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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积极向前迈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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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千金小姐收买狱卒

由于一直看书会肩颈僵硬,蕾切尔在白天也会试著做些刺绣等等的事。

在专心地绣手帕好一会儿后,蕾切尔放下手中的针线,望著刚好到一段落的刺绣。

她看著只完成轮廓的花朵,轻声低喃:

「嗯~~……太过安静了。」

她指的并不是刺绣。

早在一个月前,也就是在王子开始密谋时,蕾切尔就已经掌握了毁婚的相关情报。

不过,虽然事先做好预防万一的准备,蕾切尔却没有阻止计画……这是因为这样「似乎比较有趣」。

她想见识蠢蛋王子与他的那群随从能做到何种地步。

而且只要被押进牢房,到国王驳回毁婚之前都可以不用接受王妃教育。

还可能会有预期之外的突发状况,令她感到兴奋雀跃。

蕾切尔原本是抱著这样的想法配合王子的阴谋……谁知道艾略特出乎意料地肤浅。明明都过了一周,他除了断粮战术外完全没有其他计策。

「亏我还甘愿出丑……真无趣。」

蕾切尔原先干劲十足,打算要是王子使出各种骯脏的手段,自己就一一反击。

她啜饮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高级茶叶那即使凉了仍残留著的清爽香气窜过鼻腔。

蕾切尔看著空无一物的半空一会儿,微微一笑。

「也是,被动等待太不符合我的风格了。虽然至今为止都以为王子会出什么招……嗯,还是由我主动出击吧。」

由于越狱大多会趁著夜色,狱卒也会在晚上巡逻。

「话是这么说,现在关在王宫牢房里的只有小姐一人……我实在不认为她会越狱……」

话虽如此,工作就是工作。

狱卒发出哒哒的脚步声走下地牢,只见调暗的照明中,公爵千金坐在地板上。她似乎醒著,身子靠著懒骨头,从狭小窗户眺望著天空。

「你在做什么?」

狱卒纯粹感到疑惑地询问。在月光照耀下,美丽的脸庞转了过来。

「哎呀,狱卒先生,真棒的夜晚……现在正好看得见月亮,所以我在赏月。」

蕾切尔这么说完,用指尖端起平底小玻璃杯,仰头喝下内容物。飘散的芬芳令狱卒露出疑惑的神情。

「喂喂喂,公爵千金竟然喝威士忌啊……」

威士忌是很烈的酒。而且既然她是直接用小酒杯喝,表示没有掺水吧。偶尔会有些贵族男xìng • ài喝,不过这基本上是属于劳工阶级的酒,与社交界无缘。

「哎呀,从香味就闻得出来,你相当喜欢吗?要不要来一杯?」

「你已经喝醉了吧……呃……咦咦?」

蕾切尔显得心情愉悦地摇晃酒瓶,傻眼的狱卒……再次确认她手中的瓶子后大感惊愕。

「喂,那不是三十年的『圣瓦伦丁』吗?」

「哎呀,你真清楚。」

「你竟然喝这么惊人的酒……这可是比我两个月份的薪水还昂贵咧。」

「我只是从父亲的酒窖拿了一瓶未开封的出来而已,算不了什么。来,酒杯给你。」

「不,以立场来说,我不能接受……呃,但是,是三十年的『圣瓦伦丁』……」

「还有下酒菜喔。」

千金小姐拿出的盘子里有盐渍牛肉薄片、葡萄奶酥、酱菜、烟熏起司与抹了鹅肝酱的苏打饼乾……

「来,帮你斟满……」

「哦哦哦……这就是那款三十年的酒……!」

要是对方带来你喜欢的传说中的珍品,送到你面前表示也有你一份,有哪个狱卒会不愿收下呢?(不,没有。)

