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悲报传 第3话「『Pumpkin』、屹立于爱媛之上!肆虐的秋季风暴!」(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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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能结束,也能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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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要明白表达所属绝对和平联盟的魔法少女,『autun』队的队长『cleanu』现在的心境,用――
「不行了……」
的一句话就没了。
精力也好毅力也好都已竭尽。
面临残酷的状况却什么都不能做到的懊悔,从不间断回荡在脑中――然而以现实来说,认为现在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从今以后也办不到。无论如何也办不到,毫无办法。对自己能完全分析此现况的头脑感到可恨。
明明能像队友魔法少女『lobby』那样,马马虎虎地准备的话,就可以无忧无虑――或是,像去年在桂滨举行魔法少女淘汰赛的对战对手,魔法少女『giantiact』,周围怎样都好只考虑到自己那样。
那样才不是十几年伴随、孕育而来的自己,当然都明白――明白也深切感受到。不管自身领袖气质到底会变好还变坏。
无论变好或变坏。
以现在来说,『变坏』那方意味比较强――在这四国游戏,立即边临死亡的状况下统领队伍和训练完全是一线之隔,半吊子的觉悟去突破困境是不行的。
何况是身陷其中。
在县境的边界,绝对和平联盟的魔法少女同伴之间,发生没有必要的分裂拆伙――
「嘛,虽然把高知的『srg』队说是『同伴』什么的,那种忘我发怒的家伙在我队上有三人左右――」
『lobby』的想法如何并不清楚――不仅仅在那件事,她思考著什么,『cleanu』完全不能理解。可以确定的事,她时常倾向顺从于多数派,所以在这情况,无论身为队长的『cleanu』说了什么,『「srg」队是敌人』也有三票,这种派系投票吧。
话虽如此,如果要『cleanu』自己说,能与现在对立中的『srg』成为同伴吗,实际上打从心底被追问到底,是会难为地摇头的。
绝对和平联盟内传统派的爱媛总本部和改革派的高知本部原本就在对立,没有例外『cleanu』也被如此唆使教导,即使理性上知道是『没有意义的内哄』,感性上还是难以不被灌输的偏见给影响。
比起在四国游戏初期阶段,对『srg』队和『autun』队的实际对立给予决胜的一击――倒不如让两队都只能系统上的通讯接触,如此『竞争』生存。
如果与四国右半边――香川、德岛那侧的魔法少女们一样的话,信息被隔绝,或许有分不清楚方向的路也许会彼此协调。
高知县,『srg』队。
爱媛县,『autun』队。
『srg』队和『autun』队的春秋战争――有著像那表达对立的人在,队内哪来的愉快有趣。
才不是玩笑话。
绝对和平联盟是为了与地球战斗而成立的组织,明明不应该和地球以外的对手发起战争,偏偏还是和自己人?而且在这非常事态中。
想到四国游戏本身,是为了入手与地球战斗的手段来作为过程的实验――虽然已经失败得惨不忍睹,但未必没有回报。
牵连三百万人,连组织都半毁坏状态――但是即使如此,未必没有回报。clear游戏入手究极魔法的话――那就不仅仅是牺牲,还因此变成宝贵的牺牲。
正因为是三百万人的死亡可不行是无谓的牺牲。
正因如此,理应这么说。
谁先clear四国游戏,谁就去救助半毁坏状态的所属组织――彼此虽然从头到尾都知道『不是做那种事的场合』――正因如此,连队伍间的抗争都丝毫不让步直到完成目的。
如果仅仅只是功名心,考虑到全体,考虑到对地球,让给对手的队伍,或是有彼此手牵手协调合作这种事也说不定――无奈于彼此,对彼此队伍的不信任感是无法抹去的。
开始思考比起说她们自己应该clear,更不应该被其他同伴clear――如果是这样就已经临终末期。
更加麻烦的事,是队伍间的力量抗衡。
一切在表面上相似就一切在意味上完全相反,取得完全的平衡――那又令人更加气愤吧,总之,春秋战争处在一个保持平衡的状态。
……那么说身边的队伍,造成均衡时本来会像『将死』一样。
即使至今为止都在指挥队伍的『cleanu』来看,除了先彼此互相约束外,心中看不见有其他的未来。
不。
暂且,『cleanu』还没有放弃和解的可能性。和解――没有断念谈和的可能性。如果只是互相比搜集规则的比赛还行,即使双方彼此互相妨碍、确实互相揭短的情况呈于现况,但还没越过最糟糕的界线。
那最糟糕的界线是,在任何一方队伍里都没有出现死者――还没有变成gaover的玩家。
在对立中,有一下受重伤,一下性命垂危的危机时刻,不过没有发生无可挽回的损失。
