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1)
了个澡,又从人家家里顺了一件破衣赏,然后就来到镇上旅店里的牙人住的房前,试着来碰碰运气。
“你这瘦了吧几的,净是皮包骨头了,到了口外指不准就让一阵风丢跑了,再说口外日子苦,到时可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抽着旱烟的牙人用手捏捏木白的只剩皮包骨的手腕说道,眼前这小子显然蛮懂事的,头一个月的三块银洋,再加上孔家庄高老板给的一个人一块半跑腿钱,虽然瘦是瘦了点,可是藏在人堆里相信高老板也不会计较的。
“叫啥啊!有保人没有。”按惯例牙人顺口问了句。这时招工为了防止招来的人半路跑了,通常会在招人的集镇找个场面人做保人,而如果招来的人跑了到时牙人就找这保人说事。当然这保人也不白当,通常那些去应工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给保人封个包多与少就看保人了。
“爷!小的在这没有保人。还望爷开恩。”木白一听还要保人心下咯噔一下,在这个镇上谁愿意给自己这样的乞丐做保,哪怕有人愿意自己也没有钱交保不是。
“那爷可就没办法了,不是爷不想帮你,爷不能坏了规矩不是。”牙人抽口烟吱口唾沫说道,嘴面上虽然这么说,可心下却对那几块大洋就这么没了大叫可惜。
“爷!小的,小的愿将半年的月钱全部孝敬给爷,还请给爷给小的个机会,小的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爷的大恩大德!”眼见事都要成了,可偏偏找不到保人给自己做保。木白一横心把半年的月钱都孝敬了出去,反正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人哪怕就是去了口外也没有用钱的地方,与其留在这驿马岭死路一条,到不如把那看都没看见的半年的月钱孝敬出去换条活路的划算。
“嘿!你小子瘦了吧吱的,看这做派倒是个人物,爷要是不帮你。到显得爷不像个人物了。”牙人一听眼前这小子愿意拿半年的月钱孝敬,那里还管得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半年可就是将近二十块大洋。没保人自己给他做保又有啥大不了的,到了口外他就是跑能跑到那去。
“你小子叫啥名?”牙人拿出一张招工契约起笔前问道。
“木白!”木白一见牙人应了心下这才算定下来,怎么着也好过在这饿死不是。
“哦!穆白!”牙人随手自以为是的在招工契上写了穆白两字,从此之后穆白这个名字倒成了木白的号名,而木白这个名字穆白反倒是想不起来了,反正穆白也不认识字,那知道什么是穆白什么是木白。
从牙人所住的旅馆里出来,穆白抚着饿的酸痛的肚子,看到路对面饮牛马的水池,就连忙跑过去边想喝两口水充充饥,跑去一看那个饮槽里那里还有一滴水。只得忍着饿朝村外走去。看到在村外一棵树上还有些许树叶,穆白三五就窜上了树,扯下树上所剩不多的树叶就吃了进去,虽然这种树叶的味道是苦涩不堪,但是怎么着能撑一下饿,几天都没要到一口饭的穆白这几天都是靠吃点树叶、荒草之类充饥。
吃了几把树叶感觉肚子不再像刚才那般饿的酸痛,穆白眯着眼忆起两天前自己在田里抓到那只田鼠烤着吃时的美味,那田里头的老鼠现如今虽然说也都饿的身上没几口肉,可是在都想不起肉是什么味的穆白口中,那可怜一点老鼠肉却是再美味不过的美味了。想着想着穆白的嘴角就流出口水。
人饿的时候什么都能想就是不能想好吃的,眼下刚吃了几把树叶的穆白想着想着就觉得,这会自己的肚子又来始咕咕作响了,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再咽咽口水,看看树上仅存的几片树叶那里还能提起胃口。
