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2）

仔细看的话，不只是手上的一大瓶日本酒。

地板上到处散着红酒、烧酒、伏特加、啤酒等的空酒瓶。

这或许不行了……武心想。

「对了？你来干嘛的？你不是在上面玩的很高兴嘛？」

「没有，那个……老、老师也一起到上面……」

「我才不要/\/\/在全是小鬼的地方喝酒，一点也不好玩上喎asrj

她相当醉了。

武第一次看到夕呼喝到烂醉。

「总之，你那么想带我去的话/&039;\/s/就强迫我试试看啊！」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

「哔/&039;\/\/！时间到了『（！」

「什么!?」

「来吧，我们说好的喔『一

夕呼一边说，一边不稳地往手边的酒杯倒酒，摆在武的眼前。

「给你，一口气干了！」

「咦？」

「……那我喝！」

夕呼一说完，用不到一秒的时间喝光了杯子里满满的酒。

「嗯『（！好喝『（！啊哈哈哈哈哈哈h」

夕呼大笑，差点快滑到椅子下了。

「这样没办法了……」

武放弃带夕呼过去。

「那么老师，请注意不要喝到明天会宿醉的程度『一

「笨蛋『（！明天？哼！没有明天了啦2啊哈哈哈！」

武已经无计可施了，理她的话，就会没完没了。

可是，夕呼刚好在这时停止大笑。

「……老师？」

夕呼递出酒杯。

「要喝吗？」

「不、不要……」

「是吗？」

夕呼无趣地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干掉。

「一点点……就只差一点点啊……理论是可行的……就只差一点点而已……」

夕呼扯着嗓子喊出内心深处的懊悔，还有悲伤。

「怎么样都无法跨越那个巨大的障碍！」

「老、老师？」

「明明能做出战术机那种巨大东西，却无法将一百五十亿位元的半导体做成手掌大小的平行处理电路？到底是怎么样啦2」

「…………」

「那是我的错吗？理论行不通？我的理论行不通的话，白银！你是从哪里来的p」

我是从哪里来的吗？

告诉武这些的就是夕呼本人。

「不管哪个，我的理论都是正确的啊，对吧？是的话就给我说。这是命令！」

「……那个……」

武觉得他似乎可以听到夕呼的心紧绷到发出吱吱的声音。

「我是开玩笑的……你不想听我这醉鬼下的命令就算了/&039;\/\/」

可是武认真回答了不正经的夕呼。

「我认为老师是对的喔。」

「…………」

「我所认识的两位夕呼老师，虽然不管哪个都是非常胡闹的人……但我觉得你是天才……没唬你。」

「嗯，原来如此……『没唬你』这句话是在这种时候使用啊。」

「……咦？」

「在我至今听过的这句话之中，感觉起来现在这个是最不唬人的……」

武笑了。

「老师不是也运用自如吗？」

夕呼也笑了。

「因为我是天才啊……」

「说得也是。」

夕呼大大叹气。

自己在这种地方一个人大口喝酒，这是在做什么呢？

至少没让其他孩子们看到自己的鬼样子，她半自嘲地想着。

「……回去吧，大家在等你。」

「可是……」

夕呼对困惑的武脱口而出这句话：

「你知道吗？圣诞节……有两个意思。」

「咦，不，那个……」

「一个是某位小孩带给人类梦想与希望的日子。」

夕呼不禁自问，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明明跟武说这些也没用。

「还有一个啊，是大人让小孩子看到梦想的日子。」

夕呼不禁自问，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因为总觉得倘若是白银武的话，他不会忘记自己的事情。

「圣诞老公公是这种模样，你也不会有梦想了对吧？快点回去继续做梦。」

武拼命思考夕呼话中的含意，想尽办法继续跟她对话。

这样的夕呼实在太不寻常了。

「你前面说的意思是指什么？」

「就这么说好了，我无法成为圣母……」

「什么……意思？」

「请你回去。时间不是一般的东西……时间何时会被夺走都不奇怪，这点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夕呼终于拿下了小丑鼻眼镜。

