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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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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鯱人没有在意,向着飞越过去。在空中向着那粗大的脖子伸出手,在增加重量的同时向着屋顶直扔过去。

会馆之中再次响起了警报。

由于坠落的冲击铁板再次出现巨大的扭曲,会馆全体出现了震动。

背部狠狠撞在屋顶上的的长袍上,毛毛虫的尸体落了下来。瘴气形成的长袍的一部分消失了。

虽然已经造成了相当大的损伤,但是即使进行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就形神俱毁的攻击,他也只是一部分受到损伤而已。如果戌子不可能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所以作为碎片的本体应该有复原这一点不难想象。

要不在他没有时间恢复之前给予沉重打击,要不采用压倒性的力量一招毙命。看来只有这么两个选择了。

钟声突然增大。

鯱人的力量所及范围开始受到瘴气侵蚀,身心急速消耗。

那应该是叫做hitandaway吧?还是说叫做攻击就是最大的防御来着?

虽然想起了戌子的教导,但是经验尚浅的鯱人却无法判断这一点。

不过这个无关紧要。

本来他就是个吊儿郎当的人,从来没有试过认认真真按照戌子的教导行动。

呵呵

采取瞬间移动到的身边,把手伸进了长袍的帽子之中,一把抓住了像熊一般的扎尔的脸面,用力提了起来。

给我消失吧!

把往屋顶上猛撞的冲击一下子把视野中的钢板通通弹走了。

鯱人提起倒在排水渠中的,向着反方向再撞过去。

每当鯱人把的身体往屋顶上撞一下,覆盖着肉体的长袍就会减少一点。鯱人的脚下散落着长袍的碎片变成的毛毛虫的尸体。

粗大的手臂一下子反抓住了鯱人的手臂。

消失吧,我的孩子啊!

瘴气通过那肮脏的长袍传入了鯱人的体内,把鯱人整个包围起来。

鯱人的视野一下子产生了摇晃。

也许意识到物理性的攻击对自己不利吧,于是反过来利用虚无吞噬鯱人的精神。

呵呵这算什么玩意?

就算意识开始模糊,鯱人也没有放开抓着的手臂。在战斗之中会进入类似催眠的状态这一点,鯱人跟戌子一样。

就算精神受到侵蚀,身体还是会自作主张地攻击敌人。

就算眼中的光芒逐渐消失,鯱人也还是没有停下不断把的身体撞向屋顶的动作。

呵呵呵呵

肮脏的长袍被撕碎,毛毛虫的尸体不断在增加。被长袍遮挡着的扎尔的脸开始痛苦地扭曲起来。

但是当鯱人打算再次重复攻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产生了一种违和感。

啊?

有什么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脖子。鯱人伸出没有抓着的手往脖子上一捏,一阵小小的刺激过后,手中抓住了一条白色的毛毛虫。

看来是形成长袍的其中一条。身体已经破了一半,流着肮脏不堪的体液。但是张着利齿的口器上沾着的,毋庸置疑是红色的鲜血。

死去的毛毛虫在鯱人的手中变成了雾霭散去。

好痛

鯱人伸手按住了伤口。

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大概跟擦伤差不多的伤痕。

但是一种轻微的钝痛却让鯱人开始恢复了意识。笑容消失了,恐惧让表情为之扭曲。

好痛

集中力开始涣散。鯱人不禁想起了住院时候的自己。

那种地狱般的痛楚,似乎马上就要在身体中复苏一般!

