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石井加茂实验室(1/2)
刘木仍在安全屋里饿醒,听见楼上传来搓麻将的嘈杂声,又闻到一阵油炸臭豆腐的味道,受到环境影响心情瞬间就变得很糟糕。刘木仍收好折叠睡袋离开房间,在客厅里看见莱约翰身穿臃肿的棉袄棉裤,没有戴防毒面具与护目镜。克虏伯在一个大纸箱里挑选棉衣棉裤,对着一块镜子比划大小。
“莱约翰,你俩这是?”刘木仍揉揉眼有点惊讶问。
“安全屋斜对面的杂货铺是联络点,咱们穿戴一身战术装备太引人注目,以后出门应该换成寻常衣服,这些衣服由杂货铺免费提供,你挑挑看有没有合身的。还有一件事,防毒面具的滤芯早就超过有效期,已经没有必要佩戴。”莱约翰戴上一顶冬帽挤到镜子前。
“行吧,我挑挑看。”刘木仍取下防毒面具与护目镜,走到大纸箱旁挑衣服。
“乾一区机关长想见你俩,苏氏邦联使节馆会派车接送,应该是有新任务下达。”克虏伯从兜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
三人穿上土里土气的新衣,背着防水包离开安全屋,把纸箱抬回斜对面的杂货铺。赠送衣服的杂货铺老板是一对连体人兄弟,热情的询问还有什么需要。莱约翰感觉杂货铺老板并不富裕,拿出钱包坚持要付钱,杂货铺老板客套一阵子表示想要一把枪。克虏伯摇摇头放下几张岑氏钱庄钞票,拉着刘木仍与莱约翰离开杂货铺,居然在一条小胡同里遇到碰瓷。
“走路不长眼睛呀,你撞碎的这个瓷瓶价值一千两黄金!”混混头目在胡同里叫骂道。
“赶紧赔钱给大飞哥!把身上值钱的交出来。”另外五个混混亮出长刀威胁道。
“我这有个值钱的宝贝,你们等会撞碎这宝贝就两清了。”莱约翰从兜里掏出一颗手榴弹。
“你们肚子饿可以吃枪子,我这里绝对管够。”克虏伯直接露出腰间的驳壳shǒu • qiāng握柄。
“小弟有眼无珠愿意下馆子赔罪,不知三位爷能否赏脸。”大飞哥挤出笑脸认怂。
“你算什么东西,配吗?赶紧给爷衮远点!”克虏伯矗立原地骂骂咧咧。
大飞哥灰头土脸的带着小弟悻悻离去,这群颜面扫地的混混在胡同里继续晃悠,看见一位身形佝偻蓬头垢面的算命先知,拿着一个岁月斑驳的破旧罗盘。大飞哥感觉老旧罗盘比撞碎的瓷瓶值钱,可以抢来碰瓷敛财。
“你配吗?”胡同里一间配锁小铺忽然传出大声询问。
“这位掌柜,你印堂发黑近日有血光之灾……”算命先知进入配锁店铺煞有介事道。
“先知算得准不准?”配锁小铺的陈老板半信半疑。
“你算什么东西?”须发花白的算命先知把耳朵往前凑,声音嘶哑的大声询问。
“陈老板,这个月生意冷清难道没请财神?”混混头目又想起刚才颜面扫地的一幕,怒气冲冲的带小弟涌入配锁店铺,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财神泥塑。
“大飞哥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个月您的财神已经请过了。”陈老板勉强挤出笑脸,指着柜台前一大排巴掌大小的财神。
“那把下个月的财神请了,这次的财神非常灵验的,是我们大飞哥专程找萧半仙求来的,据说是神算子大师亲手开光。”一位尖嘴猴腮的小混混讲述道。
“大飞哥,小店薄本经营实在是请不起这么多财神。”陈老板讪笑着解释。
“陈老板,生意冷清就应该请财神,真心请财神才会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这尊可是神算子大师亲手开光的财神。”尖嘴猴腮的小混混锲而不舍道。
“真的请不起。”陈老板摆手阻拦焦急道。
“陈老板一定要请。”小混混想把财神泥塑摆上柜台,经过陈老板阻拦掉落在地碎裂。
这群混混把陈老板给揍一顿解气,大飞哥忽然想起来那个罗盘还没有抢来!算命先知早就悄无声息的溜出配锁店铺,在心里暗骂萧半仙不要脸,居然敢冒用神算子的名望圈钱。算命先知蹿出胡同口闻到肉包子的香味,罗盘忽然毫无征兆的剧烈抖动,原本毫无规则乱转的铜勺已经指出明确方向,算命先知顺这方向眺望看见三个模糊背影。
克虏伯在胡同口的包子铺买早餐吃游食,把刘木仍与莱约翰给带到罗记裁缝铺,门牌是庆隆西路404号,没过多久一辆黑漆轿车准时停在裁缝铺门口。从轿车后排下来一位气质极好的半老徐娘,礼帽丝巾、西装套裙、丝袜高根,负责接头的克虏伯摘下墨镜,眼神呆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白菜叶,你最近过得还好吗?”在布料展示区完成暗号接头的克虏伯轻声问。
“萝卜头,我和牛庚奋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见面怎么还是这句话?现在可没时间叙旧,赶紧带我去见斐先生与莱先生,下午岑氏邦交局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我是苏氏邦联代表要提前赶到会场。”白妍艳柳眉微皱压低声音道。
爱一个人而鼓起的勇气,最后吐出来的全是叹息!
