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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4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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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漂亮点转身才是正事。手被人捉住,“等等。”他的喉头滚出这样两个字,我只觉悲从中来,既然都这样尴尬了,你就让我走吧,我过得好或者不好,都是自作自受啊,你知道的。我再不要脸,也不敢奢求你的保护和原谅。

“叶小姐...”鸿福轻轻开口,打破我们之间这诡异的沉默。我也觉得这沉默太文艺,不是很习惯,挺直僵硬的脊梁,讪讪开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啊。”刚说完,就被人紧紧扣住手腕,他那么用力,让我的痛楚由心里蔓延到全身。我低着头,看我那面具被他的鞋子踩住,有些心疼,做一张面具要很多钱呢,我现在可是穷得要紧。他慢慢开口:“别走,求你。”我长呼一口气说:“那好,你先放开我。”他刚放开我,我立刻转身狂奔,你明白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你知道我有多害怕面对你吗?比去死还要难堪一些。

风吹干我流出来的眼泪,我以为我是能抵抗千军万马的勇士,只是单单见到你,已让我溃不成军,我今生,是欠了你无法偿还的债了。蹲在墙角,晚风吹得我有些迷迷糊糊。今日那碗混沌还没吃到口中,又被人胖揍了一顿。接着再是筋疲力尽的狂奔,我的体力是彻底透支了。鸿福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几乎没看清她的脸,这一月的时候很少有机会让我接触她这样娇弱美丽的女子。我望着她,甚至有些局促不安。她慢慢开口:“这些银子你拿着,既然你不想见他,就请你真正让他断了念想吧。”我拿着那沉甸甸的银两,心中说不出是感激还是忿恨,我倒是真是沦落到随意让人施舍的地步了。

把身体泡在水中,清水立刻变得浑浊起来,我使劲搓着身上的汗泥,似乎想要搓掉自尊心上那些污点一般,这一切都是为了爱啊,当它来时,我变得这样不理智,这样执着,这样的,不堪一击。步出浴桶,又让小二换了水,银子给得足,他自然不敢怠慢,你看,人都是这样势力,势力也有势力的好处,至少你懂得该拿些什么东西来交换。第二桶水总算让我觉得舒畅了些,长长的吐口气,因为是夏夜,泡在水里是最舒服的,将泡得有些发白的手从水里伸出来,已经起了皱皱的皮,上面有许多红痕与划伤,我是不敢照镜子的,猜也能猜到我现在憔悴的不像样子,掂量着鸿福给我的银子,能够足够我去委远,只是不知道,这一路上,又得受多少这样那样的煎熬。

整装出门,总算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昨夜睡得极其安稳,还做了梦,虽然不记得梦境,也十分满足。我已经很久没有安安心心的睡一觉了。吃了早餐,去街上雇马车,一切竟是十分顺利,想来我也是转运了。从这里到委远走得快的话也要十来天。我坐在马车上看这座来来往往的城。它又离我远去,在这里遇见倾子生确实是始料不及的事情。好在他看起来还不错,日子滋润,又有红颜相伴,他比我幸运,这样最好。

因为是独自乘坐马车,我自然不愿去外面让日头晒着同车夫聊天。只能一个在车里想心事。脸上的面具是新制的。每晚睡前我也会取下来,我不想再让自己邋遢下去。我现在离二叔越来越近,我不愿见他的时候与见倾子生的时候相同。对于心爱的人,自然要给他一个完美的形象。心里明明想着些高兴的事,眼泪却渐渐的溢了出来,自从那日见过倾子生,我就变得特别脆弱,好像心里那个努力维持的天平终于被一根稻草压得倾塔了下来。不安的情绪紧紧的禁锢着我的心脏,让它的跳动频率都显得奇怪。你看,我这样全心全意的去爱了一个人,却不知道,未来,等着我的到底是什么。

马车急急的停下来,我听那车夫在大声呵斥,掀帘子探头看,有人躺在前面的道路上,旁边还有一个低着头的少年。我走下马车去,躺着的是位妇女,但此时已成为一具尸体了。旁边少年衣裳褴褛,不由让我想起当日的自己。摸出些碎银子给他,多的我也没有,放在他手上心。他的手上都是汗,滑溜溜的,紧紧握住我给的钱,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即没有泪光,也没有软弱。他问:“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车夫拉我上马车,嘴里念叨,这两年战乱,死的人多了去了,让我少管闲事。我还在回味少年刚才的言行,只是呆呆的站着。世界有时候真是残忍,有时候你对别人好,他总以为你有目的,需要他的回报,难道就不能只是单纯的享受付出吗?就像倾子生那样,如果我当时能真正敞开心扉接受他的宠溺,也许今日又是另一番光景。只是,我始终不后悔。

