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妖都的魔法师 魔法师的败北(2/3)
“……你闭嘴在旁边看着吧。你是我在这场战斗中唯一能得到的东西。”
“可以请你别把人家的朋友当作东西看待吗?”
猫屋敷插嘴道。
“你还会说这样的话?”
“这可不是我说的。而且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资格。”
青年阴阳师半带苦笑地说道:
“所以,刚才的话我是替社长说的。因为如果是他的话,就绝对会这样说啊。”
那是在协会的审议中,穗波也同样说过的话语。
——啊啊,没错。
即使伊庭树不在场,少年的存在也确实给阿斯特拉尔的全员带来了影响。
正因为如此,大家才能挺起胸膛。
能够以自己为豪,作出最正确的选择。
阿斯特拉尔——就是这样的一个组织。
“既然如此,就在这里结束好了。”
础挥起了长斗篷。
再次从长斗篷内侧掉出来的东西,是几个烧瓶。
它们在石地板上碎裂之后,互相以绝妙的方式混合在一起,在石地板上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沼泽。
这是炼金术创造出来的泥沼。
“你听说过吗,阴阳师?十七世纪初期,在最盛期的布拉格的炼金术师路上,经常会出现从来没有人见过的沼泽。”
“——疾!”
猫屋敷再次划出五芒星,从那一点上释放出灵符。
被放出的灵符在飞到半路就化作了土石的奔流。那并不是单纯的土石流,而是能把碰到的一切撞碎,使其凹陷的彗星飞石。
这正是所谓的“玄天上帝石星符咒”。
但是——
“……没用的。”
础抡起了粗壮的手臂,那里就形成了白色的“雾气”。
是杂灵。
以伦敦塔的杂灵生成的“雾气”,把上石奔流团团裹住,彼此的力量互相抵消了。
与此同时,在逐渐消散的土石流中,刚才的泥沼表面一下子隆了起来。
从那里蹦出了一个黑影。
那是只由骨头和牙齿构成的——凶猛的魔鱼!
“——!”
猫屋敷连忙在地板上打了几个滚翻。
可是,这样也还是太迟了。
“猫屋敷!”
拉碧丝的叫声和鲜血的飞散正好是同一时刻。
飞到空中的魔鱼的利牙,把猫屋敷的外衣撕裂了。
啪嗒啪嗒……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石地板,像水洼一样扩散开来,但很快就被天花板上落下来的雨水洗刷一空。
即使在如此的暴雨之中,血腥味也特别刺鼻。
“——这是在沼泽中可以瞬间生成的生态系啊。至于会产生什么样的怪物,就连我也无法预计到,连会出现多少数量也无法估计啊。”
础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刚才的魔鱼又沉进了泥沼之中。
如果炼金术师的话是真的,这片沼泽中也许是存在着更可怕的魔物的吧。就算是猫屋敷,也不可能同时应付这样的魔物和础这两者。
“……哎呀哎呀,真是感激你的解说。”
猫屋敷捂着侧腹,扭曲了嘴唇说道。
炼金术师看着他的样子,继续慢慢地说道:
“在那个占卜小屋里,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术。”
作为眼瞳的水晶球上,映照出浑身染血的描屋敷。
“阴阳道的魔术特性是——阴阳五行之式。这是以世界上也非常罕见的精度来操纵咒力的特性。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应该最低限度也可以跟大部分的对手打成平手吧。”
他沉声自语道。
“——但是,在这个地方跟我的属性却合不来。伦敦塔的杂灵,只要把第五要素和咒力搅拌起来就会遵从我的意志。沼泽里的魔物也好像心情很不错呢。”
这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必然的事情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战斗,也必然存在属性相生相克的问题。
阴阳道的属性因为是综合咒术,所以具有普遍适用性。
与此相对,础的炼金术经过了极度特化,在很大程度上要依靠触媒和地点来得到恩惠。
特别是在这个地方,成为他触媒的杂灵几乎是无限的。
如果要作比喻的话,那就是只有敌人能使用无限的武器和dàn • yào一样。
阴阳道这个魔术系统——至少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面对这个炼金术师的时候会处于不利地位。
“…………”
猫屋敷的脸颊上,滑落了一滴又冷又粘的汗珠。
是不是因为失血造成的呢?
