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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汤。她却一把推开我:“衣袖都碰到我的碗了,狗奴才!”我也是被骂习惯了,当作没听见,将她的碗搁下。默默退到一边。悄悄抬头瞄了一眼,却对上朴德遁斯的目光。我装作受惊吓,低下头来,尽量楚楚可怜些。不要说女人装可怜是做作,某些时候,这真的是种好武器,比如现在。朴德遁斯开口,说,你以后不要再干粗使活了,做尼娜的丫头吧。我不敢放肆,只是点点头,尼娜?转头,看那位异族女子,好像就是她,她也转眼在看我,有些好奇,并没有明显的敌意,我嘘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尼娜对我还不错,虽说不上好,却让我难得有些空闲,只是,再听不见关于二叔的消息,令我很是怅惘。被朴德遁斯抓来有一两个月了,身上的伤都结了疤,只是因为天气热,偶尔会痒得受不了,比如现在,尼娜正盛装打扮在为朴德遁斯献舞,我托着个果盘站在一边,却觉得背上奇痒难耐,奈何两手不空,只好左耸耸肩,右扭扭腰的坚持着。朴德遁斯那个魔鬼却没有放过我,让尼娜停下来,又转头问我:“你觉得尼娜跳得不好看吗?”我一听,这是哪里跟哪里,连忙摇摇头,又冲尼娜眨眨眼,表示我并无这种想法。可惜我们的尼娜并不明白我这种暗示,反而将它当成了一种挑衅。挑眉说:“那你来试试!”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拜托,我跳舞就跟触电一般,傻得绝对不是一点。
当然没有人接受我不愿表演的意向,将我推到舞群中间,朴德遁斯坐在一边饮酒,嘴角全是嘲讽,我看了心里伤感,这个表情,二叔做起来比你不知道俊美多少倍。我有些局促有些傻,也有些尴尬。就木木的站在人群中,任周围各种各样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讪笑一下,开口求面前的人:“我不会跳舞啊,你揍我一顿得了。”他哈哈大笑,说这么久了,你还是这样喜欢冷笑话,我有些失神,想起以往在缙城,我在那宴会上讲的那冷笑话。当时黎清泉坐在二叔的旁边,而如今,谁又坐在你旁边呢。陷入回忆的我,难免有些期期艾艾的,朴德遁斯估计是看我可怜,气也出够了。甩手走了,只留下有些生气,又有些奇怪情绪的尼娜。
尼娜转着圈的看我,还学小狗一般嗅嗅我身上的气味,我觉得她这个动作十分可爱,有股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却也不敢乱开口。认真打量了我半天,她终于开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勾搭朴德遁斯的?”我像吞下个蚊子,不解的看着她。她又自顾自的说:“不要骗我了,像你们这种小丫头,不是盼望着能被他收着吗?怪不得秦玉嗪恨你,你确实太大胆了点。”我有些哭笑不得,又不知怎么辩解,只能听她继续说,大概意思是想要跟她一伙,将朴德遁斯从秦玉嗪那狐狸精那里抢过来。呆呆点头,不愿忤逆她的意思,她像个小孩,拍拍手说:“那好,你准备一下,晚上我就将你送过去?”“送去哪?”我终于回过神来,问道。“侍寝啊?!”恩,晴天霹雳。
侍女在我身上动手动脚,尼娜也在旁边帮腔:“那边,对就是那边,再拉开一些。”我把侍女往两边拉扯的衣襟再合拢一些,不能再拉了,再拉就露点了!尼娜瞪我,凶巴巴的吼:“你难道不想和我配合?”我住嘴,现在大伤小伤不断,是被打怕了的。有些软弱的问她:“你难道愿意看他抱另外的女人?”她愣了一下,又似宽慰我的一笑:“我和秦玉嗪不一样,你放心,我不会把气出在你身上。”她说得虽随便,可我还是从她眼中瞧出来了一些难过。
最后在我强烈的要求下,尼娜终于随我走比较清纯的路线。还是异族服装,只是多了绚烂的装饰,整个人看起来就华丽许多,如同以往将头发辫上,只是弄得松散些,让几缕发丝垂在耳边,弄些细碎的绢花做装饰,倒也算是清新可人。临出院门,尼娜还在给我打气,我只朝她浅浅的笑,你看,这个世界还有比我更软弱的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还要这样强颜欢笑,摒弃对他人的怜悯,现在最可怜的是自己才对。
