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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一看,虔婆和司马青并肩伫立,俨然风雨情侣,心中醋味翻滚,但又不好发作,只好装模作样踱到虔婆身边,两眼无神地望着江面,似乎在等待虔婆的问候,可虔婆冷寂如霜,杜凡一下心里没了底。
司马青见杜凡蓄意闯进来,气也是不打一处来,可也是不能发作,这就怪了,侠骨柔肠的江湖客,一向恩怨分明,刀头喋血,一句不和便拳脚相加,可他俩在虔婆面前,竟如有修养的绅士,谦和,宽爱,仁义,这不应该是他俩的作风。
爱情是一首诗,女人是诗中精灵,爱情是一支歌,女人是歌中旋律,精灵使诗韵味深长,旋律使歌萦绕心怀,好女人是春风,荡涤尘埃,滋生唯美世界,好女人是月亮,给人心神以宁静。
两个铁血大男人,就这样,被一个以媚行世的姐姐,以纯净和内蕴无限风情的美人,拴挂在身边,同时,也消磨着他俩的戾气和江湖习气,虔婆像是神启的乐律,渐渐泯灭着他俩的狂躁,庸俗,猥琐。
虔婆不愧是媚道行家,驰张有度,把他人的心情,拿捏的恰到好处,她轻叹一声,矫情的令人心碎。
“明天就要过江了,锦秀江南,我是再也回不来了”,言外之意,我是漂泊的浪子命,你们谁愿意跟我浪迹天涯,去过哪种望断南飞雁,寄书云月的乡愁路。
“我杜某虽说是喋血江湖,风尘打滚的黑道江湖客,但也是赤子之心,冰心一片”,杜凡当着司马青的面,也文辞起来,说的还蛮动人,也不知从哪儿偷学了这么几句话。
“虔婆,你放心,有我司马青在,纵使你上天做仙女,下海当龙妃,我也要相伴左右,死心踏地,决不反悔”,司马侠客粗中有细,说话蛮动情。
“可眼下一直化司马兄弟的钱,我很过意不去这俩孩子她爹,说是送钱过来,一直没有音询,只怕是凶多吉少到了京城,我定会给司马兄弟补上,这里,先说谢谢了”,这话不含水份,是真诚的。
杜凡欲言又止,他心眼活泛,早就算出虔婆没钱了,而司马青身上的钱不会很多,是撑不到过黄河的,他在等一个事件出现,到时,可显示自己为人豪爽,朋友多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杜凡的包裹丢失后,起初并不急,他本身就是个侠盗,大不了月黑风高时,顺手牵一把,就够几个人潇洒几日,但他不想在虔婆面前,做这等下三滥的勾当,但追寻了几日,包裹和灵蛇都不见踪影,心里着急起来,尤其是灵蛇,是他精心豢养好几年的灵物。
杜凡豢养的灵蛇可大有来历,是他历时三年才培训出的蛊蛇,培训过程十分复杂,先要在五月间,捉50条小青蛇和无数的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把它们放在一下瓮里,让它们互相撕咬,还要采集有毒性的草籽来喂养这种毒物,等到剩下最后三条青蛇后,还有割破自己的中指,以人血为喂养,当剩下最后一条蛇,但成了具有灵性的蛊蛇,然后是驯服和驯练,用解毒的药物喂养,使灵蛇失去渐渐失去毒性,增强蛊的作用,最后用自己的尿液参和山鸡内脏喂养,使灵蛇与自己息息相通,这样,不管他走到哪里,灵蛇都会寻迹找到他。
这次可真是怪了,好几天过去了,也不见灵蛇蜷伏身边,他着急起来,灵性可是他的宝物,而哪些珠宝铜钱,是他多年的积蓄,现在是一无所有了,可偏偏又碰上一个美人需要帮助,需要大献殷勤,更可气的是,还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而这个人论武功和心计,与自己旗鼓相当,这该如何是好。
他想,偷包裹的人,很有可能被灵蛇咬伤,也许正寻找他,不如明着找人,于是他化身卖祖传蛇药的江湖郎中,沿村寨镇落一路骑马寻找,虽然遇到几个被蛇咬伤的病人,但一看伤口,不是他的灵蛇所咬。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节灵蛇(续)
这天来到一个村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截住他,杜凡看老头牙齿整齐,一颗未掉,知道是碰到隐士一类的高人了,老头接过杜凡的蛇药捻碎嗅了嗅,二话没说,拉着杜凡就走,来到一个四周用磊石围成的山寨,门口有提大刀的壮士,杜凡心想,可能是到了贼窝子了。
果真,山寨大头领奄奄一息,他正是被灵蛇所伤,杜凡赶紧配制解毒药,灌入口中,守候了一夜,这人才醒来,他睁开眼睛,看见杜凡在身边,知道是失主追上门来了,便紧紧地抓住杜凡。
“大哥,小弟有眼无珠,冒犯了大哥还望大哥解我的蛊毒”,头领有气无力的说道。
旁人一听是蛊毒,吓的纷纷后退,有个长了双单凤眼,圆脸庞的女子一挥手,贼人们亮出兵器,可谁也不敢上前,白发老头上前一拱手。
“敢问大侠贵姓?师出何门?”。
“再下杜凡,师承家传一直在夜行道上奔走混饭,人送绰号侠盗杜凡”。
“失敬我等也在夜间行走,现聚啸山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是我家头领,误取大侠包裹这里,我先代众家兄弟,给侠盗赔个不是,还望侠盗解我头领蛊毒”。
“老人家放心好了同道中人,理当相助现我已解头领蛇毒,只是这蛊毒,非三日五日可解”。
“不行,不解蛊毒,休想下山”,单凤眼的女子说道。
“凭你们几个,能拦得住我吗?”杜凡本来就不含糊,在这种场合下,更不能含糊了,他着急着取回包裹和灵蛇,好去和司马青争夺虔婆的爱情。
白发老头掂了两下手中的卵石“哈哈”笑了两手,伸手运功,卵石变成粉末洒洒扬扬地从手中散落,杜凡点点头,顺手从他人手里夺过一杆木棍,两臂较力一拧,木棍被拧成麻花状,就地一扔,木棍分成几根。
白发老人见过世面,知道这是横练的外家功夫,也抄一根木棍,运气一拧一掰一扔,一会木棍只剩下巴掌长短,地上是一堆劈柴。
杜凡知道遇上内家功高人了,外家功横练法斗不过内家运气功法,他冷笑一下,一跺脚噌一下窜起来,顶破房顶,空中一个鹞子翻身,两脚稳稳地站在地上,顺手把剑抽出来。
人们哗一下围了上来,单凤眼女人手持两柄鸾刀,跳进圈内就劈,杜凡左躲右闪,就是不出招,女人火了,明显是在欺负人,她也不讲刀法,只是乱劈乱砍,杜凡提气灌注剑身一弹,一把鸾刀飞出老远插在地上,女人更来气了,双手握刀又是一阵乱劈乱刺。
白发老头上前制止了女人,只见女人娇喘吁吁,火辣辣的单凤眼,狠狠地盯着杜凡,老头又哈哈大笑起来。
“杜大侠的横练功,轻功和剑法,果真是名不虚传这是我家小女,多有得罪”。
“岂敢我是只求自保,安敢硬碰硬在下还有重要事情要办,望老人家网开一面,把包裹和灵蛇,还给我,我会留下买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