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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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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睬,后又是一愣,见那女子把受伤的白衣男子轻扶靠树坐下,随即站直身子,抖了抖身上只剩的白色里衣,面无惧色的走开一步,极寒之音直达廿娘心底,让廿娘生生打了一个冷战。

“哼!今日,要怪只能怪尔等逼人太甚,我等以礼相待,多次退让,尔等皆不理会,三番四次置我夫妻于死地。”炎舞顿了一下,目露寒光,忽地身上散出一股肃杀之气,“既然如此,若是今日这位姐姐出了何事,休要怪我等无情。”

第十七章

三月天的阳光灿烂,虽然在树林深处,但也不算寒冷,可惜,此时的廿娘正从心底升出阵阵寒意,手脚冰凉,双唇发颤,看着面前手无寸铁的女子,自己也觉得惊讶,那女子面无表情,只给了一旁身披粉色女子外袍,脸色灰白的伤弱男子一个安定的眼神,而后声音里似透着刺骨寒冰般对着她说:“姐姐当真不放过我等?”廿娘心里纳闷,这个女子并无驭花之气,又手无利刃,武功看起来也平平不够突出,为何自己会从心里恐惧起来,心虚之余,心火顿起,自是不甘:“你……你少说废话,要死要活,只有两条路让尔等去选。”面前的女子眼露鄙夷,玉雕似的左臂有力的抬起,薄唇轻启:“那,你莫要后悔!”语音虽轻,却直敲廿娘心房,廿娘此时自觉不能轻视,也摆开架势,准备接招。

炎舞眼看再无退路,也不在挣扎,闭眼运气,白薄的袖子诡异的透出红光,由指尖开始,黑色慢慢浮出,眼看着分成两条,似带刺的双藤,在皮肤上滑行,相互纠缠,互相咬合,很快缠满左臂,顿了一下,炎舞似乎还有不忍,半敛美目,最后问了一次:“你当真不放?”廿娘面露痴像,却仍顽固不化,负气摇头:“休得口出狂言,有本事就使出来,老娘接招便是,何必再三恐吓与我。”哎……原以为是一精明之人,可惜为那脸皮之争,就要放弃自己鲜活的性命,罢……罢……既是自找死路,那便成全她吧。重新合上双眼,摒除杂念,嘴里不知念叨些什么……

接着狂风骤起,吹得廿娘和慕容霜睁不开眼,风力渐缓,努力睁开双目,却是目瞪口呆,那一身白色里衣随风狂舞,由左臂开始随着黑色双藤纹缠过,白色里衣慢慢染上鲜红,由薄棉质地变为半透轻纱,那双藤纹爬上细白嫩颈,又顺着脸颊往上直奔眉心,似要开花,却好像有阻,停住不动了。风缓缓停下,炎舞鬼魅的翘起嘴角,媚惑的轻笑,说道:“虽不完全,不过……”美目猛开,一双血一般的瞳孔直照廿娘,“杀你,足已。”

廿娘腿肚抽搐,此时也已说不出话来,此景虽是骇人,但人为求活命,总有无穷潜质,看炎舞仍无兵刃,眼珠一转,拉开架势,准备出其不意,炎舞眼见双爪已到,不慌不忙,血目冷观,并无使力,也不躲藏,身体好似被爪钩横穿,却毫发未损,廿娘也未觉碰上皮肉,正在纳闷,只见炎舞发丝张狂的舞动,红色的发带如火焰般上下拍打,耳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红色宝石耳环也随风而摆,胜雪的肌肤被红色衬托得更加粉嫩,遥看,似妖似仙。细看下,那身红衣,竟无缝制的痕迹,也无任何绣作,想来,那仙家的羽衣也不过如此。对了几招,炎舞已有些不耐,“速战速决吧。”话毕,衣袖中爬上的双藤纹似有灵性,从皮肤上跃然而起,纠结之下,顺着臂膀乖巧的握于炎舞左手之中,“啪,啪”炎舞甩了两道鞭花,乌黑的双藤鞭带着刺,抽过之处,烟尘扬起,擦过树干,留下一道道深痕。廿娘眼见暗抽了口凉气,出招更加小心,左右迂回,并不实打,想从中找出炎舞弱点,炎舞见她仍虚招不攻,烦躁起来,主动转身狠狠一鞭抽下,廿娘毕竟经验老道,弯腰躲过,双腿一登直刺炎舞下盘,炎舞血目一眯,腾空脚点爪钩翻身躲过,廿娘见武艺占不到便宜,便从袖口滚出五颗比先前小上许多的果实,眼露狠决。

“小心,这个不同刚才,此物威力更大。”靠在树上喘息的慕容霜,还没从刚刚炎舞蜕变中缓神过来,一见廿娘拿出果实,瞬间清醒,顾不得疼痛大声提点,廿娘见偷袭不成,恼羞成怒,甩手扔向慕容霜,“咚……”慕容霜刚坐的地方,炸开一个大洞,见此,廿娘得意,早已忘记大姐交待要活捉慕容霜。