我在前世最喜欢的一样东西就是夏日的晚风,那风温温柔柔,就如同今天这般,将发丝向一个方向吹去,我转头往那远方看,远方呵,又是否有你在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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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
当我被打包送到朴德遁斯房间里的时候,他竟然不在,我用视线询问了一下丫鬟,才知道我今晚只是排上了号,被不被临幸还是个问题,我当然希望不被临幸,不然我还得拼死挣扎,那多累。
趁周围没人,我打量着这个房间,普通的大床,普通的衣柜案台,乏善可陈,有些泄气,我刚刚还在想,要是我能知道一个关于朴德遁斯的把柄就好了,那就可以交换自己的安全,或者,还能让我回到二叔的身边,我有多想回到你身边啊。踱到他的书柜旁边,想找些密约什么的都没有,何况我根本就看不懂异族的官方文字,正拿着一本画册发呆,方觉后方有人,果然是朴德遁斯。回过头,讪讪的朝他笑。他居高临下的凝视我,嘲讽:“哦,你穿成这样是来勾引我的?”我点点头说:“差不多嘛,不过我猜你一定看不上我这种货色,要不我们二一添做五,走走过场,我这就回去了?”他不语,继续抱胸看我。我有些羞恼,一点点的往旁边挪,管尼娜怎么想了,我实在不想和玉倾以外的男子亲热。他一支手挡住我的去路,勾起嘴角,笑意却冷,又问我:“你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我也些无奈,还是点点头:“对啊,被你看出来了,你一定不吃我这套的。”我想我的回答很顺从,他应该很得意,然后为了表现自己的慈悲,所以放过我。可是我预料错了,我面前的人明显有很强烈的怒气,咬牙切齿的盯着我。我朝他眨眨眼,表示无辜。他慢慢压抑住那股气场,缓缓开口:“听京城的探子说,你在倾家那两兄弟中间倒是如鱼得水哦。”我想起二叔和倾子生,瞬间有些低迷,只好随意接口:“彼此,彼此。”朴德遁斯却没打算放过我,用手扣住我的下巴,让我的眼睛看着他。又问:“那你比较喜欢谁一点?”我不敢再随意开口,只好酝酿着用语,希望将他的怒气值降到最低点。
“哑巴了?”朴德遁斯不放弃,继续追问。我只好茫然的看着他,半天,认真的开口:“朴德遁斯,你放过我,好不好?”他加重手上的力道,我想我的脸现在一定极其扭曲,这样也好,我在他面前越丑,他越有放弃我的理由。他果然镇定了下来,放开口,退到一步远,问我:“给我放了你的理由。”我摸摸僵硬的脸颊,想,也是正经八百的跟他谈一下的时候了。组织了下语言,尽量柔和的问他一个老土的问题:“你懂什么是爱吗?”他摇摇头,确定我不是那讪讪的口气,似觉得我的问话太过诡异。忽视他的不解,我继续说:“可是我懂,虽然我看起来好吃懒做,贪生怕死,可我也有信念,也有坚守,也认真对待自己的心,也愿意为爱的人付出所有,也会在没有找到最爱那个人的时候保护自己。”他没说话,似在认真听,我继续说:“我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和我过不去,你爱我吗?当然不,你乐于看我受苦,看我屈服,你对我最多只能算种欲望的结果,你却要我安心将自己交给你,为了你而活,你不拿等量的东西来与我交换,这怎么可能呢?”停一下,看窗外那明亮的夏夜繁星,我继续说:“即使现在你拿真心来交换也来不及了,我刚刚说的那些等同在某些条件下是不成立的,而这个条件不过是惊鸿一瞥中的悸动与爱意。”我想我是说得太深奥了一些,所以朴德遁斯眨吧眨吧眼睛看着我,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这表情像我刚认识他那会儿,假装温顺时他对我些许的好。
趁他愣神,我拍拍他的肩膀:“就是这样了,你放我走吧。”他回过神来,又觉着被我忽悠了,皱眉不开腔,良久才说:“你先回尼娜那里,我再想想。”得此大赦,我当然欣喜雀跃,抛给他一个飞吻,转身而出,我果然是个智慧女神。
尼娜问我:“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见到朴德遁斯没有?”我说见到了。她又做疑惑状:“不可能啊,这么就回来了,他很强的啊。”我:“......”
