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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抚物语 第零话 抚子DRAW 025-03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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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既然乖抚子已经被压扁,那么她作为式神的技能“源于怕生的驱赶人群效果”就应该会失效了。

因此,如果不尽快解决这场个人性质的骚动,店员和顾客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这里。

要是被别人看到这一幕令人不忍直视的惨状,搞不好就会误会是青春期积累了过多郁闷情绪的我在店内大肆闹腾一番了——不,那并不是误会,只不过是跳过了过程,实际上是极其正确的理解。

都怪我没能很好的控制住式神,才给这家书店带来了莫大的损害。这么一想,我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这样的责任,我实在难以承受。

“不,这么大规模的骚动,谁也不会相信全是你这个小小的初中女生一个人搞出来的吧——非常遗憾,你是无法在法律基础上偿还这个负罪意识的。如果你觉得对不起这家书店的话,将来等你成为知名的漫画家后,再到这家店开签名会好了。”

的确是呢。

如果不成为相当高人气的漫画家,我恐怕就无法偿还这份人情了吧……等初中毕业后出来工作什么的,这已经不是那个次元的问题了。

规模好像变得越来越大了。

我和斧乃木一边注意着避免踩到散落在地上的书本,一边沿着来路走了回去,就这样登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到这里为止就已经费了一番工夫。

至少二楼我要在不发生书架倒塌、书本受损的状况下和神抚子相对峙——在这么发誓的同时,我在楼梯平台转过了弯——然后……

“…………”

然后我就目睹了在和一楼不同的意义上令人说不出话来的光景。

虽然所有书架都塌下来、所有书本都散落在地的一楼的惨状就只能以绝望来形容,但二楼的惨状则只能说是充满了颓废的色彩。

三楼——漫画、绘本和儿童书籍区域。

虽然书架和书本都保持着通常状态,但是在那之前,二楼不同于一楼,并不是无人的状态。

尽管如此,也不意味着有顾客或者店员在这里——挤满了整层楼的几乎有一百人之多的这一大堆人,全员都是我。

全员都是千石抚子。

而且还是光着上半身只穿灯笼裤的、俗称?笼裤抚子——先不论名字如何,我想应该也没什么比这个打扮更庸俗的东西了,总而言之就是作这种打扮的、垂着长长前发的抚子几乎有一百人占据了整层楼的空间。

有的在两手空空地物色漫画,有的明显在比对着儿童书籍的差异——不,作为书店方的意图来说,二楼虽然不是专供小孩子选书的设计,但从楼梯平台看到的那一慕光景,却完全是十八禁的。

在书店这个文化型的场所挤满了她们这种打扮的家伙,那种背德感实在是非同小可。

顺便一提,之前我被指出忽略了的脚下部分,也不知道是不是像泳衣抚子穿着沙滩凉鞋那样要和灯笼裤搭配,穿的是体育馆用的布鞋。

虽然比光着脚丫要好点,但也只是比光脚丫好而已。

甚至可以说死了反而更好。

我整个人愣住,就连悲鸣也发不出来。

明明面无表情却很善于表达感情的斧乃木也无语了。

原来如此,跟泳衣抚子相比,笼裤抚子被目击的证言要多得多的理由,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单纯是因为有很多个的缘故呢。

真是毫无特别之处的真相。

刚才我还对将所有书架推倒这么大规模的圈套究竟是如何实施的感到不解,但如果有一百人的话,那要怎么都行吧。

但是,究竟是谁量产了这么多的笼裤抚子呢?

虽然扇同学在很早的时候就提出过只要画一百个千石抚子就行的建议,斧乃木也说过这个主意本身也是个不错的方案,但最终得出的结论应该是身为外行人的我不可能控制那么多数量的式神啊。

“要控制一百体的式神什么的,就算是职业专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哦——除非是能使役十万条蛇的神吧。”

“……但就算是那样,要画出能彼此区分开来的一百名角色什么的——”

我说到一半,同时再重新观察了一下那不忍直视的二楼风景。

角色间的区分——完全没有做到呢。

全员都仿佛是由同一个模子造出来的乖抚子——笼裤抚子呢。

“嗯,应该就是画了一张,之后就用复印机复印出来了。哈哈,原来还有这一招吗。真是近代式的做法呀。不过本来光是式神使役式神就足够惊人了,没想到式神竟然还造出了式神……简直是破天荒啊。对基础而自然态的乖抚子来说,竟然能施展出覆盖整个大型书店的‘源于怕生的驱赶人群效果’,我之前就觉得这技能有点过于强大,但如果说是合百人之力的话,那就很好理解了。”

看来“如果不尽快解决就会有人进来这里”的担心是杞人忧天了呢——斧乃木说道。

不,如果光挑选出这一点来说当然很值得高兴,但那决不是可以抵消有一百个笼裤抚子这令人瞠目结舌的状况的喜悦感吧?

