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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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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临近尾声时,附近的学校陆陆续续开始放暑假。

阵阵蝉鸣宣告了酷暑的到来,不过对学生们而言这可是梦幻般的长假,因为不用去学校、可以自由地过着懒散的生活。

对祐希来说自然是打工的好时节,不过每天的工作也是有时限的,也不可能让店里天天排自己的班。还有预备校的补习什么的。

比起上学的时候时间还是多了很多。和朋友们游玩也填不满这些空闲时间。祐希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翻了个身,拿出手机。

液晶屏幕上调出“早苗”的名字。

她打算怎么过这个暑假呢。当然,早苗的话自然少不了料理家事,学生分内该做的事也不会落下。

……还真是微妙啊、我们两个。

由于清一和则夫的关系,两个人才熟悉起来。那个危险的小不点大叔居然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儿实在出人意料。

有事的时候两个人会一起到市中心去,感觉要是在附近遇到了,也可以很自然地一起去喝喝饮料。联系方法也交换了。

可是、好像也还没到没什么事就去约对方出来的地步。所以说感觉两人的关系很微妙。——相当微妙。

早苗方面恐怕也是有因为祐希是父亲的朋友的孙子这层关系而没有什么戒备。也就是说,说不定也是因为清一的担保双方才能保持交往,这点也是非常微妙地令人不爽。

因为这份担保搞不好会导致攻略难以顺利进行。

犹豫了一会儿、祐希还是按下了拨出键。啊、早苗啊?我是祐希。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想和你聊聊天……现在有空吗?

祐希默想着台词、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五回待机音,应该是不会有人接了。十有bā • jiǔ关成静音状态然后又不随身携带。母亲贵子和祖母芳江就是这样的、女人们总是行动的时候不带着行动电话,老是找不到人。或者静音状态就丢进包包里出门了。

第六次待机音结束后,早苗的手机切成了留言状态。祐希身边大多数的人都是看到未接来电就直接回拨“刚刚找我啊?”。

不过还是照着提示留个言吧。

“喂,我祐希。没什么事,只是本来打算和你聊聊天的,不用介意。天气热了多保重。”电话录音虽然是并没有说话的对象,不过总是会客气起来。要是早苗有接到这电话又会怎么样呢、祐希吓了一跳——[声音是不是太大了。]

挂了电话,祐希起身往窗外看去。外面的世界反射着灼灼的日光,现在正是一天中太阳最高的时候。

忽然,祐希发现家门口有个徘徊的人影。白色短袖开襟衬衫和黑色裤子、脚上是学校指定的“运动鞋”。祐希认得,那三件套是附近初中的制服。连低邦皮鞋和跑鞋都不被允许的校规在祐希还是初中生的时候已经让大家怨声载道,不想如今竟然还健在。

中学生像是有事般在清田家门口探头探脑,一会又藏起来。完全没注意到祐希站在二楼看着他。

“那家伙应该是……”

反正找不到早苗,现在闲着也是闲着。祐希没有多想就出了房间。

“喂!你是三月的时候退出剑道教室的学生吧?”

听到祐希的喊声,中学生吓得几乎蹦起来。大概也有祐希是从背后出声的缘故。中学生正打算开溜,被祐希一把抓住衣领。

“等等,跑什么呢。你不是一直在我家门口晃来晃去吗”

“对不起!”

“呀,我可没生气。你是找我爷爷有事吧?”

中学生虽然没答话,不过脸上明白地显示,猜对了。

“我爷爷现在在家哦”

“厄,还是算了”

“没关系,去见见他吧,他退休后就闲得慌。学生来看他他一定很高兴”

中学生似乎对年长又成熟的祐希有些畏惧,祐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把他往门里拽。

“啊,我真是被吓到了”

这几天,芳江一直在重播这个话题。

那时前些天去超市时的事了。

芳江正要离开超市的时候,门外冲进一个小孩子。头发还没长齐、穿的也是连体衣、咋看之下还真分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孩子一边高兴地叫着、一边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果不其然,就在门口的地方一头扎到摔在水泥地上。

重重的撞击声让现场瞬间一片寂静。这片寂静立刻就被几乎要冲破天际的哭声划破!就算来一师团的知了也无法匹敌。

小孩子好容易笨拙地坐了起来,可是再没继续爬起来,就那样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因为正好就摔倒在芳江身边,她自然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拍去身上的尘土。那样用力地撞在水泥地上,现在看着是没有什么擦伤之类的,不过过一会一定会起个大疙瘩吧。

尽管百般安慰,那娃娃还是哭个不停。芳江没了主意,暗暗想着他的父母跑哪儿去了。

“好了,乖,再哭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哦,我们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奶奶给你揉揉好不好?”

