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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妖都的魔法师 魔法师的败北(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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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知道在这里?”

础的疑问非常简洁。

“是放血吧?”

猫屋敷反问了一句。

“噢。”

“那是中世纪以后到近代被滥用的医疗技术啦。通过抽取污血来让患者的生命力恢复活性化……我觉得你们正准备执行的仪式,说白了就是对伦敦的龙进行放血。”

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龙,就是指流淌在土地上的灵脉——尤其是历经了漫长岁月,以至于拥有dú • lì意识的灵异现象。

因此,所谓龙的放血,就只不过是从灵脉上抽取沉淀于其中的咒力而已。在十几分钟前,正如拉碧丝所指出的那样,无论是袭击伦敦的暴雨,还是在伦敦塔地下的这个仪式,都是为了龙的放血而进行的仪式。

“那样一想的话,适合的地方就极其有限了。强行让这样的暴雨灌注进去,在此基础上进行放血的地点就只有极少数的候选点。那么在各个集中污血的地方中,难道还有比伦敦塔更适合的吗?”

“……原来如此。”

础也点了点头。

“那么,是怎么到这里的?”

“啊啊,那也很简单。”

猫屋敷轻松地扇着扇子,开始揭开谜底。

“最初建造伦敦塔地下通道的人,是名叫亨利一世的脾气古怪的国王。毕竟他的敌人太多,所以他非常用心地建造了一条可以逃往任何地方的密道。只要是很久以前开始住在伦敦的魔法师,都应该知道这条通道啦。”

“……是吗。”

础点了点机械式的脑袋,似乎理解了他的话。

这时候.出现了一段沉默。

“猫屋敷先生……那个人从脖子以下是用了尤戴克斯先生的身体……他自称为螺旋之蛇)的……础。”

听了树插嘴说的这句话,猫屋敷皱起了眉头。

“是螺旋之蛇……吗。”

他如此嘀咕道。

“既然如此就更奇怪了。你们的目的应该不是想让伦敦活性化吧。而且,弄出这样的暴雨天气这件事本身,就等于是用强力来污染龙而已。”

猫屋敷的视线一下子转移到别处。

位于础的背后——

被安置在井口旁边的黄铜之蛇。

“那个‘食尾者’……是在炼金术中使用的‘双蛇之杖’的具体运用吧。那根杖的蛇是二为一体的,那么应该也制作了另一个同样的黄铜像吧。”

猫屋敷缓缓地问道。

“被放血出来的龙之血,你到底诱导到哪里去了?”

于是,础的喉咙马上就发出了“咕嘟”的一声。

“……目标是革命。为了摘除古老腐朽的枷锁。”

“协会!?”

猫屋敷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础的简短话语中所蕴藏的含义,青年在瞬间就领悟到了。

猫屋敷叹了口气,然后嗖地抬起了脸。

“不管怎样,我也要在这里把你拘束起来。仪式也同样到此为止了。”

“不。”

础挥起了白色长斗篷。

在猫屋敷还没有作出反应之前,里面的烧瓶已经猛地撞在黄铜像之上了。

也不知道烧瓶中的溶液蕴藏着什么样的咒力,被唤作‘食尾者’的蛇像,把嘴巴里咬着的尾巴放开了。

不仅如此,从蛇的身体中还长出一对白色的翅膀。

“什么……!”

在一脸愕然的树面前,黄铜之蛇的躯体顿时巨大化成原来的好几十倍。

巧合的是,那是跟在同一时刻袭击协会的蛇一模一样的异形怪物。

膨胀到几乎要把地下室撑裂的巨蛇,就这样撞破了石造的天花板,蹿到了地面上。

“放血已经足够了。只要有那条蛇在的话,我的职责就已经完成了。”

础抬头看着通往地上的黑乎乎的破洞,低声沉吟道。

雨水马上就从那个洞漏了进来。在地面上扭动着的浊流一找到缺口就汹涌而至,瞬间化作了瀑布。

身为自动人偶的炼金术师走到了那里面。

“之后……就只要拖住你们的后腿就行了。”