虽然因为我一时间急功近利的判断使一楼变成了惨不忍睹的废墟实在是遗憾之至,但我万万没想到竟然要遭受到这种程度的惩罚……

“也对啦。至今为止我们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每次都以换掉这个换掉那个的法子克服了重重苦难,但这次的这一册实在是没法动画化,现在正式确定了。

不,嗯,虽然确实也有那个因素。

但是,关于贞操观念和社会规范的问题,就留到别的日子再作思考(多半是不会思考的),就算那并不是一百人的笼裤抚子,这也是相当严峻的事态。

毕竟本来以为就只剩下一体的式神,现在却一口气变成了一百零一体——而且“一百体的笼裤抚子”完全只是目测的概算数字,实际上的数量说不定比这个还要多。

这可不是二对一的状况。

就算把担当支援者的斧乃木也算进来,这也是三对一百零一啊——这样的话,不是根本没法比吗?

那么,既然手上掌握着这么多数量的千石抚子作为棋子,神抚子会产生拿其中的一两体当作弃卒用的想法也毫不奇怪了。

“完全没法比这个说法也有点言过其实了……这并不是需要悲观到那个地步的事态。虽然数量上是出于压倒性的不利地位,但数量太多的话,对方应该是无法对这一百体的式神逐一下达详细指示的,就算神抚子是神也同样如此。”

“…………”

是这样的吗?

的确据我所见(那是光看着就会让我消耗体力的恐怖光景),从那一百体笼裤抚子的举动中完全看不出明确的意志。

好像是在发呆的样子,或者说是眼神空虚吧……而且伸手拿书的动作也很迟缓。

虽然我现在是体力下降、累积了大量疲劳、而且浑身都感到疼痛的状态,但恐怕也能比那些笼裤抚子们行动得快一点——更何况如果是解除了肌肉限制的逆抚子的话。

如果把式神的意识看成是类似人工智能的东西,那么一百个笼裤抚子的动作也显得特别像nc。

或许正因为地们是没有区分彼此的量产型,所以才存在着这样的倾向吧——不过,一百人这个数量还是充满了压倒性的威力。

人数的力量。

攻击力自不用说,在防御力方面也是压倒性的——对拥有神级技能的神抚子来说,如果说有什么是她唯一惧怕的东西,那就是我有办法将她封印起来这个事实了。

只要和她接近到触手可及的距离,以素描本中的一张白页将她夹住,那么不管她是神还是蛇,也可以不由分说地将她确保——反过来说,神抚子在面对我的时候,只要设法回避这个唯一的状况就可以了。

正因为如此才制造出这样的人数差距——也就是说

这是相当于媚抚子展开的“人墙”般的存在。

虽然我也预料到她会将乖抚子利用于这个方面,但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构筑这道墙而准备了一百个千石抚子——而且跟媚抚子构筑的“人墙”不同的是,既然同是抚子,那么神抚子就可以混入到这些抚子的中间。

如果她不光是以书架遮掩身姿,还借这一百个笼裤抚子来隐藏自己的话,我不就只能举手投降了吗?

面对两手空空的她们举手投降什么的,那实在是太讽刺了。

“喂喂,你难道都忘了吗?抚公。”

对于在所有方面都陷入了绝望的我,斧乃木这么说道。

“就算神抚子能混进这么多的抚子中,那家伙的背后也还贴着我的右手——虽然不是两手空空,但却紧紧抓住她的后背。所以不管神抚子如何藏身在哪个地方,只有方向我是能够明确知道的。而最重要的是,神抚子现在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相当大的优势。

是巨大的优势。

虽然不能说是跟绝望同等大小,但还是可以用巨大来形容。

不过,就算能大致上掌握神抚子的潜伏位置,现在还存在着要如何突破那一百个笼裤抚子的阻挡接近她身边的问题……

“……但是,既然在一楼发动了那样的陷阱,神抚子应该是知道我们已经来到这里的吧?”

