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悲报传 第10话「胜负分晓!欢迎回来,魔法少女『Pumpkin』!」(1/4)
0
要崩解均衡是必得引发崩坏。
1
五分之一。
是『autun』队终结春秋战争的概率――而且那可不是胜率,而是败率。
也就是说,瞄准崩解的均衡来发动总体战战术顺利进展的可能性有八成之高――然而,在一般胜负的八成,在和空空空牵扯到的八成,所持的意义,更要说的话是价值上的不同。
一旦牵扯到悲剧英雄,空空空的因素,概率的『高低』变成只能参考的程度――那么,要以什么来为参考以上的话,不用说就是概率的『好坏』。
当然,显现的结果毫无例外全都是『坏的概率』。
五分之一。
『autun』的败率。
作为败率,绝非是个不好的数字――然而那却是坏的概率。
2
「……『wirestrier』。还没追上来呢,明明太阳都要升起了。」
是潜伏在龙河洞附近『autun』队的谈话。忘记钢矢提出以本名来称呼彼此的规则,习惯以代号来称呼,说了像是担心在县境分别的同伴话语的人,出乎意外的是五里恤。
在凝聚力高的『autun』队中,认为相比之下她对同伴意识较为薄弱的钢矢而言,的确会感到意外――至少比竿沢芸来没能来龙河洞会合还要更意外。
如果要迈入敌营,靠近那潜伏处的话,就不得在空中飞来飞去――现在『autun』队的连同钢矢五人,在低空飞行进入某个地点后停滞不前。
虽然是等待竿沢会合的状态――但从钢矢的经验来看,由于过往一同走过生死、青春的同伴直觉,其他四人在无意中已经开始觉得她赶不回来吧。
虽只有不懂得看气氛的五里说出口――但钢矢认为其他三人也有同样的心情。
问题是知道彼此都在想的事而停滞的气氛――却不是接下来要发动全面战争总体战的气氛。明显到连不懂得看气氛的五里都知道的程度。
暂且先撤退会比较好吗――钢矢思考著。
怎么说竿沢被什么麻烦牵扯到的可能性很高――就算要前去营救也感觉已经错失了机会,但要在这不安的状态下攻进敌人的根据地,也觉得是自杀行为――在此撤退不是个英明的选择吗?
就这样实行欠缺一人的总体战要是以残酷的结果收场,能想到如果在竿沢平安无事解决麻烦后来到这时,看见全员同伴尸体之类的情况――那种事无论是谁都会极力想避免的。
撤退的话也许能和竿沢会合――只不过,这时候退却就没别的计画。就算要策划b计画或再重头开始,也明瞭赶不上时间限制的话一切都没有意义――然而即便如此,该撤退时就必须得撤退。
虽然已经是不存在的事物,但杵槻钢矢的思维在这场春秋战争里始终都被地球扑灭军的『新兵器』,所投入的时间限制束缚著――不,那当然不能把问题归咎于她一人。
尽管模糊不清仍听到她所说的话,对『autun』队的每个人――特别是小队队长,魔法少女『cleanu』的判断力,发挥极大的影响力。
「无法再等下去了――好吧,就靠我们来进行作战。之后就向竿沢炫耀吧。厌恶的『srg』队单凭我们就能干掉。」
魔法少女『cleanu』――本名忘野阻,以不允许反驳的强势却又尽可能混杂著玩笑似地宣言。
包含钢矢在内全员都倒吸一口气。不,唯独五里一人「可是……」说了一半,但似乎把话吞了回去。就算不懂得看气氛,说不定也明白队长的决心。
五里原本想说的,大概,和钢矢所想的是相同的事――但钢矢不说的理由与五里不同,她并非是因为被忘野的气魄镇住。
该撤退时就必须得撤退。
如果不那么做,不只是四国游戏,连这世上都活不了――然而同样地,该前进时却不前进,仍然无法生存下去。
虽然那个想法和钢矢的有些偏离――既然队长是这么思考的,就跟随到底。
也不见得是弄错……虽只想到坏方面,但即便少了一人,我方队伍的人数仍是胜过对方。
钢矢是如此认为,但以实际问题来看,在这时间点『autun』队的人数是包含钢矢的五人。而在龙河洞的『srg』队人数,不包含地浓和缶诘只有三人――比她所预估的『五对四』更有优势。