眼镜下有着武所熟悉的夕呼脸庞。

「虽然我无法成为圣母……即使这样，世界还是并行着。」

「什、什么？那……」

「我的理论……你证明给我看了，现在只有这样我就满足了。」

「老师……」

夕呼的笑容里带着哀伤。像是快哭出来。

武强烈觉得想为她做点什么。

「够了，你走吧，这里不是小鬼该待的地方。」

这是最后通牒了。

困扰着夕呼的问题，一定是现在的武所帮不上忙的——武觉得夕呼是这种意思。「我知道了……那么老师，总之只请你注意不要宿醉了。」

「好啦好啦，你真啰唆。」

一回头，最后一次看到夕呼时，她是笑着的。

从房间出来的武边想着果然发生了什么事，边在通道上漫步。

然后他也隐约知道，这是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的大问题。

他认为如果这样的话，也只能在这边尽情享受快乐时光了。

至少，武不打算将这种心情带到舞会会场。

想着这些的同时，他回到会场。

「啊，他回来了！」

大家回头看着很快就被美琴发现的武。

「你去哪里了啊？教官已经不在了喔？」

跟千鹤说的一样，没看到麻里茂的身影。

美琴目不转睛看着环视着教室的武脸庞。

「总觉得连武都变得无精打采的了？」

「啊，没有……哎呀~~我去了夕呼老师那里，因为那个人完全喝醉了~~所以我很兴奋的心情反而都被她吸走了。」

武不想让大家知道在夕呼房间发生的那些事情，只好用笑容搪塞过去。

「别说这个了，我们来交换礼物吧，交换礼物！」

「耶~~!」

「ya~~」

壬姬和慧高兴地又蹦又跳。

圣诞舞会果然还是要这种气氛才对。

「大家都照白银说的，礼物全都放在同一款设计的袋子里了。」

万事具备。

「好~~那么大家就拿着袋子围成圈。音乐开始的话，就传给右边的人喔！」

「知道了『（！」

「好了吗？开始啰。播放音乐！」

录放音机传出活泼的音乐，礼物被传来传去。

录音带事先就设定好会在适当的地方停下来。

那么，『自由使用白银武一日卷』到底会落到谁的手上呢……？

音乐突然停止，武同时大喊：

「好，停『（！恭喜！这就是你们的礼物2」

壬姬用双手举高让大家看装有礼物的袋子。

「哇！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谢谢h」

大家都笑眯眯看着传到自己手上的礼物。

武也笑了。

交换完礼物后，舞会就要散场了。

对武而言，他虽然觉得再玩一下也没关系……不过就算是平安夜，熄灯时间还是不变。

因为麻里茂说基地里的装饰明天再撤掉就行了，所以大家收拾完食物之类的东西后便解散了。

结束后看了一下，武发自内心觉得有办舞会真是太好了。

大家似乎都玩得很尽兴，武本身也很高兴。

然后就是期待已久的圣诞礼物了。

「那么那么，我的礼物是谁送的『（？」

武兴致勃勃地拆开包装纸。

里面装着桐木制的漂亮盒子，一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刀的护手。

这根本就不用猜是谁送的礼物，很明显就是冥夜。

因为平常没看到，所以我还以为这世界的冥夜没有刀……果然不是这样而已。

可是，就连外行人也看的出来这是很贵的东西。

如果这就是那把宝刀的护手，可能有着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价值。

也就是说，这可不是用来当成圣诞节礼物来交换的东西。

「虽然这很有冥夜的思考模式，还是应该还给她吧……」

正当武在想该怎么做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门没锁！」

来找他的是千鹤。

「啊……那个……」

「咦？」

「那个刀的护手，是御剑送的礼物对吧？」

「嗯，大概是她，那家伙真是的，到底在想什么啊，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当成礼物送出来。」

