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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手感太美妙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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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散乱的颜色也不可能消失。

那无疑就在这小巧的玩具当中。

只不过从该处在的位置偏移罢了。

静静等待着凑齐的一天——

真差劲。差劲透了——他心想。

「唉……」

春亮在书桌上转动着自动笔。映在眼前的,是从厨房拿来的茶,以及从刚才就没半点进展的数学讲义。他觉得可笑。太可笑了,以致于涌上一股自我厌恶。真的是差劲透了。

无味而干燥的定理。公式。图形的解法。以及有作业要做这件事情本身。

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他明明都确实记得。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却记不得似乎最重要的事情——

状况似乎错不在己。听说是被某人所害。即便如此,失去记忆的还是自己,失去回忆的选是自己。

虽然想改善这情况,却又不知该做什么才好。因此才像这样,顺从着内心非常无关紧要的危机感而面对着书桌。原本想说总比什么也不做地发呆要好,但怎么可能做得出成果?原先想喝个茶放松一下再做作业——想转换心情而去了厨房一趟,却换来反效果。

因为不小心听见了她们寂寞的声音。

再一次叹息,垂着头,额头抵着书桌。

「可恶……快想起来啊,笨蛋……」

无力感与罪恶感。混杂这两种感觉的感情,极为自然地转变成对自己的怒意。快想起来,快想起来,快想起来!

脑中浮玑她们所说的话。若能找回记忆的话,那样也不错。

取代挨揍,他额头「咚!咚!」地敲击着桌面。好几次,好几次。

好痛。但若这样就能找回记忆也算便宜了。他不断重复,但还是想不起来。

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抬起刺痛的额头。混账——再一次咒骂书桌,春亮摇头。啊啊,不行,做这种事果然还是于事无补。冷静点。

刻意边伸个大懒腰,边深呼吸。身体倚着椅背,大大弓起背脊仰望天花板时——

他看见面无表情的女童,倒坐在天花板上。

「呜哇!」

「阿春,你就算自虐也无济于事喔。」

她维持着茫然的眼神,泰然自若地说道。为了贴在天花板上而伸展开的黑发躁动,身体转了一圈降落。

「额头都红了。」

「呜,被看到丢脸的一幕了……别…别在意。」

「该不会是因为我们刚才说的话吧?抱歉喔,刚才真的只是开玩笑。」

「咦……被发现了吗?」

「嗯,所以小菲菲叫我来看一下你的情况。」

「是吗……不,可是,这和你们所说的话无关啦。只不过是…就是…就像是为自己打气的仪式……」

黑绘听了话后脸颊微显笑意。她靠近春亮。

「我帮你治好。我有这种力量。」

「咦?不,不用啦,没有严重到要让你使用力量。现在也已经不痛了……呜哇!」

春亮的脸被走近的黑绘的头发缠卷。并非将头发伸长,而只是用普通的长度、很稀松平常地卷住。

但是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不过娇小的少女将手臂绕到他的后脑勺——紧紧抱住而已。

被头发挡住,看不到。脸上只有平坦的胸部触感,头顶感受到俯视着他的视线。若以直觉形容,那是非常——温柔的视线。

「怎…怎…怎么啦……?」

「不是说要帮你治好吗?可是,不是治你身体的伤。我是个人偶,藉由抱人与被抱来治愈人类心灵的人偶……不过老实说,我不太擅长就是了。」

自己的头发在她的气息中摇晃。接下来的声音非常温柔。

「吶,阿春。」

「……嗯。」

不知道为什么,被这样抱着让心情十分平静。因此春亮并没有勉强挣脱,只是让身体任凭黑绘拥抱。

「我觉得不必焦急。阿春就是阿春。是我认识、小菲菲认识、小此也认识的——阿春,这一点是不变的。」

「可是,我……却不认得你们。我是将你们全忘掉的大混蛋……」

「就算这样,也还是不变。我放心了。看到你悠哉地喝茶、和小菲菲大吵大闹,我就心想……啊啊,阿春就是阿春。所以……不必勉强自己。就像平常一样自然就可以了。不必硬是责怪自己。别为了要找回阿春的风格而硬是苛责自己,因为阿春你已经具备了。」

