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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互相做人质,带我回去与朴德遁斯谈判。我扯着他的头发不松手,让他放我回去,还好心的提醒他:“你们才一万多人哦,现在打起来绝对吃亏。”倾子生却转过脸不看我,硬硬的丢下一句话:“如果今天不能带走你,我就死在这里,死在这些人的刀下。”大家都知倾大公子少爷脾气很足的,又是个认真的人,我当然不敢挑起他的性子,他不伤害我,却可以伤害他自己,可我又怎么舍得他受伤或者去死。只好对着李虎风大喊我是自愿去见朴德遁斯的,还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他以为又是我的计谋,还在城楼上高兴得直搓手,我看着他憨厚的神清却发笑,不知道今日一别,又是何时才能见面了。
大军回转,我坐在倾子生的前面,感觉他收紧的臂弯,再回头看一眼。刚刚敌军临城就已向主城通报,按理说,二叔应该早就到了,可是,我看看远方,仍是没有人影,不知道我今日这一走,会不会让你更有理由选择和缙王合作,毕竟,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才最拿得出手,不想再去想了,还是那样一句话,我累了,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最近工作变动,加上玩了个新网游,所以写文的时间就少了,
抉择
我问倾子生:“你把我带到这异族的帐子里,是要我生还是要我死。”他身子一僵。我回头看他,只见他嘴角微微弯起,浮出一丝苦笑来。我不忍心再刺激他,只是低着头不语。他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轻轻说:“我军得到密报,秦玉倾与缙王已多方接洽,如果他们合作的话,你的生死......”我知他说的是事实,也知他到现在都只是为着我好,可我还是想留在委远城内,因为我想知道,二叔最终的选择到底是什么,我爱他,我不忍心让他煎熬,却不愿舍弃自己的情感。明明知道他比我挣扎得更厉害些,还是有那么一些侥幸心理,你看,当初他那么轻易的用玉玺交换了我。而今,他又会不会再做同样的选择?
鸿福将茶水和饭食重重的搁置在桌上,对我有些怨愤。我是能理解她的,如今,我确实是个不讨喜的人。将那些吃食推到一边,意兴阑珊。倾子生站了起来,我又问:“你为什么会为朴德遁斯做事?”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对鸿福低低吩咐了些事,鸿福便走了出去。她临走时重重的搁下了门帘,那层厚帆布激起了空气的尘埃,我从窗口的光线中仔细的瞧着那些光线。正愣神,倾子生拿出一副画像给我,我盯睛一看,竟是我自己的模样。只是神态风流,顾盼生辉,比真人漂亮得多,心里感叹,莫非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只是二叔,你心里的我,又是什么模样。
外面士兵的通报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安静诡异气氛。倾子生点头示意他直说,那士兵说二叔那边不顾秦玉袭大军压境,在得知我被掳的情况下,由二叔统领大多数兵力,已与朴德遁斯的军队正面对峙。我心里一个突,妈的,这样顾此失彼,如果秦玉袭现在突袭委远,那简直是大摆乌龙。二叔你昏头了吗?脑子里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你看,他还是紧张你的。”我不禁愧疚开来,是的,我从了倾子生,一是对二叔有些动摇,二是心中那个恶魔的猜忌。我赌他的选择,可是,如果二叔因为我失去所有,我到底是赌输了还是赌赢了?手脚冰冷,倾子生已战袍加身,我拖住他的身子:“现在朴德遁斯不在营中,你带我前面。”他别扭的转身,避开我的手脚。我眼泪哗啦啦的掉,说:“带我去,求你,求你。”我这样自私,这样软弱,可是倾子生嘴角的苦楚意味越来越浓,可他还是带着我走出营帐。