相对于此——

“——社长。”

猫屋敷没有转移视线,只以声音说道。

“社长请和大家一起追赶刚才的那条蛇吧。”

“但、但是,猫屋敷先生你……”

看到树有所犹豫的样子,青年摇了摇头——

“没有问题。”

如此断言道。

“我在一对一的较量中,才只输过一次哦。”

猫屋敷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无论对跟青年阴阳师相处了一年多时光的社长和黑羽来说,还是对跟他相处了三年多的美贯来说,这都是第一次见到的极其温柔的笑容。

因为过于温柔,甚至连时间也冻结了起来。

音年开始催促了:

“社长,请下命令。”

“……明白了。”

仿佛认命似的,树垂下了脑袋。

他马上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猫屋敷先生,我们绝对要在之后会合啊。”

“是的,我明白了。”

整个大堂顿时演变成一幅地狱般的绘卷。

以灵体出现的半数左右的魔法师们,承受了蛇所放***的无比强大的咒力,都纷纷崩溃了。

所谓的灵体,是很容易正面遭受咒力影响的东西。如果受到极端强烈的咒力影响的话,程度轻的会晕过去,程度严重的甚至会导致死亡。

但是,也实在没想到拥有参加协会会议资格的技艺高强的术者们,会如此不堪一击,光是跟对方打个照面就倒下了。

不——

本来学院的结界被破坏这种情况就已经是在考虑范围外了。

作为教育机关保持这中立的学院,为了保持自身的立场,在结界布置上也非常细心周密。如果单纯以强度来说的话,世界上能超越它的结界也是屈指可数。正因为如此,多数魔法师们都非常放心,并答应以毫无防备的灵体在这里出席。

然而那个结界,却像奶酪一样被黄铜之蛇轻而易举地撕破了。

“啊啊……真脆弱……”

自称梅尔吉奥雷的青年一边在蛇头上咳嗽一边自言自语道。

“咒力的总量……完全不一样……光凭区区的人类……啊啊,区区的魔法师……光是看到这条蛇就崩溃了……就好像……盐砌的柱子一样……”

“现在可不是说那个的时候吧。”

面对自我陶醉地赞颂着的青年,有人作出了回应。

脸色同样青白的安缇莉西亚站了起来。

“那条蛇……不就是咒波污染的凝聚物吗?”

“那个……是当然的吧……”

青年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是伦敦的……被污染的咒力……的集合……是沾染了几千年的……血的结晶……那样的东西……不可能不变成咒波污染。就算没达到一级……也至少可以……达到准一级的程度吧……”

他一边以嘶哑的声音说着,一边环视了一下大堂。

会议已经彻底崩溃了。

平安无事的灵体基本上都离开了现场,来自学院的出席者们也只是远远地看着这边。本来学院的人都基本上是不习惯魔术战斗的研究型人物。迅速离开避难这种做法,反而应该说是明智之举吧。

暴雨从被破坏的天花板上汹涌而来。

在这种状况下——

“你说自己是螺旋之蛇的梅尔言奥雷……没错吧。”

这时候,单膝跪地的穗波抬起脸说道。

在她的周围,掉落着许多穿了洞子的小石头。

那是凯尔特魔术中使用的护符——圆石。

为了避免受到咒波污染的影响,穗波反射性地把圆石布置在自己的周围。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保护了安缇莉西亚安全的也同样是这些圆石。

“现在……说到底也是阿斯特拉尔的审议期间,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不……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

咳唔……青年咳嗽了一声,视线在大堂里游移了起来。

然后转向了依然留在坛上的蓝色西装的壮汉。

“只要……把那边的副代表……交给我们就行了……-

穗波和安缇莉西亚——甚至连剩下的灵体们,都愕然地屏住了呼吸。

把协会的副代表掳走。

那也就是说,要跟属于协会的全体魔法师——全世界的七成魔法师为敌了。

——不,话说回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思考着同一件事。

——所谓的螺旋之蛇到底是什么?

——突然出现的这个青年,到底打算干什么?