功夫不负有心人,芳江把孩子弄到椅子上后,他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然后啊!”

清一已经听过五六回了,大约也能背出所有的细节,不过芳江没有给他插口的余地。清一只有做深刻状地点点头。

住手!你对别人的小孩干什么!?

孩子的妈妈忽然从旁边窜出来,把孩子拢到怀里。

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下来的孩子被这样一拉,又吓得嚎啕大哭。

芳江可不是那种能默默忍受委屈的角色(祐希常用这个词,应该是“性格”的意思)。

我要干什么?这孩子摔在地上哭个不停我扶他起来安慰他,家长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面对芳江的反击,年轻的母亲微露怯色,不过还是不甘心:

别随便碰别人的孩子啊!谁知道你是有什么企图哦!

战鼓敲响。

你开什么玩笑!超市人这么多你放一个小孩在这里四处乱跑,孩子受没受伤你都不用先担心的倒和好心帮忙的大妈吵起来,有你这样的母亲,就算是诱拐犯看了都会同情得下不了手!

说到这里,母亲赶快检查孩子的身体。

等等!该不是你把他推倒的吧!?

你再给我说一次!?

眼看着争吵就要愈演愈烈,旁边有人插口:

这位女士,你应该道歉。

插口的人是在超市门口磨刀房的中年男人。

你家的孩子自己横冲直撞地摔在地上,都没人理他只有这个人好心帮忙安抚他。

最终那个母亲还是没有道歉,顾自和孩子说:

没受伤的话我们就走吧,小x。

然后抱起听名字应该是女孩的娃娃走进店里。

芳江向仗义相助的磨刀师傅道了谢,带了一肚子的怒气回家——这股怨气这几天来已经爆发过数回了。

“真是够了,下次有小孩哭别再指望我会去照顾了。就算心里过不去也只有装作没看到了。做人真难、真难。”

“算了、你遇到的那个女人也是过于极品了。虽然比起以前大家对关心孩子的人会比较神经质一些,不过像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向你发难的人,我相信还是极少数的。”

“你知道吗,前几天国子在公园碰到个孩子,话说的投机,她就给了那孩子一块糖……”

清一觉得芳江她们的包里总是能拿出各种糖果点心实在不可思议,不过如果这时候问她,她定又会滔滔不绝所以他把口边的疑问咽回肚子。

“那孩子虽然很想要,不过还是以『爸爸妈妈和幼儿园阿姨说不可以拿陌生人的东西』为由拒绝了。你看看,这年头连老人家给孩子一块糖都这样困难”

这话也不知听过多少回了。不过这时候“不要吐她的槽”便是维持和谐家庭的秘诀了。

“还有啊,杂货屋那老头子”

“啊,弥太吧”

“你想啊,那杂货屋就在幼儿园的必经之路上。弥太以前总是喜欢一遍打扫店门口一边和路过的孩子们打招呼,可是近来却不大有孩子会搭理他了。”

“诶,为什么?”

“还为什么,幼儿园的阿姨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呗。”

“原来如此……”

清一扶着下巴点点头。

“总觉得最近防范的概念有些自相矛盾呢。”

以前的孩子都是教他们遇上危险要大喊出声向周围的大人求救,最近的孩子多是随身携带防身蜂鸣器。一方面在紧急时刻要依赖于周边的人的善意,一方面在平常的日子把他们当做“不认识的人”拒于千里之外。

对于平日里给划在圈外的大人们而言,多少觉得有些任性妄为,可是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分辨出人的善恶呢,孩子至多也只能到判别出对方是不是大人而已。

不回应弥太的孩子都是听话的好孩子,和国子搭话的孩子到成了不听话的孩子了。

监护人和学校共同为孩子筑起安全栅栏,栏外的大人下意识地产生了“与自己无关”的疏远感,孩子们那边也是同样的感觉。这种“不相干”的缝隙正给了不法之徒机会。

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平日被划分成“不认识的人”,他们也的确难以敏锐地觉察到孩子们的安全。

