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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食人魔(食人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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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刃有余?」

「应该说还保有余力吧。你并没有认真地拿出实力来不是吗?你这家伙,说什么看开什么舍弃,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以你的程度,平常应该都只拿出七成的实力在应付人生吧。七成不,大概才六成左右。」

「是吗。但我本身自认为,一直都非常努力非常拼命,已经全力以赴了喔。」

「无论任何事俏,所谓的自认为通常都只是错觉。要说你是懦弱无能吗,看样子又像是害怕使出全力你好像只是对于了解自己的极限感到恐惧。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向量不同,单就这点而言,我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啦。」

「?什么意思?」

「因为我,根本就不能认真使出全力啊。」

哀川小姐露出难得一见的,略显自嘲的笑容,然而又一如往常地带着嘲讽说道。

「就这层意义而言,所谓的最强或顶点,其实也非常无聊。毕竟没有可以相抗衡的势力,怎么样也无法构成战斗形式嘛。找不到敌手,就等于失去平衡,所以不得不降低水准配合对手的程度只能由我主动去配合对方的等级。可是这样子等于把对手当笨蛋耍着玩,只不过是一种放水行为而已吧?所谓的超级最强无敌王者,说穿了也有卑劣的地方。不但卑劣,而且还很无趣。」

「」

「啊,对了刚才谈话间有提到,那个五月时曾出现在京都,和你极为相似的零崎人识。那家伙的战斗力已经算相当不错啰,至少是最近我所遇过最厉害的对手了。」

「所谓最近意思就是,过去还有比零崎更强的家伙吗?那么,综合以前到现在真正的第一名是?」

「嗯有是有啦」哀川小姐停顿片刻才又说道:「只不过,那是在我成为最强以前的事情了。如果要说觉得『唯独这家伙自己无法匹敌』,以打从心底屈服为定义的话,在我还是小鬼的时候,曾经有过两个人喔。」

「两个人吗?」

这答案着实令我惊讶。

但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即使是哀川小姐,也并非从诞生到世界上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当「人类最强的承包人」吧。

任何人,都有过去。

任何人都有。

无论是必要的,或者不必要的。

无关乎喜欢或不喜欢。

累积种种过去,才成就现在。

累积无数现在,才抵达未来。

「打从心底,屈服」

「没错。也许这只是我自己深信不疑的想法吧虽然那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了不过那位零崎君,也早就从候补名单中被剔除啰。反正我又不是那个状况外的名侦探。而且零崎那家伙,根本已经不在了嘛。」

「已经不在了吗?」

「就这层意义而言,小哥」

一只手,拍往我肩膀上。

用力,紧握住。

强硬地,毫不留情地,没有保留地。

「我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哪。」

「请不要」

我颤抖着声音回答。

颤抖的并不只是声音而已。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润小姐。」

「之前我好像也有说过吧就现阶段而言,这的确是玩笑话,所以不需要太在意。」哀川小姐出乎意料地爽快,迅速松开手放过我的肩膀。「但是,站在个人立场我倒很想见识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坦白说,期待的同时也伴随着恐惧,也许我应该趁你尚未拿出所谓的『实力』以前,先把你给收拾摊。」

这句话,之前确实,曾经说过。

假如我,怀有目的。

为了某种目的,全力以赴的话。

后果会怎样呢。

后果会怎样?

「太强人所难了吧。」

「嗯?」

「因为我就是这种人啊,暧昧不明,半途而废,是个无可救药的家伙。虽然跟刚才提到的春日井小姐并不相同,但也确实没有任何人生目的或目标可言,就只是个浑浑噩噩的家伙啊。」

「解释得相当清楚嘛。」哀川小姐嘻嘻笑着。「嗯,也许真的是这样吧。不过要我来说的话,假如不认真活着,姑且不论周遭的人怎么想,对当事人本身而言实在是非常无趣的一件事情啊。」

「就算还保有余力,那也是我无法完全掌控的余力呀。正所谓过犹不及,好比说人类目前只运用了大脑的百分之三十而已,以此推断,说不定一旦将剩余的部分都开发出来,会发现那根本只能叫做破铜烂铁」

「管它是破铜烂铁也好是什么都好,那保留的实力总会派上用场,即使是你也一样,总不能永远处于暧昧不明半途而废的状态。」

哀川小姐打断我的话说道。

然后,又斩钉截铁地说:

