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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Beautiful Mind ACT-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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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为之一振。

现在想来,那真是愚蠢的行动,简直蠢得可以。

当然,事后朋友大发雷霆,被他训了好一阵子。因为巽没有遵守他的嘱咐,擅自展开行动。

「……!」

他将意识集中在自己的「右眼」。

发动魔眼──这几天练习下来,发动时间已缩至两秒。感到魔力急剧消耗的同时,巽紧盯那名女性。这比使用宝具好多了。视线。感触。中了。狂战士教导魔眼的发动和使用机制时提到的,对象生物的自发性抵抗似乎是失败了,也就是魔眼顺利奏效。对方的一切动作都会「停止」。

巽奔向应该动弹不得的女性。

隔著开启的车窗,抓住她的右手。

感觉比想像中瘦弱多了。

没有反应,没有动作。她不能动了。

接著──

(怎么办啊,巽?来野巽!你现在要做什么?)

──自己该做什么呢?怎么做才对?这个状况,这个状态──

魔眼的效果,就只是暂时停止生物的动作。

效果应该是很强,但不是决定性的「攻击能力」。换言之,自己的魔眼伤不了──杀不了任何人。

武器──没这种东西。即使新朋友再三交代,一定要找个武器。

空手──魔眼持续时间不长,自己也没练多久空手道,办不到。

而且更重要的是──

最主要的是──

──shā • rén这种事,我根本「做不到」!

既然如此。

那这是在做什么?

动用魔眼,停止她的动作,这么接近应该是敌人的人。

朋友曾解释过,英灵和魔术师比持有枪枝或炸弹的人类还要危险,而他自己也一样。说起来,现在就像是在战场上赤手空拳抓住敌兵的手。说成触摸武器的末端会比较正确吗?

自己正在做一件蠢事。

怎么办啊,来野巽?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巽得出了答案……伴著决心。

大概,应该是吧。

自信和根据虽然薄弱到非常不可靠,不敢断定。

可是从一开始,这天决定来到秋叶原时──

他就已经想这么做了。

所以巽才会在秋叶原的夜路上,在这一剎那,在这鲁莽的独断行动赌上一切。绝不会错。

「你听我说……」

轻声而镇定。

想著外婆的教诲,巽──对女性开口说话了:

「……我想阻止圣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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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圣杯战争的营运。

不用说,圣杯战争当然就是以圣堂教会带来的大小圣杯为中心举行的魔术仪式。

当教会提出「要求」,魔术协会便会顺应。

但是,圣杯战争的营运权绝不是在教会之下。

教会虽会派遣监察者,但那就只是监察,务必别与营运者混淆。

万一圣杯战争还会有第二第三次,说不定──

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将召开会议,讨论圣杯战争的营运权究竟是归谁所有。但至少在这场史上第一次仪式,在这东京举行的圣杯战争中,没有明确的营运者。

七人七骑相互厮杀。

争夺圣杯。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全貌。

本质上,教会和协会都只不过是这场魔术仪式的助理。

隐匿神秘对魔术师而言是绝对的铁则。不过圣杯战争中,从一开始就没有制定更进一步的细则。

总之就是──

相杀相夺,直至最后一人一骑。

要知道,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圣杯战争的「进行」。

(摘自某册陈旧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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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这样。

狂战士是打算杀死玲珑馆的当家。

新朋友来到后的第七天夜里,来野巽感受著自身魔力经由魔力管道无止尽地消耗,同时──如此稍作思考。朋友将宝具真名解放而变为战斗姿态后,即使集各种结界的妨碍于一身,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黑森林中进击。巽知道,他虚假的肉体正不停受创,也知道他毫不灰心、退缩,只管向前迈进的决心。

没有盲目闯出森林,是因为他变身前的决心吧。

好惊人的意志力。巽心想。

然而,就只有这么多了。

巽已经明白,使用狂暴技能绝对会丧失理性,不能奢望更多的例外。这几天的经验是这么告诉他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能解读狂战士的意图。

失去理性化为狂兽的他只知道追求破坏与杀戮,即使有钢铁意志约束,也顶多只能锁定方向而已。在此状况中,他的目标是玲珑馆主邸。只要一味前进,将路上一切破坏殆尽,连同主邸粉碎当家,作战就成功了。巽认为,狂战士一定是这么想的。

那就是最好的方法。

那就是最佳的手段。

无论是从狂战士这样一个使役者的特性,还是他和巽的条件来看,都不可能有其他可期的发展。

尽管如此。

(──我还是不想shā • rén。你懂吧,杰奇?)

