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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两坐,谈得正欢。
见张深引一群生人进来,那官员问道:“何事?”
张深并不回答,侧身让开,徐彰自扈从手里取过蜡书,高举过头,朗声道:“圣上诏命在此,陕西五路宣抚使范致虚听诏!”
范致虚与那和尚听得一怔,待回过神来,慌忙起身伏拜于地,帐中无论武臣士卒,尽皆下跪。
“制曰:自宣和始,金人两番背盟来攻,今已经荼毒两河,陷落西京。朕念祖先创业艰难,所遗之基业,便尺寸之土不可让予北虏。今有范致虚统率陕西五路兵马勤王,然致虚书生意气,并不知兵。特命,太尉、侍卫亲军步军司副都指挥使、左威卫上将军徐彰,领西京留守兼陕西五路制置使,诏书到日,五路兵马均听节制!钦此!靖康二年正月。”
范致虚听罢,第一个反应就是,徐彰是谁?从没听过这号人物,如何能统领五路大军?再者,听他官衔是太尉,那便是武臣,武臣如何能单独领军?这是有违祖宗家法的!官家断断不会下此诏书!莫非有诈?
想到这一层,范致虚并不受诏,起身直视徐彰,语气生硬道:“诏书拿来我看!”
当徐彰将那从蜡刃中取出的诏书递予他时,只见上头写得清清楚楚,下面盖的确是皇帝印玺。这是哪个奸侫之臣向官家进的言?怎能让武臣统兵?他要是提这五路西军,投了女真如何是好?想那金军剽悍异常,天下无敌,量一老卒,能奈其何?武臣掌枢府,知机务,统重兵,皆于国不利,如何能坏了国家法度啊。
正当范致虚望诏兴叹时,徐彰又道:“官家还有口诏,即日起,请范大人随军参赞。”
“罢了。”暗叹一声,怀着忧国忧君的心思,范致虚回到帅案前,取了印绥交到徐彰手中,却一时不放,小声道:“徐太尉,范某可盯着你。”
第一百七十九章徐家无赖
“九弟!九弟!”说人声如奔雷那是夸张,但用在徐原身上那叫实事求是。徐卫还在军帐里聚部将议事,就听到外头传来大哥的声音。帐帘掀处,徐原徐胜两个一阵风似的旋了进来。经历血战,两人不免疲倦,但此时脸上却是一派喜气。
徐卫忙率一班战将迎上去,抱拳为礼道:“见过两位都统。”
徐原一把拉住弟弟的手,紧了又紧,叹口气道:“九弟,要不是你来援及时,哥哥今天可就苦了。粘罕那厮是非要打垮我不可,几乎把一大半的兵力压上来……”作为西军干将,回想起这几日的苦战,他也不禁心有余悸。
徐胜问道:“九弟,你怎地到了巩县?”
“两位哥哥走后,朝廷调我驻防京西,以待不测。但我考虑到金军势大,若两位兄长有个闪失,我手里这点人马又岂能挡得住?与其让金军各个击破,不如合兵一处,是死是活都拼一把!就算胜不了,也咬下粘罕一块肉来!因此上报京畿制置司,官家和枢相同意下来,小弟这才马不停蹄赶来巩县。进入县境,我部下探得两军苦战,因此遣杨再兴率骑兵千余赶来相助。”徐卫解释道。
徐原徐胜对视一眼,都面带笑容。老九带兵,越来越有模有样了,到底是咱徐家子弟,这骨子里流的就是武臣的血!
“九弟,你带来多少兵马?”这个问题,恐怕是徐原徐胜现在最关心的。
“我驻防京南时,有兵四万余,杞县一役折损不少。朝廷双从滑州分兵数千予我,现在马步军三万三。”徐卫回答道。
三万三,加上巩县驻军近两万,五万兵力,可与粘罕一搏!当下,徐卫又问金军兵力,得到的回答是,号称十万。
“不可能!”徐卫断然摇头,“粘罕是从太原过来的,种师中扎在那里必然牵制其兵力。能有半数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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