「因为,毕竟你还活着啊。」

2

参观过清水寺与八坂神社,晚上在哀川润御用的居酒屋用餐,之后又聊了许许多多的话题,也去了许许多多的地方,稍作休息又再度行动,直到过了深夜零时,也就是已经迈入八月五日之际,哀川小姐才坐上计程车,与我道别。看样子,真的是为我空出了「整个中午过后的时间」,据说接下来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立刻又要投入工作当中。

感觉此人还真不是普通地忙碌哪。

究竟都什么时候睡觉呢。

「」

忽然想到。

为何哀川小姐会从事承包人这样的工作呢?凭此人的才能不,并非所谓的才能,光凭此人哀川润这个「存在本身」,只要她愿意,应该任何事情都办得到,任何东西都能手到擒来才到啊。

「永生」。「不死」。

即便是这样的天方夜谭,换作她或许也有可能。

至少,具有强烈的绝对感。

足以使人相信。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会从事承包人的工作?

所谓承包人,换言之便是代理别人的工作。

是一种,替代。

代理人。

代替品。

为什么愿意接受这样的身分待遇呢?

一再强调,叫别人要认真活着的她。

希望有一天,能见到我全部实力的她。

说对我寄予厚望的她。

两者之间,难道没有冲突吗?

无法全力以赴。

就字面上来看,意思都一样。

然而向量却截然不同,过于悬殊。

我是,无法认真使出全力。

她是,不会认真使出全力。

其间的差异,极大。

其中的差异,极端。

是最强舆最弱的差别。

纵使也许不能一概而论。

「说到这」

从来未曾想过。

从来也不曾去思考过。

哀川小姐她

「哀川小姐她究竟,期望着什么呢?」

或者说,不期望什么呢?

下回问问看她吧。

倘若有机会的话。

下回再见到面的时候,倘若我还记得的话。

「好了,回去吧。」

我转身往回走。身为一名穷学生,没有搭计程车回家的奢侈本钱。话虽如此,这种时间也已经没公车可搭了。结论就是,走路回去吧。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思考的问题,况且左手的石膏也终于拆除了,结果却还是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感觉真空虚啊

「唉好累。」

整整十二个小时被哀川小姐耍着玩,实在是疲劳轰炸,要不要打电话给美衣子小姐请她来接我呢可是那也很麻烦。况且这种时间,美衣子小姐说不定已经就寝了,万一把她吵醒也很罪过。

在横贯市中心的御池通上,悠闲地漫步着。不经意想起,之前也曾经跟零崎那家伙并肩同行,像这样悠闲地漫步在深夜的京都。当时的目的地是哪里呢?

已经是,好一阵子以前的事情了。

当时也,死了相当多的人。

多到几乎快要麻痹的程度。

多到几乎快要觉得一切都无所谓的地步。

快要可以放弃一切,可以忘却所有的地步。

「也许只是戏言吧」

即使被说还活着。

也活得死气沉沉宛如行尸走肉的我。

「活下去迎向死亡」

木贺蜂约。

「不死的研究」。

当然,这只不过是种比喻。大概属于副教授特有的隐讳说法吧。倘若追根究底去思考,其实医疗技术也算是「不死的研究」。生物学与医学之间的分界线,像我这种念文科的人实在搞不清楚。话说回来,我从前的恩师三好心视,她也从事过关于「死亡」的研究。就这层意义而言,所谓「不死的研究」,舆我并非毫无关系,甚至出乎意料地有着切身的关联性。

只不过,这样好吗?

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

假使真如哀川小姐所说,怀有某种不安的因素、不确定的因素,那是不是应该及时抽身比较好呢?

「无论怎么选择,结果都相同吗?」

到目的为止,始终都是这样。什么「应该」如何「理常」如何,就算说得再多,就算一再后悔一再反省,所有结果仍旧是一样的。

无论选择哪一方,未来都相同。

前进是地狱,后退也是地狱。

这就是,我的人生。

顺从命运。

遵循因果定律。

「结果,一切都只不过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而已是吗?」

这时候

当我正走到堀川通的十字路口,为了等红绿灯而停下脚步时,在长长的斑马线彼端,隐约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在京都这地方,一旦远离繁华热闹的市中心,感觉就跟地方都市没两样,深夜时段别说什么人影了,连只狗影都看不到,这实在很稀奇才怪,我并没有这样想。就算是地方都市,也总有一两个人会在深夜里出门散步。

问题是斑马线对岸的人影,根本完全不是在散步,而是趴在人行道的黄砖上,呈现俯卧的状态。

本人视力,20。

那个人是昏倒在路边了吗?

