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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少女当后辈看,显然这种奇怪的互称已经溶入了他们的生活成了习惯,竟是顺口得理所当然,也不管初闻者是何看法。
如此住了数日,那凤琉玉由口不能言到可半靠着木床坐起来,只是自打他开口说话起,无双又觉得自己与安宁再次远离
“无回子,海桑,木梓沫乃多余之物,吃之无谓。”
虽然说话依旧虚弱无比,但那一字一顿毫不放弃的重音让闻者都清楚说话的人所说吃之无谓是一种怎样的不屑。也只有像凤琉玉这样高傲清冷的人才会把修养刻入骨子深处,再不屑也说不出污嘴的话来。
无双曾无聊的想,如若换作阿仁估计满嘴污语也无法描述其内心之真正不屑来。
果然阿仁脸色一黑,原本嘴里含着的木签硬生生被咬断成两节,放在衣衫中抓痒的手也拿了出来改成如泼妇般插着腰,声音足足提高了八度。
“果然这世上最叫人讨厌的除了黑子村长外就属小白脸最叫人恨,不爱吃?你以为这几天都靠什么掉着你这只小白脸的命?没效果?没效果你现还有力气跟老子吊酸文?哼!”
“如若初时你只是金针压住下曲,中仁穴施以内力缓运三柱香,在下也无需受这五日之苦。”
凤琉玉一张俊脸青白青白的,却是半合星目,音如冷泉,并不因外人的火气而抬高,真真叫人佩服。
“施以内力三柱香!哼哼,你当这内力是放屁,想来就来啊,还三柱香呢,有这体力还不如抱着婆娘热炕头,何必浪费在你这小白脸身上,老子就喜欢用你不屑的几样药草,便宜,最适合给小白脸用了。”阿仁的话一如继往的巨毒,即使身处战火圈之外,陆无双也仿若身临其境,冷汗直冒。
估计凤琉玉也从未遇过这么一个言词无修,放浪形骸的人,非不能辩也,只怕多说也是对牛弹琴,何谓浪费口水来哉,如此一想,凤琉玉很干脆的闭上了嘴,眼一合,竟是闭目养起神来,而那黑乎乎的药草却是孤伶伶的平端在陆无双的小手上,看情形,这药是没人要喝的了。
“爱喝不喝,随便。你身上那百八十文钱的只够在这小村住个十天半月,原本好心送上保命药汁十贴,看情形你这小白脸是不打算赏脸了,这样吧,老子也不占你便宜,折合算来也能让你多住个三日,算下来便还可住个十三日。”阿仁的心算极快,大嘴一张喷了无数无根泉水甘露,对这种自命非凡,又比自己长得周正的男人向来没有好感,往时遇到此类小白脸,阿仁总会牙痒痒便要上前挑衅一番的,只是这凤琉玉也非躁怒之辈,几句话也是把对方看个通透,不愿落入无谓的口水大战中,竟是三两句便闭口不再搭理,闹不起来,阿仁也自觉没意思,抓抓后颈很不负责任的转身走人,连句交待也无。
夹心饼很无奈,陆无双如此想着。原本以为像凤琉玉此类冷情之人在手无自保之力时都能倔强的把个大夫得罪走人,定也不会在乎被人救的事实,却不想,那本闭目养神态的凤琉玉在阿仁离开后立马睁开了清亮的眸子。陆无双在那双眸子子再次陷入了莹白雪地,万丈雪岭中。
“当日救命之恩何以为报?”如冷泉清流缓缓经过心房,陆无双冷不防打了个颤,再看那人,却是目不转睛只定在他的眼眸深处,似是看透到他的灵魂深处般,陆无双好不尴尬,被一个如仙人般好看的男子如此看望,纵使他年纪还小,却也禁不住红霞浅浅而起浮于白面,第一次轻轻避开了那人的专注,只把视线放于对方那鼻唇间。
“四儿一不会医术,二不会武功,三则人小力弱,救不得人。”不过是帮衬几手罢了,陆无双其实在心中一直鄙弃着自己初时的犹豫,不敢承认对对方有救命之恩。其实当日所遇一切不过是诸多好运加一点凑巧罢了,如若没有凤琉玉自己那下致命反击,只怕自己那手偷袭换来的只会是命丧黄泉。
“我欠你一命之恩,当还。”过了良久,许是累了,那道冷冷的视线终于移开,陆无双也收起了那丝不自在仔细睢去,却看到那人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已是额冒点点冷汗,粉色的唇瓣越见青白。
“在这儿除了阿仁估计没有人有你所说的内力,你自己还需人扶着才能坐起,如果不喝这药,你能撑到何时?”
样子长得好的人总叫人心里睢着就有好感,陆无双也不过七岁稚童,虽经历了些许磨难,但毕竟与这凤琉玉有过救命与逃命之情,无形中对凤琉玉也多了三分信任,关心之词意于言表。
凤琉玉望了一眼这个在他眼中很是新奇的孩子,无波无澜近二十年的心倒是起了二分的好奇。六七岁模样的稚童,虽然在那样一个境地,却是不慌不躁,换做平日他除了练功习武,却是不将世间万物纳于眼中的,纵使当日何述得逞兽欲,他也不过觉得脏,只待何述的命才能换回往日清明罢了。只不过事与愿反,那阴差阳错的救命恩情,却叫凤琉玉身边留下了一个叫四儿的稚童,第一次有人能留在他身侧如此久,而且让他未觉难受恶心。
也许是这孩子还天真纯洁,未染世间流欲吧。凤琉玉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绪竟是从未有过的繁杂。
“你说的不无道理,此药虽于我作用不大,但廖胜于无,拿来吧。”凤琉玉刚才一番话语非针对何人,只是就事论事认为不该放那三味药罢了,倒非不识抬举不愿意喝,只是阿仁向来不喜长得白嫩的男子,无事也会自找事来闹个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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