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2）

亚速尔高原033壁垒机场，苏氏接亲使团乘坐专机携带聘礼降落，有四架大型运输机与两架护航喷气式战机。红枫庄园直辖的装甲营驻守在033壁垒机场，配备从景氏邦联进口的骑兵型装甲车，这是岑氏邦联唯一的装甲营，全员配备岑氏邦联最优良先进的军械装备。

景氏邦联的骑兵型装甲车，据说得到圣域方面的技术支持。车组成员是三名，战斗全重十六吨，长米、宽米、高米。主炮口径47毫米，车体前部是驾驶室，中部是dàn • yào库与炮塔，后部是动力系统。车体与炮塔采用铸造结构，大量采用圆弧外形设计，不仅有倾斜装甲增加装甲厚度的效果，还可以增加弹开炮弹的概率。

行动机侧裙板厚度是15毫米，车底装甲厚度是25毫米，炮塔正面装甲厚度是60毫米。车体的装甲厚度在30到50毫米之间，400升油箱的续航里程超过500千米。岑氏邦联现阶段的工业没能力仿制量产，实际生产成本还不如进口采购。

苏氏空军依次降落后，等候多时的机场地勤立刻忙碌起来，作为聘礼的技术图纸与仪器设备堆积成山，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亘古未变。苏氏邦联的援助专家由士兵护送分批乘车，前往戒备森严的研究所提供技术支持。岑氏邦联在033壁垒城外有火力发电站，部署磁场稳定装置对壁垒城区电气化至关重要，这是未来壁垒城信息化的基础。

接亲豪车陆续驶离运输机的舱门重见天日，圣城进口的加长版轿车典雅奢华。在通天塔磁场稳定装置覆盖的契约圈壁垒，车辆已经普及无人驾驶。配置无微不至是岑谦孝闻所未闻的豪华轿车，因为直列八缸发动机是水冷散热，所以右翼子板装有隐藏式热水龙头水槽，诸如此类的鸡肋配置随处可见，并且全都有溯源码可以查询。

苏氏接亲团领队苏恭康说这九十年王畿圣域全速发展科技，军费开支只占税收的千分之一，王畿禁卫军综合实力已经没有九十年前的绝对优势。目前直隶郡L4级的超高度自动驾驶正在市场化，L5级完全智能化驾驶技术还在研发阶段，就连三辅郡县都已经普及L3级的高度自动驾驶。比如自动跟车、主动刹车、车道保持都只能算L2级半自动化，这些新闻对开荒种田的岑氏邦联太遥远。

贫瘠落后的岑氏邦联在亚速尔高原最北方，联姻契约圈的大邦是朝思暮想，因为发展工商业需要资金流入科技支持。苏氏邦联的在籍人口超过三千五百万，岑氏邦联的在籍人口约五百万，加上科技经济资源等方面的综合差距，双方犹如阿根廷巨鹰与家麻雀，最明显的差距是科学技术。通过解析通天塔翠玉板的存储资料，科技可以突飞猛进高速发展，如今圣域主要依靠核电站供能，目前最大的阻碍是材料资源短缺。

在宇宙空间上科技引领经济和社会生活，从时间维度上，科技在历史上对文明进程的推动。从空间维度上，科技在文明过程中的作用是独一无二的，是一种进步力。从时间维度上看，科技几乎是世界上唯一能获得叠加进步的力量，因此科技的发展不断加速。

033壁垒机场接待厅内，岑谦孝设宴款待苏氏接亲团，增加许多节目表演拖延时间，眼花缭乱的丰盛菜品让苏氏接亲团无可挑剔。苏氏邦联的第一夫人是妫凤霞，妫智寿与妫凤霞是龙凤胎，混在接亲团里的有：妫智寿、姒义全、妘孝睿、姞仁斌、姚信禄、申屠礼煦、姬恭丹、姜忠霖……集齐契约圈同盟十八方邦联代表。

见惯大场面的苏恭康希望尽快前往红枫山接亲，含糊敷衍的岑谦孝借口尿遁，用手摇座机请示寿安堂主席团，得到指令：委婉安抚坦白真相。岑谦孝压力山大的内心猝不及防，只能用列缺霹雳丘峦崩摧形容，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才编出一套委婉说辞。

心烦意乱的岑谦孝回到酒桌找到合适时机，满脸堆笑的把苏恭康请到偏厅，坦白岑淑枫逃婚失踪的尴尬现状。苏恭康强压怒火没有当场发飙，脸色阴沉语气强硬的提出解决方案，要求十个小时内必须见到岑淑枫本人。汗如雨下的岑谦孝好话说尽才让苏恭康息怒，冷静下来的苏恭康很清楚，苏岑两家想保全颜面就不能把事闹大，苏氏使团暂时按照原计划前往红枫山。