狱卒忍不住接过酒杯,无法澈底抗拒地一饮而尽,褐色瓶身就从铁栅栏里探了出来。

「你的喝法真是豪迈。来,迟到罚三杯喔。」

正当狱卒觉得眨眼间喝完珍品有些浪费时,芳醇的琥珀色液体又斟满了酒杯。

两杯、三杯,接著第四杯。在舌头逐渐习惯后,蕾切尔又推荐他另一款酒。狱卒终于连工作也忘了,愉快地畅饮起来,连蕾切尔从途中就不再继续喝酒都没发现。

「威士忌果然还是要纯饮,流过喉咙的余韵真不得了。」

「你懂吗?这种窜进鼻腔的芳香真令人受不了啊!小姐,你很能喝啊。」

「不不不,狱卒先生才是呢。啊,要不要吃巧克力?」

「喔喔!不好意思!」

狱卒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蕾切尔就在他醉得毫无防备时猛灌迷汤。蕾切尔以名酒尽情款待,让他愉快地喝著,甚至还拿到一瓶未开封的酒当伴手礼……

「哎呀,一聊才发现小姐你其实相当明事理啊!」

「呵呵呵呵,别看我这样,我自认待人态度还不差呢。不过艾略特殿下总是把『我怎样我怎样』挂在嘴边,不是讲不听,是无法沟通……令人厌烦。」

「我懂我懂,无论怎么看都是王子殿下的头脑不好啊。嗯,不是小姐你的错!」

愉快喝酒的记忆完全压过了狱卒原本怀疑对方是在拉拢自己的猜疑心。蕾切尔低喃的话语就这样输入了狱卒的脑海。

到解散的时候,狱卒因酒精而溷浊的思考能力已经烙上「王子=愚蠢且邪恶;蕾切尔=可怜且善良」的公式了。

「夜色已深,回去时请留意脚步,可别把难得收到的威士忌摔破喽。」

「哦,包在我身上!啊,对了!在需要与王宫外联系时我会给小姐你方便的,如果还有什么好康的也拜托啦!」

「好的,我知道。只要能与外界自由通信或会面,我想应该能收到更多好东西的。」

「真可靠啊。好,这方面就交给我想办法吧。」

「拜托你了。」

在狱卒脚步踉跄地走上楼梯,捧著珍惜的伴手礼摇摇晃晃地离开后……

一股黑暗的气息从地牢入口前的房间光线不及的角落迅速起身,来到牢房前问安。

「小姐,您用不著特意交代那种微不足道的官员,大部分的事靠我们就能处理……」

蕾切尔整理了懒骨头的形状作为床铺,然后咧嘴一笑。

「这与宫门那些人是一样的,重点在于要让他们偏向我甚于朝臣或王子。尤其是对我的计画而言,如果想当面辱骂艾略特殿下,就需要他们的同情与协助。」

「是,非常抱歉,我多管闲事了。那么宅邸那边就按照前些日子所说的准备。」

「拜托了。」

气息再次从黑暗中消散,蕾切尔瞥了一眼后,盖上毛毯关了灯。

13千金小姐打发时间

蕾切尔透过铁栅栏远眺晴朗无云的天空。

「天气真好……云雀飞得那么高。」

一旦被关进(固守在)昏暗的牢房,偶尔还是会想念自由的外界。

「话虽如此,我也出不去……」

与其说出不去,应该是不出去就是了。

蕾切尔突然觉得摺个纸飞机拋出去或许会挺有意思的。如果纸飞机能代替无法外出的自己,怀著愿望飞上高空……

她寻找纸张时,找到了一叠正面随意写了东西的纸。反正已经不需要了,就用这个吧。

「所谓的纸飞机……出乎意料地深奥,相当有意思呢。」

根据摺法与形状,飞行方式也截然不同。有的即使摺得漂亮也飞不远;有的虽是薄纸,却能乘风飞到围墙的另一侧。

蕾切尔热切地改变摺法,丢出一架架的纸飞机。白纸往各处飞去,有的一度落下却又被风吹起离开地面,真是有意思。

直到准备的纸张用完为止,蕾切尔一直从小小的窗户向天空挑战。

艾略特突然仰望天空,发现低空处有纸屑飞舞。

他原本并不需要在意这种事,会注意到是因为那些纸张不断地以不同的形状飞出来。从看似纸飞机的形状到只是卷成圆筒形的纸张都有,很明显是有人摺的。

艾略特捡起乘风飞近的其中一架,只见上头似乎有些文字。

「嗯?」

他拆开一看,纸上以漂亮的字迹写著一些内容。

