剑斩断黑色巨人的躯体,贯穿他的头部,刺进他的心脏——
但是,即使这样也没有死去。
巨人在每当即死的一刻就会复活,确实的向敌人的所在迈进。
已经八次了。
被残忍的杀害了这么多次,berserker依然在前进。
这一切,那个&ot;敌人&ot;却很高兴似的大笑着。
不断重复的惨剧。
berserker甚至无法接近敌人,就被杀害了无数次。
&ot;——怎么,可能&ot;
那个berserker居然束手无策的被人打倒,并不是说这个。
那个男人——那个servant,实在是太荒谬了。
不断放出的无数宝具,全部都是真货。
正因为投影过archer的剑所以可以辨别出。
那些,是一切宝具的原典,在成为传说之前的最初之&ot;一&ot;。
能无限的保有这些的英灵究竟是什么人。
不,原本英灵应该就只有七个。
那么那家伙是第八个——规定以外,不可能存在的英灵吗——
&ot;——&ot;
无法呼吸。
berserker,本是非比寻常。
钢铁般的肉体与那份怪力。再加上即使死亡也会当场复活的,的那种能力,已是无法对抗的对手。
而面对那种怪物不曾退过一步,不断的重复放出魔剑、圣剑进而压倒他的第八位servant
&ot;——&ot;
抬起头来,对面的远坂已是脸色苍白——
这也是当然。
眼下的空间已是死地。
只要一踏入立刻就会死亡。
不,更何况——
那家伙是,恶魔。
不同于berserker的那种凶残——没有秩序,那男人渴望着纯粹以杀生为目的的战斗——
但是。
即使面对着,这样超凡的敌人,黑色的巨人依然是最强的。
全身被贯穿也好切裂也好,他的步伐未曾停息。
忍受着倾盆而下的宝具之雨,每复活一次,就确实地缩小了与敌人的间距。
这是,实在过分卤莽的突进方式。
根本不考虑对应敌人攻击的方法。
只要尚存一息就拼死前进,只考虑如何屠杀敌人的野蛮的战斗方式。
&ot;■■■■■■■■■■■■&ot;
到达不了。
berserker的勇猛不会得到任何回报,只是做为一个靶子而结束生命吧。
那个敌人已经充分认识到这一点。
因此故意停止了步伐,开始挑衅尽管愚蠢却只顾前进的巨人。
&ot;■■■■■■■■■■■■&ot;
凭刚才的方法,黑色的巨人绝无胜算。
旁观的我与,与他对峙着的男人都清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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