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24(1/1)
面。我觉得奇怪,问碧桃,二叔他以前不是在边关诈死吗?现在换个名字回来,模样没变,难道没有人说三道四。碧桃说怎么没有,可是圣上都承认了玉倾公子,别人说又有什么可重用的,我摇摇头,权利啊,你真是害人不浅。
我站在二叔面前,黎清泉站在他旁边,我没有回避她,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这样的决心,才可以离开。我说,二叔,我活的这一世最后悔的就是爱上你,我说,我想好了,我要离开了。他微微动容,嘴角抽搐,我想如果不是黎清泉在旁边,他一定会揍我,可他要装作贵公子,所以,他不会动手。“玉倾?”黎清泉拉拉他僵直的身体。我又说了一句,真的,我想好了,我没有误会,我为你行为做了无数个误会的假设,却没有一个能让我继续爱你。如果我留在这里,势必会很受苦,我不想与牟安白一样,说到底,我比他自私。我本来是打算言简意赅的吧事情说清楚,可是后来有了情绪,越来越说不清楚,只好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我看着他面色渐渐平静了,只是黎清泉的面色渐渐难看,我很想住嘴,却又难得任性,只好这样了。
躺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不知道他们会安排我什么时候离开,我却觉得轻松,人嘛,隐忍久了,难免成疾,我不想早死。梳清整个思绪,说起来,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怕是第一次见面吧,他那近乎完美的长相,也许我那世俗纷乱的心种了种子,可是他多么讨厌啊,自以为是,不苟言笑,高高在上,总是看不惯我,对我做的事情也总是吹毛求疵。后来酒后乱性,我在朦胧中也是半推半就吧,当时一定想,不过是个□。最好早上起来再对他唱一首“广岛之恋。”再再后来,他将我从买路财掳出来,我本是可以逃走的,就像他本可以不掳我一起上路一样,可是我那一定是潜意识的和他在一起,所以任由他将我带走。路途还算愉快,他救了我两次,我又暗许了芳心?然后呢,他和玉嗪又开始亲亲我我,直到现在,不过是一种病中的依赖,就将我全心俘虏,让我以为我也可以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让我主动吻了他那么多次,让我爱上他为我而狂乱的呼吸。仰天长笑,笑完之后又觉得这个行为很傻很天真,遂闭口。
二叔问我为什么,我看着他,我能说什么呢,其实从他对秦玉嗪的态度,我就应该明白,那样的倾国美人,你还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想来你们幼时也曾你侬我侬,情深意切过的吧。可看到她的下场我觉得还好,毕竟无法与她感同身受。再说牟安白,他都死了都让我偶尔心痛,他爱得那么苦,可是呢,你可曾还他一个真诚的温柔,他这一死我难免兔死狐悲,可我还是想站在你身边,继承牟安白的无聊痴情。可是,那晚你对我说,你最爱的还是我,呵,最爱啊,没有其他的爱人,哪里来比较,你不是告诉我你只爱我,而是最爱我,这让我清楚,我们的距离到底是在哪里,你到底是个古代男人,你认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你认为权利可以让你娶任何女子吧,我不过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即使你钟爱,我却终不能与权力和地位相平衡,如果你能给我的只能是这样的爱,那么请让我自己给自己安全,自己给自己了解这场爱情的权力。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来质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反问你:“你那夜雨黎清泉可是自愿。”你脸红,我知不是害羞而是愤怒,你一定认为我不该管这样多吧。“是自愿吧,毕竟她那么漂亮,那么能干,那么有才华,家世那么好。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我接着说,本来还想多夸几句的,却是声音哽咽,说不出口。“恩,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也不认为这是你离开的理由。”听到他的回答我又想仰天长啸,但是又觉得口干,只好说了最后一句话,你曾说过,你许我一个要求。我现在就说这个要求,我要离开你,永生永世不再见你!