一棵苍老的古树上红衣炎舞抱着慕容霜毫发未伤,把慕容霜放在紧靠树干的树杈上,转头用手抚上树干:“麻烦你帮我看护此人,来日,我必定报答。”不一会儿,炎舞点头放下手掌,慕容霜正迷惑的看着炎舞,不明所以,只见树枝颤动,无声的把慕容霜护在其中,慕容霜虽满心疑问,但知现在不是时候,安静得闭上双目,隐于树枝之间,炎舞收回笑容,抓紧藤鞭,毫不费力飘下古树。

一棵大树的阴影处,炎舞冷笑的看着廿娘得意地神情,心中恨意更重,素腕一翻一朵好似虞美人的花朵浮在手中,但又花壁无毛,光滑亮泽,艳红通透。手心用力,那花朵越发的红润,又突然像被抽干了一样,花瓣蔫在一起,玉手一握,顿成粉末,在一展开面对廿娘的后方,檀口一开,送了一口香气,那气似活了一般,卷着粉尘直扑廿娘,可怜那廿娘并不知情,还在寻找炎舞和慕容霜的尸首。若你不是如此心狠手辣,妄想炸死我们,我也许可以给你个痛快,现下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炎舞媚笑,也不出去。

不到片刻,廿娘忽然觉得周围物体混沌不清,各种颜色粘稠在一起,耳边轰鸣,双脚由如踩在棉花上一样,歪歪斜斜,双目呆滞,口中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不停得滴在衣服上,留下一片水渍,随即又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双目突出,眼珠冒起血丝,舌头伸出老长,鼻涕眼泪挂了满脸,早已不见原来清秀的模样,脚下一歪,整个人重摔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极像是被人抽了空气,气闷之状,但又不气绝,反反复复,痛苦不已。

炎舞玉手又是一翻,又出一朵,小巧的鼻子凑前闻了闻,满脸陶醉,两指拈来,细插在鬓边,伸手拍掉红衣上挂着的枯叶,一身妖娆,娇艳惑人,嘴角淡笑,刚想走近,远处一阵脚步声,炎舞撇撇嘴,嘟囔了几句,又退回树旁的阴影里,如风一般,不见踪迹。

“廿娘,廿娘???”浑厚的嗓音,震动着树林,树上的群鸟受了刺激,纷纷飞起,发出抗议的鸣叫。“估计人都让她弄死了,她不好意思出来了。”一旁女子不满到,杂乱的脚步声很快来到近前,“廿娘!!!”眼尖的为首女子脱口而出。来的一行人全部愣在廿娘的身体旁,胆大的柳条儿颤着手,摸向廿娘的脉门,“怎样?”为首的女子焦急的问道,“不……不……不会吧。”柳条儿猛地抽手跌坐在地上,坐着用手往后爬了几步,“到底如何??”见柳条儿如此慌张,为首女子更加急迫,“像……像是中了邪!!”柳条儿缓过口气,面如菜色的答道。“此话怎讲?”一旁甜妹也耐不住了。“脉象平缓,毫无中毒迹象,也无重创,身体却在已很快的速度虚弱苍老下去,怕是神仙也难救了,这不是中邪是什么啊。”柳条儿找来块布,猛擦手指,生怕会传染上。一行人此刻都不语沉思,却无人在上前查探,只看着廿娘,身体慢慢干枯,抽搐,直至死去……

一阵红烟穿出树林,忽的消失,落在大道上,一袭红衣的女子放下怀中伤弱的男子,猛地吐出口鲜血,在那男子担忧的目光下,红衣退去,又着回原来的白色里衣……

第十八章

夜晚星空点点,月亮弯着身子卧在墨布上,洒下一地迷蒙,一盏忽闪忽闪的小油灯,因为快要没有灯油而将要燃尽,慕容霜端着许多缺口的厚瓷花边碗给正在闭目养息的炎舞送到嘴边,炎舞眼皮动了动,乖乖的喝下碗里如白水般的稀粥,“霜,吃了吗?”炎舞没有睁眼,“吃了。”慕容霜细心的拿着帕子给炎舞擦擦嘴角,“二丫和木耳呢?”炎舞缓缓睁眼,因为刚醒,眼前有些朦胧。“你醒的晚,她们都吃了。”慕容霜见炎舞不想再睡了,拿了床破旧的被子给炎舞靠上“嗯……”

炎舞自从那日带着慕容霜逃走,用了邪气的法术,但又因这一生,肉身凡胎,蜕变的很不完全,导致气血逆流,吐血晕倒在大道边,多亏了也同样有伤在身的慕容霜,一个男人忍着伤痛又要照顾她,又要提防随时会出现的山匪或杀手,硬是背她到附近的林户家寻求帮助,炎舞很是感动和内疚。