「……抱歉。」

「不必道歉也没关系喔。」

黑绘苦笑着。春亮也苦笑。被这样的小孩子安慰、紧抱,还因此松了口气,自己还真不成气候。得更振作点才行。

头上黑绘的脸的重量缓缓移动。头发顺着下巴滑动,她下移的脸在春亮额前停住。

隔着缠覆住的头发,传来轻轻的——嘴唇的触感。像是轻啄,又像是祝福。

仅仅传来纯粹爱怜的一吻。

即便是这样,那还是女孩子的嘴唇。就算身形像个小孩子,仍是女孩子的唇。有着像大姐姐般温柔声音与视线的……女孩子的嘴唇。

呜——春亮停止呼吸与动作的一瞬间,头发咻咻地松开。取回视野、看向前方时,黑绘早已啪答啪答地朝房门外走出。

「嗯~那么,就是这样啦。作业加油啰~」

「喔……喔!」

稍回过头,眼神茫然地挥了手,推开纸拉门走出房间。但是春亮没有漏看。在她脸颊上微妙地浮现着——不细看就不会发现的朱红。不知该说八成还是铁定,这非常罕见。

「……害羞的话,别那么做不就好了吗……」

在回复安静的房间里喃喃自语,春亮笑着重新面向书桌。虽然没心情写作业,但有许多该思考的事。比起毫无意义将额头撞向书桌来得更有益的事。

他不会勉强。但是,正因为她们认真地为自己着——所以他想尽早回想起来。虽不会勉强自己做办不到的事,但办得到的就要死命去做。只能这样了。

让感觉变得敏锐。

探寻那份怀念。

若有搔动头脑的暗示,就聚精会神去注视。

找回不知去到何处的,自己的碎片。

「好。」

一旦决定好该做的事,心情就更加沉静。不必焦急,只须紧抓住不容错过的事物即可。总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待那样的事物到来——

「……结果终究还是要写作业啊?唉……」

颓丧着肩膀,再次拿起自动笔。

在那之后,笔尖比起之前稍微轻盈了些,开始描绘出x与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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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对上的路人,无一不吓得向后仰。

不行不行——见了他们的反应,此叶手指戳了戳嘴角,让表情缓和。虽说不知究竟是否真的缓和了,但老实说,其实她觉得无所谓。

仰望搭建在车站前的时钟,时刻早已是傍晚。像要反应出持续一无进展搜索的自己的内心般,天空是一片昏暗。有部分原因是太阳正要西下,也因为从刚才头顶上就满布着乌云。中午的晴朗就好像骗人的一样。明天的运动会没问题吧?

原以为能平安无事地迎接运动会啊。

野餐的时候,明明还是平常的春亮啊。

咬紧下唇,转个身,再次踏进繁华街。这是今天第几次了?忘了。

这句话牵绊着脑髓、动摇她的内心。她露出尖牙。

(忘了。)

忘了。春亮他忘了。

(忘了。)

忘了以前的事,忘了堆砌了那么多的回忆,忘了所有的时光。

(忘了——!)

对自己来说,那是很重要的事情。那么封他来说又如何?她想要认为是重要的事,她想相信。啊啊,可是他忘了。他不记得了。就连那时候的事、那时候的事,还有那时候、那时候、那时候的事——全都忘了!

为什么?是谁害的?害得他变成这样。

——那还用说?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停下脚步,抚着眼镜边缘。他人的反应不必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就算被人当场报警也不奇怪。

一边告诉着自己要冷静,总之先穿过店与店之间来到后巷。路宽就连骑脚踏车通过都显得困难的地下世界,五光十色的酒吧招牌更是让道路更难于通行。从水泥的间隙长出的杂草有如罹患绝症的弃民般衰弱,飘来的酒味与烤鸡味形成了演歌的气氛。一个女高中生半夜走在这种地方,简直就像在四处求恶徒来勾搭一样。但现在是傍晚,而要是有哪个不幸之人前来招惹这名看似惹人怜爱、身材姣好的女高中生——谢谢,正好可以拿来发泄一下。

但在她调整呼吸的期间,听见的却是令她更不悦的怪声——有人呜呜作呕的声音。会是心急的醉汉吗?眼神往那里一去,结果心情一下子好起来。虽然看到了呕吐物,也闻到了臭味,但是好极了。