烈酒最香,毒花最美,我今后再不饮酒,再不会去想念你。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新卷了,但是我大纲乱了,后面脑子好乱。
瑞脑香□梦断
风月
我在院子里晒太阳,那摇椅晃啊晃的,看着碧桃模糊的身影在旁边忙着,不知是在纳鞋底还是在筛谷子,我又望了望太阳,血红一片,眼神儿真是越来越不济了,咳嗽两声,孔溶又端了一碗药过来,让我趁热喝了,望着那黑乎乎的一大碗,我真是万分怀念西药,想告诉孔溶,浓缩既精华。入口酸涩,我问他又加了什么料,他说害怕我觉得苦不肯喝,加了柠檬,我长叹一声,我是宁愿吃苦不愿饮酸的人。他见我表情难耐,怯怯问我,要不,下次放些山楂?我默然,最后开口,还是放一把辣椒吧。
话说我们现在居住的地方是风月无边的魏城,魏王死后,这里由缙王举荐的官吏做了城守,黎清泉将我安置在这里,送我上路的那天她与我谈了一席话,大意是想至我于死地,我哀求了良久,说了些我死后也会让倾家没面子,二叔也会不高兴之类的东西。见她动摇,又趁热打铁,说我一旦轻易的死了,只会在某些有情人心里留下一种不能挽回的遗憾,一辈子记住我。不如让我憔悴下去,他日即使相见,也只是落得当事人一番感概。
不过黎清泉不是玉嗪公主,她不会听我三言两语就放过我,她从怀里捞出一个小瓶子,倒入酒中让我喝。这瓶子我也见过,以前秦玉袭也给了我一个同样的瓶子,让我喂给倾子生,那时我就曾问过孔溶,我问那毒有解药吗?他说理论是没有的,传说中却是有的,传说中那毒的解药是有情人的一滴相思泪。
我饮了那酒,可我为什么没死呢,因为不是所有的毒药都有立有立即让人毙命的作用,有的毒药是慢慢损害你的身体机能,让你一日不如一日的衰败下去,最后眼瞎耳聋,嗅觉味觉全部消失。这样,我就是死在外面了,与黎清泉也是能脱开关系的,喝完酒,黎清泉让我跟二叔道别,我说,本来承诺今天再不饮酒的,可你看,我刚刚又沾了些,但是,那第二个承诺,我一定会遵守的。
碧桃起身来搀我,说不要再太阳下想事情,晒多了会对身体不好,我懒得争辩,其实晒太阳是补钙的。
坐在桌边唉声叹气,无聊啊无聊啊,孔溶以为我担心自己的病情,唠叨着安慰我:“叶姑娘不用担心,你的毒发比常人要慢上许多,加上现在每日药品的调养,等寻到师傅之我们再想些办法。”
忽视他的每日一念,我的毒确实发得要慢些,三个月了,只是视力受了影响,照这样看,我还能拖上些日子吧,黎清泉让我饮那毒,很sb的倒入酒中,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却不明白,酒水总是可以稀释毒药的,那一壶,我只喝了一杯,黎清泉当时只顾的铲除情敌的快感,也不再管我,你看,再聪明的女人,有时候也是感情大于理智的。
碧桃让我缠得烦了,答应陪我上街去逛逛,不过是深秋,她让我裹得紧紧的,说害怕别人撞到我等等的,我抹把汗,我还没全瞎呢,而且骨质疏松的毛病也还没出现,孔溶嘱咐了我们两句,也就放行了。
魏城是个老城,虽不及缙城蓬勃,但文化气息浓厚,我们走在街上,到处是小贩及群众的买卖吆喝,十分有热闹气儿,我大多数的东西都看不真切,但觉得喜庆乐呵,仿佛又在俗世中活了过来一样,后来走累了,找了个茶楼去听别人说书,那说书人不过是些公子小姐私奔之类的事情,听的人不多,我喝着手中的清茶,却听得仔细,是多久没有这样轻松的找些乐子了呢,现在这样子也好吧,即使活不久,也还死不了。听了半晌,到日头西落,碧桃拉我回去,我跟着她一步一步走下茶楼,楼外一些零嘴铺子传出些香喷喷的味道,我嗅着不肯走,碧桃也馋了,可是那铺子围了许多人,她又不便拉着我去挤,正踌躇,我怂恿她,让她快去,我留在原地等她。
可以感觉到人潮很多,我站在茶楼门口紧了紧秋衣,都说是秋老虎,七月流火,这天却凉得诡异,那零嘴铺子的香味实在诱人,又传得远,馋得一堆大人小孩挤做一团,我等了半晌,也未见碧桃回转,正着急,见眼前晃过来一青色人影,碧桃今日出门就是着一件青色绸衣,我虽看不清楚,也能把色儿瞧个大概,忙迎来上去,用爪子在“她”脸上扒拉着,口中念叨:“被吃食勾了魂么?这么久,给我看看小嘴,偷吃了多少。”面前的人明显僵住,我也觉得手感不对,碧桃那圆乎乎的小脸何时变得这样削薄了?