由于手上的攻击停下来了的缘故,的长袍开始复原了。

抓住鯱人手臂的粗大手腕往上爬去,毛毛虫的群体包围了鯱人。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充满了恐惧的鯱人已经没有足以抵抗不断爬上身体的瘴气和毛毛虫的精神力了。

自我像被吸走了似的消失。

全身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发狂。

当恐惧达到极限的时候

钟声响起了。

钟声一直在回响。

鯱人呆站着的地方,是一座古旧破败的教堂前面。

荒芜的大地在眼前无限延伸,空中的太阳只有像朦胧的月色一般的光芒。

而立在这片荒芜之地上面的只有鯱人跟教堂,还有一棵高高的树。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感觉变得迟钝了的关系,总觉得有一股奇怪的违和感,甚至连上下的感觉也变得很模糊。

钟声响起了。

在破败不堪的教堂屋顶上,挂着一个生锈的大钟,每摇动一下就发出破碎的金属声。而当声音响起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就会变得浑浊一点。

在粘着质一般的空气之中,鯱人的正常思考能力被迅速夺走。

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了。

这里是

想起来了。

鯱人曾经来过这里。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

你是在这里怀有自己的梦想的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把嘶哑的声音。

鯱人呆然地抬起了脸。然后为了找寻声音的主人,踏入教堂内部。

教堂内摆放着坏掉的桌子,但是却没有看见人影。

教堂之中也是什么也没有。既没有十字架也没有神像,一片空荡荡。

你曾经描述过自己那不被饶恕的梦想

膝盖上的力气开始消失。

没错,鯱人曾经在这里说出过自己的梦想。

不要只是我,所有人也一起痛苦好了。

由于无法忍受受伤带来的痛楚,鯱人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憎恨。

由于不想承认这件事,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变成了附虫者的事实。在隐藏自己梦想的同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鯱人的人格开始出现了扭曲。

忘记了痛苦的他为了想起这一切,拼命给别人带去痛苦。

呆然的鯱人眼中,滑落了一滴眼泪。

至今为止伤害过的人们的脸,开始在脑内浮现。

只要一发现有着美丽梦想的人,自己就会去破坏,看他们痛苦的样子。但是已经忘记了痛楚感觉的鯱人无法理解别人的痛苦,于是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向下一个目标伸出魔爪。

无法得到原谅

心中有某种宝贵的东西正在崩溃。

鯱人扑通一声头着地地倒在了地板上。

这里是的领域,振作点,尽量保留意识

鯱人的心中传来了警告。软弱的鯱人心中依旧残留着的坚强部分。作为战士被狮子堂戌子锻炼出来的冲动,让鯱人立刻弹了起来。

但是鯱人已经无法战斗了。

于是他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本来作为附虫者拥有的部分,现在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肮脏的诅咒。

我的存在根本毫无意义

鯱人心中出现的那么一点点抵抗,也已经消失了。

视野开始闭合起来。

在渐渐闭合的视野中看见的是破败的教堂被打破的光。

过于耀眼的光芒让鯱人不禁反射性地睁开了眼睛。

钟声,开始停止

钟声停止了。

我来宽恕你吧。

恢复了意识的鯱人看到的是被紫电包围着的少女的笑容。

温暖而强大的力量波动,让鯱人觉醒了。

抓住了鯱人的的手臂从手肘处被砍断了。而砍断它的是放射着强烈磁场的曲棍球棒。

我会宽恕你的梦想。

狮子堂戌子站在鯱人和之间。由于刚刚曲棍球棒的一击,的巨大身体被弹到了很远的地方。

眼前的戌子背向鯱人站着,想要保护倒在了屋顶上的他。

少女的笑容仿佛在说

你到了最后的最后,还是个吊儿郎当的学生啊。

那一句话,分明在说着确信鯱人不会乖乖听她的话真的逃走。

这个伟大的战士从一开始就知道鯱人会回到战场上来。

你曾经问过我吧,问我的梦想是什么。

少女转动了一下曲棍球棒,磁场的风开始在四周吹拂。咬着鯱人全身的毛毛虫变回暗黑的雾霭消失了。

一家惨遭强盗残杀的事件这种话题,也不是什么少见的新闻了。家人在幼小的我面前被残杀,于是我就想

那温暖的背影,正在微微上下起伏着。明明身心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却还是为了争取让鯱人恢复力量的时间,努力跟的力量抗衡着。

如果干出这种残忍事情的人,能够全部消失就好了

鯱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跟自己一样。

没有任何希望的,属于负面属性的梦想。

绝对不可能实现也绝不应该实现的梦想。

痛吗,鯱人?害怕吗?不安吗?悲伤吗?难过吗?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这种时候应该干些什么,我应该已经教过你了哦。

鯱人的表情扭曲了。被毛毛虫咬破的全身疼痛不已。

战斗吧!战斗吧!战斗吧!战斗吧!战斗吧!战斗吧!战斗吧!战斗吧!战斗吧!