这林户是为专门看守树林内情况而设,比如浊气过重,有人残害或偷取树木,就要去当地的县衙禀报,县衙自然会派人调查,而后派出驭花者去除浊气,这种能力,最低阶段的驭花者皆可以胜任,虽这树林浊气不足为惧,但毕竟不能长久,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等到树林毁坏殆尽,便是悔之晚矣。磬大陆哪个国家都以有天下植木为荣,更何况,树木还能传递消息,对于驭花者和国家来说比那上天易杀的信鸽更加可靠,特别是边防一带的树木,更是用来监视她国的利器,这种消息树,由不知哪代的驭花神人所创,种植之前在树根处浸泡各国密制的药水,据传这种药水是由某种花开晶体为主而制,过程十分神秘,若不是内部之人,看那树木与普通的并无二样,所以谁知哪片林子里就有这种消息树,就连不易种植的冰墨国,也大力种植耐寒之物,自然保护植木也成为各国国务的重重之策。

话虽如此,但一般树林内,物资缺乏,又无人气,很少有人愿意来这里生活,更别说那些有点资本的人家,就算自己是林户,也希望把自家的孩子送出林子,毕竟这地方太过孤寂了,于是乎,各地县衙林管就多找孤儿鳏夫,即为树林寻到林户,又可为这些人安家立命,即使有生之年离开林内,还可找别的孤儿鳏夫顶替,反正这年头无靠之人不少,有饭吃有屋住自然为你效命。慕容霜和炎舞遇到的就是这么一户,户主是个15岁的女孩名叫二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弟弟是11岁,名叫木耳,二人皆无姓氏,名字都是旁人乱起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只知流浪已久,为求生活,在加上弟弟也要成年,只得求这份寒苦的差事。好在树林之中,草药不缺,就是生点小病,受个伤什么的,也都能自救,那姐弟二人一见慕容霜和炎舞,在老实也知道不是凡家,赶紧帮忙救治,把本来二个人的食物都分给他们二人食了,炎舞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可惜两人被劫,身无分纹,只能等身上稍好些,去官衙求救。

“天很晚了吗?”炎舞通过破烂的窗子望向窗外,“已是午夜了。”慕容霜给炎舞掖了掖被子,炎舞看着慕容霜白皙的手尖有些泛红,叹了口气,用双手包住,果然凉气逼人,“这天儿,虽然是三月,可晚上也冷得紧,何况我们是在树林之中,更寒上几分,你既没遇寒的衣衫,二丫他们的衣服又粗糙缝宽,更是抵不得冷,别老顾着我。”说完温柔的搓着那双玉手,“知道了。”慕容霜点头,烛光闪在他脸上,留下一片阴影,看不到表情。

又过了一会儿,“知道了,还不上来?”炎舞见慕容霜光说不动,有些急了。“我……我还是去和木耳睡吧。”慕容霜有些不愿,“你为了等我醒,一直没睡,二丫又不能等,明儿个她还要起早去顶上看树,早就和木耳同床睡下了,你睡哪?”炎舞无奈只得直接拆穿慕容霜“再者说,你把你的被子都给我垫上了,你盖什么?二丫这就三床,现下他们姐弟共睡一床,你和谁同盖?”慕容霜低下头默认,但仍是不动,炎舞知他心思,再叹“我说负责,不光因你为我而伤,也因我……”炎舞顿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又接着说:“我不会为他人委屈自己,你懂,不是吗?何况这非常时期,哪里顾的上男女避嫌,生都困难,还管那些个死人划定的东西做什么,霜,你也不该是那世俗之人,不是吗?”听到此,慕容霜才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炎舞的双眼,好半天,炎舞满脸笑意:“你不是也有问题问我嘛,万一冻坏了,可怜的还是我。”慕容霜终于打定注意,抽回被炎舞捂热的手,慢慢的起身,小心的跨过炎舞,爬到床里,炎舞从后面把被子抽出来,轻柔的盖在慕容霜身上,随即头一偏,吹熄了那小小的烛火。

房里一片黑暗,外头偶有风吹过,刮着破窗户纸乱舞,沙沙作响,好一会儿,两人皆是不语,就这么静静的躺着,时间长到,炎舞以为慕容霜睡去了。

“你是谁?”许久不开口,声音有些粘,炎舞转头看着终于发问的慕容霜,透过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那双黑亮却带着冷傲的眸子正盯着破旧的房顶,一眨不眨。

“梦炎舞,户部青阶梦照夕四女,梦家侍人梦木氏的独女。”炎舞老实回答。

又一片安静……“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慕容霜好似累了,随即闭上眼睛。

“嘿嘿……”

“别想含糊过去。”

炎舞干笑,真是了解自己,无奈:“你信妖怪吗?”

“信,万物有灵,动物也是有灵的。”慕容霜平淡的语音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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