“放肆!”有人喝斥我,将我推到一边,又转过身去问那青衣人:“城守大人,你怎么样?”我眨眨眼,日头已经落了,所以刚刚没瞧清楚,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那青衣影子比碧桃要高上许多,而身影也大概是个男子,我便上前一步,俯身见礼:“民女身患顽疾,目有不便,刚才多有冒犯,望大人见谅。”说完正准备转身,那青衣人竟跑了过来,拉住我的手询问:“叶兄?”我一听这声儿立刻懵了,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张在朝,这都让我遇见你!
说实话,黎清泉不是个大度的人,既然送走了我,她肯定不会给我准备丰厚的生活费,以我的习惯,当然有些后备资源,可毕竟微薄,加上碧桃和孔溶两个拖油瓶,我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够舒适,所以呢,此时坐在魏城最豪华的酒楼中,我正忙得个不亦乐乎,张在朝也一直在给我夹菜,我是很佩服他的,我明明着的女装,他仍然能一口一个叶兄来称呼我。碧桃也在埋头吃,刚刚她去买零嘴,结果被人摸了荷包,她瞧这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耽误了半天。后来还是张在朝带着我找到她,可荷包一直没有追回来,所以碧桃很生气,碧桃就能吃很多!
打折饱嗝,问张在朝怎么这么久不见就捞了个大官,他嘿嘿直笑,说是朋友引荐,投了缙王。我斜觑了他一眼:“朋友?就你那些狐朋狗友?”我对倾子生的事还是很介怀。他嘿嘿傻笑,没有答话,其实张在朝性格很好,虽说是世家子弟,却没什么脾气,所以人缘看起来确实不错。我出了门一天,觉得累了,遂向他告辞,他却死活要送我回去,拒绝他是件很累的事情,所以就答应了。
他是乘坐马车的,我对这个东西深痛恶绝,加上离家不远,于是要求散步回去,他就陪着我在月光下步行。良久无话,他出声:“月光真美丽,叶兄,你说呢?”我抬头看那一圈圈的光晕,心下感叹,还好,我还能看见这美丽的月色,不知还有多久,我就将堕入那不复醒的黑暗中去。冷不防被张在朝拉了一把,他唤醒愣神的我:“叶兄,前面有树!”我忙抓抓头,诺诺:“眼神儿不好,眼神儿不好,嘿嘿。”他点点头,又拉着我走了一段路,到门口遂放开我。互相道别,彬彬有礼。
碧桃很兴奋,问我:“小姐,这位公子又是谁啊?他是守城大人哦,以后......”我说困了,让她帮我准备下沐浴安寝,她下去后我在烛光很盛的房间坐了下来。叹口气,我都这样了,那些有心人,我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希望我们单位停业整顿,真心希望,万分希望,求老天帮助我吧~
浓烟
碧桃高兴的打开门,近几日张在朝都会来探我,每次都顺手送些吃食用度,吧碧桃那小丫头高兴得不得了,她也是明白我底子不厚的。我懒得招呼他,独自坐在椅子上哼哼叽叽,他在我旁边坐了下来,问我哼的什么曲子,我顺口答他:“千千厥歌。”他赞道,这名字好,把叶兄的名字也包含了,我冷汗一滴,张在朝,我从未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叫叶芊重,想来,你在背后做的事不只这么多吧,不想烦恼这些东西,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明日是秋阑节,邀我一同上街。我本想拒绝,又觉得待在家里实在闷,就应承了下来,顺便打趣他,要不我换成男装,他竟脱口说:“好啊。”
那衣服是张在朝送来的,我只能看清楚是月白色的料子,碧桃说领子和袖口都有气派的云纹,做功也很精良,我让她为我换上,她便为我束发更衣,弄完了看着我倒抽气,直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我拿个小扇一挥,越发得意,她却接着安静下来,我觉得不妥,询问她,她说以前大公子穿月白色的长衫也特别好看。我哑然,倾子生,你看我对你多坏,我还不如碧桃明白你,铭记你,若我爱上的是你,你又会不会让我落到这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