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2)
那狗不时摇着尾巴来邀宠,郁安承却总是爱理不理,最多只是敷衍地拍拍它,次数多了,我都替这条狗委屈,忍着过敏打喷嚏的危险提醒他:“你陪它玩一会儿吧。”
郁安承的眼神从敷衍直接变成不耐烦,在电脑上快速打出几个噎死人的大字:
“不要管我的事!”
不管就不管!接下来还是三天的雨,除了和表舅或雕花楼里的帮工说说话,我几乎做了三天的哑巴。
太阳出来后,表舅请我们去山上看采茶。
这几天我们已经挺熟络,他本来就健谈,滔滔不绝地向我介绍种茶和品茶的经验,我见到久违的阳光心情明朗了些,话也多了,一路总算有说有笑。
不知不觉郁安承已经落在了后头。
通往茶园的大路边一条岔路,两边树林茂盛,很有点曲径通幽的感觉,我好奇想走过去,被表舅一把拉住:“别过去,那边山路湿滑,昨天刚有个工人滑到山谷里把腿摔断了。”
我赶紧收住脚步,直接走上茶园。
采茶女翻飞灵活的动作令人叹为观止,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跳过的一个采茶舞,兴之所至,自然地就比划了几个动作,表舅拍手瞎起哄:“跳得好啊,你这水平,都能上春晚了!”
我鄙夷地撇嘴:“春晚导演都邀请我好几回了,可没办法,姐的档期都满了。”
表舅哈哈大笑。
“我能加入吗?”我跃跃欲试。
“当然可以,不过穿着这衣服可不行,”他看看我身上喜气的红色羊绒外套,“我去给你拿个工作服来。”
我看看采茶女身上青底白花的布褂子喜出望外:“是那样的吗?那头上的头巾我也要!”
表舅像对着个孩子:“也就是有人参观茶园的时候装装样子的,你要我都拿给你。”
我很期待地对他拱拱手:“有劳有劳。”
等候的时候我又望向山下,雨意仍未褪尽,雕花小楼静默在若有似无的水气里,像清逸的水墨。
而山那一面就是一望无际水波澹澹的澹湖。
我胡思乱想,如果这房子是我的就好了,我一定把它修筑成一个别致的民宿。只做几间房,但每一间必定要精美古雅到极致,让那些有复古情结的有钱人挠心挠肝地向往,标个吓死人的高价也未必预定得到……
从此姐就喝喝小茶转转山野忘情于江湖……
仿佛已经坐拥一切,我自得地环顾四周,深深呼吸一口山里雨后带着木叶香的空气,忽然觉得不对劲。
郁安承没有跟上来!而且刚才好像在哪里瞥到了一眼他的身影。
是那条湿滑的小路!
无暇多想,我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冲了下去。
刚刚在高处能看到他,走上了那条迂曲的小路反而看不到他的影子了,不知道他是走远了,还是……我突然都不敢往下想,刚刚怎么就没有想到提醒一下他!
脚下果然一直打滑,我不敢跑快,路越来越窄,边上的山谷也越来越深。
终于看到郁安承,但还有一段距离,我已经气喘吁吁,靠着里面的石壁用力大叫:“别往前走了——危险——”
他老人家两手插在口袋里,仍旧悠闲的向前晃荡着。
我又叫了一遍毫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