虽然因此和解的路线还没有完全消失――但越是继续思考那么怎么做才会实现这纸上空谈的方法,越是完全没有计划。要是对立加深,现在为了对话之类的也是没希望,似乎也没有朝向和平线索之类的好主意。
这算什么魔法少女。
算什么的魔法。
说著自谑自己――到头来,无论使用什么样非现实的超脱常识、超常现象的那种东西力量、超乎常理也没得比的力量,却连和同世代的女孩子说『和好』都办不到。
……此外,在她正思考这些事的时候,『srg』队的其中一人,魔法少女『verify』,已经被从地球扑灭军来的调查员空空空,和地球扑灭军斡旋者的『新兵器』悲恋亲自处理,以『被杀』的形式丧命,因而她所描绘的和平构图,实现的难易度又更上一层楼――巡视爱媛县松山市一带的她,也不会知道在高知县桂滨所发生的事。
不用特地增加绝望的因素,所以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吧――当然,离知情不远就是了。
顺带一提巡视只是藉口,单纯想一个人,目前正在『autun』队的据点,从道后温泉到闹区为止,随意飞来飞去而已――松山市站前是这里的闹区,数周前的话。
单独行动不会很危险吗,虽然队友『curtarail』这么说,在现在的四国危险的时候不管几个人都很危险。想要扎实练习今后的战略,说到一半就强行飞出去。
不过即使是讨厌『srg』队的『curtarail』,也知道不应该维持现状,所以才没有强硬阻止『cleanu』出远门――然而,战略什么的,说实话,都是『cleanu』竭尽思考的,对回顾至今为止的游戏所直白的感想。
所以――『不行了……』。
四国游戏。
如果这是真正的游戏,错不了就是按下重新按钮的时机,或是承认被『将死』,投降的时机。
不过,在现实世界是没有重新按钮的,除了死亡以外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迎接gaover――尽管知道可能会被将死,她们也只能继续游戏。
想想看会有那种滑稽的话吗?
宛如消化试合般――再加上其他队伍全力妨碍胜利晋级的队伍,滑稽到如此极致,简直难堪。
『srg』队――虽然那边怎么想的并不知道,但这么一来只好期待四国右半边,香川或德岛的同伴。
对她们自己不能clear也有著懊悔,但比起让『srg』队clear,不如让『sur』队或『ter』队的同伴先得手还比较好……。
只是,连那种事都开始思考,就真的是迈入最后阶段的证据――如果『srg』队和『autun』队预先知道四国游戏的起源与实验的内容的话那还行,事前什么情报都没给,根本是欺骗她们把搜集游戏伪装成逃脱游戏,不可能认真玩。严谨预想的话,『sur』队或『ter』队必定不久也会全灭吧。
逃脱游戏……。
也许只是作了最糟糕的情况――『autun』队至今为止收集规则的数量,离八十八个还很远,然而却要从四国逃脱,完全退出。
比起就这样在无人的四国枯竭下去,起码抱著规则,以从四国逃脱的形式,破坏均衡状态……。
虽然是宛如讽刺似的作战,然而这方法是从座标上离本州最近的爱媛县来逃脱,是『autun』队才有的特权。只有在这一点方面――只有在『能够逃走』这一点方面,相对于『srg』队,『autun』队更有优势。
尽管有这种服包含她在内的同伴四人(实质上三人)――的确,这是对战斗(均衡)完全精疲力竭的『cleanu』的看法,但如果从『srg』队来看会觉得『有退路的家伙都缺乏觉悟――继续这情况早晚会夹著尾巴落跑』吧,也许她们正看著也说不定。
如果『autun』队带著许多的规则离开四国,困扰的会是『srg』队――虽不能说绝对不可能,但要clear会变得更难。
那么想的话――认为对手望眼欲穿等著她们撤退――这『明智的手段』也是不容易夺取。
比起说不容易夺取,不如说是不想夺取――凌驾于论理之上的感情。
不能像成年人那样。
不想中讨厌的同伴的计――纵然是吃了亏。
「想要异常……」
在无人的街道魔法少女『cleanu』一边继续低空飞行一边嘟哝著。
「像是突然改变这均衡状态的异常啊……像是更换这沉闷的空气啊,发生谁也预料不到意外啊……好想要。」
可以发生事件吗。
那样想。
这时的她并不是具体地决定愿望是什么――会期待发生不可想像的异变也是理所当然的,前几天,即使是袭击四国的大豪雨也是没有什么变化、打乱不了均衡等级的变异,尽管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吧。
强硬点说的话。
『大声悲鸣』――那种程度。
确实那种灾害再次袭击四国的话,也不会变成什么春秋战争――不过,正因为越是期望发生那些事情,她越是不能忘记自己职位。
绝对和平联盟。
和地球战斗的组织其中一员。
虽然说起来那并不完全是奖励――她的愿望,这些日子一直继续期望无止境的希望,在此时此刻实现。
如果看到空空空的当下很快就会明白,实现愿望绝对不是件幸福的事。总之,差不多该结束巡视,正想要回去大家那边时。
魔法少女『cleanu』意外遇到――
异变。
2
死在路边的人――好像那样。
她趴倒在有拱廊的商店街中――脱落一只高跟鞋,看著那样的光景,可以看见是绊倒后跌倒的样子。
要是平常看到的话。也许会认为是醉鬼在大街上酩酊大醉的样子,然而明明现在不是平常。
倒下的人。
有人。
在目前的四国,是多么的异常事态啊?
