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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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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视界仿佛酩酊大醉般歪斜。菲雅手指悄悄顺着缠绕右手的立方锁轻抚,打开铁处女的盖子。至少打开盖子这点她做得到。之后——

从至今封闭着的铁处女之中跳出了春亮。

「……!」

佩薇瞪大了眼。

由她的眼神看来,她终于理解为何菲雅不以铁处女战斗。但已经太迟了。

极近距离下,完全趁其不备。她早已先摆出了攻击动作。

这一切的要素皆导向的解答,即为「无法闪避」四个字。

剎那间,春亮手持的日本刀,伴随着怒气冲向佩薇——

——按照在房里讨论出的,该做的事情已决定好了。要扒下她手上的斧头。为达成此目的,果然还是需要攻击手和防卫手。在这情况下,角色分配已自动决定好——能够挥刀但不能承受攻击的人,终究只能担当攻击手。问题在于敌人知道这一点,头一个就会先狙击他。那么对策只有一种。

只能从敌人想狙击也狙击不到的位置发动突袭。

剩下的难关,在于哪里有这样的地方。

菲雅有到一种达成感与解放感。已经不用再忍耐了——正当她如此心想,拼死压抑的不自然状态变回了正常——至今勉强着内收、铁处女内部的荆棘一同刺出。

(真是的,竟然想出这种策略……敌人确实袭击不到这里,也能够不被察觉,在极近距离发动突袭,是最适合的藏身之处。除去只要我稍有分心就会致死这一点的话……!)

当然,将拷问处刑道具压抑在半吊子的状态,她从未尝试、也从未想过这种行为。但她办到了。因为被信赖,所以她办到了。

没有错手杀掉春亮,菲雅打从心底感到放心。

能做的事她已尽力了。接下来只需等候结果。

菲雅看着仍旧直逼头顶的斧刃,内心仅如此心想。

「你…这……你这家伙——!」

春亮以浑身之力砍向佩薇。而刀子本身也以最大上限的速度呼应他。刀身所缠绕的怒气,在她因血而昏倒前给了她仅仅片刻的余裕。

佩薇的拳头早已作势要敲破菲雅的头;黑色的鞘刃精准无误地直击拳头。佩薇的手背骨头完全碎裂——

「嘎啊——」

在她发出苦闷shen • yin的同时,斧柄滑飞出她的手中。

成功了!混账!活该!尝到厉害了吧!充满暴力的不纯快感在体内狂暴着。唯有现在,他觉得这样也不错。只要一想到这女人所干的好事。

剎那间,世界看起来变成了慢动作。

看着空中的斧头如分镜般一格一格飞出,也听见女人断断续续的惨叫。

黑洋装的女子,手臂无力地下垂,唇边溢出口水。视野里显示着世界末日。

「——啊…啊…啊…啊——」

然而这时候,寄宿着强烈黑暗情念的瞳孔转化成了野兽之瞳。

发出shen • yin的嘴,也变成了野兽似地放声咆哮。

「——嗯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她以看似快要裂开的嘴咬出了飞天之斧的斧柄。

牙齿断飞出了好几根,尽管如此,她还是转动脖子,身体半是倒卧,用着异常的姿势,以不可置信的速度及力道用力挥下嘴里衔着的斧头——

只有一个人能敌其狂暴的攻击。此叶并非对着人,而是喃喃地低嚅。

(——对不起。)

这把斧头在一瞬间之后,无疑将埋进菲雅——抑或是春亮的身体里。那么就非做不可了。有能力解决的自己,非做不可。

(使出真正的交叉法——)

剑杀交叉的真髓并非在于破坏武器,而在于只破坏武器。也就是说,那只是由于忌讳、回避流血,因此才以最高级的技巧手下留情罢了。

只要抛开手下留情的念头,解放真正的自己,就能不凭技巧,而是靠力量破坏武器。只不过那将引起什么样的余波呢?就算伤及对手——杀了对手也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

(杀了人,见到自己制造出的鲜血,或许又会受到诅咒吧。但是……我有个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被杀的人!)