看到刀护手的千鹤小声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我们队上还真多品味独特的人啊。」

「……什么意思？」

武总觉得他们在鸡同鸭讲。

但是在武拉回话题之前，千鹤已经强制转换话题。

「没事！——这个给你！」

「嗯？」

递给武的是一包礼物。

「因为我想这是要给你的，所以就送过来了。」

「呃。」

武不禁发出声音。

「你看过里面了吗？」

武战战兢兢发问，只见千鹤大大点头。

「嗯，是你的东西。」

跟武猜想得一样，非常轻的包裹里面是一张从笔记本上裁下的纸片……

果然在生气吧？真是不懂幽默的家伙啊……虽然自己这么想的，但是一般人都还是会生气才对，胡思乱想的武一鼓作气将卷拿了出来。

那不是武制作的卷。

「……『跟你一起吃午餐卷』……这是什么？」

武把卷拿给千鹤看。

「会做出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吧？」

——抱歉，我也做了。

「因为我拿了也不会用，所以给你。而且，我想大概也是这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

「……这……还用说吗……」

千鹤用带有一点怒气与一丝寂寞的口吻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武的房间。

「我确实交给你了喔，再见。」

「啊，喂『一

因为千鹤已经走了，武没办法，只好盯着『跟你一起吃午餐卷』。

千鹤会拿来给我，就代表这张卷是慧送的礼物啰？

突然，房门在敲门声响起的同时被打开了。

「啊？班长，有忘了拿的东西吗？……咦，这次是小珠吗？」

「那个，武同学。」

「怎么了？」

「我是送这个来的。」

壬姬拿着的果然是装礼物的袋子。

「嗯？那个……不是礼物吗。送来给我？不过我自己也有啊……」

而且连应该是千鹤要收下的慧的礼物都拿了。

壬姬露出困扰的表情。

「嗯，可是……这对我来说太大了。」

她从袋子里拿出的是一双闪闪发亮的八七式军靴。

「我是说也许喔，这个……是想要给武同学的吧？」

「也许？」

「因为穿那么大尺码的，就只有武同学啊。」

「有多大……？嘿咻。」

武把脚塞进靴子里试穿看看。

「喔『（！刚好合我的脚！……这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想由武同学来穿的话，铠衣同学也会比较高兴。」

「这是美琴送的吗？」

「啊……」

虽然壬姬急忙捂住嘴，不过早就说溜嘴，已经来不及了。

「你怎么知道？」

「那、那个，那是……」

「说溜嘴的家伙已经输了2快诚实招来！」

壬姬不可能赢得了武的逼迫。

「不是什么要隐瞒的事情啦，因为前一阵子，她想知道武同学脚的大小。」「是这样啊……」

「所以这双鞋应该真的是想给武同学的，我也觉得给你会比较好。」

壬姬微笑着窥探武的表情。

「那个，收下吧？」

虽然武还有点迟疑，然而的确，尺寸不合的鞋子拿了也没用。

「这样吗？那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就收下啰！」

「嗯！掰掰！」

「嗯，谢啦『╧

等到壬姬离开，武把礼物放在桌上一字排开。

——这是怎样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武满头雾水的时候，这次是慧出现了。

武不经意用迷惑的眼神看着慧。

「……哇，你似乎觉得很困扰。」

「嗯，你要给我什么吗？」

武被慧注视到只好缩回他伸出去的手。

或许自己真的太过多疑了。这次是武的态度不好。

「没有，没什么。说吧，你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了？」

毫不客气的慧走到武的面前，递上了一包礼物。

看来武的猜测没有太多疑。

「……这个给你。」

那包东西里面是一盆花。

「盆栽？这是什么花」

「……非洲堇。」

「好像在哪里看过这种花……啊。」

这不是壬姬精心培育的花吗？

「……请珍惜。」

武急忙拉住说完话就转身想要离开的慧。

「咦!?连你都这么说吗？为什么啊？你收下来不就好了。」

「……我不能收。」

「为什么？这是小珠的对吧？这是那家伙努力培育的。」

「……因为这是白银的。」

「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到壬姬拿来美琴送的军靴为止，都还可以理解要给自己的理由。