贸贸然出手说不定会有同芳江那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遭遇,更不用说会有弥太或者国子他们那样的寂寞心情。

“以前町里要是有谁家的孩子走丢了,都是全町总动员地搜寻呢”

因为那时候町内邻里间的交流密切。现在就算住同一座公寓里的人也未必认识。也渐渐没有人会在搬到新住处向四邻打招呼。

年轻人嫌这样的交际过于繁琐,这种倾向也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同,毕竟过于亲近的邻里交往的确累人。

各有各的道理。孩子的安全防范问题也是如此。论理,应该没有一个大人会眼睁睁看着小孩子遭遇危险而不出手相救吧。问题是,要是那孩子被人巧妙地从安全栅栏中引出去,一贯没有与之接触的大人们又如何能注意到呢?——因为平日都被隔绝开了,大人们有时也无从判断孩子此时是否还是在安全栅栏内侧。

等到了街上各处贴出了那孩子的寻人启事时,当时曾见到的大人们也只有心痛地望着告示默默想道“大约已经遭遇不幸了吧”。

无论为了保护孩子们而采取闭锁或是开放的方式,为恶之人总能从中找到空隙伸出罪恶之手——清一的脑中留下了这样深刻的印象。

应是平衡问题吧。回应弥太的招呼或者接受国子的点心,这都不可能发生更危险的事。甚至,这样的交流还能帮助孩子远离危险人物。

可是也有人会伪装这样善意的交流,为了防范也只得教育孩子远离所有“不认识的人”,将孩子圈在一个全由相关的人围成的包围圈中。但是这个圈一定总有有破绽的时候。

孩子可是活生生的人。再封闭的交流圈也有限。比如被芳江咬牙切齿念叨了几天的这段遭遇、国子和弥太的故事。

“哎,做人真难啊。”

结果最近被划到圈外的大人也只能念叨道这样的话。

正在这时,祐希从院子里走来。

“哟!爷爷”

祐希不是一个人。手里还拉着一个穿着附近中学校服的男生。清一记得他。

“是工藤啊。怎么啦”

全名也还记得。工藤昴。剑道教室最后一批学生、今年三月毕业的其中一人。

“果然,这家伙是爷爷的学生吧”

对比祐希得意洋洋的表情,工藤昴有些尴尬,唯唯地道了声“午安”

“你怎么把工藤带来了?”

“不是,是这家伙在我们家门前探头探脑的,好像有什么事。我想大概是找爷爷有事吧”

“找我有什么事?”

就连退出剑道教室那天也淡淡地没什么言语的昴到如今还有会有什么事找自己呢,清一想不出来,不过蛮问问。

“那个……对不起。一直都没来看望您”

“呀,那有什么关系。上了中学有继续练剑吗?”

“啊,有的。顾问老师夸我基础很扎实。多亏您了”

虽然才初一,现在的孩子还真是伶牙俐齿。说出来的话,让人受用得很。

芳江酸酸地留下一句“算了算了,还是男孩间感情好啊”就站起身。自己在孩子问题上遭到那种冷遇,而清一却有旧学生来看望,她心里很羡慕吧。

“说什么傻话呢。去端茶来。”

真是那她没办法——清一苦笑着和昴招呼道:

“不介意就在这走廊下的话就上来吧。要和我说什么吗?”

昴鞠了一躬,脱去鞋子在走廊上坐下来。祐希也理所当然的样子走进了起居室。

“你干嘛也进来”

“抱怨什么,这家伙是我带来的,我也要听听说什么”

“你还真够闲啊”

“有什么不好的”

芳江端着盘子进来。夏季用的玻璃杯里装的事麦茶,盘子里的是水羊羹,一并摆到三人面前。

“我们家没有什么年轻人喜欢的点心,你们多包涵啊”

芳江离开后,祐希小声问道:

“……奶奶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清一苦笑着答道:

“她闹别扭呢。”

“那个,上了中学以后,我开始当饲养员”

昴很客气地轻轻插起一片水羊羹[红豆糕],祐希比清一更快反应:

“哇,好怀念哦!现在还有吗?饲养员什么的”

“具体是什么样的?”

