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2)
南方北上,大概也会瞒得过去。巧得是我恰好觉得那个地方的方言发音极为有趣,将“屋里”念的是”“蛊里”,、将“汤匙”念的是“瓷”,他这背方人的身板儿,却调一口古怪的南方口音,如果他不是真的南方人,便是为了掩盖口音上的某种缺陷。
难道——他是北胡的人?
我将这话说出去的时候,因为思考的过于入神,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了多大的祸,但听得一场怒喝,云秋一把拉起了我,躲到了旁边,便见得我们刚刚藏身的地方腾起了一股火焰,那火焰烧的极为旺盛,显是一同射过来的时候点着易燃的物质。
云秋已经扯着我足下不停的逃命。身后十几道影子追过来,借着黑夜山林里的影子,我二人跑得极是惊险,才堪堪将身后的尾巴甩掉。
待得进了风府,二人坐在我房中各喝了一口茶之后,云秋才恶狠狠道:“你不想要命了?若是被他发现了,准没命!”
我喘口气,道:“那个黑衣人,便是江寒?”
云秋点头,仍是臭着一张脸,“看到没?晚漓都被他整得很惨,我二人若落在他手上准没好果子吃!”
细想那人容貌,似乎只是个极为普通的人,扔人堆里都难以揪出来,除了一双眼睛有可取之处外。
“他到底是不是北胡人?”想起这个问题,脑子里总会快速闪过一些抓不住的片断,细想却又抓不住。
云秋非常用心的想了想,慢慢道:“云霄宫中收人,向来不问过往,便是晚漓与尉迟,我也不知道当初是因为什么进的云霄宫。每个人身上都背着故事,江寒有什么故事,我倒真不知道。不过,你今日一说,我也觉得他的口音有点古怪,似乎真跟北胡话有些接近。”
如果他是北胡人——我跳起来,一时激动不能言,“天哪,江寒如果是北胡人,这场帐肯定有得打了!”
云秋唰将他那把破扇子打开,笑嘻嘻道:“谁爱咬谁就咬去,只是别把我家老头跟小二弄进去就行!”
听他的口气似乎两个国家打仗便是两只嘶咬的狗,只要其中哪只不要发疯来咬他的家人,他大可摇着扇子在旁边看戏。
我叹口气,云霄宫从不会出白道大侠,更不会有人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风范气度,这种事情勉强不来,将这家伙一把从凳子上提起来,推出门去,关门,上床,动作利落的钻进了被窝,不理他在门外弄出的响声,直向黑甜梦境中去寻觅。
成尘
这个冬天格外漫长。
风笑天的伤势慢慢恢复,每日我都会花大部分的时间去陪他。云秋这厮如愿以偿见到了他家小二与老头子,这是我磨了师傅许久的结果。那日云秋扮成个小药僮跟在师傅身后,被我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结果没过两日,云谦和云相便被放了出来。其中曲折我不清楚,不过大赦的圣旨其中还有一张圣旨,封了云谦作护国大将军,前去抵挡北胡。
云秋摇着他那破扇子咬牙切齿,道这狗皇帝将云谦逼上战场还不如一刀来得痛快,万一那小子不小心缺胳膊断腿的,云家岂不是绝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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