“是田鼠!”正受着饿的穆白在树上清楚的看到,树旁的野地里一个小土洞那钻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田鼠。一想到几天前的美味,穆白那里还能管得着那么多,“嗖!”的一下从树上跳到地下,惊的那只刚钻出洞的田鼠立马就跑回了洞里。
“哈哈!老天爷都知道俺马上就要发达,专程把你送给俺!”穆白一见田鼠穿回了洞里心下不禁大乐,如果这田鼠在地里到处跑穆白还真不一定能抓到它,可是偏偏这只田鼠一见有风吹草动,就立马钻回了洞里,老鼠洞只有一个出口,想逮这种进洞的老鼠就再容易不过了,要么拿根棍慢慢地把他挖出来,要是冬天时指不定在老鼠窝里头还能挖着些粮食。
过去的十多年穆白在冬天时没少掏田鼠洞,可眼下这田鼠洞不用去掏,穆白都知道弄不出半小把粮食,今年这田里哪怕就是野草都旱死了,田鼠到那里弄粮食去。
从周围弄了把枯草,用小树枝在田鼠洞前插个栏,再把枯草在洞口前点着,穆白嘴对着烧着的枯草朝田鼠洞里吹着烟。没两下工夫只听到洞内“吱、吱、吱”叫声传了出来,显然田鼠受不到烟熏。
“你终于出来了。”穆白一见就那只巴掌大的田鼠从洞里钻出来就伸把上去一抓,一只差不多小半斤重的田鼠就吱吱叫着成入了手,拿在手里使劲对着地面一贯,这只田鼠没吱几声就死了。
穆白熟练的用树枝挑开田鼠的皮肉,稍收拾了一下,就插在树枝上烤了起来,说道抓田鼠这活穆白差不多练了十来年,田鼠也是作为乞丐的穆白唯一能得到的肉食,可眼下连庄户人家都饿的去掏田鼠,那里还有这么多田鼠给穆白掏,吃了这次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所幸眼下穆白不需要忧心这些,反正再过些日子就能到口外做工去了,到口外做工再怎么着也比在这当乞丐强不是。
树枝上的田鼠刚一烤熟,早已是口水成淌、饥肠辘辘的穆白那里管得他烫不烫三下五除二两口作一口就把一田鼠连骨头带肉吃进了肚子里。吃过后穆白添添嘴才忘记自己只顾得吃竟然忘记品品这肉味到底是啥味了,说实在的,虽说都将近18岁了穆白还真不知道肉味到底是什么味,那怕是这种田鼠肉穆白每一次都是两口作一口的连骨头吞下肚,没办法连饿带馋的那来的急品品是什么味。
吃了只田鼠感觉力气又回到身上的穆白站起身,穿过眼前的这片荒林地,朝外面的那片几乎是什么都不长的碱地走过去,那块碱地整个驿马人都没人要,年年饿死的、冻死的乞丐,大都被其它的乞丐背到那用木棍挖个浅坑埋下了事。虽然早记不清家是那里的,可是穆白还是记得,十一年前自己和母亲要饭到这个地方后母亲病倒后就再也没起来,当时幸好有几个好心的老乞丐招呼着把母亲埋在这,要不然当时年幼的穆白恐怕只能任母亲暴尸荒野。
“娘!俺来看您了,这恐怕是俺最后一次看您了,再留在这地方儿子就得饿死了,儿子不孝不能再来看你了,您老别怪儿心狠。这也是莫办法的法子。等儿子在口外挣着钱一定寻块好地置下棺材重新……”
话没说完穆白就已经泪流满面,这十多年,穆白只要一个人难受的时候就会一个人跑到这个小坟头前哭诉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尤其是看着人家的孩子围着自己娘转的时候那心里的味别提多难受了,这次要到几百里外的口外的谋生,再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虽然对驿马岭有些留恋,可更多的是留恋眼前埋在这个小坟堆下的那个记忆已经很模糊的母亲。
第14章马匪“草上飘”
和土匪打交道,总不是一件让人心情高兴的事情。更何况是和有名的贪财、好色的土匪头子打交道。在中国的古近历史上很多人都不同程度和土匪打着交道,其中的很多人就是和司马一样的商人,而那些商人甚至于刻意去结交土匪,以方便自己的生意。可是司马内心显然并不愿意和那些传说中的土匪打什么交道。
可是眼下司马却不得不同土匪打交道,而且是主动联系土匪去向那些土匪交保护费。在司马看来这种送上门交保护费的事情恐怕是自己所知道的事中最搞、最无厘头的。可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