戌子曾经这样教导过他。

但是痛楚让他想起已往的记忆却更为强烈。

不要害怕痛楚。那是你还活着的证据。只要能够感觉到痛,就证明你还活着。而其他人的梦想,也有和你相连的机会。能让你活下去的,不是你的梦想啊。

钟声再次摇撼着周围的空气。

在两名狂战士面前,膨胀得更为庞大的瘴气团块出现了。从脚下爬上去的毛毛虫把那被砍断的手臂再生了出来。

我也曾经每次一想起自己的梦想就感到绝望。守着这样的愿望的自己,真的有生存下去的价值吗。虽然我很努力地希望在战场上战斗这件事上找出一点意义,但是失败了。但是,后来我得到了一个使命那就是培育像你一样的战士。

戌子微微回过头来,看着这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完全不像是强敌当前的人应该有的表情。

我没能够当上最强的战士。所以只要你还活着,变得强大一点的话那就能够证明我的生命曾经有过意义了。

再次转过身去的戌子的身体被紫电缠绕着。

只要还活着,不管什么人都是战士。是战士的话,就没有不能面对的敌人。

在呆然得无法动弹的鯱人面前,最厉害的战士之战开始了。

全力发挥出力量的戌子的确很强。以比鯱人高出数倍的速度掠过会馆的屋顶,在散发出紫电的同时吹散着的瘴气。

她避过的攻击。回身向着那巨大的身躯砍了下去。以毫无多余的熟练动作不断重复着斩击。然后下一瞬间,又用暴力一般的破坏力把的身体打得体无完肤。

戌子曾经说过有比她更强的战士。

但是现在,眼前这个正展开激烈的战斗,让因为恐惧而意识混沌的鯱人显得异常愚蠢的少女的身影,怎么看都像是最强的战士。

鯱人定睛看着狮子堂戌子的战斗。

作为战士的理想形态,就在自己眼前。

凝视着战斗的鯱人眼中,意想不到的光景清晰地映入眼帘。

曲棍球棒发出清脆的声响,滚到了鯱人的脚边。

还以为她吃了那个糖果,已经恢复了体力了。

但是看来是鯱人误会了。

戌子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不是一块糖果能够补充得了的。

最强的战士压倒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

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在视野中闪烁的紫电开始消散。

失去了力量的戌子变成了毛毛虫的饵食。毛毛虫一拥而上,戌子的身体重重地撞到了屋顶的天线设备上。

失去了表情的鯱人看到的是被天线的其中一个零件一枝金属棒贯穿腹部的戌子的身影。

防风眼镜从失去了力量的戌子身上掉落,沿着屋檐滚落地面去了。

少女的身体从被鲜血濡温的金属棒上落下,沿着弯曲的屋顶滚向远处。

看到少女从会馆的屋顶掉落的瞬间,鯱人终于理解到眼前发生的现实。

戌子!

无意识地抓起曲棍球棒,站了起来。

正当鯱人想要去救戌子的时候,那巨大的身体挡在了他的面前。

鯱人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在瞪大了眼睛的自己的身体中,恐惧再次开始复苏。还残留着毛毛虫牙印的手脚所产生的像是心脏跳动一般有节奏的痛楚正在迅速剥夺他的理性。

恐惧让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鯱人大叫一声,把拳头狠狠砸向屋顶。

皮肤裂开,红色的血染红了屋顶。也许骨头也裂了吧,痛楚通过手臂,直达脑髓。

不要害怕痛楚,那是你活着的证据。

鯱人用力撑起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脚。

戌子

紧咬着的嘴唇裂开,血渗了出来。

新的痛楚,让意识模糊的鯱人开始逐渐取回自我。

我没能成为最强的战士。

他站了起来,把曲棍球棒在空中转了一圈。

不要死啊,戌子!你不是最强的战士吗!