可是，实在弄不懂慧的意思。

武认为慧就算收下也没有任何问题，不懂她为何说这是武的东西的理由。

对于想要把盆栽退还给她的武，慧不耐烦丢下了一句话。

「提示……花语。」

「啊？花语？这花的花语是什么？」

「……自己查。」

慧说完就像逃难似地离开房间了。

「什么？啊！等等……彩峰/\/\/！」

盆栽……花语……学科又没有学这种暗号。

因为没办法，只好把盆栽也排在桌上。

「……武2」

「哇！别吓我啦h」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美琴已经站在武的身后。

「这个给你！」

这么说着的美琴果然交给了武一包礼物。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连你也是吗？」

「收下就对了2」

将内容物从包装里拿出来，里面放了一个玩偶。

「不，说什么要我收下来……这是什么？手工制的娃娃吗？」

一点也看不出来，无法判断这玩偶是什么东西。

就整体而言看起来像熊，总觉得嘴巴那一带很像鸭子，可是背上又有翅膀，而且还是非常鲜艳的粉红色，最不能不提的是那对好像在哪里看过的粗犷眉毛，让人不禁哀伤起来。

美琴用掺杂焦虑和疑惑的声音说：

「因、因为我觉得收下来的话不好，所以才拿来给你的！」

「你在说什么啊，你打算把这个谜样物品硬塞给我吗？」

听了武的话，美琴的口气里更添加了怒气。

「你不可以这样说！这个是手刀小弟啦！」

「手刀小弟？」

手刀小弟在这个世界是相当有名的吉祥物娃娃。

浓眉配上圆滚滚的眼睛，然后是特征的「手刀」型手指。

武想起来了，之前大家在px聊手刀小弟的事情聊得很兴奋。

千鹤说过武跟手刀小弟长的很像。

——这个，是班长送的礼物吗……

「确实交给你了喔。我要走了，因为里头包含了她的心意，要好好珍惜！知道吗！」

美琴说完就回去了。

武把手刀小弟放在桌上。

——这究竟是怎样？结果，全部礼物变成都是我收下了。

这样就不叫交换礼物了。

简直像大家串通好一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武的脑海里闪过了跟各个女孩子的回忆。

——喂/\/\/莫非……大家……喜欢我吗？

武左思右想，理不出个头绪。

武的脑里浮现出拿礼物来的女生们所说的话。

——真是的……我们队上还真多品味独特的人啊。

——因为她想知道武同学脚的大小。

——因为这是白银的。

——因为这包含了她的心意，要好好珍惜！

不，可是、可是啊，暂且把自己想像成那么自命不凡这样好吗？

「哈哈哈……我想太多了啦，想太多了……」

这时武发现到了，他的礼物是到谁手上了。

千鹤来过了，壬姬来过了，慧来过了，武将拿到的东西个别放在桌上，这是很简单的删去法。

自己的礼物是到冥夜手上。

武一动也不动盯着放着刀护手的桐木制盒子。

那个临时应急的礼物偏偏是到了送出那么重要东西的冥夜手上。

「……真糟糕。」

虽然是为了霞才这么做的，武总觉得他做了一件很糟的事情。

武没有傻到不知道她为何会送出那么重要的护手。这么一想，武就觉得做了非常对不起冥夜的事情。

——得想些办法才行。

武把冥夜的礼物抱在身侧，往她的房间走去。

「冥夜/&039;s,/&039;\/冥夜~~你在吗/&039;\/s/？……嗯？」

因为冥夜不在自己的房间，所以武在基地里冥夜可能会在的地方寻找。

虽然去停机坪转了一圈，屋顶也看了，px也找过了，都没有冥夜的踪影。

在武心想莫非是那里后，就来到了模拟室。

「冥夜~~?」

还是没有回应。

「唉，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

武正打算离开模拟室的时候。

「你在说谁？」

「哇!?冥夜2」

穿着强化装备的冥夜就站在那里。

「……为什么那么惊讶，真让人生气。」

——糟了……她似乎很不高兴……

武设法压抑住快爆炸的心脏，提心吊胆地开口：

「那、那个……有关先前的礼物……」

「嗯……?」

「全都到我这边来了。」

「……你在说什么？」

「大家说什么因为这是给我的礼物，所以就拿到我那里去了。」

武连珠炮似地说明关于大家拿礼物给他的事情。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说起来很像在找藉口，但是他觉得一定要说出来才行。

「……这样啊，你很受欢迎，要好好珍惜。」

冥夜简直不感兴趣似地丢下这句话。

可是就武而言，正题连边都还没沾上。

「不，不是这样！我说明过交换礼物的玩法吧？」

「﹒﹒﹒﹒﹒﹒﹒﹒﹒﹒」

「就算只有我高兴也没用啊。」

「……你特地来跟我说这些吗？」

「不，那个……」

冥夜今晚讲话都带刺，武实在很难继续往下讲。

「这样的话，我本人没有任何问题……可以回去训练了吧？」

「不、不对，不是这样。」

武因为自己而变得着急。

必须坦率道歉，光是这样想就让心情变得焦虑。

所以武下定决心低头道歉。

「抱歉！」

「……为什么道歉。」

「我……因为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那、那个我随便做出来的礼物在你那里吧？」武依旧低下头，只移动视线偷看着冥夜的脸色。

看起来冥夜果然在生气。

「我真的非常对不起你~~我想跟你道歉……抱歉！」

「你知道是我拿到了。」

「用删去法来想的话，就知道是谁拿了……」

冥夜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拿到真是抱歉啊！你现在是把我当笨蛋吗o-o」

武被突然发飙的冥夜吓到了。

虽然被骂也是无可奈何的，不过重点并不是这个……？

「咦这样就生气了吗『（!?一点都不像你？」

「反正就是不像我！我要回去了！」

武急忙绕到打算回去的冥夜面前。

「等等等等等一下！」

「我不等！」

「抱歉！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武递上了冥夜送的刀的护手。

「这个还给你！」

「什么!?」

「……我没资格从你这里收下这个东西，还给你。」

可是，满是疑惑的冥夜将视线从武身上移开。

「没、没关系。这是你遵守公正的规则得到的，所以这是你的。」

「不能这样。」

「为、为什么？」

冥夜刚才不高兴的样子已经消失了，现在是受到打击的模样。

「先不管是不是给我的，我知道这礼物里所包含的心情。」

武盯着制作精致的护手。

「你选的这个护手，是你重要宝刀的护手吧？」

冥夜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叫什么神的吗？将这么重要的护手当成礼物，这里面所包含的心意相当厚重吧？」「你……为什么知道……那个？」