还是说,即使是平常一向乐观开朗的这位阴阳师,也无法在自己所处的状况中找出除死之外的选择。
“那么,我就只有尽力而为……”
话还没说完,就在中途断绝了。
不知什么时侯扩大了范围的沼泽,已经连阴阳师的脚踝也吞没了。即使全力挣扎也无法抽出脚踝,猫屋敷的身体也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这是……!”
“沼泽有着它自身的意识。”
础沉吟道。
“要被啃食而死,还是被淹没而溺死,就随你喜欢吧。”
沼泽的领地一下子扩大了许多——猫屋敷的身体也立刻整个沉入了沼泽内侧。
并非对准蛇、而是以身为主人的青年为目标,槲寄生的散弹和两柱魔神同时发起袭击。
这是决不可能躲开的距离。
可是,骑士的枪却在青年的胸前“滑溜溜”地错开了位置。
同时,长着翅膀的狼伸出的爪子也从青年的肩膀上“滑溜溜”地栘开了。
就连几十发的槲寄生散弹也在触碰到青年的长袍时丧失了方向,滑溜溜地沿着表面流到别处,最后毫无意义地贯穿了大堂的地板。
“咦……!”
“怎么回事……!”
两位魔女都同时瞪大了眼睛。
青年就好像只是被一阵风吹过似的,依然屹立在蛇头之上。
“正确来说……你们的魔术都全部命中了……只是……覆盖在我身上的‘膜’……却在命中之前把它们挡开了……仅此而已……”
他眯着眼睛低声说道。
青年的手上正握着一个玻璃筒子。
在那里面装满了红黑色的溶液,其中还漂浮着人类的内脏。
“处女座的小肠……用来做护符的话……就能把所有不净和灾难……全部躲开……虽然这只是呼唤伦敦大雨之后……剩下的东西啦……-
“降灵术……!”
穗波shen • yin道。
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死灵术。
通过从生物的“死”汲取咒力来引发神秘现象的魔术系统。
从伦敦塔汲取占老的“死”并转移到黄铜像上,产生高度的咒波污染——形成食尾蛇的这个术式,正是应用了死灵术的结果。
“那么……为了集合所有黄道十二宫,你就到处杀死魔法师,一个个地把人家的部件抢夺了过来吗?”
“嗯……我还自认为是相当不错的杰作呢……啊啊……这种内壁的柔软突起……你不觉得非常具有艺术性吗……?”
梅尔吉奥雷仿佛很爱惜似的用脸磨蹭着玻璃管。
本来青年乘坐在咒波污染最强烈的蛇头上也安然无恙,靠的就是这个东西。
把由这个内脏创造出来的另一个灵体——以他自己的说法就是“膜”——包裹在自己的身体外侧,从而避免受到污染。
那层“膜”还把穗波和魔神的攻击挡开了。
“艾利欧格——!”
安缇莉西亚想要再次向魔神下达命令。
可是——
“啊啊……那个……还是免了吧……”
比她更快一步,青年又取出了另一个玻璃简。
里面也同样漂浮着红黑色的内脏。
“我诅咒……双子的肺啊……束缚我和你的敌人吧……”
如果这时候树也在场的话,一定会看到咒力的丝线从玻璃简中飞出来的情景吧。
那些丝线以惊人的速度掠过空中,向着穗波和安缇莉西亚的胸前——向着少女们的肺部潜入。
“…………呜!”
“…………!”