『独家!王子的长发是用来掩饰秃头?』

艾略特不由得松手放掉纸张,又急忙在纸被风吹起前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

他连忙将其他纸飞机也收集起来。

『帅哥王子与白癣菌的十年战争~与足癣永无止尽的绝望之战~』

『城郭妓院里有专用客房来店招呼语为「欢迎回来」令人傻眼的王子糜烂私生活』

『王宫哗然!全科满江红的冲击不会读书的王子殿下令大臣无话可说!』

艾略特瞥了一眼,差点没昏过去,手中的纸险些被风卷走,他连忙重新抓稳那叠纸。

「这些假八卦是什么?该不会已经到处飞散了吧!」

艾略特环顾周遭,到处都是白色纸飞机。

「喂喂喂喂喂喂!」

不只如此,从城墙外甚至传来城郭的孩子们随意套入曲调吟唱的歌声。

「王子殿下骑著马~~

前进一步滑下来~~

前进两步滚下来~~

前进三步后退两步~~

啊~~啊~~说起来他原本就不会骑马~~

因为艾利是个笨蛋啊~~」

彷佛滚落一般冲下阶梯的脚步声在地牢里响起。

「蕾──切──尔────────!」

艾略特手持长枪,隔著铁栅栏将长枪刺进牢房。

「你这家伙──────!去死!现在立刻去死!马上给我去死!」

牢房深处,躺在懒骨头上看书的蕾切尔瞥了刺进来的枪尖好几次。

「殿下,骑枪虽有冲击力,但攻击范围窄。难道连这种事都得由区区女子告诉您才会明白吗?」

「你给我稍微露出害怕的神情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臭女人!」

「您的优点明明只有容貌,这种遣词用字不太恰当喔。」

「要说不恰当,有比你的所作所为不恰当吗?」

艾略特将收集起来的纸张甩到铁栅栏上。

「这是什么?竟敢做诽谤中伤的传单四处散布!你这个骯脏至极的女人,竟然罗列这种谎言来贬低我!」

「凭一方当事人的片面证词就将人定罪的人,还好意思这么说啊……」

蕾切尔看向摆在眼前的一堆纸,又看向艾略特。

「我并没有诽谤中伤殿下您的意思。」

「那这是什么?散布这种东西,我倒要听听看你打算怎么辩解。」

蕾切尔坐起身,将书阖上。

「请问哪里写著诽谤中伤殿下您的内容了?」

「还敢问哪里……无论怎么看,上面都只写著这样的内容不是吗!」

蕾切尔指著其中一张飘进牢房里的纸。

「请您仔细看看,上头只写了『王子』不是吗?您知道全世界有几百位王子吗?您竟然对号入座,是不是有些被害妄想的症状?请御医检查过了吗?」

「你以为是谁害我累积了这么多压力……?城外的孩子们还唱著『艾利』这种明显毫无敬意的歌!都把人名放进去了!」

「殿下的意思是『艾利』指的是您?那也有可能是指『艾利斯』、『艾林顿』或『艾尔钦』啊。真是的,殿下实在是太自作多情了。」

「在这个国家!身为王子!又能昵称为艾利!符合以上条件的人根本就只有我嘛!开什么玩笑!」

蕾切尔眉间紧蹙。

「您最近变聪明了呢……真不可爱。」

「那是什么高姿态?你的言行举止早就超越不敬的等级了!」

「反正我都已经做了,就算再增加一点,罪状也不会有所改变。」

艾略特瞪向牢房里。

「也就是说,你承认自己侮辱了我是吧?」

蕾切尔无视在栅栏外吱吱威吓的黑猩猩王子,翻开了书。

「就说了,我并没有诽谤中伤您。我确实为了打发时间,摺了纸飞机扔出去,不过我只是用了手边的废纸罢了。」

「废纸?那种内容的?到底写了什么才会冒出那种废纸啊!」

「我碰巧跟地下出版业者承接了文案工作作为副业。那是八卦报导的候选标题喔。」

「公爵千金在哪里接什么打工啦!」

「殿下蠢到这种地步,令人不禁头痛……竟然没吐槽我在牢里接副业打工的事……」

王子终于向蕾切尔报了一箭之仇!……可以这么说吗?