「唔」

并非因为刚才想起零崎的缘故,此刻掠过脑海的是,五月时发生的事件。当时我曾在类似的情况下,由于一时不察大发慈悲,结果却惹祸上身。

这一次,不代表不会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闪吧、闪吧。

反正对我而言,就算不过这个红绿灯,也照样可以走回古董公寓嘛

『难道你认为看见有人倒在路边应该要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见死不救吗?』

好啦好啦。

姑且不理会春日井小姐所说的话。

至少就在刚才,直到刚刚的刚刚,才跟哀川润交谈过的家伙,看见有人倒在路边,要若无其事走过去见死不救,根本就不可能嘛。

没等到红灯转为绿灯,我就移动双脚小跑步过去,反正这种深夜时段,路上也几乎没有什么车辆在行驶。

「你还好吗」

一靠近那道人影。

我就僵住了。

「你还好吗」

暗黑色斗篷。

双手隐藏在斗篷底下。

长头发加上,戴眼镜。

是匂宫理澄。

「」

又倒在路边了

居然又倒在路边了,这丫头!

我蹲下身子趋近观察,感觉跟之前一样,看起来就好像只是睡着而已。不,不是「看起来像」,而是确实有发出「咻呼噜呼噜~~」的鼾声,甚至还会边翻身边「唔嗯」地呓语着。防佛喝得烂醉睡死在马路旁的上班族,弥漫着一股哀愁的气息。

鸣哇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最低限度,至少也有过一面之缘。

「好想逃走」

这种缘分我不需要心里虽然很想这么说。

可是

即使在京都的夏季,在夜空底下。

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啊。

「」

匂宫。

shā • rén集团。

虽然对哀川小姐有点不好意思,但我还是觉得看起来很不像。怀疑木贺峰副教授那个「不死的研究」也就罢了至于这女孩,应该没必要怀着那么强烈的警戒心吧。

没关系。

我已经很习惯面对这种外星少女了。

绝不会比玉藻小妹妹更难缠吧。

「话说回来,也不能直接背着她走啊。」

从春日井小姐捡回理澄的八月一日算起,到今天是第三天。当时她曾说过自己」已经连续三天滴水未进「,所以这次也是因为同样的情形倒在路旁的吗?不对,她好像说过自己有昏迷癖之类的?若果真如此,那我应该带她去的地方是医院。但这样一来,就会发生跟联络警察

同样的问题了啊一个「名侦探」而且还穿着「束缚衣」。

不管怎样,先拍拍她的脸颊看会不会醒过来吧。

思及此,我便朝理澄的脸颊伸出手,正要拍下去时

啪!

理澄的身体宛如上了发条般突然弹起来,仿佛为了避开我伸出的手,一口气从原来的位置,瞬间移动达三公尺之远。即使与那天扑向寿司盒的动作相比,也是完全无法想像的敏捷度。

而那双注视着我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仿佛连瞳孔都睁开的感觉。

「呃」

「」

理澄以压倒性的沉默紧盯着我。

啊,我忽然意识到。

莫非是因为,我想拍她脸颊的缘故?

「啊,刚才那个,你误会了刚才我只是」

正准备解释的下一瞬间,不,早在那一瞬间以前,她便有如双脚加装了火箭般,朝距离三公尺外我所站的位置疾速飞扑而来。这冲力与那天答谢我的肉体撞击,也是根本无可比拟。速度产生了反作用力,将她的斗篷掀起,随风轻飘落地。