巽默念著朋友的第二个名字,忍耐魔力消耗的感觉。

并尝试对话。

没错,来野巽明确地思考著。和秋叶原那晚一样。

新朋友教师似的嘱咐,要把魔术师或英灵当作会思考的武器或怪物,而巽也有某种程度的认同。只要透过他的「眼」目睹几次使役者之间的战斗,就知道这句话具有铁一般的正当性。令人不敢相信会发生在现实的力量将激出惊心动魄的火花,巽人生中看过的任何动漫画都无法比拟。

若要打个比方──

对,和战场纪录片很接近。

画面中不是英雄的超人英姿与风采,而是令人感到死亡在即的「某种」恐怖。

无论是几十年前的大战、近年中东爆发的战争,还是东南亚国家dòng • luàn的纪录片,无一例外。不管是记录或记述,影像或声音,全都不例外。

巽并不是从以前就对这类战场纪录有此感慨,反倒是经历了这几天才明白的。对于持枪士兵或武器,虽然会有种与儿时天天在看的电视英雄相同的英气。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漠然的迷蒙,而那正是这画面的感觉。

死亡──夺取生命的现象。

与有无觉悟或决心完全无关,无情摧残其途径上任何人的力量。

「我不想这样……我……」

他不可能听见。

朋友,已化作疯狂的凶兽。

「不想指使你杀任何人。你也懂吧,杰奇?玲珑馆当家……说不定真的是一个坏人,还隐瞒了那些命案,可是我们还是不确定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再说……」

即使以传心术直接与意识对话,如今对方的意识一片空白,说什么也听不见。

「你想把玲珑馆的房子……整个毁掉对不对?如果那样,那孩子……」

昨晚,朋友差点杀死的黑发女孩。

正因为她是由于剑兵的存在,才能毫发无伤地得救。倘若那苍银骑士没有出手,朋友的钩爪说不定早已将她开肠破肚。从原先的行动猜想,朋友变异的成兽状,也可能将她的头颅一口咬碎,且机率非常高。

巽无法忍受这种事。

不仅是杀害小女孩。

也不愿因为自己来不及阻止,而使得盼望正义的朋友(狂战士)做出那种事。

「……杀小孩的人,哪有正义可言呢,杰奇?」

其实应该先谈谈的。

在执行第六次「袭击」之前。

可是谈了也没用。对他这般温文儒雅,说话理性得与其狂战士之名难以画上等号的人,拥有丰富知识与经验的人,巽一点都不认为只是个高中生的自己说得动他,所以才下此决定──一个煎熬的决定。

计画不变,照样「袭击」。

只是他暗中决定,要在朋友杀害玲珑馆当家之前──使用令咒。

用这个绝对命令权,阻止狂战士的爪牙。

(如果他冲得到当家那里……应该已经打倒魔法师,森林的结界就没了吧。所以我要赶快下楼跑过去……趁当家在狂战士面前发抖的时候和他沟通。然后……)

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是过分。

那是当然。

因为那是建立在每件事都对巽和狂战士有利的状况下。

需要剑兵不像昨晚那样来干扰,在新宿走动的那天深夜遭遇的绝美枪之英灵(枪兵)、在秋叶原攻撃狂战士的弓兵,还有不曾见过的骑兵都不插手,君临黑森林的魔法师也乖乖被狂战士打倒才能实现的事。一切都只顺巽一人的意,简直是痴人说梦。

很天真吗?

巽也觉得很天真,天真过头了。可是──

「……秋叶原那个女人,多少有听进我的话……我觉得她有。」

透过传心术,他一句句地说。

即使化为暴风肆虐的朋友听不见,也不停地说。

尔后,吐出一口白白的气。

不觉得冷,是因为全身都是汗。狂战士的活动在这一刻也仍急剧消耗著他的魔力。朋友终于深入到黑森林中段,巽感到比全速冲刺几公里更重的疲劳。能量飮料都灌了五瓶,现在却连啃饭团的力气也不剩。头有点晕。啊啊……巽深切地感到,再继续下去,稍有差迟真的会危及性命。

挪动右手,碰触左肩。

令咒……该在这时候用了吗?只要留下一划,就有办法在最后的最后「阻止」他,用掉两划也应该无妨。朋友曾经强烈要求,一定要留下一划来防范紧急状况,不过今晚是关键时刻。既然剑兵在昨晚现身,已经可以将玲珑馆邸视为圣杯战争的战场。

「你要用……令咒吗?」

房里有人声响起。

好美的声音。

除巽以外不该有任何人的空房里,此刻传出应是同年女性的声音。

「咦……」

她说什么?她问我什么?

声音。言语。澄净美丽的声音。不对。令咒──她是这么说的。她问我是不是要用令咒。就是这样没错!

巽立刻转身。

或许是因为头晕的关系,这用力一转,使得太阳穴深处一阵剧痛。

别在意。这点痛和新朋友在黑森林不断承受的连锁致命魔术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巽从小就是比较不怕痛的人。不过这是和小时候的妹妹跟要好的同学相比,不能说是什么高人一等的长处。

「……你在做什么?」

声音再度响起。

女孩的声音。

没错,绝对是女孩子──

眼前就是个少女。身穿在这种季节显得太单薄,剪裁贴身的白色连身裙。和声音的感觉一样,年纪与巽相仿,或许再小个几岁。会是错觉吗,总觉得特别妩媚?