因此她刻意遗忘自己在这数十年、数百年间一直忌讳shā • rén一事。

并且将这股意识仅在一瞬间,与自己舍弃于过往的夜叉相重迭——

为了实践过于正当却错误、独一无二的本来用处,白刃滑出剑鞘。

(——显杀交叉!)

超神速的拔刀术。敌人衔着的舞会用战斧上闪过一道疾光。

而结果则是——一个必然,一个幸运,一个不幸。

半斩断的斧刃有如豆腐般飞向空中,理所当然地粉碎。

弹飞开来、有可能划破咽喉的斧刃,所幸勉强只掠过耳细胞片便了事。

然而飞出的斧刃碎片仿佛受到某种引导似地,不偏不倚刺进佩薇的一只眼睛——

惨叫。

此叶接下了她的哀号及鲜血。虽说是间接造成的,但那也是自己的罪。

她拼命压抑着内心感到怀念、欢喜的自己。

「结束了…吗……此叶,不要紧吧?」

「呃…嗯。我没事。」

「菲雅呢?」

「我也…没事……先别管这些!」

「对了,班长,振作一点!我马上叫救护车——」

边听见这声音,边忍耐着袭击只眼的痛楚,趴倒在地的佩薇颤抖着。颤抖的原因是因为笑意。她觉得真蠢。胸前和腹部被像解剖青蛙般剖开来,那名少女已经死了。居然会在意那种事,而将注意力移开自己,真是蠢得可以。她现正倒卧的地方,就是最初她丢弃shǒu • qiāng的地方。连这种细微的巧合都帮她准备好了,她觉得神真是笨得可以。

腹部底下有着硬质的触感。就算是折断的手臂,也至少动得了一根手指头。没有任何人在注意自己。少年就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shǒu • qiāng没办法破坏祸具,但事到如今,她至少要凌辱那名少年才甘心!

「噫——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手指勾住肚子底下的shǒu • qiāng抓出来,而后站起身。枪口虽摇摆不定,但这距离下不可能射偏。只需要扣下扳机即可——满脸惊愕、围绕在少女尸体身边的少年和烂箱子回过头。但这已毫无意义。

「呀哈哈哈哈!去死吧!」

箱型的恐祸已来不及介入两人之间。就算刀子操控少年的身体想要逃跑,也来不及举起刀身挡开子弹。

子弹飞向少年的脑袋。脑浆与血液四散。祸具们发出惨叫,令她非常痛快。活该。活该、活该、活该!就是因为你们小看人类——

妄想被强制中断。佩薇瞪大了眼。

为什么?

倒卧地面的少女——

为何正歪着头看着她呢?

而枪声并未响起。有什么缠住了右手。那是黑色的皮革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佩薇眼中只看见了另一种东西。背脊发寒。过去她曾对木乃伊师说过,她特别厌恶细长的祸具。况且还是皮革制、黑色的、长长延伸的,那在她眼中——

看起来只像是过去使得父亲发狂,拿来凌辱自己的那条恐怖鞭子。

理应已死去的少女猛然站起身,从右手的袖口伸出黑色的皮革带。和木乃伊师的绷带相似的动作,有如蛇一般延伸——缠住佩薇的手。

「班…班长……?」

「有话待会再说!那家伙还拿着枪!」

但是佩薇的样子看起来明显不对劲。她没有表现出想挣脱的模样,也没有想要强硬扣下扳机的样子——只是一直注视着自己手上缠着的皮带发抖。但没有时间思考她不对劲的理由。

锥霞尖声叫道:

「——菲雅!」

回应锥霞的尖声,一道银影疾驱。

谴责佩薇行为的少女,满脸愤怒地叫道:

「第八号机关碎式圆环态『法兰克王国的车轮刑』,祸动!」

巨大的车轮制住佩薇被黑皮带绑住的手,一如以往对待过的各种牺牲者,将她的手腕朝难以置信的方向扭转。

「呀啊啊啊啊啊啊!」

锥霞操控黑皮带,捡起她掉落的shǒu • qiāng抛到远处。

接着,黑皮带的前端瞄准了跌坐在地的佩薇本人。瞪大眼睛的她,视线牢牢盯着在面前摇晃的皮带,颤抖着摇头:

「不……不……要,救…救我……救我,救命…木乃伊师——对了,木乃伊师,木乃伊师,木乃伊师!快点救我——啊,啊…啊…啊……!」

她情绪不稳地低喃。中途才惊觉地响起,摇晃着瞳孔:

「啊啊啊!不行,我杀了她,我把她杀掉了,是我!没有…同伴…没有?武器也…啊啊啊…谁来救救我……啊啊…这种…鞭子…啊啊啊啊!」

她紧紧闭上眼,将摇晃的皮带排除在视线外。就像个吓得腿软的小孩子面对无法逃避的恐怖所采取的行为一般。只是一味摇晃着身体,只是摇摇晃晃地摆动,没错,仿佛不知如何静止下来,摇摇晃晃的平衡人偶一般——

「她是有什么心灵创伤吧。或许应该要可怜她,不过这下正好。」

锥霞将皮带缠在佩薇的脖子上,皮革跟着发出磨擦声。

只是让她昏过去而已——锥霞望着她松弛的身体低喃。

「呼……真是的,怎么搞的嘛——还真是荒唐。」

春亮重新审视锥霞。她的语气还有蹙眉的表情都跟往常一样。但是。

喷出的大量鲜血,不知何时已几乎褪去了痕迹。然而仿佛在宣示佩薇挥下斧头并非错觉,锥霞穿着衣物被大大地割破,并由于后续动作,已完全自她的身体滑落。

而在衣物底下的并非雪白的肌肤——而是黑色的皮衣。是露出度很高的紧身皮衣,上头各处有着金属钉,胸部则施加了让曲线分明的装饰边,kua • xia则不知为何附着拉链。

「……别一直盯着看……好丢脸。」

「唔…啊…抱…抱歉。可是,那个——还有,刚才确实有流血啊——」

「没…没错!我亲眼看到了!这家伙拿斧头剖开了你的肚子!」

春亮和菲雅混乱地你一言我一语,此叶则静静地说道:

「那是——那件衣服…是受诅咒的道具吧?」

锥霞瞄了春亮手持的刀一眼,叹了口气,投降地点点头:

「没错。这是名叫『基美史托兰提之爱』的祸具。丧心病狂的虐待狂对女奴隶下了诅咒:『为什么这些女性这么轻易就死了呢?要是挖掉眼珠子、剖开腹部也仍能继续活着的话,明明就能够更有趣的啊!』而奴隶们则对于自己被虐而诅咒。之后诞生的就是这个。这件衣服基于诅咒,获得了一样禁忌能力——简单地说,就是穿上这件衣服的人,绝不会因外伤而死。是个有着完全自动治愈效果的祸具。」

「怎么会……居然有道具甚至能引发此等程度的异常现象……」

「愈是异常,就代表诅咒愈是强烈。话先说在前,我不是自己喜欢才穿上这种衣服的。刚开始是被逼穿上的——因为这件衣服的诅咒很单纯,就是若脱下来就会死。只要穿上一次,一辈子就没办法脱掉了。」

「一辈子?」

「一辈子。真是苦了我。」

春亮回想起来。锥霞总是穿着厚衣服,体育课也不穿运动夹克、长裤以外的服装,下雨天手总是不离伞——她相当在意会被淋湿。就连此叶问她要不要洗澡,她也拒绝了。她总是很在意,深怕会出什么差错而被人发现吧?

「然后这个叫做『黑河可怜』。正式名称更长,不过那不重要。这是被迫带在身上护身的,原本是连续shā • rén魔的爱用品。不过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玩意儿夺走了多少人性命。」

眼神仿佛在谴责shā • rén魔一般,锥霞轻轻晃了晃皮带的前端。

「上野,请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响应此叶艰涩声音的是叹息。接着,锥霞整理思考似地沉默片刻——

「话先说在前,我不是你们的敌人,今天也只是碰巧来到这里。我为隐瞒了诸多事情向你们道歉,不过我原本就不打算曝光自己的身分,也没打算与你们扯上关系——话虽如此,这个骑士领的人都来到了这里,我也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锥霞轻轻摇头说道:

「从这个女人进到这国家时起,我们同伴们就一直在监视她。起初并没有特别打算做什么,但那一天我在街上偶然碰见了菲雅……事情就产生了些许变化。」

「那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的真面目了吗?」

「对。反倒是在你来到学校时就已经知道了,却不得不演戏。关于菲雅让魔术方块产生变化,我在电话里对夜知说『看见了奇怪的事』,是因为在我的计算中,不知情的女高中生应该会有那样的反应,而且装作没看到也很不自然——不过在之后跟着夜知到海边,纯粹只是因为我很在意。」

没错,那时候春亮对她说「之后再解释」,但她却异常地轻易接受,春亮多少也感到疑惑。若她打从一开始就全数知情,那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然后我决定稍微采取些行动。首先,我偷走了木乃伊师给春亮的卡片,接着篡改内容,透过同伴的协助,伺机丢进了她们的据点——因为木乃伊师独断行动,只要利用得好,反而能够制造对方的不和……我是这么想的。不过看来产生的反应太过火了。」

「卡片会不见,原来是被班长摸走了啊……」

「嗯……另外,我还采取了另一项行动。」

锥霞眼神摇摆地看着春亮,一副心虚的模样。

「我原本打算掳走你。抱歉,昨晚的那个人是我。」

「……啥?为什么?」

「昨晚的人……被我砍掉手的人是你吗?」

「是的,菲雅。至于为什么……就是……因为我认为唯有这么做,才能将你保护在安全的地方,夜知。很明显,骑士领的人甚至打算杀掉碍事之人,但就算叫你躲起来,你也不会听吧?因此——我原本打算就算以强硬的手段,也要将你带到安全的地方,等到菲雅和此叶击退骑士领的人之后,再放你回来。毕竟我不能曝露身分,因此才假冒成那个木乃伊师的模样。反正脸也遮住了,武器也和对方的很像,所以正好。」

她将黑皮带卷回右手,重新面向春亮等人。

「呃……是为了我?」

「与其说是为了你,不如说,我觉得你被卷入会很危险。可是——我多管闲事确实也是事实。逃回家后我思考过了。那时候,你看起来并不恐惧,眼神中带着觉悟。也看见了菲雅和此叶看着我的眼神。既然夜知已有所觉悟,你们也那么认真地保护夜知,我的行为就等于践踏了你们所有人的心意,太不识趣了。所以我放弃了……我在此为那天的事赔罪。」

「嗯……虽然搞不太懂,不过,我也该为砍下你的手臂赔罪吗?」

菲雅皱着眉,歪着脑袋。锥霞稍微缓和了神情:

「不要紧,因为我穿着这个,马上就接回去了。」

「我也还不是很懂……结论是,上野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就…就是啊……不是敌人的话,倒是无所谓啦……」

「目的…吗。这个嘛,该说是我个人的目的吗?若要问我至今为止的行动原理……」

这次她真的笑了,就像往常在教室见到的那样。

「身为班长,帮助同学是义务吧?就是这样。」

「——啊?」「什么?」「呃……?」

三人三种疑问句。锥霞苦笑着捡起自己的衣服,随便披到身上、绑住被割开的部分,打算掩饰高露出度的服装——不过没办法完全遮掩,反倒看似摇滚乐团风格的狂野装扮。

「不知你们肯不肯相信,但真的就只有这样。我……很喜欢。唔,不对,那个……不是。我所谓的喜欢,是指一如往常的学校,还有身为学校同学的关系。所以——无论如何都想要帮上忙。我原本只是想在暗地施力,让事态往好的方向发展。」

「也用不着隐瞒啊,要是一开始就告诉我们的话……」

「要是可以的话,我也很轻松啊,夜知。刚才我也有提到『同伴』吧?我本来就是某个组织里的人。虽然不是自愿加入,但我有着这层束缚。虽然请同伴协助了我,但那却是不拜托就不会主动行动、像是借贷一样的关系。组织的立场是不干涉骑士领,所以没有给我好脸色看……要是知道发生这种蠢事,我应该会被骂吧。」

「你说组织?难道——」

菲雅脸色大变,握住变回原状的魔术方块。然而锥霞抱起昏厥的佩薇,一边说道:

「希望你别误会了,我们组织的立场和搜集战线骑士领完全不同。虽然我觉得我们的立场也很有问题……真是的,由我这个隶属其中的人说出来也不太好,但实在是很蠢……」

「到底是什么样的立场……?」

「就是『研究机关』。『了解』关于祸具、受诅咒之物——只有这层目的的组织。事到如今隐瞒也没用,所以我就说了,我进现在这间学校就读,除了像一般人一样求学之外……有一部分也是因为被要求来『了解』。也就是说,我的任务是观察夜知和此叶,报告逐渐解开诅咒、融入人类之中的刀是如何生活的。我都随便报告说,你每天都过得很快乐,比人类还像人类地生活。很轻松。」

或许不知该做何反应,此叶无言。

「菲雅,你若是留在这里,一定也会变成观察对象之一吧。因为不只骑士领,你是所有组织所关切的焦点。这个女人我会想办法处置,但总有一天还会有别的人,或者别的组织来也不一定。」

「……即使这样,我……还是想要…留在这里。我知道这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菲雅低下头喃喃道。春亮粗暴地抚摸她的头。

「别说什么麻烦。想留下就留,总会有办法的。」

「就是啊。再说,除了这里,你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

「唔……别…别把人家当成小孩,你们两个!我只是……只是想解开诅咒罢了。」

「刚才你说的我有听到。虽然不知是对是错——但总之我觉得你的心意非常尊贵。」

「哇,班长夸奖人了耶……!实在很稀奇耶……!」

「蠢…蠢毙了!我也是会夸人的啊!夜知也是……既然你肯接受菲雅,就别动摇你的决心,不管发生什么事。」

「若要说麻烦,目前为止早就一箩筐了。事到如今,我早就习惯了。」

锥霞笑着,突然将手伸向地面,在被破坏的舞会用战斧的残骸中摸索。

「班长,你在找什么?」

「欺骗了你们,虽然称不上赔罪,但我就告诉你们一件事。有种东西叫免罪符机关。」

「喔喔……那家伙好像有提过,记得是——」

「是减轻诅咒的装置。」

春亮手中的刀身一晃。菲雅也摇动银发抬头。

「详情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十分贵重的东西,骑士领会将其组装在会带给人严重影响的道具上……据说能够化成人型的道具,体内甚至有着以之为基础架构的复杂系统。也听说免罪符机关会彼此吸引。实际情形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此外……」

锥霞从碎片之中拎起一个长条形、像摇控器的东西。是附在斧柄上的那个东西。她紧握着捏坏它,从中取出某样物品抛向菲雅。菲雅接到的是一张仅仅几公厘厚,薄薄的、像卡片一样的物体。清一色黑色的表面有着近似钢铁的质感,凝神注视,才好不容易发现上头微微刻着像几何学般的花纹。

「免罪符机关似乎和菲雅有着某种关系。总之这个先给你。」

「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

「天晓得。我也说过,我也不知道详情。」

背着佩薇的菲雅接着又捡起了地上的shǒu • qiāng等物品,迈步而出。

「——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果然是不该做不习惯的事情。」

「班长!等等,还有些话想要……!」

「夜知,我明白你的心情,但请你体谅我。我确实是组织的一员……但那并不等于我的个人特质……被迫穿上这种东西,强迫做我不想做的事。其实我根本永远不想被你知道。只想做个啰嗦、不可爱的班长,度过我的校园生活,我只要这样就足够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一到明天,你就忘了这一切。然后我就随便向上头报告,天下太平——我想过这样的日子,没有更奢侈的愿望了。」

从她停下脚步的背影传来的声音,听起来总有些寂寞。

春亮能懂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以及达观。因此答案想都不用想。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忘掉吧……到了学校,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只不过,让我问一个问题就好。为什么你不愿意,却还是加入了那种组织呢?那个组织叫作什么?」

锥霞转过头。只见她的眼神十分严厉、十分哀伤——

「闇曲拍明的研究室长国。是我的哥哥所建的——愚蠢的箱庭之国。」

而后她又再次迈步,边挥着手边说道:

「明天可别逃学喔,夜知。因为我准备在三明治对决时赢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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