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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玮泽没有出声,甚至不看她。
她糊里糊涂站起身去开门,徐玮泽也并没有挽留她。
她几乎绝望了。她那么喜欢徐玮敬,只要他肯多看她一眼,她就全身颤抖。她甚至愿意为了他的释怀,而向他的宝贝弟弟牺牲她自己最宝贵的。而眼前这曾经觉得是最好朋友的男人,在她最需要帮手的时候,他站到她对面去了。
舒浣出了酒店,马路对面有台轿车停着。她认得出那是徐玮敬的。舒浣毫不避讳地,直截了当走过去,徐玮敬就站在那里,个子高高的,面容端整冷漠,犹如上好材料刻出的雕像。在他面前,舒浣只觉得自己很渺小。“你是来核查我,有没有让你弟弟满意的吗?”徐玮敬只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舒浣眼圈慢慢发红:“对不起,我没让他满意,他没接受。就这样。再见。”
徐玮敬突然弯腰,一把抱住她。舒浣一动也不能动。这是完全在她奢望之外的一个拥抱。徐玮敬的胳膊,徐玮敬的胸膛,她第一次这样贴近他,以至于能感觉到他强有力的,终于不是那么规范的心跳。她在安静里抽噎着被紧紧抱在他胸口,这几分钟是她有过的,最好的时间。然而几分钟过去,徐玮敬还是放开她,低声说:“上车吧。”舒浣脸上还挂着眼泪,望着他。“我送你回家去。”她又回到了对他言听计从的时候,红着眼睛坐进车里。这回是徐玮敬自己开车,不再有司机,两人并排坐着,安静而平稳的驾驶车子到了公寓楼下,整栋楼却都没有灯光,漆黑中只有几户窗口透出昏黄,舒浣有些愕然。
徐玮敬看了一看,道:“你坐着,我去问问。”而后打开车门下了车。舒浣扒在车窗口,看他去向管理员询问,而后很快转身返回来。线路有点故障。物业已经在修了,过一会儿应该就能恢复。”“啊,那就好。”徐玮敬看看她,又看看黑漆漆的楼道,依旧没什么表情:“我送你上去。”
“谢,谢谢你。”徐玮敬陪着她在黑暗里上楼,始终绅士地将一只手放在离她后背十公分的位置,以防她摔倒。舒浣很感激于他这份公式化的体贴。上了楼,摸索着用钥匙打开门,室内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暗光,徐玮敬在她身后进了门,事先按下灯的开关,再替她将门关上。两人在黑暗里有略微的尴尬,因为那种心照不宣的微妙紧张而有了片刻沉默。还是徐玮敬先开了口:“我记得你有蜡烛。”舒浣忙应道:“是啊,好像是放在架子上了,我找找。”摸黑在架上那一堆小物里翻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一个形状手感都对得上的,舒浣听见徐玮敬在背后问:“找到了吗?”便抓了它转过身:“找……”大概是黑暗中没能估算好距离,徐玮敬站得有点太近了,又为察看书架而低下头。舒浣一转过身,猝不及防的,两人的嘴唇之间便只剩下不到一公分。僵硬之中,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气息吹拂在自己嘴唇上的那一点酥麻黑暗中也不确定是谁主动,总之那一公分的距离突然消失了。嘴唇碰到一起的时候,背上瞬间像是有电流窜过,舒浣大大抖了一下。这样一个让她战栗的碰触,并没有像她担忧的那样一闪即逝,反而迅速地变本加厉,成了深入的热吻。唇舌交缠激烈得全然超出她的预想,舒浣一开始还费力地踮着脚,努力迎合,被亲得昏头转向。
而后徐玮敬便将她一把抱起来,她就糊里糊涂地坐在桌上,和她最憧憬的这个人接吻。黑暗里的徐玮敬像是完全失去了那些严谨,规范和自制。他有一种被解封了的兽性,力大无穷地抓着她细瘦的腰,几乎粗鲁地亲吻她。舒浣几乎招架不住,在这暴风骤雨一般的爱抚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徐玮敬的手指一碰到她,她就根本没法思考,只能任他引导,全都交给他来操纵。漫长的接吻过后,徐玮敬往下亲了她的脖子,那是吸血一般的力度,舒浣颤抖着感觉他的唇齿,上下都被他的大手揉捏着,整个人都完全是在他掌心里,由他摆布。他的手指和嘴唇所到之处都像是能燃起火苗一般,亲吻落到她胸口的时候,舒浣全身都发起抖来,只能慌乱地抱住他的头。裙子被卷到腰上,唯一的贴身遮蔽他只用一只手就拉下来了,舒浣颤抖着,依旧缺乏真实感。
