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3)
,但是稳定,假期又多,我可以照顾我妈,此外还可以有时间打零工,大学里我就已经开始接一些出版社或涉外旅行社的资料翻译,只要肯牺牲时间,这笔收入并不一定比工资低;因为有舞蹈底子,我在大学参加过学校颇具规模和影响力的模特儿队,范建有时会帮我联系一些档次不算太高的秀,发型模特儿或者车模,钱也比工资来得快。
我需要钱也需要时间,我无力回馈社会报效国家,只想努力地和我妈一起活下去,从15岁起我就和我妈相依为命,她神志不清而且长期卧病,连身边的至亲都避之不及,任何能让我们活下去的机会,我都必须紧抓不放。
尊严从来都是峭壁岩缝里傲然绽放的花朵,而我要的,只是一根能让我爬上山崖的绳索,从我接受施舍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彻底放弃了尊严。
如果还有什么让我的羞愧之心没有完全泯灭的,那就是郁氏。
虽然大学毕业后郁氏对我的捐助也宣告终止,但一直以来,我有个卑微的愿望,就是有一天,我能有机会,回报这个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馈赠者。
他们给我的不仅是钱,更是活下去的所有力量与希望。
只是他们太过高高在上,这几年郁氏的佳酿已经上了国宴的酒桌,郁广庭也已经位居省商业协会的副会长。而我与郁氏最近的接触,不过就是在他们投资兴建的大学图书馆落成典礼上,作为迎宾将郁广庭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搀扶到主席台上。
我一度为自己一厢情愿的念头感到可笑,回报郁氏?我这样的人,与其说是没有机会,不如说是没有资格。
可我没想到,郁氏却以这样一种出其不意的方式成全了我,而且,将我的身价一举抬高到,郁氏掌门人儿媳的地位。
上个月,在我留校工作还不到半年的时候,郁氏由一位姓佟的助理出面,温和而郑重地向我提出了一宗交易:他们提供给我母亲匹配的肾源,并承担所有相应的手术费用,而我,要在最快的时间里,嫁给他们董事长的儿子——郁安承。
那一瞬间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原来,终究,还是要还的。
我不知道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预谋,还是草菅人命的闪电决策,我只清楚地感觉到,我对这个世界仅剩的最后一点感恩和愧疚,如摇曳在寒风的烛火一样熄灭了。
我思考了三天,在母亲的病危通知书又一次被塞到手里的时候,毅然做了选择。
选择的结果就是,我别无选择。
“郁安承?”范建停下剪刀沉吟,“你们有过交往吗?”
我吸了口气:“从来没有见过。”
“你不觉得,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对于这个即将成为我丈夫的人,我没有热情,也没有勇气去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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