冥夜不但没让武看过皆琉神威，就连提也没提过才是。

而且两人的对话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我随便送的礼物不足以换到那么贵重的东西。」

冥夜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才那么说的吗？」

「……咦？」

「……你是知道这护手的含意……才还给我的吗……？」

「含意是指……」

武只知道这个护手是很重要的东西，再深入的就不知道了。

只见冥夜沉默不语。

「冥夜……?」

冥夜打算换一种说法。

白银武这个男人似乎一点也不懂女人的心。

「假使大家为了你而准备了礼物……你会怎么想？」

「我会很高兴啊，不，老实说应该是会先吓到。」

「……为什么会吓到？」

「没有，总觉得……大家费心对我，是不是认同我是她们的同伴了。」

「…………」

「明明都还不知道会不会到我的手上。」

冥夜认为武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我会祈祷。」

「……咦？」

「祈祷我的礼物能够到你身边。」

「……冥、冥夜。」

「不只有我，大家好像都是这样。」

是……这样吗？

「大家是用怎样的心情交给你那些东西的呢？」

「像是关怀……？或是认同我是同伴……？」

「非洲堇的花语是『微小的爱』。」

「其实你有察觉到大家的心意吧？」

武其实也在瞬间想过。

可是，他完全没有想过女孩们是用怎样的心情拿礼物给他的。

「这里面……不包括我吗？我希望你收下是有含意的，你明明知道，却还要还给我？」「那是……」

冥夜叹了一口气。

「知道了，你的心情我已经理解了……那个你丢掉就可以了。」

吃惊的武抬头看着冥夜。

「你说丢掉……!?那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

「那种纸片绝对配不上你的心情！我收下这个的话，冥夜就满足了吗？」

「满足，至少比被拒绝要来的好。可是……」

冥夜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她低头看着地上。

「……不，没什么，你就忘记吧。」

「你刚才想说些什么吧？你就说完啊，真不像你的作风。」

武抓住冥夜的肩膀，坦率地看着对方。

他看到自己焦虑的表情，倒映在冥夜那双像是会把人吸进去的眼睛里。

「我、我就说你忘记吧。」

「那可不行！」

抓住的手增添了力气。

「呜『一

不知道是不是放弃抵抗了，冥夜甩开武的手，然后大叫：

「……啊，够了！我、我想要你的礼物啊！我想要！」

出乎意料的告白让武停止思考。

「所以我紧张到心脏都快停了似地打开盒子，期待着里面放着什么呢，是谁送的呢？」

「……抱歉。」

「结果那张纸是怎么一口事！我惊讶到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我不是跟你道歉了，为了那个太过随便的礼物。」

「不是！我惊讶的不是这个！」

「咦﹒﹒﹒：c]

「你！不管是谁，都打算一整天听对方的任何要求吗」

「咦？」

武忍不住回问。这到底是在说什么……？

「那个如果到了我以外的人的手上……啊/&ot;\/&ot;s/光想就觉得可怕！」

「……那个。」

「那个人，如果……要的是你，会变成怎样？」

说到这里，冥夜连耳朵都红了，她用力摇头。

「啊『（！我在说什么！我不能再说下去了！不能说！」

「……你不是都说了。」

「我没说！」

再争辩下去也只会说对不起而已，冥夜丢下这句话。

「我、我要回去了！」

冥夜背对着武。

武这次换成温柔地抓住冥夜肩膀。

「……抱歉，就跟你所说一样，冥夜。」

「﹒﹒﹒．﹒．﹒．．﹒﹒﹒」

「我刚才好不容易才发觉到……你们的礼物里所包含了对我的心意。」

千鹤的、慧的、壬姬的、美琴的……然后是冥夜的心情。

「我……虽然我从来没有那么受欢迎过……该说是我自我意识过剩吗，因为就好像我很自大一样，所以我不喜欢，才不去那样想。」

真是个懦夫，武在心里咒骂自己。

明明知道，却假装没看到。

曾经，就算察觉到纯夏的心情，却没有做出回应的胆小自己。

又重蹈覆辙的自己。

武用力揪起自己的训练服。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我……也能理解这护手的意义有多重要。」