那是久留里。

回过神时,身体已开始动作。

她惊觉地抬头,叼着胸前的项链拔出短刀——但太迟了。动作不精练,甚至让人觉得中午的速度像是骗人似的。毫不费力地抓住她两只手腕,像个暴徒般成功将她压制在墙边。

「呜……」

「真幸运耶~那我就赶紧询问正题吧——那个男人……阿比斯在哪里?」

「谁…谁要告诉你啊,无能的家伙……」

「无能的人是你,这么轻易就被抓到。」

这句话像是触到哪根琴弦,久留里表情微微扭曲。活该——如此心想着将脸靠近,在眼镜几乎快碰到的距离间注视着她的双眼。

伤脑筋,无法抑止由自己内心深处涌上的黑暗冲动。

「对,我很伤脑筋。说老实话,我想找的不是你,而是阿比斯。」

「那你找错人了。自己去找啊。」

说得真有趣。鼻尖掠过对方的鼻子,更加靠近她的脸。像在她耳边呼气般,直接将话语传到她耳朵:

「唉呀,那么,也就是说——」

耳语。耳语。

温柔地、温柔地对她耳语。

一边舔弄那柔软的耳朵。

「小丫头啊——那你的意思是这样啰?自己只是没任何帮助的虏囚,就算妾身在你身上发散怨气,也不会有人抱怨啰?」

「什……」

「唉呀唉呀,真是不幸呢~原本妾身只要能杀了那个男人就会满足啊——结果却错遇见了你。你可以难看地失禁也没关系喔,没关系喔!是啊,没关系的喔。不过呢,至少像猪一样发出惨叫声,来取悦妾身啊?」

缓慢地、缓慢地抬起头,再次品尝可怜少女及其可怜的视线。

然后轻声一笑:

「——你吓得太夸张了!」

此叶用浑身力气撞她额头。她手中的短刀掉落,身体也瘫软落地。难道是脑震荡了?

「啊!我刚才是不是用了身为少女不该用的攻击方法?不行不行。」

此叶花了数秒自肃后,拖起久留里的身体背到背后。然后露出一副「照顾烂醉如泥的朋友还真伤脑筋耶~」的表情,踏上回家的路。

即便如此——她心想。即便如此,为何这女孩会在那种地方,做出像个废物上班族会做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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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诅咒的壶。蛊毒之壶。术法,蓝蛊。

带着如此自称的女人,为了见识她的力量,一同前往海边的仓库。「幸好还记得地点。」主母喃喃说着,但久留里听不太懂。

「似乎需要些准备。」说着,主父便离开不知上哪去,数十分钟后,带着不适合他的东西回来。

是狗。诺威奇梗犬、美国可卡猎犬和史奇帕克犬。

「急着找能找到这些,算是很不错了吧?」

「呃……是要做什么用的?」

虽是由她转速的——以此作为前题,开始说明。

所谓的蛊毒,就是将数只动物或昆虫关进壶中,让它们自相残杀——残存的最后一只如同作为使魔一样,以其为媒介来下咒,是自古以来的法术。和在稻草人偶上钉钉子一样,是一种人诅咒人的方法。

用那些方法是否真能诅咒人,没有定论。但在医术与科学都尚未发达的时代,就算告诉因传染病或其他原因所苦的人「那是我施放的诅咒造成的」,对方也没办法否定。施术者相信,受诅咒的人相信,而周围的人也都相信的话,诅咒就成了真实。于是乎,受到连存在都无法确定的诅咒所苦之人、死去的人、被留下之人,就会发出真正的「诅咒」——那个壶真的受到了诅咒。成就了若让其吞噬东西、栖居在家中,就能制作可确实加害于人的蛊毒。

「人类的想象力真让我惊奇,能从不存在的诅咒中诞生出真审酌诅咒。不管怎样,据说她姜要是回复壶的姿态,也能用那种原本的方法产生蛊毒——不过,因为受到诅咒,就算是人类的姿态似乎也能制造蛊毒。而且量更多,更具备物质性的力量,成为了名副其实,像个使魔般的存在。」

「要怎么做呢?」

他的回答很简单易懂。

——在某种状况下,由她本人杀掉生物。

「而被她杀掉的所有生物,似乎都会变成能由她所支配的蛊毒。现今她似乎也还维持着几具,但数量是愈多愈好。兼作示范,现在就要请她进行增加蛊毒的作业。」

于是久留里理解了,他所抱着的狗要被怎么利用。

——刺痛。

有什么在发疼。在内心深处,想要寻找也找不到的,潜意识的地狱底部。

无暇去确认那个感觉,他的话语将意识拉回现实。

「好了,开始吧。你也要看吗?」

刺痛——又有什么在隐隐作痛。但她刻意想去忘掉。

无所谓,怎样都好。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能在他身后。不管离他几公尺或几公分都好,只要能尽量待在靠近他的地方就好。