克虏伯欲言又止长叹一口气,转身把白妍艳带到成衣间。白妍艳拿走一套打包好的定制礼服,然后给穿衣土气的刘木仍与莱约翰甄别身份,随后一起乘车前往灵毓路的高档住宅区。刘木仍与莱约翰得到苏氏使节馆的临时工证件,需要填补证件照加盖钢印,至于苏氏邦联的工作签证暂时还没批下来。
轿车刚抵达一座装修精致的三层独栋别墅附近,一位手持黑伞的中年管家立刻出来迎接,向白妍艳汇报近期的工作情况。看到副馆长白妍艳乘车离去,管家施峥炎态度冷淡的引导两位来客离开别墅区,进入排屋区7号的四层连座单元楼,转交两个客房标签相同的钥匙立刻转身离去。
刘木仍与莱约翰人生地不熟,看到一楼公用会客厅有三名男记者在喝茶,刘木仍厚着脸皮打听才弄明白:独栋别墅23-26号与7号连座单元楼,全是苏氏使节馆的房产,独栋别墅经常用来接待贵宾。连座单元楼平时用来接待闲散人员,分为男左女右两个单元。
虽然人生地不熟遭到怠慢,但是刘木仍与莱约翰对居住条件很满意,这比昨晚的民宿好太多了!两人安顿好住处离开单元楼,抵达别墅区最北边的人工湖,站在一块刻有禁止垂钓的大木牌南面,躲避凛冽刺骨的西北风等待线人接头。忽然看见远处有个模糊身影落入人工湖,落水后的动作根本不像冬泳勇士。
“这人是不是想不开?”刘木仍有些担忧道。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接头过程中最好不要节外生枝。”莱约翰心不在焉道。
“救命啊,苏少爷落水了快来人呐。”一位女佣跑到落水地点大声呼救,明知附近行人稀少依旧不采取实质性救援。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忽然从绿化带里钻出来,做贼心虚的向四周张望几眼,用注射剂扎向脸朝湖面的女佣,直到女佣跌进湖中已经完全失去意识,这个身影才钻回绿化带消失不见。
“咱们先回去吧?”刘木仍躲在木牌后方害怕道。
“让苏先生成为死人是最佳选择,这附近可能还有同伙,我们静观其变看见应该看见的,等到接头线人过来就安全了。”莱约翰摇摇头镇定自若道。
等到苏金宝赶来接头的时候,湖面已经恢复平静,苏诚栖被救上岸的时候还有微弱呼吸。刘木仍在附近捡到一张黑白相片,感觉相片里浓妆艳抹的富家小姐似曾相识。事态危急来不及仔细回忆,三人把两位落水者送到距离最近的诊所。因为灵毓路住宅区有名医诊所,所以诊所医疗设备比较完善,呼吸机已经给苏诚栖安排上了。
没过多久苏氏接亲团全都赶到诊所,苏恭康要前往岑氏邦交局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暂时让五侄子苏诚倾处理此事。苏氏亲眷对苏诚栖落水事件非常重视,第一时间让壁垒治安司的侦探介入调查,刘木仍与莱约翰在诊所里进退两难。姗姗来迟的苏诚倾探望四哥时很敷衍,简单走个过场就把刘木仍与莱约翰带回别墅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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