瞬间,两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穗波和安缇莉西亚,两人的呼吸都停住了。
“我这个……是双手座的肺……并不是护符……只要作为诅咒反过来利用……就可以把敌对者的呼吸封住……
他所说的这句话,两人都无法听到最后。
两位魔女同时捂着自己的喉咙和胸口,缓缓地瘫跪了下来。
(这样……的……)
在无法呼吸的状况下,安缇莉西亚心想道。
就算真如青年所说的那样,也很难想象到像穗波和安缇莉西亚这种程度的魔女.也竟然会如此轻易地中了诅咒。
如果青年的魔力强度不是远远超越对象的灵力加护的话,是不可能做到这种事的。
(对了……这场暴雨……!)
穗波握紧自己的胸口,察觉了自己的失策。
创造出历史上罕见的这场暴雨的人,就是这个青年。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不仅限于蛇,就连青年的魔术手段也很明显处于超常的领域。
即使是安缇莉西亚所支配的最强魔神——阿斯莫德,也不知道能不能压倒对方。
(螺旋之蛇……)
穗波思索着这个名字。
作为禁忌被提起的这个结社,到底拥有何等程度的“力量”呢?
“好了……蛇啊……尽情地吞食吧……”
青年抚摸着蛇头说道。
仿佛对此做出回应似的,蛇的咒波污染更进一步增强了势头,逐步侵蚀着学院的大堂。
没能及时逃脱的灵体,以及倒在现场的魔法师们,也同样遭受着这种致命性的咒波污染的侵蚀。
那条蛇,已经变成了光是存在于那里就足以毁灭一个世界的灾难象征。
——buildituortar,
icksandortar,
icksandortar,
buildituortar,
yfairdy
充满阳光气息的歌声,再次响彻了大堂。
这是遭遇了泰晤士河的泛滥,一次又一次地被冲垮的伦敦桥的歌曲。最后的yfairdy似乎是象征着对成为人柱的女性进行镇魂的含义。
那么,现在两位魔女就要成为新的人柱了吗?
“太脆弱……太可悲了……”
青年垂下了眼睛。
(不行…………!)
(糟糕……!)
穗波和安缇莉西亚都闭上了双眼。
蛇抬起了它那巨大的尾巴.就像巨大铁锤似的向着两位魔女挥落。
剧痛从树的背后一直贯通到前胸。
那是令人误以为肺部和心脏交换了位置似的剧烈冲击。全身的骨头都发出了悲鸣声,到处的肌肉都传出了断裂的声响。大滴大滴的雨点洒落在西装外套上,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要被这些雨水溶化掉了。
“咳……啊……!”
“……树……”
听到了一个声音。
是黑羽的声音。
这时候他才察觉到,自己原来是从刚才的空中坠落到地上了。
在最关键的时刻,是黑羽用骚灵现象救了自己。否则的话.就算地盘因为雨势的关系而变得松软,也肯定难逃摔死的厄运吧。
这里是公园。
位于伦敦西南部的南华克公园。这里是从伦敦塔到格林威冶天文台——乃至学院所在区域的中间地点。飞出去的蛇说不定是想跟在学院尽情肆虐的另一条蛇会合吧,不过树当然不会了解这些事情。
“这个……dunkof。”
在旁边单膝跪地的奥尔德宾仅把视线转移到树这边来。
“奥尔德……”
“但是……好像有点效果……”
奥尔德宾扬了扬下巴说道。
在那边,黄铜之蛇的巨大身体正横躺在那里。在它旁边的半径几米区域内的地面都发生了凹陷,泥水注入里面形成了一个小水塘。
“是吗……那个时候……”
树眨了眨眼睛。
在遭到蛇的吐息攻击之前,奥尔德宾扔出了一块小石头。
怀着两败俱伤的觉悟释放出的一击,连树的右眼也感到一阵剧痛,就像地上的太阳似的烤灼着食尾蛇的身体。
“说到底……也是我的杀手锏嘛。”
奥尔德宾向地面上裂开的石头看了一眼,嘴唇一瞬间露出了笑意。
囚
小石头上面写着这样的符文。
树读懂了那个文字就是太阳的意思。
(真的……就是太阳啊……)
树回想起了干掉了蛇的那阵光辉。
正如奥尔德宾自己所说,那应该是他的杀手锏吧。
少年的身体上显得比任何时候都欠缺霸气,平常的刁钻嘴舌听起来也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
“就趁现在……我们就要把那咒波污染净化掉。那样一来,虽然不知道所谓的螺旋之蛇有什么企图……但是全都要结束了。”
他慢慢地向着蛇的方向走去。
瞬间,树的眼睛掠过一阵痛楚。
“奥尔德——!”
