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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有些不悦,将削到一半的苹果硬塞进岑缓羽嘴里。“不管我怎么走,你都是输!”她下巴一努,将“兵”推到棋盘最后一行,“再将军!”她甚至懒得换上“皇后”棋,索性抱臂窝在圈椅里,抱着暖烘烘的手炉蜷成团,一字一顿地讽他:“你,输,了!”
“
行啊你,棋艺见长!我倒是小看你了。”岑缓羽捶胸顿足地懊悔,倚着凭栏起身,双臂撑在栏上向外探,“我受不了了,强烈要求出院!”
弦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随手拾起一个“皇后”瞄准他后脑勺掷去,在他恼羞成怒的回首瞪视时,懒懒的吐了吐小舌头,提醒他“愿赌服输”。
棋子在地砖上弹了弹,冷不丁窜出栏缝掉下楼,在白皑皑的雪地中留下一小簇黑点。弦歌和缓羽探头张望时,两个调皮的小孩已捡起棋子,仰头冲他们挥手致意,然后嘻嘻哈哈地跑开,毫无物归原主的意思。女孩跑在前,一不小心踉跄跌倒,整个人狗啃泥似的埋在雪地里,男孩哈哈嘲笑,跑上前扶起她。
岑缓羽笑吟吟地望着他们,忽而转首问弦歌:“这个场景是不是特熟悉?”
“嗯,熟悉,不过人家是不小心跌倒的,而我是被某个死小孩暗算推倒的!”弦歌整个上身撑支在凭栏上,答得咬牙切齿。
岑缓羽也不争辩,望着地平线上浅灰的天色:“你差不多该去机场了吧?”
“嗯,一会儿就走。”弦歌在寒风中打了个冷颤,猛跺脚返身回屋,在推拉门前唤他,“快进来,冻死我了。”
她拎起毛织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边穿大衣边说:“这两天我不过来了,你给我好好在医院待着!”她瞟向电视屏幕下方的滚动新闻,一眼便在一行小字中看到自己的名字,尾随其后的还有“秦筝”、“厉景笙”。她看了看缓羽,见他也正盯着屏幕目不转睛,索性无所谓的笑了笑,安慰他:“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就是一条死路,我也要让厉景笙客串愚公,给我开一条路!”
岑缓羽呼出一串白气,呵呵笑她:“行啊,岑总的幽默感给你偷学了八成,孺子可教也!”他送她走出病房,只在临别时提醒她:“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反了吧?”弦歌反推他入房,摆出一个叉腰挺胸的母夜叉姿势唬他,“别让医生跟我打小报告,就是最大的帮忙了。走了啊!”她摆摆手,咯噔咯噔踩着高跟鞋昂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