“我们初中一年级生都要养动物。算是自然课或者情操课的教育的一部分吧。每个班级里都选出两个饲养员,男女生各一名。嗯,两周轮流一次吧”

“养的动物怎么办呢?”

“三学期之后就送给农家或者动物园了。现在也是这样吗?”

听到祐希问话,昴挺直了腰脊。

“是的”

看起昴对双眼精光闪闪的祐希颇为畏惧。也难怪,清一也认同。这小子要是再整齐一些,也是很有大人样的。

“说道饲养员,麻烦归麻烦,要是刚好同组的是喜欢的女生那可太幸运了”

祐希纯粹怀旧地感慨道,没料到听着的昴涨红了脸。

“怎么说也是一整年可以和她相处——诶、难道你是哪个幸运儿吗?”

看着昴的头越低越下去,清一暗暗微笑,插口道:

“正经点,祐希,别小孩子气了”

然后转向昴:

“总之,就是这饲养员引起的问题吧”

啊,是的。昴点点头。

“嗯……我们今年是第二轮养野鸭子了。暑假前孵化了一批小鸭子出来”

“噢,那真是太好了”

“最近,轮到我们这组来照顾它们”

昴深深地垂下头

“有一只鸭妈妈走路的状态不太对劲……把它抓起来一看,右脚整个鸭蹼都被齐齐地绞掉了”

“……你说什么!”

祐希愤怒地喊出声,清一则保持沉默

单单是这样听说就已经叫人觉得惊心。这两个刚上初中的少男少女却是直接目睹。

他们受到的冲击不言而喻。为什么,不是大人最先发现的呢。

“太恶劣了、简直不是人!这样凌虐比自己弱小的动物干脆抓去判死刑好了,反正像他那种人,在没人的地方一定也会对其他人下手的”

祐希一边愤愤不平地骂道,一边将水羊羹一口咽下。

“治疗了吗,那鸭子”

祐希问道。昴点点头

“请了兽医过来给它看过了”

不过,要是这样就了结了的话,恐怕这个毕业后一直都没露过面的徒弟今天也不会来造访。

“事情还没完吧?”

昴又重重地点头。

小鸭子,说着的时候昴已经带上了很明显的哭腔:

“鸭蹼被剪成一片片的,翅膀也被剪掉了……同组的女生受了很大的打击。小鸭子们得要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了”

昴自己也是吧。虽然他是祐希所说的那种“幸运儿”

但是,实在也太过恶劣。甚至把鸭子摔死在地上都没有比这样凌虐更恶劣吧。看到尸体自然也会大受打击,不过现在鸭子们要在身体残缺的状态下继续生存下去,其痛苦可想而知,无端端地对无法言语的小生物施加这样的苦痛。

“有和大人们商量过吗”

“最初和自然课老师说过了……不过,他似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言语之中对自然课老师的不满相当明显。

“之后我们就和自己的父母说了这事儿。然后在学校里又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那是。学校里出了会凌虐动物的人呢。

“小鸭子们全部都……送给动物园,他们渐渐地打算这样定下来。”

简单而短浅的措施,他们认为只要被虐待的动物不在,安全系数自然就要保障。看着昴紧紧抿着的唇线就明白,那不是他所期待的结果。

“我们希望能抓到犯人。希望那个虐待鸭子的人被抓起来。我们,想要照顾那些小鸭子到最后。可是老师和pta(家长协会)谈论的结果越来越往送给动物园的方向了……同组的女生也不希望这样,哭个不停。所以我,才……”

“想说和其他认识的大人商量看看。对不起。”

“呀,这没什么。

其实也不一定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可以托付的人——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不过,我和你们学校没有什么关系,恐怕不便……”

要如何打入这个安全栅栏内呢。这是个问题。

祐希非常得意地指着自己的脸说:

“有我嘛。我是那里的毕业生啊”

然后他把手转了个方向,指向清一:

“你就是毕业生的祖父啊”

而后他的手又变了方向,指向昴:

“还有这个旧徒弟是在校生。”

接着他在自己和昴之间划出了一条线:

“我们之间还是师兄弟关系就更简单了”

原来如此,清一心中暗暗击掌。不过外表还是不做声色,否则那孩子一定得意起来。

“还有,早苗应该也是那个学校毕业的所以阿则大叔也可以拉进来,至于阿重大叔嘛——嗯、就当做是爷爷相熟的人因为功夫不错当孩子们的保镖什么的”

