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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士兵认出敌将:“是他!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张绣的兵马已经奔驰许久,人困马乏。吕布的兵马却是以逸待劳,才露面。
双方刚一交战,张绣这边就显出颓势,是要大败的节奏。然而奇怪的是:吕布收割了几个敢于挑战他的小将的人头之后,并不步步紧逼。并州铁骑有一搭没一搭地放着箭,驱赶着张绣,就像狩猎前,有技巧地将猎物赶入指定的猎场。
张绣不肯服输,垂死挣扎,朝着宛城的方向撤退。三面敌军,似乎只有一条生路:退回宛城坚守。张绣也略知兵法,知道围三阙一是惯用的伎俩,看来曹军主帅也怕他拼命,预先给他留下退路。
宛城,迎来送往的如意楼。
屋内陈设,尽是女郎的闺中之物。四面墙壁全用绛红色的纱幔遮住,营造出温馨又浪漫的气氛。
在屋中对弈的,却是两位文士。典韦守在门边。
绯衣女郎吹奏横笛,带有浓郁羌乐风格的曲子如草原上的溪水,细细流淌在心间。
一对羌族男女,踏着轻快的旋律,翩翩起舞。
棋局即将分出胜负,贾诩挥手,让伎子和伶人退下。
炭盆上,西凉特有的烈酒在陶壶中咕噜噜的沸腾,氤氲的酒香和炉中袅袅升腾的烟雾混杂在一起,让郭嘉忍不住又轻咳一声,玉石棋子被他白皙纤长的手指拈着,仿佛更莹润了几分:“文和这样的人,要是处在敌对阵营,真教人寝食难安呢。”
贾诩眯起狐狸眼,缓缓落下一子:“彼此彼此,奉孝既然能看穿诩的计谋,为何不提醒曹公?”
郭嘉洒然一笑,邪气十足:“提醒有什么用?酒色误事这种毛病,当然要血和泪的教训,越惨才能记得越久,越痛才越不敢重蹈覆辙。”
他在病中,面色苍白,唇色原本就偏淡,此刻更是浅淡,仿佛随时都要凋零散尽的暮春花色。这一笑,就像雨后清爽的天空,蓦然出现虹光,透出一抹让人目眩神迷的艳色。
贾诩微微晃神,一手撑在棋案上,身体前倾,鼻尖几乎挨到郭嘉的耳垂:“先前那个赌约,我应了。”郭嘉此番的所作所为,足以让任何一位明主深深忌惮。如果曹-cao-连这等浪子都能容得下,那或许,他这无双毒士去了许都,也不会被埋没。
城破之时,贾诩若想逃,郭嘉根本拦不住,但他实在太好奇,太想知道是谁藏身于暗处、和他博弈,就没走。反正,留下来也不会死。顶多就是换一个主公,和那个危险的人当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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