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轻率地说出来。

不传达自己内心深处的真正心意的话，是没有意义的。

「我老实说啰……我……还弄不懂我的心意。刚才我也说过了，是来到这里才突然意识到这种感情。」

「……这样……啊。」

「我再承认一件事情。」

「什、什么？」

「我……从救灾的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注意着你。」

「别、别骗人了……！」

「我是说真的，可是，我没有自信分辨这是不是情还是爱之类的东西……」

碰碰碰……武用拳头揍自己的头。

「抱歉，我在说什么啊，我完全搞不清楚了……」

「武……」

冥夜回过头，越过肩膀所看见的武表情，让她的心开始疼痛。

「……你现在说的……我已经很满足了。」

冥夜突然露出微笑，那是有点寂寞，又带着温柔的笑容。

「我不满足，我想多听一点你的感觉。我……那个，因为我对女孩子的想法果然非常迟钝。」

冥夜露出困惑的表情听武说。

「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吗？那就跟我一样。」

「咦：→└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喀，——冥夜的鞋子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靠近武一步。

「你……不是挂念着鉴纯夏这个人吗？」

「p¨」

从冥夜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武无法掩饰他的惊讶。

「你……用你的那双眼睛，到底在看着什么？在看着谁？什么是你最重要的？最近只要看到你的脸，我都只想着这些。」

「冥一攸……」

「然后越想就越搞不清楚了……我变得好不安……」

她激动摇头，就好像小孩子在撒娇。

「你望着的那个人……就存在于你的内心深处，挥之不去。我很羡慕那个人，叫做鉴纯夏的那个人……」

「．﹒﹒﹒﹒﹒﹒﹒﹒﹒﹒」

只有冥夜，只有冥夜必须要跟她说明清楚，武心想。

纯夏的事情……然后……她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事情。

「……纯夏是我的青梅竹马。」

冥夜突然抬起头。

「我们交往过。但是她……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去世……了吗？难道是因为beta的侵略」

「我不知道……！即使是那样，我也完全不知道。」

不愿意承认。我相信在这边的世界里，也一定有纯夏存在。

「这样……啊。」

冥夜用像是硬挤出来的声音低喃。

「这样的话……或许我已经没有赢的希望了。」

因为不可能赢过已经不存在的情敌。

——可是。

「……武。」

「嗯？」

「现在先把你的心——暂放在那个叫鉴的身上。」

冥夜露出有点想开了的表情。

「总有一天……在你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之前……我都会等你。」

「什么!?你不用只为我想，而这么委曲求全啊……」

「你不用着急。」

这次是冥夜温柔抓住了武的肩膀。

「就算只知道你有意识到我的存在……我就很高兴了。」

她温柔地用劝说般的语气低喃。

冥夜爽朗的声音慢慢地在武的心里渲染开来。

「随时都可以。如果你觉得可以谈了的话，我想听听……你和鉴的回忆……」

「冥……夜……」

「让我也共有吧，我也想要有我们两个共有的回忆。」

冥夜抱住武。

「﹒．﹒﹒﹒．」

武的视线逐渐模糊。

当他忍不住想要回抱冥夜时……

『通知207分队所属全体训练兵！重复！通知207分队所属全体训练兵！』

麻里茂的声音突然透过天花板的扩音器响起。

『通知207分队所属全体训练兵！马上到简报室集合。重复……』

提到简报室，是刚才还在开舞会的地方。

——为什么时机那么巧……

武和冥夜惊讶的看着对方，急忙前往集合地点。

到了简报室，似乎还没有人来。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问题？」

冥夜发出不安的低语，往武看过去。

「别、别怀疑我。」

舞会应该有得到麻里茂和夕呼的许可，而且也确实收拾干净了。

虽然还留下一点装饰，也得到许可可以明天再清理。

说到在意的事情，就是去申请许可的时候，总觉得麻里茂的样子有点奇怪。

「……不，我不是在怀疑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不安。」

「心里不安？」

「嗯……」

冥夜难得用虚弱的声音边说边点头，最后低下视线。

过了一会儿，分队的队员们都陆续到了。

因为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被招集的原因，所以都流露出不安的表情。

大概是估计大家都到齐了，麻里茂跟一个中年男子出现了。

「敬礼！」

看到大家依千鹤的口号行礼时，男子开口了。

「大家正在休息的时候，真是抱歉……」

「基、基地司令!?」

美琴惊讶地叫了出来。

武是第一次看到他，看来这个男人就是横滨基地的基地司令了。

司令是个个子很高，表情有点哀怨，让人印象深刻的外国人。

司令开始静静述说：

「听说各位正在开舞会……虽然原本预计想等到舞会结束。」

「司令……我们有什么严重的过失吗？」

千鹤战战兢兢地发问。

说得也是，连基地司令都亲自出马了，一定不是小事。

「那个……」

司令制止了低头想要说什么的麻里茂。

「上士，由我来说明。」

「呼……」

武的心脏跳动得很激烈。

总觉得气氛很奇怪，心里充满不好的预感。

「就如各位也知道的，人类史上第一次和外星起源生物的战争，从开始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了……黑暗的历史继续刻画着。」