和他一起进到闭锁的仓库中,进到有如封闭之壶的仓库里。

然后。

然后——

噗滋。

「!……呼…呼……」

回神后已站在仓库外面。鼻腔深处残留着血的腥臭,身体感觉好像凝结似地僵硬。非常想吐。为什么?刺痛。隐隐作痛。二阶堂裕。那是谁?自己虽有个姐姐,但却没有兄弟。而姐姐跳崖了,和爸妈一起。是叔叔的名字吗?或许吧。明明不愿去记,却擅自进到脑中。

「即便杀过人,但动物却令你难受吗?」

「啊……不,这……」

「也是会有这种事的吧?或许正因是脆弱的生物,所以才会引发人的慈悲。」

见到苦笑着站在身后的他,有种丢脸又不好意思的心情。将作呕和口水硬是往肚里吞,挺直背脊。

「我不要紧,抱歉。」

「那就好。不管怎么说,那前后过程实在太教人赞美主了。」

「也就是那女人的能力被接纳啰?」

「以战力来说,实为上等。这样就可以计算得出了。」

「那么,接下来就要将箱形的恐祸……?」

他摇头: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行使实力并非一件单纯的事。我所谓『计算得出』,指的是之后的事。结论就是——艾莉丝下定决心,要对研究室长国开战了。」

战争。离这个日本最遥远的单字。

「因此首先必须稳固根基。让散布世界各地的其他家族会员动作——而我们明天的预定是……这个。」

他从西装口袋拿出一张纸。久留里漫不经心地接过那张纸。看似没什么价值的纸上印有像是文章及地图的东西。

「运动会……?」

「是刚才捡到的。艾莉丝很感兴趣,而且似乎恰好和蓝子要求的『条件』一致——为了该来的那一刻,决定一口气在那里补给蛊毒。哈哈,艾莉丝的突发奇想总是令我惊讶。」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当茫然地注视着传单内容,他的手搭到她的肩膀上。温暖的手。光是如此就令她全身渐渐发烫,变得什么也无法思考。

「久留里啊,不久的将来,家族会的状况应该会骤变吧。我不会变,艾莉丝也不会变——但恐怕家族会员会起变化。在这当中,我想你将会成为肩负下一代家族会员的存在吧。我对你有很大的期待喔。」

「是……是的!」

令人开心的话。只要有这句话,其他什么都不需要了——她再次这么想。但是——

这时候,她却看见仓库中楯冈蓝子的身影。

脸上是极度茫然的表情。全身无力地站着。

而她的双手则沾满了鲜血。

「……我做了。做了。非做不可。因为不这样的话,就不会帮我,所以、所以、所以、所以、所以、所以、所以、所以……」

她一面不住颤抖,一面像个坏掉的乐器般,微弱地发生毫无音阶的话语。一定是真的坏掉了。被自己的愿望给毁坏了。

「喔喔。总之到明天前你就先休息吧。」

听见他的话,不断空虚地自言自语的她慢慢抬头。

「明天……也…要…做…吗?」

「不然的话我会很伤脑筋。没什么,一切马上就会结束吧。」

「等到…全部…结束之后,真的…真的会……」

他露出极度温柔的笑容走近蓝子。手离开久留里的肩膀。

「嗯,等一切结束后,我就替你实现愿望。无疑会替你实现。」

「……」

然后他——

充满慈爱地抚摸她的头,就像真正的亲子一样。

颤抖着染血的双手,才刚夺去数条生命的女人的头。

——刺痛。

作呕的感觉又复活了。比刚才更甚好几倍的存在感。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久留里拔腿就跑。就只是一心不想让他看见难看的一面。

不知一路上是怎么跑过的,跑进没有人烟的巷子里,这时终于超越能跑的限度。

呕吐。一面感受某种隐隐作痛的刺痛,一面呕吐。鲜血。裕。不认识的名字。

就是在这时候,她感觉到有人的气息,惊觉地回头一看——

眼前是无语地逼近、戴着眼镜的杀意凝聚体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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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知家的一室——平常没在使用的空房间里,聚集了所有人。太阳早已下山,许久不曾点燃生命的日光灯内敛地照出铺着榻榻米的空洞房间。