她竟然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抱着他,在他怀里和他热吻,接受他。在梦里她都没敢梦过这么多。
大腿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被抓着就全身都失去力气。徐玮敬把她□的双腿分开,压在她腿间,黑暗里彼此都已经不再掩饰,只剩下喘息和亲吻。舒浣略微害怕地紧紧闭着眼睛,却觉得四周蓦然一亮,而后身上男人的动作也停住了。屋内已然光明大作。线路修好了。舒浣略微迟钝地睁开眼睛。突如其来的明亮让她过了那么几秒钟,才能适应这来自现实的光线。
徐玮敬还算得上是衣冠楚楚,她的裙子虽然不整,上下均被扯到腰间,但毕竟也还在自己身上。
黑暗中那种裸裎相对,彼此可以毫无保留,毫无顾忌的幻象,已经消失了。
徐玮敬看着她,他脸上已经没有丝毫欲望或者失控的痕迹,所有的严谨自律,都在黑暗褪去的那一瞬间,全部回到他身上,犹如它们从未消失过一样。两人在安静的明亮里对视了一会儿,徐玮敬还是放开她,直起身来,帮她把裙子拉好,低声说:“对不起。”舒浣只觉得眼里又渐渐充满泪水。“我只有他一个弟弟。”“……”“我不能伤害他。”“……”“我也不能,随便这么对你……”“……”“抱歉……”她不想再在徐玮敬面前掉眼泪,但她控制不住。他回归现实的克制也许是种责任感,但对她来说只是最温柔的残忍。
二十一章
徐玮敬终于还是走了,留下她和满室光明。舒浣拉了一下裙子,把从桌上被扫下来的东西一一捡起,原样放回去。她在镜子前看到自己,穿着皱巴巴的洋装,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苍白的脸颊上那个耳光留下来的指痕隐约还在,脖子上是一片半途而废的吻痕。她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难看。才短短几天,她的人生就犹如过山车一般,在高空里转了几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弯,而后直跌下来。她抛弃矜持,用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向徐玮敬表白,不止一次,他都没有接受,下定决心向徐玮泽献身,也被赏了个大耳光,而终于做梦一样和徐玮敬亲热了,被他垂青了,他做到一半还是停了手。舒浣对着那镜子里的人,不由用双手捂住脸。她的人生到此为止,应该没法有更羞耻的低潮了。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糟。受尽嫌弃。她对谁都没有吸引力。
脸上乱七八糟的,实在太凄凉了。舒浣难堪地去胡乱冲了澡,想把自己这一天下来的混乱都冲个干净,边洗又边忍不住狼狈地哭了一场。勉强收拾好,刚裹上浴巾,突然就听见门铃声。舒浣不知怎么的,只觉得那是徐玮敬,想也不想,也顾不得再换衣服,头发还湿漉漉地海藻一样散在肩上,就赤着脚跑过去开门。“徐玮……”门外站着的是徐玮泽。舒浣从门打开的不到二十公分的间隙里看见他有些苍白的英俊的脸,脑里短暂的热度一旦褪去,就意识到自己草草裹着浴巾面对一个成年男性,实在不成体统,也不好意思再开把门开大了,只半躲在门后面。的“浣熊?”舒浣有点无颜面对他,只能看着他的脚:“有,有什么事吗……”徐玮泽看了她一会儿,温柔地低声说:“我来跟你道歉的。”舒浣突然有些心酸,又无措,只能左脚蹭着右脚。“刚才我不该打你。”舒浣忙说:“没,没关系的。”她只希望他不要再提了。“其实我……”徐玮泽的声音突然收住,他的视线落在她布满吻痕的□的肩膀上,而后便伸了手推门。