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叫起来,好让已经看不见的戌子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

感觉到的痛楚现在正用恐惧束缚着鯱人。

逃避痛楚就等于逃避自己的罪。只要还活着,鯱人就要不断战斗,不断受伤,不断想起这件事。

你不是说我跟你一样吗!既然这样我会变强给你看的!

鯱人的周围出现了橙色的秋茜。

秋茜的飞翔范围急速扩大。

我会变强,会证明给你看!证明我们是最强的战士!

随着能力范围的扩大,鯱人也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被身体中的吞噬。身体深处被冰冷的感觉包围,空虚也开始慢慢侵蚀精神。

梦想什么的,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吧。

反正都是跟希望无缘的梦想。

只要能够给自己力量的话,鯱人根本不会吝啬自己的心。

所以,你不要死啊!

鯱人的视野被一整面的秋茜染红了。

数万只秋茜包围着会馆整体的橙色光芒中展翅高飞。从鯱人的身体之中也飞起了一只秋茜。

鯱人一蹬屋檐,向着的头顶直扑过去。

秋茜集中在他手中挥下的球棒上。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用力量增大那闪耀着橙色光辉的球棒的重量,就连周围的光也要吸进来似的重力漩涡集中到了一点上。

钟声再次鸣响。

铺满了屋顶的毛毛虫集中起来,跃向鯱人。

即使被毛毛虫的波浪吞没,鯱人还是高举着球棒向着挥下去。有着强大质量的球棒,把毛毛虫群劈成了两半。

甩开了肮脏的球棒,本体的毛毛虫冲破了扎尔哈里希的肉体,飞了出去。

鯱人砸下的曲棍球棒和包围着长袍的毛毛虫群冲撞起来。

集中在一点上的力量冲撞,让巨大的会馆无法承受,屋顶整体像爆炸一般被破坏,瓦砾在夜空中四处散落。

厚厚的金属板被打碎,鯱人和双双掉落在地面上。

互相抗衡着的两者掉落的地方,是棒球场的边上。今天晚上没有比赛,而里面的人也因为刚才的警报全部到外面躲避去了。

好不容易停住的时候,发现在其正处在地下深处水管被撞破,大洞的周围充满了四溅的水花。

几乎已经使尽了所有力量的鯱人身上,已经没有了橙色的光辉。

而低头俯视着鯱人的是

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类形态,变成了毛毛虫团块的。

包围着的瘴气已经消失,长袍也已经消失无踪了。

真是可惜啊我的孩子

一片肮脏的布片飘落在鯱人面前。

眼前落下的布片急速复原,眼看就要恢复成一件长袍的形状。

鯱人的身体中,现在只剩最后一丝力气。

喝!

可是消耗殆尽的鯱人,却露出了失常的笑容。

有关我的能力,制造出我的你应该最为清楚不是吗?

鯱人说着,抬头看着天空。!

的动摇通过气息传了过来。

你还能承受和刚才的攻击同样的重量吗?

一只秋茜从鯱人的身体中飞出。那是真真正正的,最后的力量。

在跳跃起来从大洞中逃出的鯱人的头顶上被乌云覆盖着的天空之上,被炸飞的会馆屋顶的瓦砾正在急速落下。解除了鯱人力量的瓦砾,已经变回了正常的重量。

给我一只不剩地压个稀巴烂吧!

带着不可预计的重量的雨幕降下。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临终惨叫被有如民房般大小的巨大瓦砾压断了。

就连鯱人的周围也受到了威胁。

他减轻了体重,准备从落下的瓦砾之间闪出去。

然而

一阵微弱的、仿佛立刻就会消失的钟声鸣响了。!