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能消解她的不安――因为她真正不安的原因完全是别的东西引起的。虽然那是依以前各管道所打听,『srg』队其中一名魔法少女所持有的固有魔法的缘故――但却无法理解那不安到具体的想像。
对于那种隐约的不安她的惯用套路就是『撤退』――然而唯独不能把那隐约的不安告诉队长。
「本来想趁夜熟睡时袭击来特攻会比较好――就算不能夜袭,预估朝袭也有同样的效果。吶,钢矢?」
「啊――是呢。也许在太阳将要升起的现在,是最后的时机……」
在这状况下,作战筹划人也和队长一样是不能让队友看到没把握样子――钢矢以仅存余裕的态度如此回答。
「我――也会潜入进去。」
如果真正要展现余裕,不会说是『最后的时机』,而是会夸大到『最佳的时机』会比较好,但没有那个胆量――不过是一两天,自己也变得更加胆小。
「是吗。谢谢。」
忘野说完,重新再问大家,
「竿沢不在,作战步骤基本上还是一样――闯入龙河洞、闯入基地内大闹一场吧!然后活著回来。就这样――做得到吗?」
「做得到!」,品切ころも回答。
「做得到哦!」,品切しめす回应。
「……没问题。」,五里恤答覆。
钢矢以无声来回应――受应的忘野说了「谢谢」,再次向全员答谢。
「那么,连那孩子的份战斗吧。连那孩子的份一起战斗,连那孩子的份一起胜利,连那孩子的份一起归来――连那孩子的份一同拚命活下来。しめす,」
如此激励的话语进行到一半,最后指向品切しめす――穿著魔法少女『wirestrier』服装的魔法少女『curtarail』。
「特别是你。让『srg』队看看魔法少女『wirestrier』的魔法恐怖之处吧!」
「是!」
坚定有力的回应。
完全像是空转般――坚定有力的回应。
3
龙河洞为天然的钟ru洞,也就是洞窟――然而与像是美国『猛犸洞』之类的名胜不同,它的全貌尚未弄清并不是因为迷宫般的洞穴。
绝对和平联盟要以那洞窟作为高知本部也不会太超过――有秘密的通路与无数的分歧,本来就不是作为像是要塞式机能般的场所。
因此,如果要闯入龙河洞内,预定是直到发现『srg』队为止都要一直线前进。
在改变或不得已要变更预定前,赶紧进入洞窟内。
钢矢以外全员出生在爱媛县的『autun』队,虽然是第一次到龙河洞――但即便第一次,也觉得洞窟内『有什么怪怪的』。
暂且不谈内部狭窄,地面起伏频繁――岔路真是异常的多。最初下意识顺著为观光客铺设的路线前进,但不久就停滞不前,附近也变得没有铺设。
为队长带头的忘野,
「总觉得有点奇怪……」
嘟囔后很快就打住了。
钢矢也有同样的意见,但还没掌握到龙河洞内部构造的她,也无法具体地知道哪里怪异――硬要说的话,不切实际把洞窟作为根据地真是不方便到极点。
深处内部的电灯设备也比入口附近时还要少――不会是要省电吧?如果经高知本部使用过,像是自备电源之类的装置应该也会有――
钢矢留意著四周。脚下、岩壁、顶棚――设法找出哪里有疑点。折返会比较好的想法,让钢矢内心的胆怯差点跑出来――越是想起不知从何冒出的胆怯,越是坚决提案撤退。
「……吶,忘野。『srg』队的魔法少女中,似乎有个使用『融解』固有魔法的孩子是吧?」
细查到最后,钢矢试著和队长议论这完全不可能的可能性。不,不是『不可能』,要是把想法与现状核对的话,可能性非常大――因此要说的话应该是『不期望』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是如此。
钢矢思考的作战,从根本上就脱轨偏离了――然而在敌营,而且是洞窟中,不可能有逃避现实的余裕。
「嗯……『融解』的魔法少女『frozen』……,所以怎么了吗?」
「『什么都能融化』的魔法少女――」
春秋战争会如此长时间持续胶著的理由之一,是『因为彼此都通晓对方的意图』――知道哪个魔法少女使用什么样的固有魔法,导致被情报束缚住而无法果断出手的窘境。
对那窘境钢矢打出了服装洗牌的奇招――然而是否知晓固有魔法和是否能应对根本是两回事。
意图理解和脑中明白,并不一样。