或许我无所谓的状态看起来很讨人厌,尼娜终于冲我大吼:“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你要独吞他?”我翻翻白眼,他那样强大,还是交给你和秦玉嗪好了,我只要我拿风华绝代的二叔。我一边淫(笑)一边幻想,去给二叔“侍寝。”“喂,你听见我说什么没有,真是太小看我尼娜.为桑了!!”尼娜发怒了,我却突然像见到曙光一样,紧紧拉住她的手:“你说你叫什么?尼娜什么?”她见我突然兴奋,摸不着头脑的说:“尼娜.为桑啊。怎么了?”我在心里感谢圣母玛利亚,尼娜.为桑,我就觉得这名字熟嘛,我不是还有个熟人叫尼佳.为桑嘛。这样看来,怎么也能攀个远亲啊。
我本来以为最多能攀个远亲,可当我报出尼佳的大名之后,顺便夸张了一下,我当初求朴德遁斯保全她性命的夸张事迹,尼娜就一直两眼泪汪汪的瞧着我,我欣欣然的享受着这种当好人的感受,顺便趁热打铁,告诉她我现在被朴德遁斯捉住受了多少苦,又有多想念远方的爱人,尽量做得悲情些。尼娜那眼泪更是止不住,半天开口来了句:“我可怜的妹妹啊~”操,我比较可怜好不好?!
自从那日不成功的“侍寝”开始,朴德遁斯并没来找我的麻烦,当然也没放了我的反应,我有些害怕他这种忽视,这证明我很有可能无法自己走出这个牢笼。唯一值得称赞的是我的居住环境,尼娜很受宠,所以她让我单独住了一间厢房也没有其他下人敢吱声。知道我一不小心救了她妹妹之后,我的工作更是变得轻松自在,有些白吃白喝的意味。后来闲谈我才知道。尼娜还在当姑娘的时候与尼佳十分亲近,都是纯真少女,以前吧,朴德遁斯在街上见到尼娜后觉着好,就抢回了府。尼佳很为她担心,到处疏通,却毫无办法,再加上后来尼娜对朴德遁斯也有了那么些意思,所以尼佳本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精神与尼娜绝了交,自己也跟着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尼娜每每讲到这里都要长吁短叹一会儿,也不管我是不是听得打瞌睡了。
由于我工作很闲,偶尔也会帮些下人做些轻松的活计。也顺便打听些我朝的信息,在流言中说秦玉袭拿出印有传国玉玺的圣旨,已经将我朝州郡的不少兵权拿到手了,现在二叔和缙王都处在一种胶着状态。独独让秦玉袭坐大了。我心里寻思,这个变态,不声不响,倒还有些本事。长长的叹息一下,只可怜了我与二叔,天南地北各一方,单单的受着这相思之苦。
将手中的针线与锦缎放在桌上,今天见几个丫头在绣荷包,心血来潮,以尼娜做借口领了些材料来,我也想做一对荷包,我一个,以后送二叔一个。你看看,陷入爱情中的我,有多煽情,有多傻。推开窗让凉风吹进来,也不知道秦玉倾这个绝色此刻在干什么,知不知道我为他绣荷包将手指刺起了血泡,他又有没有想我,想到无法入睡的时刻。咬牙让自己从伤感中解脱出来,也许,也许明天醒来,他的人就会站在我床前,告诉我,他救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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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听尼娜说朴德遁斯要去边城一段时间,我心里兴奋,这下有机会跑了。临走时朴德遁斯特别来警告了尼娜,让她看好我。如果我逃走了,她也不得好过。我看尼娜神色,她并不十分害怕的样子,看来她对朴德遁斯的警告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接下来的时间为自动离开,留给他们小两口亲热。
虽然尼娜并未将朴德遁斯的话当作一回事,可我要靠自己逃跑还是异想天开。经过上次倾子生将我轻易救出的经验,这次看守我的人不是一般的严密。我坐在葡萄架下,看墙角那些暗影,心里想,这大热的天,你们这样躲在一边盯着我,会不会中暑啊。当然没有人会出来回答我或者打扰我,我听着那频率奇高的蝉鸣声觉得十分不爽。正在我快要发疯的时候,秦玉嗪这个尤物来了。她穿着薄薄的纱衣,上面绣着美丽的芙蓉,密密的黑发盘在脑后,几根散在颈子旁,因为疾走,额头微有汗意,我不由感叹一句,秦家的人看起来真是特别的美啊。
秦玉嗪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这是尼娜的院子,她也不敢太放肆。我对她又是怕意又是烦恼,只能开口问她:“你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