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3)
拿起手边缝到一半的小裤子,有些心不在焉地继续缝。
一针一针地走下去,线痕明显没有前几天的匀整,我停下来,不自觉抬头看看对面的人。
他碗里的点心终究还是没有吃完,手里的报纸已经换成一本育儿杂志,翻过来的一页上有张哭得皱巴巴的宝宝照片,他的睫毛一闪,欢喜地笑了起来。
我怔怔地望着他出了神,反倒被他察觉,疑惑地打了个手势:“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不假思索地摇头:“没有,就是想看着你。”
他指指自己,生涩地打了一个手势:“秀色可餐?”
这个手势完全是我自己造出来夸他的,他知道意思后觉得很受用,今天居然直接就自卖自夸了。
我笑了出来,拼命点头。
“那你继续看。”
他反正早就见怪不怪,垂下眼继续悠闲地看他的杂志。
隔着一张桌子,我们两个都安安静静各做各的。
我突然觉得我们就像一对老夫老妻,已经这样静静地坐了几十年,时光不曾显山露水,而我们却在从容老去。
下一针平顺地缝进柔软的棉布时,我已经可以心无杂念。
所有让我惶惶不安的疑问,都被我像丢垃圾一样的打包丢掉。
他给我静好的现在,给我丰足的未来,我绝对不能为了那些根本子虚乌有的过去,作茧自缚庸人自扰。
第二天我们很早就到了医院,当医生把听筒放在我刚刚有点突起的肚子上时,我竟然莫名的紧张。
听筒里传出地心跳声还很微弱,但是轻快欢脱,以每分钟超过150下的频率急切地撞击着我的耳膜,一直撞到我的心尖上,我的眼泪倏地就流了出来。
准爸爸可以用另一个听筒听,但是郁安承不能,他只是紧张地牢牢抓着我的一只手,看我流泪他猛然收紧,掐得我生疼。
我来不及擦泪就笑着对他做手势:“心跳,听到了,很好。”
他似乎不太敢相信,很久才短促地舒了一口气,点着头使劲把我抱住。
离开医院前我们约好了下次监听胎心的时间。
我无知地跟医生要求:“太好听了,我可不可以天天过来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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