蕾切尔一边喃喃自语,同时将木箱里的书全部取出。

「嗯~~……果然已经把带进来的书全部看完了吗?」

虽然一一准备好看似有趣的小说,却因为自由时间过多,全部看完了。重读书籍也别有一番乐趣,不过要这么做还太早。

「刺绣也正好告一段落了。」

蕾切尔将乔治唯一一件好衣服(擅自)带进来,并(未经许可)绣了帅气的花纹。

她在黑色短斗篷上,以金线与银线精心绣上凤凰与龙大战的场面。只要披上这件斗篷,与乔治那副以知识分子自居,看似不悦的眼镜脸相互衬托,可说是绝配。「呜哇!是沉浸在无所不能感当中,令人目不忍睹的家伙。」或「那家伙到底几岁了……还以为『我是天选之人』吗?」想必周遭的人也会如此窃窃私语,加以赞赏吧。

「这么一来乔治想必会大受欢迎。为了弟弟,我这个姊姊真是努力。」

他想必会哭喊著感谢自己。之后再请人偷偷把斗篷放回衣柜里吧。

就这样,由于各项兴趣都已经暂告一个段落,蕾切尔没了能打发夜晚闲暇时光的事情。

「毕竟吹奏乐器与打猎都被禁止了……」

虽说刻意犯规也很有趣,不过她现在觉得王子很烦,要是大半夜冲过来,她可受不了。

「真是的,竟然在深夜跑到妙龄女子的寝室里吵闹,殿下实在是不够谨慎。」

蕾切尔说出极为正确的言论──只要原因不是自己──之后,环顾周遭思考著要做什么好。

这时,信纸映入蕾切尔的眼帘。虽然把废纸摺成纸飞机扔出去了,但还堆有许多白纸。

「对了……如果没有小说可看,就来挑战自己写吧。」

这不是自夸,蕾切尔很擅长创作,她之前也有一些写作经验。虽然没写过长篇作品,幸好现在多的是题材与时间。

「嗯~~主角是小国王子贝略特,愚蠢、忠于自己的欲望且不擅长思考难题……会掉进地洞、被马瞧不起,而且一见到女孩子就想追求。」

她一列出角色设定,故事与配角也随之涌现。单是条列整理就有种会写出钜作的预感。

「嗯,很不错!如果没有小说可读,自己写就行了!」

蕾切尔准备好手边全部的纸与墨水,把灯移近自己后握住笔。

几天后的夜里。

趁著黑暗出现在铁栅栏前的女子悄声向面对桌子振笔疾书的蕾切尔搭话。

「小姐,由于您说急需,我赶紧送过来了……但您需要这些物品做什么呢?」

她靠近栅栏,将带来的物资递进牢房。分别是四五捆以褐色油纸仔细裹好的厚厚信纸,以及用两三个厚纸箱各自装著的成打墨水瓶。多达两三千张的信纸与分量十足的墨水,照理说不是一个人会使用的量。

「这不是公爵家的东西吧?」

「是,这是在市街上购买的商品,无论流到谁手上都查不到出处。」

女子点头回应蕾切尔的询问后,蕾切尔将一大叠纸交给对方。那是已经写完的作品,易于阅读的漂亮丽字体在纸上工整地排列著……不过,分量相当多。

眼睛下方冒出黑眼圈的蕾切尔对确认内容物的部下笑著开口:

「你知道擅长隐藏作者真实身分发表的地下出版社吧?」

「是,我心里有底,不过……?」

「把原稿送到那里,迅速散布到市内。我不收版税,所以请对方压低售价,尽可能提高印量,并在整个王都兜售。」

蕾切尔将刚写完的结尾也追加交给部下,然后揉了揉眼角。今天再怎么说都该睡了。

「啊……好久没有这么全神贯注,我累瘫了……」

部下确认了内容后歪过头。

「小姐……老实说,我不认为这是需要勉强自己立刻完成的事……」

「你不懂所谓的创作。身为创作者,会想趁瞬间闪现的热情尚未冷却之前倾囊而出也是理所当然……呵呵呵……我不知不觉就乘势完成了《愚蠢王子大冒险》系列三本,以及外传《殿下盯上我》两本呢。」