我坐在倾子生的马上,望着对面那个俊俏绝美的男人。他眼中意味不明,只是微微颤动的嘴角表示他现在很生气,李虎风在他旁边直搓手,两军对峙,却只是为儿女私情。想来他比我还烦恼吧。我不知怎么面对二叔,只听他低声说:“过来。”如果在平常,有两个英俊的男人为我争风吃醋,我一定高兴得直抽风。但是此刻,对大局的考虑,对未来的不确定,对命运的揣测,对情感的愧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载在我身上,使我既喘不过气,脑子也是一团浆糊。倾子生与二叔都是带着些亲信,各自脱离军队在军队前方交涉的,所以我们离得不算远。能够清楚听清对方的对话,甚至连二叔稍微允乱的呼吸我都能感觉到。我唤他:“二爷,你这辈子的理想是什么?”他不答话,半隐在头盔里的脸色却有些难看。我半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知道,是天下。”没有人反驳我,想来,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吧。我又说:“谢谢你,曾经让我爱过你,也谢谢你,爱过我。”我是有些难过的,所以声音才会哽咽:“我知道你在为了我一点点的改变,我本应该觉得幸福,可是我却感觉是用你的幸福来交换的,如果你用你想要的东西,来交换我要的东西,会让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是欠你的。等到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你觉得不值得了,你一定会在心里怪我,这一切都是我逼你舍弃的。”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些话,既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感情这样的事谁也说不准,毕竟它看不见,摸不着。我爱得越深,伤得越重。如果我一直没心没肺的活下去,我一定会快乐很多,你说是不是?”我说了这么多话,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我,独角戏实在难演,所以我做了总结:“趁秦玉袭还没偷袭,你带兵回去吧,缙王是个好的合作伙伴,兔死狐悲,他足够聪明,一定会辅助你,你也就将就一下,娶了黎清泉,给老年人一个台阶下吧。”话到此处,说不沉重是假的,可是对面的人却没有反应,又重复了一句:“过来。”我知道他在别扭些什么,可是真的,我不想你后悔,我不愿意多年以后,你看着我的衰败的面孔产生厌恶感。我这么爱你,爱到对你始终小心翼翼,爱到连未来的忧愁,都一并受了。
我把身子放松,靠在倾子生怀里,嘴上说:“他不一样,他能给我的安定,你不能给,你知道的,我贪图安逸,我要的,你给不起。”我知道我又利用了倾子生,可是怎么办呢,我总是这样,似乎已成习惯,而身后的男人,也是总纵容我,满足我。二叔的眼神越发阴冷,隐约能看出些红血丝,我不看再看他,转头哦钻进倾子生的怀里,能听见有策马过来的声音,只是马蹄声缓慢,良久才停住,近在咫尺的声音:“过来。”他说话不喜欢重复,说两遍的时候都很少,你看,他是个多有原则的人,可是我仍然坚持的触怒他,当我知道你来救我时,我就已经下定决心,我不要做后悔的决定,虽然拿不到它的一半,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完成你的梦想,站在原本属于你的,最高点。
我转过身,冲他大喊:“我好累,放过我吧,好不好?”这句话倒是心声,只是它那么微小,其实和你在一起,我并没有多惧怕劳累。他愣住,半路停住想要捞我的手。指尖修长,美如白玉,想到今后再也握不住这双手,心里的眼泪就流啊流,流得我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我鼓起最后的勇气说:“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么冲动鲁莽,连保护我都办不到了吧,这样的你,我又怎么会生死相随。”
别人说过男人的自尊是经不起挑衅的,不管他多么爱你,不管他多么优秀,你都不要去挑战他的自尊心。所以我最后的话显然起到了作用。我看他策马回奔,卷起那么大的尘烟,呛得我眼泪鼻涕一起流,只是不知道为的是那尘烟,还是尘烟中离去的背影。本来,爱一个人很幸福,很快乐,很简单。可是那都是因为浅浅的爱,等你真正爱到了深处,不得不时刻小心,时刻受伤,所以很多很多刻骨的爱情最后都慢慢的消磨成另外一种感情,毕竟,人这样脆弱的生物,怎么经得住那么多这样的折磨。
眼泪是流干了的,我怔仲的坐着,既不想吃东西,也不想说话,有些四大皆空的意味。到了深夜,也毫无睡意,倾子生倒是沉得住气。也不说话,只是一直陪着我。我看着他的模样,突然吐出一口气:“你找个尼姑庵把我送了去得了。”他见我终于说话,还是这样吊儿郎当的语气,微微回过神,看我的眼光变得深沉。我坦然地回望他,我想他会明白,我此生此世是只爱那个人了。