在叫声发出后的一瞬间内,蛇头抬了起来。
“啊!”
奥尔德宾被撞开了。
蛇头从正面撞上了少年的胸口。他的小个身体就像皮球一样在地面上反弹,最后撞上了附近的树木。面对晕厥过去的少年,蛇更张开了自己的撩牙。
正当它啪嗒啪嗒地流着唾液,牙齿快要把奥尔德宾咬碎的瞬间——
“拔除吧,清净吧!”
它的动作顿时僵住了。
当然,这是美贯的禊术。
但是这一次使用的并不仅仅是祝词和玉串。在蛇的周围,被撒上了一些白纸和盐之类的供神物——也就是神道上使用的咒物了。
“虽、虽然在这片土地上禊的力量很弱……但如果连供神物一起使用的话……”
美贯以快哭出来的声音说道。
神道这个魔术系统,会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土地的影响。
因此,美贯就预先把供神物撒在周围,以此来净化土地,使其弱点得以弥补。
结果,只凭玉串无法防住的吐息,这一回就成功地被楔阻挡住了。
——仅仅是一次而已。
“啊……”
美贯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停住的仅仅是蛇的身体而已。
从蛇的口中嘶嘶地喷出了吐息。
刚才阻止了吐息的供神物纸片,在瞬间就变黄扭曲,最后被溶解了。
(不行啊……)
右眼的痛楚,让树明白到当前处境的绝望。
这样的对手,实在过于强大了。
庞大到极点的“力量”,并不可能依靠半吊子的术和随机应变来应付。就算暂时性地封住了对方,也会马上被突破防御,愚蠢的敌对者就只有自取灭亡的份了。
(那么……)
紧紧地咬住了牙关。
食指——自然而然地摸上了眼罩。
“不行,树!”
黑羽大叫道。
“面对这种敌人,要是拿掉眼罩的话——!”
“…………!”
那种事情,树当然很清楚。
树的右眼会随对方的咒力产生反应。
那并不是纯粹的强大程度的问题,同时也会受到对方的污秽程度的影响。
现在的蛇,已经集中了整个伦敦的混沌于一身。就算单纯以咒波污染来看待,也是树至今为止遇到的最高级别的对手。以总量来说,
其污秽程度甚至有可能超越那葛城家的鬼。
如果认知到这种东西的话,人类的脑浆恐怕就会瞬间被破坏吧
“但是……!”
树咬紧了牙关。
该怎么办才好。
伊庭树要怎么做,才不会丧失自己的重要东西呢?
没有等待迷惘的少年,供神物的结界已经被破坏了。
“社长哥哥……”
随着美贯的叫声——
周围的树木和地面,甚至连不停落下的雨点也被溶掉,蛇的吐息开始向着树他们逼近。
3
在三个地点上,一切都结束了。
——炼金术的沼泽,把猫屋敷吞没了。
——蛇的吐息,把树他们溶化了。
——另一条蛇的尾巴,把穗波和安缇莉西亚压扁了。
全都结束了,本来应该是这样。
本来应该发生在三个场所的几个“死”——却突然间发生了某种变化。
4
——首先,在伦敦塔的地下。
“嗯……?。
础回头看去。
那是最初用作伦敦放血的井口。
放血的仪式虽然已经完结,但是因为注入其中的暴雨,在几天之内都应该会不停流出咒力才对。
然而那些咒力,却在瞬间停住了。
——然后,就是蛇所落下的公园里。
蛇的吐息的确是喷在了树他们的身上。
树、美贯、黑羽和奥尔德宾,不管是实体还是灵体,都应该会被溶掉才对。
可是——
“咦……?”
