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完美无缺的模范生（1/2）

风见玲奈很笨拙。

别人肯做就做得到的事，玲奈要努力才能达成。

因此她小时候的成绩很差。

无论是算术考试，还是五十公尺短跑，她的成绩总是垫底。她很羡慕那些轻松就拿到好成绩的同学，有时甚至还会嫉妒。

某天，玲奈的父亲对她说了：

「不足的部分，就只能靠努力了。要是达不到目标，比其他人加倍努力就好。玲奈一定做得到。因为你是我的孩子啊。」

玲奈很尊敬父亲，而且最喜欢父亲了。

所以玲奈听了那些话以后奋发努力，持续塑造出色的自己。

然后某天，玲奈立下约定。

「你要看著喔，爸爸。我永远都会是爸爸最棒的女儿。」

——那是与已经不在世上的父亲的约定。

晚餐后，众人齐聚食堂时，里毗卡提出奇妙的提议。

「今天大家一起洗澡哪！」

「「「「……嗄？」」」」

听到里毗卡的话，众人立刻齐声反问。

「怎么，汝等的表情好像很惊讶？老身只是说要一起洗澡而已哪。」

「等、等等等一下，理事长！怎么突然胡说八道起来了！」

玲奈吐槽。

「咦……呃……您累了吗？」

琴美目瞪口呆地跟著这么说。

「……理事长哪根筋不对了。」

明也很担心。

「没礼貌，老身正常得很。前天一战受伤的手还没好吧？老身的意思是一起洗澡帮汝疗伤哪。」

「手伤？」

隼人看向被绷带包扎著的手。那是前天与恶魔战斗时受的伤。

「没错哪，还没痊愈吧？」

「是没错，可是……我不明白那跟大家一起洗澡有什么关系……」

「汝等都知道老身不老不死吧？这是拜老身体内名为〈不死蜂蜜酒〉的特殊理术具之赐哪。这个理术具拥有复苏的力量。」

里毗卡开口说明：

「只要老身泡在浴池里，从理术具当中涌出的复苏效力就会渗透到热水里面哪。也就是说，只要和老身一起洗澡，肉体损伤与以太就会恢复。」

「原、原来有那种力量……咦，请等一下，既然这样，为什么会变成一起洗呢！」

「怎么，汝想和老身两个人单独洗澡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

隼人说到一半才发觉，如果不大家一起洗，就会变成他和里毗卡两人单独洗澡的情况。

(那、那样的确很不妙……〕

「两个人单独洗，老身是无所谓哪。不然就这么办——」

「慢著慢著！那样不好吧！万一在这间宿舍铸下大错，我们以后也会住得不自在！既、既既、既然这样……」

「怎样哪？」

「我……我、我……我我我也一起洗！」

〔咦咦！〕

玲奈满脸通红地大叫，而且还都快哭出来了。

「不、不用了风见，既然都快哭出来了，你不必勉强……」

「我、我才没有勉强自己！」

玲奈语调惊慌地拚命主张。那副模样怎么看都是在逞强。

「等、等一下玲奈，这、这样好了……我也陪你们。毕竟我也担心万一隼人同学作怪时，只有两个女生该怎么办。」

「什、什么作怪，我什么也不会做！」

「因为小、小时候爷爷告诉过我很多次男、男人会想和女人一起单独洗澡是为了变成禽兽……」

琴美害羞地忸忸怩怩这么说。

(学、学姊到底受了什么样的教育……)

「……那，明也要。」

明也红著脸跟进。

「……咦？咦……连小明都要吗？」

「瞧，其他三个人都说好哪。」

里昆卡浮现邪恶的浅笑。

宿舍的浴室跟小间澡堂差不多大。

大理石地板，配上几个冲洗身体区。最里面是可以容纳六个人在伸直脚的状态下泡澡的浴池。

隼人先独自下水，毕竟总不能跟她们一起在更衣室里换衣服。

(但是，居然要一起洗澡……这里好歹是学生宿舍啊。〕

不过，和她们别说是一起生活了，每天晚上还一起睡学校伦理早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算了，船到橘头自然直。」