“大概吧,毕竟传出了那么巨大的响声啊。”

明明如此,那一百个笼裤抚子却依然毫无反应。从这点看来,斧乃木认为她们无法执行具体详细指令的推测应该是没错的吧。

或者说,神抚子现在采取的应该是笼城战的策略。

这样的战略倾向,的确不愧是以我这个家里蹲为母体的存在——我是不是该以自我反省的心态这样思考呢……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向我们发起主动攻击。

放出诱饵,布下陷阱,在不露面的前提下发动攻击——如果将此评论为像蛇一样,是不是有点过于自讽了呢。

不过要是看到眼前有一百个半裸的自己,我想无论是谁都会变得厌世吧。

话说,在漫画卖场里笼城什么的,那简直是漫画爱好者的梦想哦。

然而,那是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实现的梦想。

“对方也不一定是游刃有余的状态。她已经失去了隐藏诱饵和陷阱的余力——之所以不是让那一百个千石抚子穿着原来最基本的校服,反而是换上了不成体统的打扮,这恐怕也是为了削弱你的战意才使出的苦肉之策吧。所以,现在只要在这时候发起攻势,神抚子应该也没有更多的策略了。”

虽然那也完全是属于推测的领域……但我们当然也没有重新来过的余力。

况且,虽然我的战意正如对方的期望被大大的削弱了,但尽管如此,即使被迫看到这种天方夜谭般的光景,我想对神抚子发句牢骚的心情却完全没有萎缩——就算斧乃木说想放弃而选择回家,我也肯定会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就当是为了保护我而履行自己的职责慷慨牺牲的媚抚子,同时也为了被用作诱饵而没能履行职责就死去的乖抚子。

还有为了我的将来。

现抚子也要跟神抚子战斗下去。

“……但是,也总不能毫无策略的盲目发起突击吧,不管怎么说。斧乃木,我们这边有什么好的策略吗?”

“唔唔~也不是完全没有啦。”

听了我的提问,斧乃木像是有点难以启齿似的说道。虽然语调本身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斧乃木在制定作战方案上没有太大的积极性,这一点我已经如实地感受到了。

“我现在不光因为阿良良木月火的关系而暴露自己的不在状态,而且全身才刚接合完成,右手现在还是泥巴做的。与其指望这样的我,我想还是由你来担当战略指挥比较好啦。”

“让、让我来?不,但是……我刚才也犯了一次大错……”

究竟是为什么呢,不仅仅是现在,斧乃木不知为什么总是倾向于让我来决定对式神的处置方法。

在最初看到泳衣抚子的时候,她之所以故意没有使用“多数例外规则”而是说像钓鱼那样由得她自己游动,恐怕也是因为想让我后来亲自做个了断吧——我不由产生了这样的推测。

人只能自己救自己——自救的努力。

“当然,我还是会给你提意见的。为了尽可能提高实现性和成功率,我作为专家也会帮你做细节上的调整。就算是突发奇想也好,你就尽管说来听听吧。”

“……知道了,我想想看。”

假如是平时的我,绝对会在这时候作出拒绝吧。

假如是昨天以前的我的话——然而,今天的我…

现在的我这样回答道:

“我会努力的,虽然可能无法做到像在烈火姐妹中担当参谋的月火那么巧妙啦。”

“要是变成像那家伙一样的话,你还是什么都别做算了。”

她对月火的态度还是那么辛辣呢。

那么,我就作为漫画家的候补者来思考吧。

就像在面对逆抚子时那样,先把现实和妄想的区别抹消掉吧——不过这次是有意识地去做。

而且巧合的是,舞台也正好是漫画的卖场呢。

这是无视现实性的、战斗漫画式的战略。

我要让她知道,我跟画出神抚子时的自己已经完全不同了。

“……斧乃木你的‘多数例外规则’,我可以纳入到战力当中吗?”

“仅限一次啦。不管是怎样的形式,第二次是不行的。”

“即使封印了神抚子,那一百体的笼裤抚子也还会继续行动吗?还是说只要打败了boss,其手下也会同时被封印起来的情况?”