虽说「贝略特」王子丢人现眼的本篇并非创作,而是写了许多真实经验,但反正有添上「本故事纯属虚构」,应该还好。

外传则是以成为骑士为目标,愚笨而纯真的少年「汉克斯」能力意外获得王子认同而出人头地的故事。亲切的王子将他收为王子专属骑士,但其实别有用心的王子盯上了汉克斯……就是这样的胡闹喜剧。

市内识字的人如今增加了许多,小说很受欢迎,评论界也很活跃。只要故事有趣,一定会有人愿意看吧。

「既然都特地写出来了,我希望能尽量不限定受众,让多数人阅读……我也会继续撰写续集,就拜托你喽。」

「是!」

部下一度鞠躬,但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翻起了原稿。

「小姐。」

「什么事?」

「页码有两处标错了。此外,关于《殿下盯上我》的高潮情节,从『艾略特』强硬逼近『赛克斯』的『啊~~!』到『我被玷污了……』的段落,连续三回会不会让读者感到厌烦?还有这是我个人的感想,我比较喜欢由赛克斯当弱气攻。」

「……我没要求你兼任编辑。好吧,如果看到奇怪的地方就随意修改吧。」

面对带著自行投稿的小说前来,表示希望能以地下管道出版,真实身分不详的女子,oe&rat商会的负责人鲁宾逊一边用手帕擦拭自己牛山濯濯的头顶,一边堆出笑容。

「那么,出版条件我明白了。毕竟我们表面做的是与印刷厂完全无关的生意,隐瞒出处这点请包在我身上。我会以甚至让人无法察觉与敝公司有关的方式散布……话说……」

鲁宾逊翻开原稿的两处,并指出意义分别相同的地方。

「在第一集的一开始,王子名叫贝略特,骑士名叫汉克斯,但写到后面就成了艾略特王子与骑士赛克斯,请问作者是否参考了什么人物?我想其中一边应该是角色原型的名字,该统一用哪个名字才好?」

虽说是自己国家的王族,但彻头彻尾是个平民的鲁宾逊并不清楚云上人物的名字。而负责办事的女仆则受到蕾切尔的影响过深。

「我想,就统一为艾略特与赛克斯吧。」

艾略特最近觉得赛克斯有些疏远,总会与自己保持微妙的距离。

「赛克斯,你怎么啦?」

「没事,殿下,您不必在意。」

赛克斯露出含糊的笑容,遮掩著臀部拉开距离,艾略特则对此歪头感到纳闷。

14王子被议论牵著鼻子走

「我才几天没过来看看状况……喂,蕾切尔,这是怎么回事?」

听见已经十分熟悉的艾略特王子的怒吼声,蕾切尔掀开眼罩瞥了他一眼。

「真是的,殿下……您跑来女性的寝室乱骂一通,小心泄漏底细喔。」

「我可是这个国家的王子,不是需要隐瞒出身的乡巴佬!说起来,既然你主张这里是你的寝室,那起居室在哪里?」

「那么就请将牢房改建成两房。」

这时,乔治戳了与蕾切尔争辩不休的王子的肩膀。

「殿下,讨论内容离题了。」

「对喔……蕾切尔,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要问这座牢房的内部到底是怎么回事!」

「咦~~……不是跟之前一样吗?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要睡觉喽。」

「完全不一样吧!你是不是打开牢房门进出过!」

「『我』没出去啊。」

蕾切尔爱困地说著,重新戴上眼罩,盖上羽绒被只露出一颗头。

牢里原本有大量木箱杂乱地堆积成山,不过现在已经重新堆叠整齐,使得空间宽敞许多。这也就罢了,或许是蕾切尔为了打发时间而重新整理。

然而……

「你前阵子不是都还睡在懒骨头上吗?那个附顶盖的床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嗯~~……原本就有啦。」