「这里要这样,然后……这样…这样…这样!」

「唔唔呣……黑绘啊,你去哪学到这种技能的啊?我也不是没看过以此为生的人,但相较之下,你的捆绑一点也不逊色耶。」

黑绘带趣地将抓到的女人以复杂的捆法绑在柱子上。菲雅对她如此说道,她毫不停止甩着取代绳索的电线回头。

「这是少女该有的修养。自古以来,出嫁前的少女为了能成为贤妻良母,都得学会必备的五项技术才行。那就是煮饭、洗衣、扫地、裁缝,以及——绳子!」

「搞不懂最后一项的意义何在!」

「请问……我觉得这好像是叫做绑架还是监禁的犯罪行为耶?」

春亮一面看着这副景象,一面按着眉头叹气。

「这女人并不是活在那种世界里的,别在意。」

「呃,那个……这是为了找回春亮你的记忆,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要是你能稍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就是帮了个大忙……」

ru牛女忸忸怩怩地磨擦着两只手指说着。居然在那边装可爱。

「什么叫做『我也不想这么做』啊?你把这女人带回来时,不就像在山上抓到一头大山猪似的吗?我真怕你就那样流着口水一口咬下去,担心得不得了咧。」

「你是把我当成什么样的野生儿了啊!」

正当她们如此交谈时,久留里轻轻发出「呜……」的shen • yin醒了。

她剎那间就注意到周遭的状况而打算行动——但因为被绑在柱子上,所以当然是没办法。电线将呈现坐姿的她反手绑在柱子上,并且藉由复杂的捆绑方式封住她全身的动作。双脚虽然称得上自由,但应该站不起来吧。扭动、挣扎了一顿、张开双脚踢了好一阵子,最后她终于只剩恶狠狠的眼神瞪着这里。

「甘心了吗?」

「该死的无能家伙……」

「有精神是再好不过了。非常感谢你这次顺从凶暴ru牛女的邀请。请好好享受。」

「什么凶暴啊……不,嗯~现在的气氛好像不方便否定。总…总之……咳哼!这个交由我保管,你想逃也没用。」

此叶清着喉咙,高高举起十字架型的项链——久留里的内藏式短刀并摇晃着。久留里心有不甘地啧舌。

「——好了,我想问的只有一件事。阿比斯在哪里?」

「你以为我会回答吗?」

「你以为你能选择不答吗?」

菲雅下定决心地咽下口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魔术方块,将它变形成巨大的劈刀。她将刀刀抵着久留里的脸,扬唇说道:

「哈哈——这就是我。这状况很有我的风格。好了,来做我会做的事吧?」

「……!」

「我会用这个,把你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削去。首先削掉脚尖,接着是指尖,我会依序一公厘一公厘地削短。大概削到手肘附近就差不多腻了吧?接着一定是把你的耳朵分成好几十次削掉。因为耳朵很小,大概一下就结束了吧?玩腻削短之后,接着就把你按上伸长台,将你整个人拉长好了。啊啊对了,用用昨天没能凌辱你的『犹太的摇篮』也不错。那很厉害喔!你有没

有看过从跨下被撕开而死的人类?没有吧?高兴吧,这下你就能亲身——」

「不行。」

菲雅微微一惊。搭在肩膀上的手是春亮的。

他的眼眸虽满是些微害怕与困惑,但眼神深处确实闪着令菲雅极为怀念的光芒。

他摇摇头,像在思索要怎么说似地开口:

「不行……该怎么说才好,虽然我不太明白,但绝对不能做那种事……总觉得不能让你那样,所以住手吧。虽然我不了解详情,或许这是为了我也说不定,但总之住手吧。」

啊啊——菲雅内心体会着理所当然的事实。这家伙是春亮。就算忘了她是个立方体,忘了那个立方体的真面目——但无疑是春亮。

「……骗你的,说说而已。」

一面别开视线,一面将劈刀变回魔术方块后,春亮松了口气。当然,她真的只是试着威胁而已,并不打算付诸实行——就目前来说。

看了这状况,不知是虚张声势还是认真的,久留里目中无人地扬起嘴角:

「哈……什么嘛,不做啊?真无聊~」

「这下伤脑筋了。我们无论如何都得见阿比斯才行,该怎么样才能问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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