“虽然还是要试试看才知道,但我想应该是后者。所以说得极端一点,只要把你杀掉,所有的抚子都会马上消灭。”

“那也太极端了呀……别断绝了我的根好不好。唔唔,那就这么办吧。”

我重新把收回到口袋里的夹着逆抚子的纸片拿了出来。还有就是本来打算用来捕获神抚子和乖抚子的、目前还是白纸一张的纸片。

“……逆抚子的发型,是被月火咔嚓一声剪出来的、对本人来说是非常不情愿的发型呢。”

“嗯?的确是啊,你之前也这么说过。在画出各个不同的千石抚子的时候。”

“既然如此——”

面对仿佛想开口问“那又怎么样呢?”的斧乃木,我就向她说明了自己的荒唐构思:

“既然如此,就干脆帮她弄短一点吧——就像我现在这样。”

026

“‘多数例外规则’——我以装酷的表情这么说道。啊,糟糕了,说出口了。”

虽然好像是令人难以忽略的失言,但现在就暂且不说吧。刚才,我首先就让斧乃木突然间朝二楼的内部释放出了她的必杀技。

尽管就像从一开始就使出了王牌似的、跟一般性理论背道而驰的充满外行人特征的做法,但斧乃木还是默默地执行了我的战略方案。

当然,这是有特定目标的。

能够彻底无视那无论如何都会映入视野的一百体笼裤抚子,应该是可以隔离感情的人偶怪异才能实现的优势吧——而且,不管对方是逃走还是躲藏起来,因为能通过紧贴在目标背后的自己的右手特定出对方所在地的方位,所以就能朝着那个方位释放出“多数例外规则”了。

虽然不是惯用的那只手,斧乃木让左手的食指肥大化,然后就像发射巴祖卡火箭炮似的,向至今还没有露面的、覆盖着神秘面纱的神抚子发起了攻击。

要是这一击能命中目标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实际上应该不会那么顺利吧。即使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右手,在北白蛇神社中切成碎块的斧乃木没有被彻底解决这件事,她应该也早就有所把握了——因此,神抚子决不可能对“多数例外规则”这个杀手锏不作任何的防备。

而且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构筑起“抚子墙”吧。

当然,就算笼裤扰子从一百人变成一千人,在“多数例外规则”面前也根本不值一提——只具备着通常人类强度的她们,应该会在冲击中同时被轰飞出去吧。

就像是将窗纸捅破一样不费吹灰之力——不,应该是复印纸才对吗?

假如神抚子量产了一百个(一百张)神抚子的话,那不管怎么说也不是我们能应付过来的吧——除了找卧烟小姐帮忙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过,她之所以无法这样做,是因为一个神抚子不可能控制得了一百个神抚子的缘故——所以,她就准备了这一百个纯粹用来遮掩对方耳目的并且用作诱饵的笼裤抚子。

她们都是nc。

从这个意义上说,真正作为墙发挥效用的东西,比起无论如何也很引入注目的抚子们,反而应该是布满整座楼层的厚重书架,以及塞满书架的书本吧。

所以,我想让斧乃木帮忙轰飞的东西,并不是动作缓慢的笼裤抚子们,而是这些书架和书本。

将来等我成为超一流漫画家后,我一定会帮这家书店增设第三层楼——在如此发誓的同时,我制定了这个作战方案。我想把书架和笼裤抚子们都统统轰飞,制造出通往神抚子所在地点的一条直线的最短距离。

换句话说,我想让斧乃木以“多数例外规则”做的事情,就纯粹是道路工程——以比神抚子在一楼布置的陷阱导致所有书架崩塌的时候还要剧烈的声音作为背景音乐,曾经是笼裤抚子的复印纸就像吹雪似的在眼前飘散落下,最后——终于看到了。

隐约看到了。

总算见面了。

是头顶上有十万条白蛇在蠢动着的神抚子——身穿纯白色的连衣裙光着脚丫的她(没错,神抚子才是光脚的,我是这样画的),虽然因为将大量的书架、大量的漫画和大量的笼裤抚子轰飞而在威力上有所减弱,但是明明遭受了

“多数例外规则”的直击,她却依然毫发无损似的露出陶醉的无垢无伤的笑容。

浮现着充满神威的笑容。

既是式神,同时也是神的她。

考虑到我同样直到最近为止也是“那个样子”,我就不由得感慨万分——今早,因为在她初次显现的时候跟其他式神一起四散逃掉了,所以像现在这样从正面观察她的姿态还是第一次。

