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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撞响,岑缓羽趿着拖鞋侧坐在床边,遥控器在他手中震了震,电视音量渐大,aanda美艳妖娆的坐在主播台前,配合新闻背景图侃侃而谈,一行醒目的大标题在她胸前缓慢移动——“天王原是第三者?!知情人控诉秦筝知恩不报,横刀夺爱!”
秦筝、弦歌、厉景笙三人的头像出现在屏幕左上角,经aanda一番言浅意深的讲解,厉景笙登时化身“喜儿”,悲愤地唱着“北风吹”伤情出场。
导播极“英明”地火上加油,在这则新闻后紧跟着“《仕途》低调上映,票房惨淡”的消息,副标题狗血得无以复加:“众影评人直指秦筝演技欠奉,成为影片最大硬伤!”
?天色渐暗,北风呼啸,冬雪降临,岑缓羽靠在门边,居高临下可见弦歌在雪地里一深一浅的慢行。
变天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如期而至……
ioper的车轮扬起碎雪,接连疾驰驶过三个路口。秦筝戴着大墨镜坐在副驾驶座上,有意无意地敲打车门,嘟嘟嘟……车内音响震耳,播放着弦歌新淘来的kaiserchief乐队专辑。幸亏弦歌有先见之明,事先将车停在后门,秦筝几乎是畅通无阻的经过机场的通道,避开成群结队的狗仔和接机歌迷,直接坐车闪人。
“听说我又上头条了?”秦筝若有似无地笑,食指抵在鼻尖,“这次的标题是什么?”
“横刀夺爱,你是‘刀’,我是‘爱’。”弦歌专心开车,只用车载拨通一个电话,同时关掉音响,在电话接通前语速飞快地说:“听着,一会儿我会送你去皇庭,我在那儿给你订了一间套房,这几天狗仔很凶,你暂时避一下。明晚有一个《仕途》的宣传活动,你必须出席,部分媒体和好事之徒可能会趁机在活动上捣乱,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示意副驾驶座前的抽屉,续言:“里面有一份声明,你背熟了,明天照本宣科念就是了,其他的事,我会搞定。”
通话结束,弦歌摘下蓝牙丢在一边,睨着秦筝主动解释:“是vcent在美国的经纪人,我们约好这个时间通电话,下周我可能要飞美国,我替你请了一个助理,这是他的电话。”她腾出一只手打开头顶的夹板,两指夹着名片递给秦筝:“felix,你认识的,以前是vcent的助理,最近刚从澳洲回来,我挖他过来帮忙。”
她期待秦筝能有所反应,谁知他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继续沉默。那份声明被他翻得哗啦作响,天知道他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路口的红绿灯闪了闪,ioper在白线前急刹车,两个人随着惯性前冲,这次,护着她的是安全带,而不是他随时待命的手臂。“……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自作主张给你换了一辆车,你那辆bugattiveyron太扎眼,容易被狗仔队跟踪。ndrover,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喜欢那辆车,车钥匙在……”她兴致勃勃说到一半,忽然停下,秦筝的反应让她有些泄气,恰好手机震响,她借着接电话小心翼翼地掩饰尴尬。
朝西斜阳刺眼,秦筝扶墨镜抬头的那一刹那,街口的大屏幕刚播完一系列房地产广告,aanda的烈焰红唇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出现在屏幕上,配合她口型的还有一串醒目的大字。
弦歌冷不防转眼,说到一半的话卡在喉里,那是一则重播新闻,新闻内容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后续报道如此劲爆——两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屏幕上,显然当事人并不太适应镁光灯下的环境,沟壑嶙峋的皱纹在镜头前显得有些猥琐。
她的伯父叶咏靖闷闷地站在一旁,任凭伯母在大庭广众下言之凿凿地证明弦歌与厉景笙曾情浓订婚的消息属实,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训斥秦筝这个得到两人知遇之恩的小人为求上位,疯狂追求弦歌,直接导致弦歌与厉景笙分手的“事实”。末尾,更语重心长地摆出长辈姿态,劝弦歌回头是岸,斥秦筝好自为之。
夕阳斜移,绚烂的橙色反光投射在大屏幕上,屏幕上的画面一片模糊。aanda的“结案陈词”是什么,弦歌并不感兴趣。她猛踩油门,急打方向盘,那辆灵巧的ioper就在路扣交警的怒视下昂然左拐,大剌剌地闯红灯兼违规转左,向另一个方向疾驰:“我需要和你谈谈。”她闯红灯的理由听起来义正言辞。
“好,我也要跟你谈一谈。”秦筝漠然摘下墨镜,与她的视线相错,疏冷的扭向一旁,“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chapter11吾宁爱与憎(2)
天地交界的最后一缕光线泯灭在黑暗中,大雪碎如樱,落在屋檐凭栏上时还能听到沙沙微响。
从阳台上眺见弦歌时,岑缓羽甚至以为是错觉。一看时间,挂钟早已敲过零点的钟声。路灯映得雪地发白,弦歌在没踝的积雪中小心移动步子,浅灰色的阴影随行身后,衬得她越发清瘦。从英国回来时,她剪去了留续多年的长发,只留及肩的长度,在发尾烫了一个弯钩似的小卷,不笑时更显成熟,隐带生疏的距离感。
岑缓羽赤足趿拖鞋溜下楼时,她才乌龟挪步般走到大楼前的花园,蹲在雪地里埋首蜷在膝盖上,停滞不前,就连他的脚步声也没能引她抬头。夜色中,她的神情不明,唯有削肩微颤。岑缓羽蹑手蹑脚地靠近,冷不丁在她肩上猛拍一下,才惊得她愕然抬眸,翘睫毛隐隐湿濡,眼角却不见泪滴。
“缓羽?”弦歌怔怔站起身,假意梳理长发,不留痕迹将眼眶湿濡拭干,然后瞪眼睨他,一脸不满,“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老实!”
缓羽耸肩微笑,难得不积极与她争辩,只伸出一只手,背身向她:“上去吧,外边冷。”他的天鹅绒睡袍里只穿了一件丝质睡衣,户外天寒地冻,睡衣贴在他身上,从后背一直冻到前胸。积雪渗入他的棉底拖鞋,冰凉的寒意沿他脚底腾腾升起。见弦歌半天没动作,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看也不看就反手拉上她,自己足陷冰冷的雪中,踩出一个个凹陷的脚印。他仍像小时候那样,自然而然地提醒她:“踩在我的脚印里,小心地滑。”
他的掌温冰凉,仅存的一丝暖意都被她汲取入体内。他的鞋码足足比她大6号,即使她穿着长靴踩在他的脚印里也绰绰有余,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用力,足印压深,她穿着高跟鞋,细高的鞋跟能触及柏油路面。路旁的路灯洒下伞形光粒时,她冷不防瞥见他裸露在拖鞋外的脚后跟被冻得通红。
她穿着长筒靴走在雪地里尚能感觉到双足失温,何况他仅穿着一双半裹足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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