「那么,那条绒毛地毯与附踩凳的可调式座椅呢?上头能煮东西的煤油炉呢?重点是窗边的写字桌根本不是能从这道门搬进去的尺寸吧!你是怎么带进去的!」

「嗯嗯~~……真吵……就说是原本就有的啦。」

「你少骗人了!」

或许是相当想睡,蕾切尔隔著眼罩揉了揉眼睛,接著拉扯垂在床外的绳子。随著「唰──!」的滑轮滚动声,铁栅栏内侧有布帘降了下来。

布帘外侧以大大的字写著一句话:

「非营业时段」。

「……咦咦~~…………」

艾略特的办公室里聚集了将近十名少年。

个个都是像赛克斯或乔治这种有权有势的贵族子弟,他们是艾略特的马屁集团兼玛格丽特亲卫队。虽然总是由赛克斯与乔治代表发言,但其实每天都会有好几个人像金鱼粪便般紧黏在艾略特身后。而今天则无关是否有事,王子将所有人召集了起来。

虽说在没有特别活动的情况下全体集合的情况相当罕见,但毕竟现在发生的事态可不只是舞会的骚动那种程度。

艾略特坐在主位上,在众人面前以极度不快的表情发言:

「已经被定罪的蕾切尔佛格森可说是恣意妄为,愈来愈得寸进尺。找你们来是想讨论看看有没有办法挫挫她的锐气。」

这里没半个有足够常识的人敢吐槽义正词严地说著没出息的话的王子。

艾略特一脸严肃地转头看向心腹。

「说起来,乔治,你不是断言已经压制住公爵家了吗?那个牢房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个嘛……殿下,我家的宅邸里确实没有做那类准备的迹象,而且家里的佣人在工作上也没有行迹可疑的情况。」

只会纸上谈兵的秀才想不出在市街上设置据点的主意。

「狱卒是怎么说的?竟然放过那种状况,那家伙一定怠忽职守了。」

今天没有同行的赛克斯质问乔治。

「关于这点……毕竟那男人也有其他工作,只有巡逻时会前往地牢。他今天过来时,似乎也对牢房里变了样感到吃惊。」

「哼,真是个蠢货。」

想必狱卒也不想被头脑简单的家伙这么说吧。

「毕竟那女人很擅长钻漏洞!……可恶,该死的蕾切尔……!」

艾略特神色凶恶地捶打桌子。

「一般来说,被关进牢房里的贵族千金小姐会像这样突然改变态度吗?我原本以为只要放著她两三天不管,她就会哭喊著道歉……没想到那个长处只有默默听从的无趣女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的确是变太多了~~……」

几乎所有人对蕾切尔的印象都是之前那样,但这位千金小姐改变的程度已经超乎「露出马脚」的等级,因此其中甚至有人开始觉得不相信女人了。

「我明明是为了拯救受到欺负的玛格丽特,才将她这个元凶驱逐出社交界!但是为什么我现在却时时刻刻都在意著蕾切尔……一想到那家伙现在不晓得又会做出什么事,我就无法入睡!那家伙的脸一天到晚都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怎样也摆脱不了!」

赛克斯得意洋洋地对变得有几分偏执的王子拋了个媚眼,并弹响指头,摆出有些做作的姿势。这动作一点也不适合身材魁梧的他。

「殿下,您这种情况正是……所谓的恋爱喔。」

赛克斯随即被花瓶砸中脸而shen • yin,艾略特丢著他不管,转向其他手下。

「什么提议都好,就没有能让那家伙无言以对的计策吗?」

王子的话语让人在现阶段就产生失败的预感。坐成一排的少年全都面面相觑,姑且说出想到的方法。

「用烟熏她怎么样?」

「她先对我做过了。」

「如果送有恶臭的东西进去呢?」

「她先对我做过了。」

「那么,把别人牵连进来以恶整她如何?」

「她先对我做过了。」

「四处散布她的坏评价之类的。」

「她先对我做过了。」

艾略特恶狠狠地瞪了少年们。

「你们……是来耻笑我的吗?」

「不不不!我们只是想不到您竟然已经遭遇过各种层面的失败……」

他们一副「诚惶诚恐」的态度摇头,却没意识到自己否定的话语进一步对艾略特落井下石。

这时,一名男子训诫了他们。

「你们听好,殿下并没有失败。」

乔治像是要守护伤心的王子殿下般站到他身旁,否定了其他人的话。

「只是著了对方的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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