神抚子。

成为蛇神的千石抚子。

原来如此。

…在难以直视这一点上,神抚子已经超越了笼裤抚子——她就是有着那样的神威。或许就算没有斧乃木的右手作标记,或许也能通过某些方法将混进一百个笼裤抚子中的她所在的位置特定出来。

所以,对神抚子来说,光是以这种方式迫使斧乃木使出“多数例外规则”,躲进这座书店的价值,还有制作出一百个笼裤抚子的意义也就体现出来了吧——她也许觉得我正在完全照着她安排的剧本行动呢。

事实上,受伤的斧乃木由于难以完全承受住自己所释放的必杀技的反作用力,已经被反弹到楼梯的转角平台上。非但如此,在这强烈得冲击下,临时用泥巴捏成的右手也一下子被轰飞了——虽然嘴上是那么说,斧乃木的那个状态实际上恐怕就连一次“多数例外规则”也难以使用吧。

“呵呵呵。”

她笑了。

“呵呵呵呵。”

她在笑。

“呵呵呵呵呵。”

她继续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面对发出仿佛精神分裂似的诡异笑声的神抚子,面对似乎完全无法进行意志沟通的神抚子,我还是无论如何也要面对面地正视着她——就算是神,也应该分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我作为过去曾经是她的存在,同时也作为创造出她的绘画者,必须把这些事情教给神抚子——虽然我知道自己没有那样的资格,但我认为自己有那样的义务。

我认为自己有努力的义务。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掉你哦~!”

神这么说道。

027

和那样的神相对峙的,是两个千石抚子。

那就是现抚子和逆抚子。

身为式神的逆抚子。

因为她是大喊着讨厌工作而挥舞着雕刻刀企图刺穿我肚子的式神,所以我可以预料到在将她释放出来的瞬间会再次对我举刀相向的情形,同时那也是我最为担心的状况。但是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很干脆地答应了为我提供协助。

与其说是承认了我作为绘画者和使役者的身份,倒不如说是因为对神抚子感到了愤怒吧——不,感到愤怒的应该是我,而将同样的愤怒率直地体现出来的就是逆抚子了。

在此之上,逆抚子所感到的愤怒或许甚至比我还要激昂——神抚子针对本来应该是彼此对等的式神的逆抚子、乖抚子和媚抚子所采取的行动,也许对她来说也是极难原谅的行为吧。

所以——逆抚子并不仅仅是答应协助我,并不仅仅答应让我使役,对于我想出来的这个作战方案,她也愿意奉陪到底。

“……嗯?”

神抚子稍微皱起了眉头。

她大概是以为自己看错了吧——是的,跟她相对峙的两个千石抚子,虽然是现抚子和逆抚子,但是两者的外观却都完全和现抚子一模一样。

留着一头超短发,身上穿着月火的服装。

与服装不搭调的凉鞋。

角色设计完全重合,完全无法区分开来——就像那一百人的笼裤抚子(现在数量已经大幅减少,剩下的大概只有四十人吧)一样,如同镜像一般分毫不差。

不必多说,这是我让本来被咔嚓的剪掉了前发并穿上浴衣和漆木屐的逆抚子向我的外观靠拢的结果——这个灵感当然是来自于媚抚子所说的“下次记得让我穿上那样的衣服”那句话了。

这次我就让逆抚子先一步穿上了。

给她穿上了。

就为了让两个千石抚子看起来完全分不出哪个是哪个。

为此——我重新画了一遍。

“…………????”

神抚子明显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那简直就像是猫狗看到镜子时的反应——不,在这时候,或许我应该说像蛇一样吧?

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也不能说得太理直气壮,但是在我还是神抚子的时候,我的思考力和判断力本来就高不到哪里去,而现在更像是低下到了极限的程度。

就好像变回了婴幼儿似的。

这大概是获得了与自己完全不相称的神级强大力量的代价吧——所以,在两个千石抚子的面前,她出现认知不协调的反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仔细想想,神抚子的诸如使用诱饵、量产笼裤抚子这些不把同伴当同伴看的战略,与其说是卑鄙和姑息的手段,倒不如说是原始式的幼稚象征吧——当然也不能因此而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总而言之,虽然是超出了计算范围之外,但是我也没理由不利用她陷入混乱的这个时机——变成了不知道哪个是逆抚子的成对的现抚子,同时向前奔了出去。