在场的各位应该都在想司令到底要说什么。

至少确定不是在说圣诞舞会的事情。

司令在充满疑惑的训练兵面前继续阐述。

「地球人口已经减少到剩下十几亿人，而且战况尚未好转。」

简直像把学科的上课内容照本宣科一样地念出来。

可是，谁也没心情插话。

因为司令的口气是多么地正经严肃。

「这里，联合国太平洋地区第十一军横滨基地拥有做为远东绝对防御线的功能，同时有

许多广为人知的战果。」

这种事情，只要是这个基地的人都知道。

可是司令接下来的话，道出了谁也不知道的事实。

「在这同时！也是掌握了联合国对抗beta之人类胜利的钥匙，是进行极机密计划的

重要据点。」

——极机密计划？

「该名称为alternative计划。」

在武的记忆里，对于『alternative』有点印象，不过想不起来了。

在哪里听过呢、在哪里看过呢？武拼命挖掘记忆。

然后他想起来了。

是缝在霞肩上的肩徽。

在本来应该写着『yokohaabase』的那个位置，的确是写着『alternative』的字样。

武的心脏受到更大的冲击。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基地司令到底在说什么？

「为了完成第四阶段……alternative4这个目的，本基地是当成该中枢而设计出来的，其最高负责人就是大家也很熟悉的香月夕呼博士。」

——夕呼和霞，还有alternative4。

武的脑海中出现几个关键字了。

可是看不到整体影像。

武和其他队员完全不知道司令在讲什么。

「这个卫士训练学校也隶属于那个计划，为了完成计划，出现了很多优秀人才。」

武总觉得司令的话有哪里怪怪的。

的确夕呼身为最高负责人，而武他们持续训练着。

可是，这是为了成为卫士的训练，最高长官是夕呼还是谁，应该都不会有所改变。

毕业后成为独当一面的卫士后，或许跟那个极机密计划会扯上关系。

可是司令的话听起来就像从训练阶段开始，便已经属于计划的一部分了。

还是这些成员会被招集在一起，也是这计划的一部分……？

「对于救了本基地免于危难的各位训练兵的活跃，我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司令的声调突然往下降了一度。

「可是……」

司令说到这里就停了，然后将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表上。

「今天，于十二月二十四日二十二点五十九分，alternative计划开始进行下一个阶段。」

「……咦？」

「因为计划的第五阶段……alternative5的启动，指挥权将移到新的司令部，本横滨基地同时被接收，基地的工作人员进行大幅度的重组后，会再分配到世界各地的联合国军基地。」

「咦c&ot;a」

一直保持沉默的千鹤惊讶地叫出声音。

「就连训练中的各位，也有相同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至今的一切全都没了……武听起来就是这样。

「会再发布相关的新的命令，这段时间，各位做好撤走的准备，并在基地里待命。」

武的眼前一片黑暗。

脚下的地面开始崩落。

——又来了。

武不知道alternative4是什么东西。

可是确实，武他们是因为alternative4之类的而活着，并且为了alternative4而不断训练、生存下来。

——又变成这样吗？

这些现在将要从眼前消失。

就像那天，全世界从武的眼前消失一样。

基地司令不知道武这样的心情，而打算结束他的谈话。

「各位的努力绝没有白费。被纳入下期计划的时候，为了人类的胜利，期待大家表现得更活跃……说明如上。」

在有人想说些什么之前，麻里茂先一步发号司令：

「敬礼！」

就像反射条件一样，武他们摆出了行礼的姿势。

武叫住了看到这个而打算往回走的基地司令。

「司令！请、请等一下！」

基地司令一动也不动注视着武。

「alternative4到底是什么？alternative5又是什么东西!?」

「……知道这些，在真正的意义上，也就是各位为了人类而有奉献生命的心理准备时……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