即使知道武器的规格,也不知道会怎么使用武器――或许能够理解对方的性格,但依『srg』队和『autun』队背道而行地互相憎恶,对于彼此的性格都没能冷静判断。
因此。
在战场上遇到还说得过去,但要是平时就不会知道她们会如何使用『融解』魔法。
在使用其他魔法少女的魔法方面,比『autun』队原本成员还多一日之长的魔法少女『uk』,才能以『如果是自己使用』的观点来思考,『自己会如何使用融化物体的魔法』――但是,思考后得出结果的答案,完全没有成就感。
「用那『融解』魔法――」
钢矢决意说道。
「融化了龙河洞再重新改造――无法想像吧?」
「!」
改变洞窟的形状。
让它变形了。
在场中的四人,大概、可能,只有忘野阻了解到那意思。虽然是相当大规模的工程,但魔法的能量基本是无穷无尽。和『振动』的魔法少女『deciation』单凭一人的力量,将市区幻化为沙漠相比,这还算是小规模的。
就算是几百年、几千年的自然力量下融化岩石表面所形成的钟ru洞――用魔法之力也能马上做出相同的事。
所以才『能想到』那本身。
即便是魔法少女『frozen』改造了龙河洞内部的构造,那本身的问题是――『到底为什么她要做出那种事?』。
动机。
让潜藏她们自己根据地的『通路』变形复杂化――只听那程度的话会觉得是认真对付侵入者的对策,但她们并不怎么固守城池。
正当春秋战争中,同时也是四国游戏中最盛时期――若是将洞窟迷宫化,只会让在此潜伏的她们生活变得不便。
不像是害怕不知何时会来访的敌队而采取穴熊作战的战况――虽然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们恣意将暂时没观光客来的龙河洞改造(对认为地球是敌人的魔法少女们而言,『破坏自然』是善行的一部分),但相反过来也不可能。
尽管施加那样的机关――
「我――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不是为了不知何时会来访的敌对所作的举动――而是为了确实会来访的敌队的话,就很有可能做到!
如果是魔法少女『ashalt』!
「可,可是为什么,我们的侵入会――」
「!忘野!」
叫喊。钢矢大喊――也不像是大喊。
像是与尖叫或悲鸣同时的喊叫。
也未必是发生地震,整个洞窟却开始摇晃。不对,不是开始摇晃,而是开始融解。
洞窟宛如橡胶软管般软弱无力地摇晃、翘曲、歪扭――像是被吞进生物的消化器官,五名魔法少女失去立足地。
任凭洞窟蠕动。
地面、岩壁、顶棚。
宛如周围全部都向她们袭击一样。
「大,大家――」
队长的声音,在失形的洞窟内回响――徒劳地回响――
4
五分之一――确实是五分之一。
当然,如果经过严密的概率计算,也未必单纯是五分之一――在爱媛线与高知县的县境,无意看到驾驶在无人道路上的箱型车时,自愿去探看情况的只有魔法少女『cleanu』和她两人,所以也不是不能说是二分之一――就算有什么人想竞选,最终的决定还是她去的话,说是一分之一也行。人类的意志,而且是复数人份的意志,终究和掷骰子不同。
总之,魔法少女『wirestrier』只身去拦住空空空驾驶的车,牵扯到『autun』队奇袭作战的失败。
原因是她在此之前一直装戴著『srg』队队长所使用的固有魔法――『传令』。
血压、脉搏、体温等等,人类的生命迹象,简短来说是凭藉无线电能在任何距离掌握身体状态的魔法――装置在她的耳垂上。
对空空空说『「autun」队的其中一人也装置著这项魔法』,并不是在虚张声势――但未必如空空所预料是在春秋战争的初期阶段设置的。
这么一来应该会有自觉――无论怎么说,魔法少女『ashalt』的固有魔法是什么,『autun』队可是瞭若指掌。
她被装设这魔法是比春秋战争更早以前,比开始四国游戏更久之前的事。
在两队的关系还没那么严重的时候,也就是没有紧迫感或警戒心、敌意或害意四起的时候,似乎没被注意到,魔法少女『ashalt』轻拂过魔法少女『wirestrier』的耳垂。
从此之后。