红枫庄园寿安堂会议室的谈判唇枪舌剑，岑氏邦联可以同意易帜为黑鱼符徽旗，条件是收复沦陷的044壁垒全境。随同攻陷044壁垒的天国军队渡河，从东线配合任氏邦联夹攻065壁垒叛军，条件是签订一系列互惠互利贸易条款。契约圈同盟谈判团与岑氏谈判团经过六个小时秘密协商，大致确定条款初稿结束第一轮谈判。

源南平原的交通网四通八达，任氏可以输送天然气交换石油橡胶等资源，一旦丢失源南平原西部的壁垒，就只能缩回山脉环绕易守难攻的南康盆地。敌方进不来可是己方也出不去，若是冷兵器时代还可以偏安一隅，可是现代轻工业与重工业离不开橡胶与石油，任氏的工业区有接近六成在源南平原，南康盆地的工业区缺少橡胶石油就会彻底瘫痪。

一旦郑氏占据整个源南平原，把任氏给堵在南康盆地，岑氏在源北平原是唇亡齿寒独木难支，这是任岑两家保持秦晋之好的原因。岑氏邦联也希望任氏邦联夺回065壁垒，继续维持源南平原的微妙平衡，给岑氏十三座壁垒完成电气化转型争取时间。

南康盆地与源南平原之间被山脉森林阻隔，唯一的铁路线要经过在源南平原最西边065壁垒，才能连接到南康盆地东部。丢失065壁垒会切断这条铁路线，两地交通靠063壁垒的盘山公路难以维持。只要郑氏空军轰炸源南平原西部的工业区，交战几个月任氏的前线军队就会物资短缺，任氏邦联很难从南康盆地调运物资到前线，靠063壁垒的公路绕行效率低下。相较于横穿森林重新修一条铁路，任氏邦联更愿意夺回065壁垒。

劳师远征自然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033壁垒不得不通宵达旦的调配物资补给。结束谈判的岑氏邦联迅速调兵换防拼凑一个装甲团，集结033壁垒城附近的一个装甲营、三个机械化步兵营、一个炮兵营。计划从源北平原的十三座壁垒陆续抽调五个团，组建第四作战旅。根据《任岑邦联互助协议》条款，随同攻陷044壁垒的天国军队沿铁路通过银门大桥，或者搭载蒸汽渡轮前往西源河南岸的采石镇。

经过红枫庄园寿安堂的主席团商议，认为邦防局总参谋长岑谦旺担任第四作战旅的旅长最合适，岑氏邦联的权力逐渐由瑞字辈转交给谦字辈。岑谦旺是岑瑞文嫡长子，曾经在景氏066壁垒的奇正军事学院留学深造。毕业后在景氏井衢集团军第五军第二装甲旅，担任第四装甲团的副团长，参加过申屠氏与景氏攻防062壁垒的橙乔林战役，表现优异获得景氏银槊二级勋章嘉奖，象征性的晋升副旅长退役回乡。

红枫山直辖的装甲营与三个机械化步兵营，全是岑谦旺回到红枫山说服主席团组建的，特意进口景氏邦联的骑兵型装甲车。岑谦旺虽然年轻但是资历血统都摆在那，论资排辈是下一代寿安堂主席，军事指挥能力也不差，有能力指挥岑氏十三座壁垒拼凑的第四作战旅。假设南朝名将陈庆之麾下将士不听指挥，肯定没有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奇迹，统兵挂帅让士卒威服极其重要！

……

033壁垒火车北站，运煤货厢顶端的旅客顶风冒雪忍饥挨饿，已经高烧昏迷病倒一小半人，被大巴车送到火车站附近的松木镇。买到火车站票都不是穷人，各显神通的买些吃食租房过夜，等明天联络亲友各奔东西。董兑兑与杨芝秋在松木镇连夜租下一间瓦房养病，等044壁垒城的战乱平息再做打算。松木镇唯一的诊所人满为患，诊所郎中姚曜药临时租赁附近的一间砖瓦房仓库安置病号。

王福贵把发烧昏迷的王大龙安置在诊所，想打听前往灰石镇的路线，熬煮姜汤的姚曜药表示不知道位置。夫人何慧霞的娘家是灰石镇地主大户，本地人怎么会不知道临近集镇？王福贵感觉诊所郎中是想留下病号医治赚钱。好在赵梓农对033壁垒不算陌生，告诉王福贵灰石镇大概的距离方位，今晚只能在松木镇租房过夜了。贾大喜联系不到岑瑞霖与岑淑莲，要照顾病倒的母亲俞思源离不开松木镇，人生地不熟钱财不多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