「…………」
魔法少女『cleanu』边讨论各式各样的可能性边慎重地著地。因为拱廊屋不定就没注意直接过去了。
虽然也没有微动,不过说起来那女人还活著……吧?
很快就发觉到那样思考是愚蠢的想法――不管她是谁,那不可能只是个尸体。
现今四国的,理所当然的标准规则。
『不能死』。
万一违反那严厉的规则,作为惩罚尸体会爆炸,炸到无影无踪――确实不能在这里死亡,会说那女性还活著也是必然的论理。
虽然看不出来是有意识的样子,但看起来也不像是睡著……?
说起来道路还没整修时、正在四国巡礼的旅程时醉倒在路上的人还真的不少……,如果那『死在路边的人』倒在现实的道路上,大概会瘫痪现在的交通机关吧?
幸存……。
一般的幸存者?
可没有想咂嘴的心情――反而增加『不行了……』的心情。为什么事态又变得更加困惑呢。
先前切实渴望异变的确是她自己,然而一但实际面临眼前的异变,却完全拒绝不了这烦躁的情绪。
因为不得不去思考。
以她自身的心情,虽然发现倒在路上的女性会去协助也是理所当然的行为――但作为组织的话该如何是好?
对绝对和平联盟来说,这次的事件――应该会想隐瞒实验失败的事情。不,过大的规模、过大的灾害,无论组织有多巨大的力量也掩盖不住,即便如此,能作证的数量当然越少越好。
一般的幸存者。
可以的话最好一个人也没有――假设她在此帮助那倒下的女性,也许等待她的可不会是光明的未来。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能弃她不顾,不得不捡啊。」
队友会怎么说并不知道。也许会疑神疑鬼认为是被『srg』队送过来的刺客或间谍――当然,虽然也不是没有考虑到那可能性。
但如果那样的话也行,有点随意的心情说著,『cleanu』前去靠近她――总之要改变现况。
是派遣来的间谍等人的话至少还不会认为对手采取不怎么有意义、莫名其妙的战略,不如说非常欢迎。比起纯粹倒在路边少费神多了。
……在某处有集体的难民,储备的粮食快要罄尽,其中一人仿徨地去求救――那样展开的话怎么办?
然而如果像想像那样的话就得重新思考。要对一般市民施恩,这数量也得借助『srg』队的手,意外的现实――问题是,各位一般市民要听从穿著轻飘飘服装的魔法少女指挥这点。
为了不容许那件事,魔法少女的服装才会这么可爱,换言之就是作成没有威严的外形这件事,『cleanu』是知道的。
总之组织不会给予没有管理阶级、底层的白老鼠有一定以上的力量――可是对率领小规模队伍的『cleanu』而言并不是很了解那种心情。
但不管怎么说,明明没有穿上滑稽似的服装的嗜好,到现在也不太能能理解――魔法虽然很便利,但对被限制追求时尚的女孩子来说,付出的代价也太大。无意间自己也习惯穿那样的高跟鞋――尽管有点不太容易行走――边那样想著,魔法少女『cleanu』边蹲在让她倒下的根源旁。
想过之后应该不用太担心。
而内心完全不是这回事。
什么准备都没有就靠近完全不知道真面目的女性――魔杖也没拿出来就直接蹲下。
因为最近的精神疲劳而疏忽大意,说是这样当然也没错,但正因为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必要的粗心大意也许更能接近正确答案。
被赋予固有魔法的魔法少女。
仅存在于口耳相传的『白夜』队除外的话,她无疑有著最优秀魔法少女的自负――没有理由对脸朝下趴倒姿势的一般女性有所警戒。
要责备那样的傲慢自大也是没办法的。
事实上,要是在此倒下的是真正的一般女性的话――在此设下陷阱的真的是一般女性的话,哪怕是怎样的陷阱,她都能采取回避行动。
只是。
还有对手是魔法少女的情况――已知魔法的存在并且了解的人的情况,那可不在范围内。
「!?」
俐落的动作。
倒下的女性首先抓住『cleanu』左手腕――抓住手表、也就是魔法手杖。
然后以最小限度的动作早一步封锁『cleanu』的魔法,另一只手握水果刀抵在她的咽喉。抵著咽喉是要限制行动,实际上连一层皮也没切到。能够做到点到为止的程度,但也不一定是习惯使刀。