少年坐在我旁边,一直紧咬着唇,只是眼睛泄露出他的疲惫。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摇摇头,不知为何不愿说明。我叹口气道:“既然你决定跟着我,不管你有些什么惨痛的过去,那都是已经无法挽回的事了。我们之间总得有个称呼不是?”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仍然不语。我又说:“不要以为只有你才不幸,这个世界上的苦难,很多人经历得都比你多。”说完,再不理他,靠着马车壁睡午觉。良久,听到有个模糊的声音说:“我叫牟之觅。”

我让之觅唤我姐姐,一开始他不愿意,只是敷衍的混合着喂字叫我。到后来慢慢熟了,才不情不愿的出声喊我。那日将他带入一间客栈,梳洗打扮以后,他终于显露出些人才来,模样也好看许多,虽然比不上二叔和倾子生,好歹也算养眼。让我的旅途多了调剂。

牟之觅是个和年龄极其不相称的人,既严肃又死板,心眼也敏感,好在我神经大条,就让他小心一些,旅途也安全一点。离委远越来越近,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好。偶尔会趴在马车的窗口上哼上两句歌。兴致高时连牟之觅也会松开眉头随我一起乐呵。我一直没想好怎么安置他,当时只是一时的好心。如今既然让他叫我姐姐,就干脆正经的把他当作弟弟得了,反正我此生也没有真正的亲人,多个可以相互依靠的人也是好的。

因为委远已被周围的州郡包围,虽然也让百姓进出,但是双方的盘查都相当严厉,付过了马车钱,我掂量掂量身上的银子,已经不多了。站在长长的人龙后面,你看这个七月流火的天儿,我的身上却是浓浓的汗,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害怕。不可否认我有强烈的恐惧感,呵,二叔,我真的再禁不起任何的折腾了。牟之觅扶住我有些摇晃的身体,又不好意思的扯回手,说:“姐你再坚持会儿,就要轮到我们了。”我朝他笑笑,第一次听他认真的喊我姐,你看,这样的顽石也有感情,而你定不会再将我抛弃。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写了就把它填完吧,冷文就让它冷去吧。恩恩。

还是很感谢潜水的人民的鲜花。

重逢

兵士问了我们年龄,籍贯,目的,我木木的不开口,倒是之觅,在旁边回答得滴水不漏,还指着我说:“我姐受了些战祸,神经有些不太正常,现在就这样了。”待我们通过关口,我才一拳锤到他的脑袋上。我神经正常得不得了,好不好?!

踏入委远境内,因为天气愈加燥热,我已是大汗淋漓。急忙找间客栈,因为生意萧条,小二很是殷勤,安置在了上房。我掂量着身上的银子,让之觅为我上街购置些胭脂与衣物,这几日相处下来,也看得出他以前身家不错,品味是信得过的,而且他是男子,自然懂男子的喜好。他拿着那些银子一言不发的出去了。我将整个身体浸在水里,这几日的调养,已让皮肤好转很多,虽然还是有些黑黑的,可红肿和脱皮的地方已经没了。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有些好笑,我何时这样在意容貌了呢?

大热天穿上一件浅绿的衣裙会让人觉得非常凉爽,我对之觅买回来的衣服非常满意,在屏风之后换过,又问他:“你觉得我怎么样?”他皱眉看了会说:“神叨叨的。”我一巴掌拍他肩上,最近我长了不少力气,拍不死你。梳直长发,很认真,一缕缕的,在耳侧挽了个小小的髻,又让珍珠白的珠钗插上。描了眉,因为脸上的皮肤微黑,遂免了弄巧成拙的铺上厚粉,化了颜色浓郁的唇。我对着铜镜很是满意。又朝着之觅璀然一笑。他疑惑的问我:“你这是要干嘛?”我望了望已经傍晚的天色,吐出一句:“会情郎。”

我知道我无法面见为高权重的玉倾将军,所以我站在将军府外,我说:“我要见品笔,麻烦您帮我通报一声。”那兵士见我是女子,眼神奇怪的看着我与之觅,我将身上最后一点银两给了他,他便进去了。我在这个巍峨的大门外等候,你看,我等了这么些日日夜夜,等得这晚风都要为我焦急,终于可以再次见到你。

