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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禧为家族的安危各种-cao-心,前不久,族中有个不肖子弟打着郭嘉、郭图的名号钻营谋利,被他给拾掇了。
听说处罚得极重,连腿都打断。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其他族人都老老实实在家耕读。
刚巧新年祭祖,迁居太原阳曲的郭氏嫡系也纷纷回来扫墓。郭禧闲居无事,又开始发掘族中有潜力的少年郎,据他观察,最出众的应该是郭淮、郭镇兄弟。
郭嘉就远远地见过郭淮一次,还是九年前,祭祖的时候。郭氏嫡系和分出去两百年的旁枝,自然没什么来往。据说福伯查阅了几个时辰的族谱,眼睛都看花了,才勉强排出郭淮比郭嘉整整矮上一辈。
郭淮的父亲郭缊担任雁门太守,大汉群雄割据,臣服了十来年的羌人再次叛乱,趁火打劫。郭缊兵力不足,苦苦支撑,拼命死守雁门关,耗退了羌人,却因为没有及时治疗箭伤,卒于任上。年仅四十二岁。
郭淮作为长子,撑起家业的同时,研习兵法,勤练武艺,立志将来要扫平羌乱。他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嫡系子弟,和郭鸿一样,成年以后是要举孝廉的,不过估计要走智将路线。
考虑到郭淮今年十九岁,即将加冠,郭禧打算给他赐字,又有点拿不定主意,问郭嘉:“伯济、伯益、这两个字,哪个更好?”
郭嘉:伯益这个字,相当拉风。伯益辅佐大禹治水,堪称一代良相。伯益还颇有地理人文情怀,据说他将治水时的见闻一点一点记录下来,内容包括山川地理、草木鸟兽、奇风异俗、轶闻趣事,经过后人的整理增删续写,形成《山海经》的最初版本。
问题是史书上记载:郭淮,字伯济,太原人。
郭嘉踌躇了一下:“字‘伯济’吧,好听。”
郭禧仍然不想舍弃另一个字,手抚长须:“恩,那郭淮就字伯济。伯益也是一个极好的表字,预留给小奕儿,将来小奕儿加冠的时候,不管老夫还在不在,都用这个字。”
郭嘉:“……”
他懂,糟老头给郭淮和郭奕取相近的字,是希望拉近他和郭淮的关系。
郭嘉:“呸,说什么在不在,伯父老当益壮,将来我孙儿行冠礼,也要伯父来做主。”
郭禧用手指弹他额头,眼睛笑成一条缝:“那岂不是成了老妖怪?”
离别总是容易伤感,不过这回不太一样,郭禧忙着嘱咐郭嘉一些事,一个不留神,小奕儿用竹竿子顶开鸟笼,放跑了郭禧很喜欢的一只鸟。
郭禧气得胡须乱颤,举起手杖就要揍这熊孩子。
小奕儿见机不妙,撒腿跑到院子里,跑上几步,就回头看一看。发现郭禧落得远,追不上,小家伙胆肥,还停下来,嫣红的嘴角上翘,笑得挑衅:“阿翁说,孔夫子说过一句特别有道理的话,‘小杖则受,大杖则走。’(孝子受到父母的责罚,轻打就忍受,重打就逃跑。既孝顺,也避免陷父母于不慈。)奕儿跑啦。”
郭禧也不继续追小奕儿,用手杖在郭嘉的小腿上轻轻地敲一下,气呼呼:“臭小子,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儿子的?”这臭小子……咳咳,郭嘉昨晚又和荀彧混在一处,此刻满袖盈香,香得很。
早春,冰雪将融未融,正是风寒病高发期,大约类似于后世的流行感冒。
郭嘉一到许都,就很不争气的被人传染。不过已然休养了那么久,不能也不好意思继续请病假,他决定回司空府办公。
一个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散漫浪子,当然不可能赶得上点卯,规规矩矩地待到散值(下班),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监管风纪的西曹掾陈群,和迟到早退的军师祭酒郭嘉,只要一碰面就互相嘲讽,几乎成为许都一景。
这两位互掐起来,连曹-cao-都拦不住。所以曹-cao-总是给陈群安排各种杂务,让陈群没多少时间去怼郭嘉。
不过曹-cao-显然低估了陈群的毅力,某人熬夜也要写文书弹劾郭嘉。
一连收到三封来自正直的陈群的小报告之后,曹-cao-忍不住想:没有妻室的年轻人,果然是精力旺盛,空闲时间还是太多。整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居然暗指奉孝和孤有不正当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郭嘉看似散漫,经常早退是有原因的,不是懈怠公务,后文会解释。
第102章
这个春天,庭院中鲜花怒放、草木疯长。不知谁家的猫思春,没日没夜地一声声嚎着,甚是恼人。
曹-cao-怀着异样的心情,把陈群的第三封小报告,又看了一遍。一个脏字都没有,章句华丽,用词甚至相当优雅,却把郭嘉视作以男色获得优待的佞幸之臣。
事实上,一切优待,都不是没有原因的。曹营善长谋略的文武官员不少,比如荀彧、荀攸、贾诩、董昭、程昱(武职)、戏志才(武职)等等。但每逢议事,这些人有可能“英雄所见略同”,也有可能意见相左,当场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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