这种身为魔法师不该有的行为,把他们所恪守的常识都尽数打破,令他们当场僵直了。

“……原来如此。”

这时候,传出了一个沙哑的笑声。

达留斯·利维稍微苦笑了一下。

“你们似乎干了许多事情,原来最终目的是我吗。不过这也不错,所谓的恐怖分子都是这样子的吧。”

到了这个地步,壮汉却依然很开心似的摇晃着强壮的肩膀。

“最终来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听了这个问题,青年缓缓地露出了笑意。

“是魔法师的……梦想啊……”

“梦想?-

“任何人都想过的……童话故事……因为过于……脱离现实……所有的人……都不敢正视的……理想的终点。我们……都是只遵从于那个梦想的人……”

他的声音中渗透着疯狂的味道。

过去高举十字的理想,以收复领地为目标的军队,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怎么样……可以请你……老实地跟我们走吗……”

青年发出了恶魔般的提议。

“那么……”

正当达留斯想要回应的瞬间。

“……不行。”

“……嗯,我们反对。”

有两个人举起了反旗。

穗波和安缇莉西亚向前迈出了一步。

“我有事要先问你。”

“……哦?”

“那条蛇……你说是集中了伦敦的污秽咒力而成的吧。”

“……嗯……我的确那么说了……”

自称梅尔吉奥雷的青年点头答道。

“既然如此……引起魔法师连续shā • rén事件的人也是你?现在回想起来……被夺走了身体一部分的魔法师们,也完全跟星座一致呢。遭遇了这场暴雨……作为魔术都市已经年老的伦敦灵脉,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某种魔术里,是可以根据出生的星座不同,从某个特定部位引发出咒力来的。”

这是猫屋敷说过的话。

从青年的台词中,两位少女也得出了跟猫屋敷一样的结论。

“你……竟然偏偏对伦敦实施了放血啊。”

听了安缇莉西亚的话,青年轻声嘀咕道:

“真不愧是……安缇莉西亚·雷·梅扎斯……”

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词从他口中传出。青年似乎确实是非常感动的样子。作为魔法师,对拥有忧秀知识的对手加以称赞,是不是植根于本能的习惯呢?

接着,穗波又问道:

“在事件现场看到了尤戴克斯先生那些传闻,也是你们做的手脚?”

“那个……实在是非常简单的事。”

青年以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尤戴克斯·特罗迪……那个炼金术师……拒绝了向我们……提供协助。……所以……我们就以正当的魔术决斗方式……把他的身体……征收过来……使用了……”

“把他的……身体!?”

少女顿时无语了。

“现在……正由我们的同志……使用着……这个……可以算是你疑问的答案了吧……?”

“嗯,的确没错。”

那双苍冰色的眼瞳——如今已经像极地的冰山一样僵冻了起来。仿佛要把所有抗拒的存在屠戳殆尽般的……绝对零度的眼瞳

“也就是说,为了用那肮脏的蛇掳走协会的副代表……你就拿我们当跳板,甚至还伤害了尤戴克斯先生吗?”

“啊啊……这样的看法……也可以成立呢……”

青年仿佛很困扰似的皱起了脸。

“…………”

不久之前,少女才刚在审议会场上作出了宣言。

——她说自己信任着社长。

——所以,也信任着社长所信任的尤戴克斯。

在这时候,答案已经得到了。

可是,燃点在少女心胸中的火焰,并不是因自身的洁白得到证明而感到的喜悦,而是对伤害同伴者产生的激怒感情。

“……那么,要怎么做呢?”

“就要这样做!”

穗波的叫声响彻了大堂。

“我乞求!在力量圆锥之下,藉由既不属于天也不属于地的灵树之守护,将东北方的灾祸悉数打破!”

她所释放出来的,是槲寄生的飞镖。

这是蕴藏有巨大咒力,在凯尔特魔术中也属于应用了所有基础和秘奥技术的极秘招数。如果被正面击中的话,无论是任伺魔兽都不可能毫发无损。面对这样的攻击.蛇稍微吸了一口气。

从蛇口喷出来的气息,在瞬间就把飞镖溶化了。

(水之……元素!?)