品笔愣楞的看着我,嘴巴大张,我朝他眨眨眼,说:“是不是很惊喜啊?”他皱眉看我,脸色难以言喻。我有些尴尬,讪讪的说:“带我进去见他。”他沉吟了一会,用我琢磨不透的声音说:“走吧。”我心下不安,如果不是我自己多心的话,那品笔应该对我有浓浓的敌意。

我等了许久,直到丫鬟将桌上的烛灯点亮,直到外面的灯笼全部燃起,丫鬟说:“小姐稍等,将军有紧急军事,实在走不开。”我点点头,又让她带之觅先去休息,之觅看了我一眼,默默走了。这夜晚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巡逻军士的脚步声。我心下憋屈,我千里迢迢的来了,可你呢,又在干些什么。推门而出,很久没有这样平静的想事情,变故太多,总让我沉浸在爱意与无奈当中,我甚至没有想过,如果,如果我被人放弃了,我到底要怎么办,我能不能再像以往那样理智的离开呢。灯笼里散发出幽幽的红光,我伸出手掌,看自己浅浅的纹路,神思恍惚起来,只觉得一阵阵的倦意袭来,你看,不管是爱与不爱,都这样让人疲累。

他从背后抱着我,下巴陷入我的肩胛处,我闭上眼睛,只觉全身的力气殆尽,躺入他的怀中,呐呐开口:“我好累,真的。”

患得患失是爱情的通病,有时候你爱的目的达到了,你反而会害怕失去,比如你心口的朱砂痣,你最害怕的是一觉醒来变成了蚊子血。我从梦中醒来,最近老是做梦,却回忆不起梦境,单单让人懊恼。天还没亮,我旁边的人呼吸均匀,似是熟睡。我抬头看他在黑暗中的轮廓,明明知道看不清楚,仍是心满意足。本是夏夜,这样相拥而眠我却不觉得燥热,我只想用他的身体,他的温度,来让自己感觉那些安稳。“你醒了?”他发声,还有些朦胧的嗓音格外深沉,痒酥酥的爬过我的耳边。闷不吭声,将头埋在他的颈项,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他,我有好多好多的疑惑。可是我害怕,害怕他不留情的击碎我的梦。这个五彩斑斓,流光溢彩的梦。“怎么了?”他轻拍我的后背,也低下头来寻我的脸颊,我眼角已略有泪意,更不想让他知道,怕他看轻。我越是不说话,他越是寻觅,看样子已经清醒过来。双手提出我的肩肘,将我从薄被里提溜出来,我低着头,有些垂头丧气的意味。他用手指摸到我的脸颊,低低说:“见到我不高兴吗?”我说是啊,是不太高兴。他被我噎了一下,愣愣的不知怎么办,只是把手指停留在我的颊边,我气从中来,一口咬住他的手指,直尝到有些咸咸的味道,他仍是没有抽出手指。我怏怏的松口,他竟吻了上来,嘴里还残留着他血液的咸涩,让这个吻既甜蜜又苦痛。

从这个吻里回过气息来,我用手掐他,恨恨的说:“我讨厌你,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不来救我?”他被我掐得左躲右躲,半晌才捉住我的双手,倾身在我耳旁说:“我当日醒来,已经是虚弱不堪,刚回京,又遭其大变,实在是□无数,我明白你一定会将自己养得胖胖的,然后等我来接你,谁知...”“谁知我这样不知好歹跑来找你?”我忿然接过话:“谁叫有人让我这样日思夜想,不顾一切,抛弃理智啊。”我说这话是自己情绪翻涌,抽回手,转过身去背对他。他从身后贴近我,双手环住我的腰际,竟是在我耳边低低的笑出声来。我越发懊恼,虽他的笑声性感迷人,却让我更加羞愧难当,卷缩成一团。他收住嘴边的笑意,细细的吻我的耳垂。那吻极温柔,惹得我渐渐松弛了下来,脑子也渐渐迷糊,他用力反转过我的身体,让我面对着他。寻到我唇,与我的交缠,我半眯着眼睛,从隐隐的晨光中看他的眉眼。我这样迷恋你,为你的温柔,为你的吻而战栗,你是否也同样的为我而疯狂。

“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他又说出这句话,这次我再没反抗,而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与他的唇齿相纠缠,两人的气息都渐火热,我也主动环上他的腰际,抚摸他背脊的曲线,感觉他的身体也颤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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