朝着神抚子全力疾驰而来。

即使外观相同,被解除了肌肉限制的逆抚子,在短跑中甚至可以发挥出与神原姐姐相匹敌的速度,但是那样一来,速度快的一方就会暴露出自己不是现抚子的真相,所以我就让她在速度上作了调整。

在行动中必须保持左右对称的现抚子。

分毫不差地让她演绎着现抚子。

所以,两个千石抚子都同样用手拿着封印神抚子用的纸片——当然,式神的封印就只有身为绘画者的我才能做到。就算逆抚子用那张白纸成功地夹住了神抚子,也没有任何的效果和意义。

然而,对认识到那将会成为自己的致命伤的神抚子来说,她无论如何也不得不对这个假动作做出反应。

面对朝着自己直奔而来的两个千石抚子。

她将不得不做出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的究极选择——

“??………”

因为充当司令塔的神抚子陷入了这样的混乱,幸存下来的笼裤抚子们也几乎都是呆站着的状态——即使不是这样,她们毕竟都是量产型,处理能力本来就很缓慢,在无法接受具体细致的命令的笼裤抚子们的头脑中,肯定不可能产生立即上前挡住沿着“多数例外规则”开辟的直线道路冲过来的两个现抚子的去路这样的想法吧。

“……算了,真麻烦。两个都杀了吧。”

神抚子保持着茫然的表情,就像觉得这是最明智的解答似的小声嘀咕道。

仿佛觉得思考这种问题实在太无聊一般,就像对混乱感到厌倦而想找新的乐子似的,在这么嘀咕的时候,她的双手就已经握住了巨大的蛇牙。

她握住了蛇的毒牙。

那正是足以将斧乃木切成碎块的牙——其锐利度、凶狠度和毒性,都完全是雕刻刀无法相比的。

没有丝毫的踌躇,甚至连激情和敌意也没有,神抚子就像踩死蚂蚁的幼儿似的,就像初中女生将蛇切碎一般——

“一只,两只。”

她挥起了左右两边的毒牙。

就像自暴自弃似的扔了出来。

仿佛在说“只要天真无邪又可爱的话就好了吧?”似的投掷出来的锋利蛇牙,果然还是轻而易举地贯穿了两个千石抚子。

跟逆抚子瞄准我肚子的时候不一样,大概是打算一击即杀吧,神抚子投掷出的两把枪都贯穿了无法藏匿白纸的脸面。

位于正面左侧的扮演着现抚子的逆抚子,已经化作纸片飞上了空中——而正面右侧的扮演现抚子的现抚子也一样。

同样化作纸片在空中飞舞散落了。

“咦!?咦咦咦咦咦咦!?”

“没错,两个都是假的喔,简单来说的话。”

这时候,我——

终于到达了将意识集中在前方的神抚子的正后方,用白纸将她一下子夹住了。

降伏。

于是,只留下斧乃木的右手,神抚子就从三次元世界中消灭——与此同时,刚才幸免遇难的四十名左右的笼裤抚子们也变回了一张张轻飘飘的普通复印纸。

于是,接下来——在如梦幻般烟消云散的战场上,就只剩下为了混进那一百个笼裤抚子当中而换上跟她们同样打扮的千石抚子——也就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伫立在原地。

哎呀呀,本来光是听人家转述就已经很难受了,没想到时隔一年后我还要暴露出如此丢人的丑态。

真是的,世间真的是有够无情的呢。

028

现在来解开魔术的谜底。

虽然我想各位基本上都明白了,但也不能完全不做解说,所以我就简短地说明一下吧。

总的来说,既然神抚子是通过将一百个笼裤抚子作为式神配置在整层楼各处构筑成“抚子墙”,那么我就想干脆我们自己也混进那一百人当中好了——哎呀,最初的想法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剩下的全都是后来补充上去的。

要混进媚抚子以同班同学们构筑而成的“人墙”里,虽然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对缺乏社交性的我来说实在是相当的困难。然而,如果那是“抚子墙”的话,对身为千石抚子的我来说,恐怕也没有比这更容易混进去的集团了吧。

只要将衣着打扮统一起来,就可以在神抚子难以察觉的情况下向她接近,不管从背后也好从哪个方向也好,只要出其不意地将她夹住就行了——我是这么考虑的。

灯笼裤和体育馆用的布鞋,我都是将其画成画后再进行立体化——细致入微地描绘灯笼裤这个工程,虽然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才能做到,但我还是通过把自己当成了神原姐姐,就连缝布的线口也认真详细地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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