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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利国利民之事本自要大力相助。”我笑眯眯地说,嘱他这便去户部雅找刘溪把名字报上去,林贵全多年心愿眼看得偿,不像以前坐得住了,立刻就要去。我想起周紫竹之前给我写的笺子,肃容交待说:“你们从后门悄悄出去,来的时候没惊动什么人罢?这风口浪尖上,你们须趋避些,这几日都不要再来,便是有什么消息物事要传递,也多动动脑子,小心为上。”
两人都点头说省得。
为了避人耳目,便让林贵全先走,老高见他走了,涎着脸说:“父亲大人,我家乡尚有些故旧须谋此事。”
我笑一笑说:“那便要快些,只得二十人你是知道的,慢了一步上天入地也没法子办。”
高玉枢点头称是,又低声说:“林贵全请孩儿问父亲大人一人四万两够不够父亲大人去打点开支,孩儿自作主张,跟他说了五万两。”
比我预计的还多,我心怒放,面上却淡淡说:“此事不是我一人说了算,别的大人那里该打点一些的,殊不可少。只古大人同周大人那里不可轻易行事,张大人那里出手大方些。”
高玉枢说:“父亲大人教诲的是,孩儿那些同乡也一体循五万的例可好?”
我微微点头,此事老高捞得一定不少,不过,财总是要大家发的。
老高临走前,我嘱他去好好查查那个姓黄的晋商,老高会意,领命而去。
大家的效率都高得异乎寻常,我们当日昭告天下,公文还没等得及往下面各省发,到了第二日,已经有三四十个大商人和大地主报了名,经过激烈的角逐,包括挑剔人家祖宗三代的职业等等,最终初定下二十七人,因为要防止有人临了拿不出六万石米。当然,真正的敕封要等米粟运到地头,进了仓之后。
我收获甚丰,二十七人中有十三人走的我的路,其中八个是按每人五万四,有两个散户是自己找上门来,分别孝敬了我十万和八万两,还有两个是刘溪的途径过来的,我看他面子,每人不过收了三四万,最离奇的是最后一个居然是一个武林大豪,是通过红凤半找到我那里,送我的礼物也不是钱,而是一件天蚕软甲,一瓶朱红的九转丹,号称能起死回生,另有一筒金灿灿的暗器,立刻让我联想到孔雀翎,不由见猎心喜,立马答应了。
林贵全那拨是四个人,那个锦匣里装了十张一万两的银票,后来他又补给我十万两。
说起那个锦匣,里面还有一对极品玻璃种,水极好的翠佩,一龙一凤,雕工也是精异常,我看了很是喜欢,想起我和锦梓也没什么表记,定情信物之类的,巴澳拿去给他一人一只。
因为龙那个的颜更得我心,我就把凤凰给了他,结果这小子冷冷瞥一眼就说不要,我很是不解,他先是不屑,说“脂粉气”,在我再三追问并且佯怒之下才说“我不喜欢凤凰”。
我闻言怔住,他又说:“凤凰那个很配你。”
原来,这家伙有危机意识,打算跟我确定主控权了!
我认为这时便被他吃住,我这一辈子也不用混了,坚决不妥协,这家伙很是无赖,一副懒洋洋的“你不给我龙那块也无所谓,反正我都没什么兴趣”的冷淡模样,后来直到我作抑郁寡欢,闷闷不乐,长吁短叹状,他才心软,勉强让我把凤凰那块给他挂上。
到第二日傍晚时,几封加急邸报先后私了京师,打破因为解决了粮食问题貌似松了口气的局面:郭正通的顶头上司中南督抚卢良连同陵阳邻近几郡的郡守联名弹劾郭正通夸大水情,惑乱民心;信阳太守弹劾郭正通唆使灾民闹事;郭正通弹劾上司卢良贪没赈银。
我们几大巨头因为此事连聚集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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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告,明日正式改名为《青莲记事》,原名变成bl男人的倒霉人将作为第一部名。
人家心意已决,凡认为此名不好的不许扔砖头,不许说我不会取名字。
第一卷出行前夜
最难受的是我和老古,因为这件事的核心人物其实不过就是卢良和郭正通。郭正通也算是古韵之的门生,虽然并不很为老古赏识,但毫无疑问是清流派。
而卢良,是不折不扣我这派的。
这件事必有一忠一奸,若是郭正通,对清流是巨大打击;若是卢良,对我的打击也是相当致命。
李闵国毫不掩饰地用幸灾乐的眼光看着我,我心里实在有点忐忑:郭正通十有是冤枉的,卢良,从他是张青莲这一派就可想而知不是好货。
这件事必定要严肃地彻查,周紫竹是监察御史,又是新上任,肯定是要去的,那么涉事的清流既然有人去,我们这边必然也要出个人去。
本来老高主掌刑部,叫他去很合适,不过一来他手头行刺皇帝的大案没破,又在暗中替我搜捕原庆云,暗访留楼事件,正焦头烂额中;二来我也很怕他下去之后不问是非,和卢良勾结一气,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反倒弄巧成拙。
刘溪一劳这事扯不上,二来如今赈银和赈粮的事须得他在户部坐镇。
想来想去,我手下竟一个得用的人也没有。我咬咬牙,说:“本亲自去走一遭。”
自己去一趟也好,我原不放心新募得的赈粮,这里头可以存猫腻的地方太多,那二十几个人纳的粟米大都是直接运到灾区的多,这里要不弄清楚,正经落到老百姓手里的只怕没几粒米了。
听了我的话之后,李闵国这老匹夫眼中简直露出得意洋洋的神采来了。他必定认为此事已经把我逼进死角,才出此下策,不得不在这样敏感的时候离开京师亲自去查访。
实话说此时离开京师是不智的,纳粟一事还不曾真正稳下来,好在初步已经定了,而且邵青正在回京途中,不日即可抵达,目前邵青和我也算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不是不防他,有他坐镇,我还是放心的。
我和周紫竹不约而同打算暗访,沿途不惊动面上,因而这件事便成为中央最高机密。
我二人都算是年轻有干劲的,略一商量,定下明天一早就出发。
彼时已经三更之后了,回家还不知多少东西要收拾,多少事情要交待,也睡不了多久,好在马车上可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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