当然光著身体会有问题，所以隼人穿著泳装泡澡。

泡在温度适中的热水里，暖意浸透身体。隼人感觉到身心都获得抚慰。

就在隼人放松的时候，从玻璃拉门另一头的更衣室传来说话声。

「果、果然……真、真的要一起洗吗？」

是玲奈的声音。虽然她刚才宣告要一起洗，但好像还是觉得无所适从，迟疑不前。

「那当然哪。还是汝要退出吗？另外两个人呢？」

「既、既然都来到这里，没有说不的选择……」

「……明也是。」

「那、那么我也要洗！」玲奈提高音量地这么回答。

「……不过，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洗澡了呢。最近很少一起洗。对、对了，玲奈，你的胸部是不是稍微变大了呢？」

「怎、怎么可能马上就成长！请学姊不要因为自己胸部大就挖苦别人！」

「……啊，难、难道是因为被隼人同学揉过，所以才变大的？我听说被男人揉过就会变大……」

「并没有！」

「怎么，玲奈，汝已经和隼人进展到那种关系了吗？」

「才不是！那是不幸的事……」

（喂喂喂，这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隼人的心跳加速。

因为实在太尴尬，让隼人想逃出浴室。他不由自主地确认了可以爬到外面的浴室窗户，但总不能真的跑掉。

「玲奈又是条纹花样?」

「……我就是喜欢，有什么办法。学姊才是，内衣还是一样性感，黑色蕾丝根本不是高中生该穿的款式。」

「哇、哇，我没想过穿这样是性感……那个，我是因为喜欢成熟的款式……」

「明是草莓图案哪。」

「……明喜欢可爱的东西。」

(就说了这边听得见啦！〕

隼人默默地把毛巾浸湿，擦了好几次脸。这是为了把持自我。

「等一下，理事长，您要直接这样泡澡吗！玲奈和小明也是吗！」

「有什么关系，老身懒得特地穿上了。」

「……嗯。」

「我不怎么在意喔。」

(咦——那三个人难道要光著身体——〕

从更衣室传来了教人不安的讯息，隼人不禁看向更衣室。就在这时——

——喀啦喀啦喀啦。

连接更衣室与浴池的拉门被打开了。

在眼前的是——

「不可以，这里有剪刀，请等一下！要剪掉吊牌才可以下水！」(译注：曰文「穿上」音同「剪掉」。〉

四人穿著泳装，正准备要入浴。

「唔，真麻烦哪。」

(什、什么嘛，原来是吊牌……我在想什么，这也是当然的。〕

看样子泳装似乎是新买的。琴美用更衣室备用的剪刀，替三人将泳装上的吊牌剪掉。

然后，穿著泳装的四人走近浴池。

「……隼、隼人同学，水温可以吗？」

「马、马马虎虎啦。」

琴美穿著布料很少的黑色比基尼，就算以泳装而言还是相当暴露。下半身的布料深深陷进kua • xia，濒临走光边缘。

前几天战斗时没仔细看清楚——不同于她腼腆的样子，泳装相当大胆。她腰围纤细，整体的身材曲线丰满有料。

尤其是少了衣物遮掩的胸部，露出饱满到彷佛快胀破的全貌，衬托出深邃沟壑。

「不过隼人还真有福利哪，虽说是偶然却得到了这种机会。」

「……不是理事长提议的吗？」

里毗卡穿著花朵图案的连身泳装，再加上体格瘦小感觉非常像小孩子。

而且她的胸部果然不明显，几乎和砧板没两样，不过倒也符合广大族群的喜好。

「汝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哪？」

「没、没有，没那种事……」

就在隼人打马虎眼的时候，这次换明走上前，慢慢地转身展现泳装。

「……隼人，明的泳装好看吗？」

