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3）

印宿闭上眼，从未感觉自己如此单薄无助。

‘你能得到的结果，终究也不过如此。’卫觉夫贴在她耳边低声地说，‘你用半个月的时间，向所有人展开了报复，你妹妹，我，包括你无辜的父母！然后，就是你自己。’

印宿眉睫一动，睁开眼睛，他直起身，继续说了下去。

‘真是遗憾你看不到现在自己的样子。或者，我应该把这情景拍下来，你猜觉品看到你这个样子的反应会不会很有趣。’他一边说，一边啧啧地摇着头。

印宿已经放弃挣扎，她冷冷地望着他，并不反抗，神情间的冷淡却轻易地激起人的怒气。

他看了她半晌，眼底瞬间变成阴冷，他很快地俯身下去，嘴唇碰到了她的，漠然地轻嘬。

印宿一直不动。

他加重力道，暴戾地噬咬，刻意地想令她疼痛地尖叫出来，她没有反应，像谷地一具变得冰凉的尸体，只是嘴角，随着他失去的暴躁浅浅地盛开出一朵妖冶而讽意十足的花。

他的呼吸凉凉地吹在她的脸上，很快地，一个阴骘的身影压上她的身体。

压抑而沉钝，死亡一样。

床边没了束缚的垂幕忽地飘荡了下来，印宿木然地躺着，看着整面墙壁的墨蓝压着她的眼睛开始下坠，逼近过来。她的心窍似乎是已经自躯体抽身离开，随着墨蓝色的幕布冷冷地荡开。

眼前的这一切，从她的眼睛里透***，似是一个俯拍的慢镜，镜头潜藏在床上方的天花板上，一点点掉入一个纵深的谷，谷底下黑洞洞的，柔软的天鹅绒布料飘着往下，覆盖住山谷下的一切，围成一方密不透风的欢场。

印宿像一条缺水的鱼般奋力地张着嘴，呵出的气急遽短促，苛求着最纯净的氧气来清洗体内的污浊，她的身体已经慢慢地失去感觉，但似乎又不是，她会察觉到痛，也还有知觉，她知道自己在被侵犯，她无助地经受着卫觉夫的羞辱却无能为力。

另一个她漂浮着升在半空里，看到那黑洞洞的山岩的罅隙里，不停地向外涌出蝴蝶来，在眼前疯狂地舞成一片，那些蝴蝶有着暗色的翼，贴着她的皮肤晃动，它们的身体冰凉一片，跟她一般死了好久，没有生命，只是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着，扑簌扑簌地，一个褪了色的黑白电影画面一般，不，只是一团黑忽忽辨识不清的影子，深深浅浅的黑色，不同的浓度，但都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