那是类似于万物溶解剂般的、甚至足以分解灵体的“力量”。

蛇的吐息中蕴含着这样的性质,把少女的槲寄生打破了。

“…………”

当然,穗波也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既然是这种程度的咒波污染的话,那么一般性的魔术就无法通用。要是不使出全力用魔术将其核心部分摧毁的话,蛇肯定就会无限次获得重生吧。

不过,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安缇!”

她唤出了朋友的名字。

与此同时,朗朗的咏唱声响遍了周围。

“——idostronglyandthee.byberanensis.baldachlensis.aurnach.andaologlesedes:bytheostowerfulrnces.cenll.lichlde.andistersofthetartareanarabode:andbythechiefrceoftheseatofaologiathenthlegion——”

轰——卷起了一阵风。

以魔力强度来说,所罗门王的魔术在到场的魔法师中恐怕可以说是最大级别的了。因为协会正在召开会议,她本来是让魔神们的灵体远离这里的,不过只要重新唤起的话.七十二魔神就会立即跨越时间和地点前来听命。

既然这样,穗波只要稍微争取到唤起所需的时间就行了。

两人仅仅通过交换视线就定下了这样的计划。

“来吧,艾利欧格。统治六十军团的坚强骑士!”

随着安缇莉西亚的咏唱声响起,一个身披钢铁铠甲的骑士立刻出现在她身旁。

“来吧,格莱杨拉波尔!掌控三十六军团的强大伯爵!”

接着是长着翅膀的狼。

在安缇莉西亚所支配的魔神中,他们也是尤为善战的嗜血恶灵。

“溶化吧……”

梅尔吉奥雷向蛇命令道。

看到魔神已经被唤起,他恐怕是打算至少也要先把穗波干掉吧。

但是,穗波的身体立刻以加速躲开了蛇的吐息,一瞬间跃到了天花板附近。

吸取了上次对拉碧丝时的失败教训,这一回她握着藏在脚上的扫帚,向着蛇头上空飞去。

“我乞求!在力量圆锥与槲寄生的守护下,速速讨灭东南方的灾厄!”

再度释放出来的槲寄生飞镖——在途中突然绽开,化作了散弹向敌人洒落。

“艾利欧格!格莱杨拉波尔!”

与此同时,骑士和带翼的狼也跳跃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标都不是蛇,而是径直指向梅尔吉奥雷!

“噢噢……!”

脸色苍白的青年发出了低沉的shen • yin声。

也许是对两位魔女这种无比默契的配合发出的赞叹吧:

两柱魔神和槲寄生的散弹,为了首先把蛇的主人消灭,以猛烈的势头发起了袭击。

树他们的身体正位于伦敦的上空。

在暴雨之中,少年们的身体正摇摇欲坠。浮游在空中的身体,就好像被谁用绳子固定着关节位置的拉线木偶一般,光是看着就让人捏一把汗。

“……黑、黑羽小姐,不要紧吧?”

树向身旁的少女呼唤道。

“没问题……的,我会想办法……把大家……!”

黑羽满脸苍白地点了点头。

少女正在用自己的骚灵现象让树他们浮游在空中。

从黄铜之蛇撞出的缺口逃脱了伦敦塔地下室,也是基于同样的要领。

可是,如果是几秒钟的话还好说,要在一段时间内让全员漂浮起来的话,是需要消耗相当大精神力的。

“社长。”

奥尔德宾说道。

“……看到了,就是那个。”

听他这么说,树也随即向斜下方看去。

地上被一成不变的暴雨所填充。

伦敦的所有道路都被水淹没了,就像一座水城似的。

然后,一条黄铜之蛇正在那里飞翔。大概是因为本来是个黄铜像吧,它既没有发出叫声也没有发出威吓,只是在虚空中扭来扭去。这

样的光景,感觉就像是无声电影般的恶梦。

“呜呜……!”