「什!?」

这不算回答。

虽然称不上是回答，但是连武这些训练兵的存在意义都否定的说法，连千鹤都不禁大声起来。

「您、您是说我们身为卫士的觉悟不够吗!?」

可是，基地司令的回答很无情。

「我相信个人的决心与觉悟，虽然我很欣赏你们的气魄，然而实际上，你们只是个训练兵。」

千鹤不发一语。

都被这样说了，也只能闭上嘴。

因为我们连卫士都不是。

尽管如此，武怎么都无法服气。

「但是！但是h就算我们的立场是这样，我无法就这样接受！」

这不是藉口。

在这个世界，为了这个世界而活的自己，什么是我的决心？

不，自己倒是其次。

在这个世界出生，为了这个世界而在这里，克服了一些失败而总算走到这里。

其他的同伴们会变得如何？

看到因为司令的一番话而愣住、垂头丧气的同伴们，武更强烈认为，这应该不是因为是训练兵，还是因为是卫士的问题。

「不是也有成为了卫士，决心却不够的家伙吗！也有不知道什么事才该做的家伙啊！跟是不是训练兵一点关系也没有！」

「白银，住口！」

麻里茂阻止武，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只要说出口，之后苦的会是武自己。

基地司令像是教导武般说明：

「我很了解你的心情。可是，倘若你也是一介小小的军人的话，你应该有所自觉，自己所说的是没意义的事情吧？」

武就这样握紧拳头，抬头看着基地司令。

虽然没有意义，不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

察觉到武的想法和视线，基地司令静静地说：

「所谓的军队就是这种地方。」

基地司令的谈话结束在这句话。

等到他离开，教室里只剩下麻里茂和分队的成员们。

没人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武的声音在颤抖。

「我们……没有利用价值啊……」

就算参加lternathve4，连那个是什么也不知道，然后还没得到什么成果，所有的一切就被删掉重新再来，一想到就令人抓狂。

麻里茂像是要安慰武他们般说：

「……alternative5是延续了之前的所有研究成果，你们恐怕也会被自动编入。所以还有很多机会为人类贡献。」

可是武知道，这些话里掺杂了谎言。

「骗人！我们已经是这样了，而且夕呼老师她……」

麻里茂吃惊地抬起脸。

「夕呼她说了什么吗!?」

夕呼发生什么了吗？

武知道夕呼和alternative4的什么事情吗？

就连麻里茂也不知道alternative4被废止后，夕呼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老实回答！这是命令2」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只差一点点，夕呼老师喝到醉醺醺的，还懊悔地……哭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麻里茂都不知道。

麻里茂就连夕呼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也没有立场知道。

「那个夕呼老师在哭喔!?」

武想起了夕呼的样子。

总是自信满满、比谁都聪明，就算有什么事情也都一笑带过的夕呼哭了。

而且，夕呼赌上自己的一切的那个计划，也因为某人而被夺走了。

「alternative4没有得到任何成果……我们，什么忙也没帮上……」

武悔恨地咬紧牙根。

美琴恳求般抬头看着麻里茂。

「那我们……会怎么样呢？」

「继续进行撤走的准备，在基地里待命。」

冥夜接着询问：

「所谓的alternative4falternative5，到型底是什么？」

「不管你们再怎么问，我都无法回答更多。」

麻里茂只能这样说，她被授权只能这样说。

这个回答让冥夜沉默不语。

冥夜一想到就连知道我们累积到现在的训练成果的麻里茂，都不愿回答我们的心情，涌上心头的与其说是不甘心，倒不如说是寂寞。

「你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暂且不论是这种结果……就是这样。」

然而，这种话安慰不了人。

「结果不出来就没有意义了吧！」

武用拳头捶向教室的墙壁。

「我们在打仗！不管再怎么努力，输了的话就是输了！」

武的拳头渗出了血，眼泪夺眶而出，无法压抑自己的心情。

「我……不甘心！」

一切都是白费的。

「你们不会不甘心吗!?」

不可能不甘心。

不管是冥夜、千鹤、慧、千鹤，还是壬姬，只是大家都说不出话，只能站在原地而已。

连放声痛哭也办不到。

就像连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现实感。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们现在连现实，还有全世界都被夺走了。

「可恶！可恶！可恶2」

武不断朝着墙壁发泄心情。

拳头上渗出了血，圣诞节的装饰也无奈地晃动不已。

武从来没有像这样觉得自己很没用。

莫名的无力感扩散到全身。

觉得开始时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而结束时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不安感，已经沿着血管渗透到全身了。

「如果你们认为结果就是一切的话，就算alternative5给你们任何任务好了，你们

都能够不逃避而认真执行吗？」

麻里茂扫过全体人员的脸。

「我相信你喔，白银……还有榊、御剑、铠衣、彩峰、珠濑。」

——我相信你们。

麻里茂说完，就朝大家行礼。

挂在墙上的时钟显示着零点整。

alternative计划随着时针分针的喀嚓声，转移到第五阶段。

在窗外，从天上飘落的雪只是一股脑地堆积在地面。

好像全世界都涂满了白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