明穿著正统白色三角泳装，和平常一样给人楚楚可怜的印象。

虽然体格娇小，胸部却意外有料，尺寸比玲奈还大。另外，骨盘宽而不失美观的臀部形状非常迷人。

「呃……很适合你。」

「……那就好。男人的意见比较值得参考。」

看样子明似乎是想徵询对新泳装的感想。

「……你、你要是敢乱来，我真的会生气喔！」

玲奈穿著红白相间的条纹比基尼。胸部虽然含蓄，倒也清纯可爱，而且她最有魅力的是大腿。

健壮丰满的大腿，从柳腰与臀部开始形成流畅的曲线。

「啧，话才刚说完你就色眯眯地看人……」

「啊，抱、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么就是看得入迷了哪。」

结果隼人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别过眼去不敢看她们四人。

「男人就是这副德性……」

「……好、好了好了，毕竟女生的泳装据说具有吸引男生的引力。引用爷爷的话，就是女人的泳装在男人眼中就像宇宙一样。」

四个女生慢慢地泡进浴池。

大家排成一横列，面向墙壁泡澡。

「哎，舒服舒服哪。」

接下来一段时间，五人非常投入地享受舒服的热水澡。

虽然大家都穿泳装，但是和四个女生一起泡澡的事实，还是让隼人脸红心跳。

「话、话说学姊。」

「嗯？」

「关于前天问到的悠久骑士与魔术师的差别……」

隼人找琴美谈正经话题，以免自己胡思乱想。

而且当时这个话题后来没聊成，难得有机会，隼人想趁机问清楚。

「喔……这件事呀，或许先说清楚比较好。没问题吧，理事长？」

里毗卡点头回应琴美的问题。

「咳。」琴美清了清喉咙以后，开始说明：

「呃，那么……魔术师和悠久骑士一样，都是被理所选上的人，这点前几天说过了对吧？」

「对。」

差别只在于属于哪一边而已。当时琴美是这么说明的。

「会成为哪一边，并没有明确的决定性因素。可能是环境、情势……或是本人的性格或资质。比方说，要是捡到理以后马上就被悠久骑士发现并招撞，可能就会成为悠久骑士。」

「或是像汝这样出生于悠久骑士的家系。」

里毗卡这么补充，琴美露出严肃的表情点头。

「……悠久骑士的家系？」

「也有这种家系，在历史中，种下生来就注定成为悠久骑士因果的家系。我的家系就是这样。」

「原来还有这种家系。」

単人感叹。

「反之亦然。有些是被拉进魔术结社、有些是出生于魔术师家系，再来还有靠前人留下的书籍或传闻研究魔术而成为魔术师的案例……不过最近这种人只是少数。其他还有……」

琴美好像有点难以启齿，露出凝重的表情。

「起先加入悠久骑士阵营，在接触魔术以后倒戈……唉。」

〔……倒戈……原来还有这种情况吗？〕

「总之，没有任何人知道其中详细的差别。唯一确定的是，理倾向选择想要有所改变的人哪。」

「……改变？改变什么呢？」

「很多哪。改变自己、改变世界。因此，假如悠久骑士与魔术师的资质存在著差别，就是备昏于贤的方向不同哪。再来就看机缘了。」

强烈希望有所改变的心情。

（可是，这就表示——〕

「多数人好像会选择成为魔术师。」

「所以，有很多人加入了魔术师行列。」

魔术师是想要改变因果的人，相较之下，悠久骑士是想要捍卫因果的人。

也就是说，魔术师的办昏比较直接明瞭。

这时隼人产生一个想法。

〔照现在的说法，就表示我也想要有所改变……〕

但是隼人想不出自己什么。对于自己、对于世界，他的确拥有许多小小的欲求，可是，他想不到有什么关键理由。