束缚衣原形毕露。

双手被皮带封住的她。

张大了嘴,瞄准我的喉咙。

「咦!」

觉得,好像会被咬。

哀川小姐的话闪过脑际。

「汉尼拔」、「食人魔」。

食人魔。

「唔、呜、哇啊啊啊!」

还来不及思考如何闪避,我就出于本能产生的恐惧,以跌倒般的姿势躲过一击。正确地讲,我并未完全躲过那对虎牙,右边脸颊已经被齿尖划出一道痕迹。

尖锐的痛感。

仿佛掖刀刃割开似地,冰冷。

与其说是疼痛,更像是发热。

与其说是发热,更像是冻结。

「喀哈哈哈!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似乎是在笑。

「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等一下」

我已经跌坐在地面上了。照这情况看来,无法躲过下一波攻击。明知并不能藉此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我仍拼命伸长了手,朝她摊开手掌表示暂停之意。

她面朝着我。

从嘴角,流下血丝。

是我的血。

颜色,很红。

鲜红的,红色。

然后她笑了。

阴森森地笑着。

「理、理」

我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来。

「理澄」

「什么啊。」

这时候,

她终于说出属于人类的语言。

「你就是,那个救过理澄的家伙?」

「咦?」

我万分错愕。

立刻站起来和她拉开距离。

看见我的举动,她诡异地笑了事

「哎唷~~好危险差点就吃错人了不是吗好险好险。可别怪我啊,因为我们固定有一天一小时的杀戮时间嘛。」

「你、你在说、什么啊」

「喀哈哈哈!」

她纵声大笑。

似乎是一种,无意义的狂笑。

我傻眼地看着她那副模样。

语气截然不同。不只语气,还包括气息,以及表情、眼神,全都跟那天所见到的判若两人。这家伙,是谁?这就好像、就好像,只有容器相同但内容物却完全不同的感觉。

错觉。

是错觉吗?

这家伙,究竟是谁?

看她的模样不对。

是「她」吗?

简直是,另外一个人。

怎么看都觉得只是相同的容器。

简直是,另外一个人。

包括那个笑声。

还有那双眼瞳。

「理、理澄你是理澄吧?」

「啥?理澄?你说我是理澄!喀哈!哎唷,真好真好真是愉快有趣如诗般美妙的误认啊!唉呀,理澄会感动到全身发热兴奋到全身颤抖噢噢噢噢噢ya!」

接着又,纵声大笑。

以歇斯底里的音量,纵声大笑。

「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对。

是「他」。

「他」一步接着一步,朝我逼近。

仿佛压迫,仿佛威胁。

仿佛享受,仿佛喜悦。

「『现在』不一样啰」然后「他」,报上自己的名字。「我是西园伸二才怪!喀哈哈哈!」

(注8:大冢英志《多重人格侦探pdpsycho》里主角经由神秘组织塑造出来的七种隐藏人格之一,是性情凶残的杀手。)

「」

「我为杀手委托人为秩序!身缠十字符号,即将执行使命!」有如对天呐喊般,「他」大声说道:「现在我是匂宫出梦『食人魔』出梦。」

3

回到公寓一看,所有房间已经全部都熄灯了,我的房间也已成空壳。春日井小姐不在屋子里。

那人也是标准的神出鬼没型。

取而代之地,是一纸留书。

那个白吃白喝的米虫终于给我滚出去了吗?兴高采烈地拿起信纸一看「木贺蜂副教授研究室的打工我决定也要参加所以请多指教啰~~虽然还当不成小偷但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注9:引用自《鲁邦三世剧场版:卡里奥斯特罗城》里女主角克拉里斯公主的经典台词。)(怎么样,这句可爱吗?)春日井小妹妹身价非凡的千金名媛掌上明珠(取自『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双关语唷)p.s.说到《北风与太阳》按照常理假如太阳那么认真地用力照射人类为了保护皮肤更是绝对不能脱下外套你不觉得吗?」内容如上。这家伙,居然偷看我特地藏起来的信封。也罢,反正头一天带回来时就已经被她看到了,况且只要想想春日井小姐的本行,会有此结果也是预料中的事情。

总而言之,我的人脉就这样拍板定案了。

春日井春日,紫木一姬,再加上我。

有种要参加异色派对的感觉。

看看时钟,毫无疑问仍算深夜时段,不过这种事情您该还是及早通知比较好吧。我拿出手机,反正大学教授那种人也不会把深夜当成深夜正常地作息,况且对方自己也说过无论深夜或任何时段都可以打给她。小姬那边应该稍后再知会一下就可以了。我从皮夹中取出木贺峰副教授的名片,照着上面印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

没有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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