魔法少女『wirestrier』的生命迹象,『srg』队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这件事在战争开始前,魔法少女『ashalt』连队友都隐瞒著。
极为机密的秘密。
『autun』队也好――不论是本人还是队长也罢――有至今为止持续长时间都在关切自己生命迹象的人存在,根本是出乎意料,钢矢在得知『传令』魔法的时候,也没料想到那种可能性。
在问了『都没人被设置过这魔法吗?』,她们回答是『那当然没有』的时候,也没怀疑过那可能――没有怀疑的理由。
假如,去追箱型车的是魔法少女『wirestrier』以外的人的话,即使会遭到地球扑灭军空空空和悲恋两人搭档的反攻,也就只会受到那样的损失。虽该为同伴之死而悲伤,虽该为又有一名年轻少女的生命凋零而感叹,但就不会演变出以外的事态――不会再恶化下去。
可是,那人偏偏是她。
她的死讯,比同伴更先传达到敌人,传达到如此计谋的她手中――县境的道路上被悲恋的拳头击碎头部之时,几乎同一时间,让浅眠在龙河洞――尽管是深夜仍在浅眠的――魔法少女『ashalt』藉由『传令』魔法感受到她生命迹象的混乱。
生命迹象的混乱――不,是消失。
即刻了解到魔法少女『wirestrier』死亡的『srg』队队长,睡意瞬间吹飞而散。
这里还有一点对『autun』队不利的因素――既不是五分之一也不是二分之一,无论怎么计算,一分之一,发生了绝对不可避免的事态――先前不久刚离开龙河洞的空空空,飞快地正如预告将一名『autun』队的魔法少女――或者也许已经把两名――给解决掉。就像是他所担心过的,解决掉她设置『传令』过的魔法少女。
顺著流程来思考,答案就很明显――不过也是有奇怪的地方。
空空空那方所装置的『传令』――数值上看不出有什么大转变。是看不出变化?在此如果他的生命迹象也还没消失,也许是觉得『啊,要开战了呢。敌人一名连麻烦事也一同轻松铲除』,但看不出任何变化这点,非常异常。
从魔法少女『ashalt』的常识来判断,停止魔法少女『wirestrier』脉搏的不是空空造成的――和魔法少女交战,像是要杀死对方般的战斗,生命迹象毫无变化的人类是不存在的。
总之她并不知道――经过训练的人类,面临殊死战也能毫无惧色,就算没有受过特别训练,也有能一口气撞飞魔法少女,眼前的人头被一拳打碎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人类。
存在著那样的少年。
假如没对空空空装上『传令』,说不定就只会觉得魔法少女『wirestrier』的死和他有关――然而她对这无庸置疑的事实却判断为『不是如此』。
如此一来『autun』队突然死亡的魔法少女,完全成了谜一般不确定因素――说得直白一点,就是陷入『明明确定有发生什么,却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事』的混乱状况。
在四国游戏开始的初期,她以为不会感受到那种绝对和平联盟的事也好,魔法的事也罢,全都不知道的一般人的心情――但尽管那么说,她也不会任凭混乱摆布。
『传令』可不是为了混乱而存在的魔法――而是为了解决混乱。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话,就应该假想成最糟糕的事态来行动――反过来看,现在最糟糕的是什么?
虽然对于这问题的答案每个人大概都不太相同,但她所想的是『在混乱中遭受敌袭』――想巩固防御。
对武斗派的『srg』队来说虽是有点保守,但仍立马著手实行那主意――命看守龙河洞的魔法少女『frozen』,用固有魔法『融解』对龙河洞进行突击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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