树不禁捂住了眼罩。

强烈的痛楚给右眼造成了强大的压力。

在地下的时候还好,如今耶条蛇已经完成巨大化飞了出来,身上还放射出无比强烈的咒力。

即使不是这样,那毕竟也是被塞进了惊人的咒波污染的蛇。

要是身为灵体的黑羽过于接近的话,马上就会遭到影响,光是这样就很可能会倒下了。

那样一来,借助黑羽的力量浮游在空中的树等人都会坠落。

“到底……该怎么办……”

树如此自问道。

猫屋敷刚才说过——

他说要自己制止那条蛇。

制止那条集伦敦这个都市的污秽于一身的蛇。

(那个……是当然的了……)

这样的东西,决不能放着它不管。

那个名叫础的炼金术师,也说要靠这条蛇来掀起革命。如果他们的目标是针对协会的话,那么现在参加审议的穗波和安缇莉西亚就很危险了。

(穗波……还有安缇莉西亚小姐……)

树曾经说过,要把那边的事情交给她们俩去办。

既然如此,自己在这边也必须竭尽全力去应对才行。对于会让那两人到危害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绝对不能容许。

“那么……该怎么做好呢?

仔细一想,这样的状况还真是第一次。平时设计作战方案的总是猫屋敷或者穗波,树总是担当下决断的角色。面对这种超规模级别的怪物,树到底用什么方法可以取胜?

“…………”

“应该是脚吧。”

奥尔德宾小声嘀咕道。

“咦?”

“我们只是让黑羽吊在空中而已。这样的话,根本就无法对付蛇吧。首先是脚——必须先把对方的机动力夺走,我们才有机会动手啊,

dukof。”

虽然说话的态度很差,但这个建议本身还是很真挚的。

所以——

“……谢谢你。”

树向他到了谢,然后注视着蛇所在的方向。

强忍着痛楚,树向另一位魔法师下达了社长命令。

“美贯……请你在从对方前面到附近的范围内展开(禊)吧。”

“啊.嗯。”

美贯紧张地绷紧了幼小的脸庞,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虽然这里不是日本……我也不知道能维持多长时间……”

她紧握着拳头,挥走了内心的不安。

然后,马上转向蛇的那边。

“但我会试试看!”

她的小手挥起了玉串。

一瞬间停住了呼吸,从嘴唇中传出了流畅的祝词。

“拔除吧,清净吧。乞求连说出口亦感敬畏之祓户大神灵验,若愿一切恶事罪秽祓去消除,便宣读天津祝词之太祝词事——”

随着祝词的完成.她挥下了玉串。

在自己的内侧平静心境.把玉串的其中之一视作刀刃.以其刀刃切削在蛇身上。

效果——还是有的。

从正面受到了禊的攻击,黄铜之蛇向着下面的公园坠落了。

“成功了!”

树发出了欢呼声。

不——

蛇的坠落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蛇身在刹那间转换了方向,展开白色的翅膀向着伦敦上空飞起。也不知道这巨大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的反应速度,它张开了排列着锋利牙齿的口腔。

“唔!?”

“dukof!别得意忘形!”

奥尔德宾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遥远。

蛇倒转过来,把足以溶化万物的吐息向树他们喷去。

2

——在伦敦塔的地下,死斗依然在继续。

一方是自动人偶的炼金术师。

另一方是带领着四只式猫的阴阳师。

两人——不,这一人跟一机械,各自发挥自身的咒力,在地下室中互相对峙。从天花板的破孔中落下的雨水,在承受了这种咒力之后,马上就变成了异形的液体。

“没想到,你还这么轻易就让社长他们离开呢。”

猫屋敷低声说道。

“不可能的。”

础摇了摇头。

“毕竟那是接受了伦敦混浊之血的蛇。就算集中多少个半吊子的魔法师,也不可能阻挡得住。”

“——树,他可不是半吊子。”

这句话是由靠在墙边的拉碧丝说出来的。

唯一只有少女留在了这个地方。

人造生命体的身体,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在这种状态下与其去追赶蛇,倒不如观望着猫屋敷和础的战斗——少女作出了这样的选择。

“……”

在础那瞪大的眼球——水晶球上,映照出少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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