舒浣的力气相对于他来说,只犹如螳臂当车。他轻而易举就推开门,进到屋里来了。舒浣防守失败,张皇失措道:“你,你干嘛啊。”如果是徐玮敬,毕竟刚才都到那种程度了,即使现在这样衣衫不整面对他,也不算过分。但对着徐玮泽,她这样就实在太尴尬,徐玮泽看着她,笑道:“你害羞什么?”“……”“也对,我哥才刚走,你也刚洗完澡,然后我就来了。”“……”徐玮泽又把屋子里看了看,而后用近似赞赏的口气道:“一完事就让我哥走,还能收拾得这么干净,你也真不是一般的老练了。”他口气里那种意味太过分明,和直截了当说她轻浮□并没有区别。舒浣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她有足够的话可以骂回去,但她突然失去了向他解释的意愿。这样轻蔑地揣测她的徐玮泽,比刚才打了她耳光的那个人,更令她失望。她在这样的徐玮泽面前,根本不甘示弱,只瞪回去:“那又怎么样?”两人对视着,她感觉得到他身上有种濒临爆发的气场,但僵持了一分钟,他却还是笑了笑:“这么说,我刚才没答应你,倒是我太不识相了。”“……”我顾虑那么多干嘛呢,你说是吧?”徐玮泽只笑了笑,并没有动作。舒浣气得开始用力动手推他:“你滚出去!”徐玮泽又笑一笑,突然抓住她手腕,顺势一把抱起她。舒浣吓了一大跳,不由在他怀里挣扎:“你干嘛啊!”徐玮泽一言不发,只径自将她抱进卧室,而后扔在床上。摔到床上的力道并不重,但舒浣一时已然混乱了,还有些难以置信,只来得及抓住浴巾以防它散开,就见得徐玮泽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朝她俯下身来。舒浣在吓得出不了声,只在他怀里把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全身紧绷地和他对视着,丝毫不敢眨眼。在她紧张的视野里,徐玮泽那收敛了笑容的俊美的脸以一种侵略的姿态放大,而后用力堵住她嘴唇。这是她人生当中得到的第三个亲吻,虽然有过两次经历,但仍然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才好,混乱间还是被那舌头探了进来她感觉得到徐玮泽唇舌的技巧,简直好得让人害怕,那种侵入是带了魔性,令人毛骨悚然的。
她再迟钝也知道这样的亲吻之后会是什么,只能在他身下拼命挣扎。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弱小,用尽全力也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徐玮泽压着她。徐玮泽一只手就把她的左右手腕一起抓住,固定在头部上方。一手解开她的浴巾。浴巾掉落的瞬间,舒浣立刻满脸通红,眼里很快就憋满了泪,半晌才带着哭腔骂道:“王八蛋,徐玮泽你这王八蛋……”徐玮泽又低头吻住她,堵住她的泫然欲泣。亲吻纠缠里他身上的衬衫也脱掉了,而后是长裤。舒浣从没见过他穿着衣服之外的模样,第一次从下往上,面对他□的上身,那宽阔的肩膀和陌生的肌肉线条给了她无穷的压力和恐惧感,更是拼命要踢打他:“走开,你走开……”徐玮泽顺势抓住她光裸的大腿,分开来,环在自己腰上。身体真正毫无遮挡地相碰触的时候,舒浣整个人都紧张得僵了,声音突然消失一般,连挣扎也瞬间凝固了。只剩下手还紧紧抓着徐玮泽的肩膀,指甲都掐进他皮肤里。徐玮泽握着她的腰,把她压向他。舒浣无法抵抗,只能在那动作里咬住嘴唇,眼睛越张越大,眼泪迅速就盈满了,受了虐的小动物一般。只过了几十秒,她就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徐,徐玮泽,我好痛啊。”相对于徐玮泽的身体来说,她实在太娇小了虽然徐玮泽就正是施暴的始作俑者,她却还是本能地向他求助,泪汪汪地小声说:“我好痛……我好痛……徐玮泽……我……”她的喊疼让他几乎是立刻停下动作,抱着她喘息了一会儿,紧张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