「……(戳戳〕」

就在隼人陷入沉思时，明戳戳隼人的手臂。

「嗯？」

「……玲奈有状况。」

听到明的话，其他三人一起看向玲奈。

只见泡澡泡到头昏脑胀而满脸通红的玲奈左右摇晃身体，就快要晕倒了。

「呀！不好了！玲奈泡到头晕了！」

「老身想起来了，玲奈一泡澡就会马上头晕哪……」

琴美尖叫，里毗卡则是目瞪口呆地感叹。

「喂，风见！撑不住就不要泡了啊！你在做什么！」

「没有啦，因、因为，大家在谈正经事，不方便先离开……」

「好了，别说了！快从浴池起来！」

「唔、嗯……」

玲奈摇摇晃晃，慢慢地作势要从浴池中站起来。

但那瞬间，玲奈一阵头晕。

「危险！」

隼人马上站起来，伸出双手搀扶倒下的玲奈。

他一手顺利抓住玲奈的手，将她扶好，但另一手却抓……

「……咦？」

出乎预想的柔软触感，让隼人不自觉愣住发出声音。

柔嫩的肌肤与充满弹性的肉感。

隼人知道这个触感。没错，这毫无疑问就是——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本来理当意识朦胧的玲奈突然睁大眼睛。

然后——

「连结，〈天翔霸者〉！」

她眼角含泪，颤抖著手高高举起剑。

风见玲奈：状态异常，混乱。

「喂，你等一下！现在大家都在洗澡，这样会造成其他人困扰……咦，不见了！」

隼人看向浴池，其他人不知何时消失了。

「时间差不多了，老身先出去了。」

「……先走一步。」

「那、那么，我们先走啰！」这么说完，琴美应声关上拉门。

「请等一下！你们三个人在更衣室换衣服，我就不能出去了！风见也是，你为什么拿剑对著我！我是无辜——」

玲奈狠狠地挥下〈天翔霸者〉。

洗完澡以后，隼人来到玲奈房前。

(心情好沉重……〕

想起刚刚才发生的意外插曲，隼人大口叹气。

但是，既然已经答应要教玲奈念书，总不能不遵守约定吧？

——咚咚。

「不在。」

房里马上传来拒绝的回应。

「……我回去比较好吗？」

在门的另一边，玲奈沉默片刻。

「……想、想毁约吗？好、好呀，随你便！我一个人念书就是了！想、想回去就尽管回去吧！」

看来意思是要他进去的样子，于是隼人开了门。

隼人一进房，就和看著他的玲奈对上了视线。

玲奈满脸通红，气好像还没消。

「为、为什么你老是揉我胸部？」

「我又不是想揉才揉的……」

「不、不值得一揉还真是抱歉喔！」

「谁跟你说这个！」

隼人不理会生气的玲奈，自行走进房间。

然后隼人发觉一件事。

「……奇怪？房间收拾过了吗？」

「因、因为你说你要来呀……啊，不对，不是的！不是那样，是打扫房间的时期碰巧差不多要到了……」

也就是说，她似乎是为了迎接隼人来访，特地整理过了。

这件事让隼人觉得很开心，不小心笑了出来。

「怎、怎样啦……」

「……没事，抱歉，没什么啦。」

「唔，哼！丄

玲奈尽管表现得很不高兴，还是挪开椅子空出桌子一半空间。

「这、这里给你用吧？你也要念书吧？要坐就坐床，高度应该刚好。」

「好，那我就坐这里。」

隼人接受玲奈的好意，在床边坐下。

「……不好意思喔。」

「嗯？」

「我又对你发脾气了。明明就不是你的错……」

「咦？」

玲奈意想不到的谢罪，让隼人当场愣住。

「怎、怎样啦？你为什么那么惊讶？」

「没有啦，因为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我、我很生气呀！虽然气你摸我胸部，但我也知道不是你的错，所以向你道歉嘛！」