“为什么……?”
仿佛觉得难以置信般的声音。
树和美贯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树他们的身体上,完全没有出现任何烧伤的痕迹。
——最后,在学院的大堂里。
蛇的尾巴向着穗波和安缇莉西亚挥落。
跟咒力和魔术毫无关系,那是光凭重量就足以杀死人的强力武器。大堂的地板上呈半球状被打碎,轰隆声震撼了四周。
可是——
“什么……?”
青年皱起了眉头。
在蛇的尾巴抬起来的瞬间,穗波和安缇莉西亚的身影的确是在那里的。
然后,在几秒钟之后,两人的身影都完全消失了。
“什么,放血会停止……?”
如果他有表情的话,这时候多半是皱起了眉头吧,但是础的脸上并没有那样的东西。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伦敦的流血不可能就这样停止。
现在这个都市的灵脉应该受暴雨的影响而发生狂乱,像怒涛一样卷着漩涡才对。
“难道……已经有了疮盖儿?”
为了看看井口的情况,础正准备大步向那边走近。
在中途停住了。
“啊啊……!”
是因为拉碧丝发出了shen • yin声。
因此而回过头来的础.第一次绷紧了声音说道:
“……你,做了什么?”
沼泽已经从石地板上消失了。
础所生成的生态系魔物,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
“祓除吧,清净吧。乞求连说出口亦感敬畏之祓户大神灵验,若愿一切恶事罪秽祓去消除,便宣读天津祝词之太祝词事——”
猫屋敷所咏唱的祝词,形成了禊而使沼泽得到了净化。
这是只有神道才被允许的绝对结界。
能够驱除万物污秽的这种魔术特性,把炼金术生成的魔物沼泽消灭了。不仅如此,就连密集在周围的杂灵都被彻底清扫,一个不剩的地歼灭殆尽了。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础又问了一次。
身为阴阳师的猫屋敷,却不可思议地使出了神道之术。实在是充满了奇怪和矛盾。
完成了这一切的猫屋敷——
“……单纯只是模仿而已啦。”
却冷冷地如此说道。
“本来,阴阳道就是综合咒术。只要探寻一下其根源,就可以发现是所有咒术的大集合。无论是神道、风水还是咒禁道都应有尽有。那么,就算是其他的魔术也是可以再现的吧?
当然,实际上根本没有那样的可能性。
所有的魔术系统,都各自存在着自身的咒波。如果是源流和性质相近的魔术,就可以像穗波的凯尔特魔术和魔女术那样并存。但是,如果是性质完全相反的魔术,彼此就会发生咒波干涉,最糟糕的情况甚至可能会引起咒波污染。
大部分的结社之所以把内部的魔术系统限制在一种或者两种,都是因为这个缘故。
所以——
“你所说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础如此断言道。
“但是,我现在的禊,应该也算挺成功的吧?虽然是远远比不上老本行的美贯,但是也像点样子吧。嗯,至于你刚才所说的战斗中的属性对应,也应该非常相配吧。”
“……我是在问你用了什么诈术!”
类似愤怒的某种感情进发了出来。
伴随着自动人偶不应该会有的激情,新的烧瓶也被拔除了塞子。
在开瓶的瞬间就蒸发出来的溶液,本来应该迎合础的意愿,在青年阴阳师的周围裹上一层毒雾才对。
可是——
一块小石头抢先一步滚了出来。
在邪光滑的表面上,刻印着某个不可思议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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