明明穿著整齐。

却彷若只穿内衣,单薄脆弱。

裸露的双肩、锁骨,修长的大腿──水润的褐色肌肤。

不自觉地,视线被她吸了过去。

(我……我在想什么啊!)

反应慢了。

一时间不知所措,脑袋一团乱。

快想……快想起来。她问什么?她应该说过某个很重要的词。只是几秒前的事,巽却想不起来,警觉不来。他没注意到,衣服底下汗流浃背的身体、思绪,不只是剧烈消耗魔力而疲惫非常,还被「某种东西」逐渐侵蚀。缓慢弥漫这房间的那东西,几乎没有魔术的感觉,也没有魔力的痕迹,恐怕就连一流魔术师也不会察觉。

换作常人,早在这一刻就沦陷了吧。

少女的姿色,肌肤的光彩,光是站著不动就足以勾走男人的魂魄。

所以,巽还能说出下一句话,已响疋某种奇迹。

也许是因为魔力消耗超过负荷,或是其血脉继承的魔术回路在这种极限状态下引发了某种魔术。无论如何,结果都一样。

「没……没什么,这是因为──」

霎时间。

巽以自己的「常识」做出判断。

也就是,猜测这个安静无声地现身的少女,可能「只是人类」。

说不定是隔壁房的人。原本应该没人才对,可能在巽不注意时回到家,听见巽开著窗自言自语的声音才来查看。

那么,很不巧地,自己这副模样一定很可疑。

巽甚至觉得对不起她。

在空房间里,一个陌生男子拿望远镜对著窗外。

完全是变态或罪犯的模样,或两者皆是。不对,不是那样。我有正当目的,需要这样子做才行,完全没有做任何你想像的事──巽试图像这样解释。有时舌头打结,话说得吞吞吐吐,巽判断那应该是紧张的缘故。判断──就连自己为何要做这种判断都不清楚。

在一片混乱的状况下,巽努力对少女解释。

拚命。

急切。

忍耐著魔力消耗,和某种东西的「介入」。

「所……所以……所以,你不要在这里比较好。」

因为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有人会找我麻烦,这里很危险。可以的话,最好是到朋友家暂时避一避。

巽费尽唇舌试图解释──请你当作没看到,先回去吧,尽可能离隔壁房间远一点。现在很危险,说不定会有超乎人类所能理解的怪物跑过来。只要对方发现我在这里,一定会立刻过来的。

「……」

少女轻声微笑。

太好了,她懂了。

「你是……『主人』吧?」

战栗,寒栗,恐惧。

巽仓促地尝试以「右眼」控制她的行动,但没有效果。

是因为魔力耗尽,力量不够强吗?不对,不对。即使残量微薄,巽仍能感到魔术回路正常运作,「右眼」也正试图达成它魔眼的功能。就只是,对眼前这名少女没用而已。在秋叶原晚间束缚了女魔术师的力量,被这名少女抵抗了。就这么简单。

「……使役者!」

朋友一再重复的话,如今又在脑中复苏。

秋叶原那晚之后,他每天都会耳提面命好几次。

必须避开危险。魔术师是敌人,使役者也是,而人类面对后者毫无胜算。一旦遇上了,陷入真正的「紧急状况」,你那种魔眼没有任何用处,一定要用掉一划令咒叫我过去,绝对不能犹豫。

用令咒进行类似瞬间移动的召唤,就能超越距离和时间的限制──

「别过来。」

不可以,不要靠近我。

「别过来。」

不可以,不要再过来了。

「不要逼我用令咒。如果用了……!

我的朋友马上就会过来……然后我的朋友……!一定会杀了你!」

少女已近在眼前。

她褐色的肢体一把就拥抱了巽。流畅而柔软,彷佛要将他拥入怀里。

脸好近。好可爱的女孩……也许该说美丽,抑或两者皆是。

才刚想她的鼻息是不是会吹在自己脸上,她的唇──

「幸好你是个好人。」

温柔,怜爱地。

少女的唇,吻了上来。

几乎同时,有种撩人的东西在口腔里蠢动。

接著是──融化他背脊到脑髓的一切,快速飞窜的残忍陶醉。

炙热,甘甜。

或该称为,影之英灵(刺客)的宝具带来的死亡吹息(oison

eath)。

「──」

最后一刻,浮现在来野巽脑海里的并不多。

无非是几张侧脸。

新朋友、妹妹、父母、三天只会对他笑一次,总是偷偷想著总有一天一定要向她告白的邻座女同学。

以及──

不晓得为什么。

在杉并住宅区只看过一眼的,「小学女孩」。

那张具有澄澈眼眸,反映阳光闪闪发亮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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