倾子生当然不会将我找个尼姑庵送了去,他正式对我说,如果我愿意,我们找个地方安居下来,他只求每日见到我,当然,如果我愿意接受他,我们还可以相守白头,这是个不错的提议,我没有理由反对,我对他的大度,宠爱,容忍已经习惯,你看,对于他,得寸进尺我已成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很努力的啊,只是这几章不好写,我是写了几千字又删了,又写,实在为难得很,
烈火
将倾子生的银票收刮到自己的手里,厚厚的一叠啊,想来朴德遁斯对他还是不错的。倾子生的行李很简单,我基本没行李,这样最好,毕竟,我们是偷偷摸摸逃跑。临走,倾子生又将那副为我画的画像塞到包袱里,我对那个美化我形象的画卷还是很喜欢的,也就宝贝一样的揣着。
月黑风高夜,正是私奔的好时候。怎么说倾子生这样甩手走人都很不道德。有临阵脱逃的嫌疑,我有些做贼心虚的四处望着,倾子生却是很随意的牵着他那匹大白马。四处的士兵并没有露出过多的关注和惊讶之色。我渐渐放开手脚,挺起小腰板,望了望天上的星星,秋风正凉,单愿我可以有个好开始。
四周被突然燃起的火把照亮,将隐藏在暗处,拉满弓箭的士兵都暴露了出来。我有些慌张,这算不算捉奸在床?倾子生挡在我面前,呵斥着这些士兵。只是显然没了效果,因为我看见从人群正中走出一个人。正是我们的朴德遁斯同学。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我就开始发抖。紧紧攥着倾子生的袖子。他安抚似的牵住我的手掌,将我搂在怀中。朴德遁斯冷冷看着我俩,哦,不,准确的说他是看着倾子生。半晌他开口:“你忘记你这条命是我的了吗?”倾子生愣了一下神,低下头,算是默认。我觉得奇怪,仰头看他,他谦和的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无奈。我越发弄不清楚,好奇战胜恐惧,挣出半个脑袋,闷声的问朴德遁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朴德遁斯这下才转过头来看我,冷冷的说:“你倒真是个祸水。”虽然被说成祸水我很开心,但是被人以这种口气鄙视,我还是很生气。皱眉看他,仍然追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朴德遁斯这次正面回答了我的问题,他指着倾子生说:“当初你自愿交换这个女人,现在你又要为她离开,那好,你们留下一条命来。”他这话像一个炸弹丢到我脑子里。我仔细想着,难怪当初朴德遁斯那么轻易的放了我,难怪我在边城遇见了倾子生,原来,原来,并不是老天开眼,也并不是巧合,呵,是眼前这个男人,一直守护着我。我在倾子生的怀中激动起来,捶着他的胸口:“你怎么这样啊,我有什么好,我有什么好?!”我有什么好啊,你说老天对我好,让我半生不得安稳,你说老天对我不好,又派了倾子生这样一个人在我生命里,让我的生活复杂的矛盾着。
本以为眼泪是流干了的,现在又溢了出来,我欠他太多太多,不知要欠到哪辈子去。倾子生捉住我乱动的手,好言相劝。我渐渐停了下来,直视朴德遁斯,淡淡开口:“你要一条命是吧?好,我给你。”这话普一出口,倾子生立刻挡在我身前。朴德遁斯拍手笑道:“你们不用争,我这次再也不会放过你们。”接着认真的看着倾子生:“你知道军中这样多的秘密,既然不为我所用,那自然是死路一条。”我本是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怕的,可是听见朴德遁斯要杀倾子生,哪里肯依,连忙开口:“我保证,我们绝不会泄露半点出去,你放过他好不好。”朴德遁斯将头转向一边,周围的士兵已是举弓瞄准我们。
再软弱的人,一生中也有勇敢的时刻,我在以后的日子常常后悔,后悔我这日的勇敢,如果当时我像以往一般软弱,像以往一般的理智,也许,结局可以改变的。
我怎么能让倾子生死在我面前呢,所以我用平生的力气推开他,直接向朴德遁斯扑去,我的目标很明确,我只是想抽他腰间的剑,趁他不防备胁迫他。以前看过的科学杂志上说过,人的潜能是无限,所以我是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可以成功的。只是。潜能毕竟不是超能。剑刚到手,就被朴德遁斯反手拿住,正面朝我刺来,那速度之快,使我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只能傻傻的闭上眼。
滑腻腻的鲜血流到手背上,有些痒酥酥的,我却不觉得痛,真的,一点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