“好,就这么办。工藤君,我给你们家打电话了哦”

清一从裤子里掏出了电话。(注:原文为“从裤子(流行读法)——而不是裤子(传统读法)里掏出手机”)

当日傍晚参加虐待动物对策会议的除了三大叔、祐希、早苗、昴,还有另外一个女生。

让早苗出面是因为觉得她在校时品行端正成绩优异,学校应该还会记得她。听完说明,早苗早已对三大叔行动司空见惯,当下就同意了。

另一个女生就是和昴搭档的同学,新垣美和。她梳着略显幼稚的双麻花辫(这个名词早苗私下悄悄教给三大叔),却衬得脸蛋愈发可爱。

“老师,很久不见了。”

“噢——这不是有村么。看起来很精神啊。”

出席会议的几位老师都还记得早苗,成了谈话很好的过渡。而祐希老师们也记得,只是态度就完全相反了:

“清田!你还是那副老样子啊!看看你那什么头发!”

一个看似体育教师的男子把清田的脑袋夹在腋下。

“住手啦!我又不是这里的学生了,有什么关系啊”

“像你这种人为什么和有村是朋友呢”

“初中的时候并不认识啦,我爷爷和早苗……和有村的爸爸是朋友。”

至此三大叔终于得以和教师、监护人打招呼了。

“真是抱歉,清田老师。我们家昴太任性胡来了。”

哪里哪里,清田一边和见过面的昴的母亲打招呼,一边向在场的人进行了自我介绍。他向众人介绍重雄虽然是柔道家但也常到道场帮忙教孩子们一些武术的基础练习,大家似乎都没有疑心。有个品学兼优的早苗在果然便利。

“听说校方决定要尽快将鸭子送给动物园……工藤君为此来找我商量了”

安全栅栏的机能立刻启动了。

“嗯,可是这和外部人员无关吧”

要如何突破这个并不意外的阻碍,早苗在绝佳的时机插话了:

“但是与昴君和美和有关系吧?”

“就是说啊。你们不让他们管这事,自己又撒开手,昴没办法才去拜托我爷爷。你们也该听听他们的话,他们才是最初的也是最重要的当事人吧”

你怎么这样说话,清一变了脸色,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孙子说话太没分寸”

但这正给了一直无法插口的昴他们一个好时机。

“我们希望,能够照顾大家的鸭子!所以我们想坚持到最后!连它们遭遇的不幸一起!”

“我们不希望它们就这样被丢弃!求求你们了!”

望着两个死命弯腰鞠躬的孩子,大人们都面露难色。

清一为他们推波助澜:

“让学生们养育小动物是情操教育的一环不是吗。像现在这样一遇到问题就撒手不管了,岂不是对孩子的品德和责任感的培养起了反作用?孩子们看到你们的做法会怎么想呢”

“看样子你们的危机管理意识很欠缺”

下一个助阵的是则夫:

“发生虐鸭事件,你们就把鸭子送走——要是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可就大错特错了”

怎么说,教职员中不知是谁诧异地发问。则夫滔滔地往下说:

“加害鸭子的人肯定可以潜入学校。要是没有了可以虐待的鸭子,并不能保证他不会再度出现。还很可能因为失去了鸭子而将目标转为学生们”

组成安全栅栏的大人们仿佛是被点破盲点。则夫气势有如评论家般,这位祐希都怕的最危险的小不点大叔一讲到危险这类的话题,无论从理论上或是实践上都难有人能出其右。

“就算是暑假你们也不可能一直关着校门不是吗。社团活动和补习不用说,就是学生单纯地想到学校来,也不可能禁止吧”

“啊,中学泳池开放的时候我们也都会过来!市立游泳馆太贵,而且还是在学校大家才觉得比较痛快。”

很好、祐希,这一枪补得妙。清一在桌子底下握紧拳头。

“还有一件事……校长先生,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忽然被指名,校长好像有些胆怯、不太情愿似地站起来与则夫一起离开会议室。

……不一会儿、与则夫一道回来的校长铁青着脸,提出要改变计划:

“问题一发生就离开想着摆脱责任,的确不是我们身为教育者该做的。有村先生刚刚说的一番话颇有道理。把鸭子送掉的方案撤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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