「你――」
被掌握著主导权,不,虽然一瞬间被完全压制,没有隐藏动摇的『cleanu』是事实,但毕竟身经百战,即使处于那种状况也没怠慢理解对手。
似曾相识的面孔。
然而可是――
「是……魔法少女『uk』?」
「啊啦。知道我啊。」
站起身子的她――魔法少女『uk』,杵槻钢矢莞尔一笑。
「真是荣幸呢。非常cky――verycky。『autun』队的队长,魔法少女『cleanu』。能有和你一对一谈话的机会。」
「…………!」
彼此彼此我才荣幸,想这么回应但在这状态下也办不到。――不过,如果不是在这状况下的话,确实有一次,确实曾经好像有好好谈话过的对手。
『sur』队的魔法少女『uk』。
说是个乖癖者,似乎即使是那怪人团的队友也相当排斥――然而她也是高层所佩服的战士。
从实力来看,即使原来所属是『srg』队或『autun』队一点也不奇怪――大概也不是有什么事情,被四国右半边派遣过来吧?
总之『cleanu』,被假装倒下的『uk』完全给骗了,可是这下也让她理解到。不如说,这举止除了她以外,不是谁都可以模仿。
魔法少女。
脱掉魔法少女的服装,穿上一般女性衣服,假装倒在路上,将自己作为诱饵设下圈套什么的――看似简单的诡计,但哪来的谁会在放弃自己的魔法之后,作来引诱会使用魔法的对手靠近?
会用固有魔法的人,会考虑拿一把水果刀用来压制?
普通的衣服或高跟鞋在现在的四国哪里几乎都能筹措吧――只要在这商店街寻找一下就能取得一套――也没有考虑到。是魔法少女就该穿著服装,是她自以为的想法,然而这很难说――因为在现今的四国这服装,比起铠甲还更像是救生索的东西。
即使是片刻也不想脱掉才是真心话――谁都不会想死。
以魔法少女的角度来思考,『uk』所采取的诱饵作战等同于是裸身在山中,在熊面前装死一样――不对,更要比喻的话,就像场所在北极而对手是北极熊。虽然还好是成功了,但失败的话简直惨不忍睹。
不。
实际上已经成功了,而现在惨不忍睹的反而是『cleanu』……。
「因为看到你在天空飞来飞去――就试著引诱一下。」
从那说法看来,在难以飞行的拱廊入口附近倒下也是作战的一部分。促使魔法少女著地。反过来看刚才能被发现似乎把好运用尽般――如果是巡逻的话,应该要更小心谨慎。
可是……比起在这懊悔自己的过失,一发现在天空飞的『cleanu』立刻就能即兴设下陷阱,坦率地钦佩著『uk』的机智。
不过,被抵在咽喉的刀子可不允许那感情的流露――惟有被支配恐怖的感情。
死亡。
死了然后爆炸。
在四国游戏初期看过的凄惨光景――自己也会变成那样吗?
至少她装作感觉不到被恐怖支配著边说。
「知……知道吧?不是傻子吧,你。以防万一先说,即使杀了我什么也不会得到喔,对你――」
「为了利害而shā • rén什么的,我可不会喔。」
魔法少女『uk』回。
「可是以那句话为前提,让你继续生存又有什么利益呢……?」
「…………!」
她是有名的『乖癖者』,因此行为举止方面听到的不是很多,如此直接一对一谈话还是第一次――不能理解的人格。不,要说『如此』的话,边被刀子抵著边在穷途末路的状态下和谁说话这件事本身,对『cleanu』来说是初体验――不认为现在的自己能够冷静的判断。
然而就算是不认为,也不得不去思考、不得不说话。
「假设……是以clear游戏为目标的话,威胁我也没有用喔。被怎么样的威胁我也不会说出至今为只收集到的规则。」
「欸?怎么样的?这么样的吗?」
『uk』刻意挥动刀子给『cleanu』看。
比起威胁更像是戏弄的动作。
「看你那样子,的确好像没有随身携带记录规则的记事本呢――多半现在爱媛县的状况,似乎不怎么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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