听到玲奈的矛盾说词，隼人虽然一瞬间愣住，但马上笑著反过来道歉。

「这样啊，我才要说对不起。」

「……哼！」

「总之，有不懂的地方就问我。我也要写作业嘛。」

这么说完后，隼人和玲奈一样面向书桌打开笔记。

既然两人面向同一张书桌，距离自然变近。

(咦，不过这样……〕

昨天答应她时还没察觉，实际坐到书桌前才知道——

〔好紧张……）

虽然隼人想专心写作业，但是和女生独处在同一间房间、同一张书桌前念书，实在教人静不下心。因为实在很在意，隼人瞥向玲奈。

没想到却和玲奈对上眼。

「「啊……」」

两人都害羞起来，不发一语地看向笔记本装作没事。

「你、你干嘛看我啦……」

「风、风见你才是……」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隼人心不在焉地在笔记本上随便写几个字再擦掉，就这么重复著写了又擦的无意义行为。

寂静的空间十分难受，令人喘不过气，房间只听得到写字声。

「我、我问你！这边这题……」

后来玲奈似乎忍受不了沉默，故意问隼人问题。

「这、这一题啊，将这个公式，像这样……」

为了回答玲奈的问题，隼人探身凑过去，打算在笔记本上写出解法给她看。

没想到隼人的头「叩」的一声撞到玲奈的头。

「「啊……」」

两人就这么近距离地交会视线与话——

「「对、对不起！」」

碰在一起的头仓皇分开。

「那，那么，这次你要好好教我。」

「唔、嗯……」

这么说完，隼人重新在玲奈的笔记本上写下解法。玲奈看著解答，似乎很害羞地脸泛红晕，抬头望著隼人。

「……我、我跟你说……」

「什、什么？」

「……谢谢你教我念书。那、那个……向、向你请教功课，总、总觉得很开心。」

玲奈说完这句话的瞬间，脸就像著火一样变得更加通红。她立刻别过脸去，羞得浑身颤抖起来。

(为、为什么这家伙突然老实地道谢……〕

玲奈那番话弄得隼人不知为何害羞起来。

「……我、我也很开心。在教你念书的时候……」隼人满脸通红，声音僵硬地这么回答。

「……能、能够听到你这么说，就不枉费我特地向你请教了。」

玲也紧张地这么回答。

之后两人就埋头隐自己的书，绝不交会视线。

过了一会儿以后，时间也差不多了。

「那，那么，时间也很晚了，我回房间啰。」

隼人站起来向玲奈告辞。

自从玲奈感谢隼人教她念书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不太一样，因此隼人讲话也很不自然。

「啊……你、你等一下！」

「嗯？」

然而，玲奈叫住隼人。

「我、我想去外面吹吹风，所以，你要不要陪我一下……而、而且我有话想跟你说。」

「……咦？」

(有话想跟我说？〕

隼人听到玲奈突然说出耐人寻味的话，心臓剧烈跳动。

(她……她想跟我说什么……难、难道是……〕

「我、我知道了。」

两人一起离开房间，直接前往宿舍中庭。

「接、接下来我要说的话，绝对不许告诉别人喔！」

「好、好啊。」

隼人的胸口发出强烈心跳声。这该不会是——

〔告白？不不不，怎么可能，我也太自作多情。〕

「我……我呀，不喜欢月亮。」

然而，玲奈开启的话题出乎预料。

(果、果然不是吗……〕’

隼人听到玲奈的话，既放心又遗憾，心情复杂。

「你不觉得月亮很傲慢吗？不必努力就很美，被大家捧上天……感觉很不公平。」

玲奈看向远方仰望月亮。今天是满月。

「……意思是你很嫉妒吗？」

隼人一问，玲奈就浮现苦笑。

「对，我从以前嫉妒心就很重。你也知道吧？我还擅自把成绩排在我前一名的男生当成敌人……」

「……哈哈哈。」

听到玲奈说到自己，这次换隼人浮现苦笑。

「不过，就是因为讨厌这样的自己，我才会开始学剑道。人家不是说，练武能够锻炼心灵吗？」

这么说完后，玲奈显现出理，将之高举。

「然后呢，总有一天，我想要改变。希望自己能真正变得帅气。」

——想要改变。

根据先前隼人在浴室听到的说明，想要改变的心态是被理选上的条件。

玲奈就像练习剑道空挥一样，挥下〈天翔霸者〉。

「然后，我想让天上的爸爸看到那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