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鯱人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那是一只毛毛虫。从鯱人撞出来的巨大洞穴之中伸展出来的毛毛虫群被瓦砾压碎了,只剩下这一条,咬住了鯱人的脚。

在抬起脸的鯱人眼前,巨大的金属块已经把入口堵上了。

你是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吗

呆然地抬头看着天空。

只能看见向着自己落下的尖锐的铁板。

算了。

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冒出来的却是这样的感想。

觉得自己最后终于成为战士了。

光是这样,已经足够了。

瓦砾之雨向着露出了微笑的鯱人落下。

铁板之雨插向棒球场,金属板快砸向了观众席。混凝土块把地面砸出了大洞,地动山摇的声音顷刻传出。

不断倾注的瓦砾有如雪崩一般,不断把地上残留的一切吞噬进去。

破坏的连锁终于停住是在好几分钟之后。

终于沉静下来的棒球场上,传出了一阵微弱的笑声。

呵呵

鯱人疲劳到了极点的脸在距离他只有几公分,勉强避过一劫的金属板上应找了出来。

最后一只毛毛虫在他的脚边蠢动。

即使被允许生存,也不允许死亡吗

战斗至死

就像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雨衣少女这样说似的感觉。

鯱人用鞋子踩碎了毛毛虫。

体液四溅死去的毛毛虫化作黑色的雾霭消失在夜空之中。

抬头望向那被砸开了大洞的天井,覆盖着天空的黑云已经散去了,浮现在那里的教堂的幻影,也已经无影无踪。

的力量波动,已经完全消失了。

只要自己还活着,那就还有事情等着要做。鯱人站了起来,分开瓦砾,从没有受到影响的出入口走了出去。

当他拖着曲棍球棒走到屋外的时候,很快便发现了一滩血迹。

啊哈哈哈

感情开始变得奇怪起来。鯱人伸手捂住了脸。

发出笑声的他的脸上,却滑落了大颗大颗的眼泪。

在戌子落下的地方,有一滩小小的血迹,而留在那里的不是那个穿着雨衣的身影,而是一部手机。

摆在地面上的那部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

合格。

没有一句赞扬的话。

没有一句道别的字句。

就只有那么两个字。

哈哈哈哈哈哈

抖动着肩膀的鯱人的笑声,在寂静的周围久久回响。

盐原鯱人的最终测试。

内容、补习。

合格。

506theothers

马上就要到梨音的出场了。

站在舞台边上的梨音因为紧张和动摇,变得什么也无法思考。

扎尔以跟以前丝毫没变的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那么自己看到的尸体究竟是什么呢?

难道是自己压力太大,所以精神出现错乱了?

以这种状态,真的能够演好自己的角色吗?

心脏的跳动异常的快。

呜呜呜

自己的出场时间一刻比一刻近。

不如干脆就这样逃走算了吧

这种想法在她脑内盘旋。

自己之所以能够在试演会中合格,完全是因为幸运而已。干脆这样想,然后逃离这个剧院算了吧?

拥有梦想得到的也只有痛苦而已。

放弃一切,什么也不抱期望的话,就能过上没有压力和紧张的日子,那一定会比现在幸福得多。!

紧张达到了顶点,她把目光从舞台上移开,想要找寻逃走的路。就在这个时候

观众席的最后面的入场口被打开了。

由于观众席很暗,所以一旦有光射进来就会分外显眼。

鯱人学长

梨音把双手放在胸前紧紧握着双拳。

钟声

依旧残留在头脑之中的破裂金属!

消失了。

好像真的消失了。

虽然因为太远看不清楚,但是鯱人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一点摇晃。看起来异常疲倦的动作,是不是因为匆忙赶来这里的关系?

紧张仍然残留着。

不安也依旧在摇撼着自己的双脚。

但是迷惘,却消失了。

嗯。

努力作战吧。

梨音这么想着。

希望能让得过且过、什么也不想的鯱人看看自己努力的样子。

只要这么一想的话,就能再次开始努力了

开始了!

梨音喊了一声,冲出了舞台。

觉得耳中仿佛传来了不甘的shen • yin嘶哑的声音所发出的shen • yin。

而随后给了梨音干劲的却是另一把粗野但温柔的声音。

嗯,加油!

扎尔哈里希那沉稳的声音,混杂在观众的欢呼声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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