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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啊,连廿娘都招出来了。”一个浑厚粗气的声音传来,“据说是刑部的家眷。”一个女中音答道,炎舞一怔看向慕容霜,慕容霜显然也是吃了一惊,“为啥要抓人家家眷,要是俺,有仇怨直接冲去砍了她脑袋不就结了。”那粗声满是不屑,“这个我们不知,欠人人情总是要还的,顶多抓了那家眷,我们善待便是了。”女中音无奈的轻叹。“那交到那人手上,还不是要被糟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俺干的憋气。”“别发牢骚了,抓不抓的住还是问题”女中音显然有一丝担忧,“廿娘都出来了,那人不是说此行中没有驭花的娘儿们嘛,又有何难。”“话虽如此,可是总觉得……”“唉呀,可是什么啊,大姐就会自寻烦恼,姐儿们咱们麻利点儿把事儿办了,以后便是自由之身了。”“是……”随行几人大声合着。加快脚步从炎舞和慕容霜前走过,似是并未发现二人。
“看来是有人专门对付慕容家,定是知晓我们此行的路程时辰,把握得很好。”炎舞见他们走远,皱眉站起,满脸阴沉。“可有想到何人?”炎舞只有把疑问交给慕容霜。“家母年事已高,虽不是八面玲珑但这些年来官场打滚,做事也是圆滑,实在想不出得罪何人。”慕容霜细想后摇头否定。“也罢,现在知晓并非普通劫匪,是有人预谋,更是要加倍小心,定不能让他们捉去。”炎舞想到此拉着慕容霜向树林更深处走去,走了几步回头见慕容霜有些心不在焉,心中了然:“听刚才那贼人所说并非十恶不赦之辈,护卫和你的小厮也不在他们捉拿范围,定不会为难于他们。”慕容霜想想也是,便抛开杂念紧跟炎舞。
“哈哈,大姐说的果然不错,原来这人真的躲在此地。”背后浑厚的声音响起。炎舞一惊,飞转过身,把慕容霜藏于身后,只见一五大三粗的肥胖女子,抖着双下巴,手握木棒,粗鲁的叉开肥腿,一双金鱼眼直瞄炎舞身后的慕容霜,“甜妹,莫要吓着公子。”那女中音的女子从甜妹的身后上前几步,打量着炎舞,一拱手“抱歉,舍妹恐是吓着二位了,请二位见谅。”语气斯文,丝毫不像粗鲁的匪类,炎舞敛神也一拱手:“无妨,但不知几位姐姐拦我夫妻二人何事?”话毕脸不红气不喘,后面的慕容霜只是稍愣,随即紧握炎舞的手,不语。
“夫妻?”那甜妹愣了一下,看着她大姐“大姐,不是说是单身公子嘛,怎么会是夫妻啊,抓错人了吧。”她大姐不理,微微一笑:“不知二位从何而来,去往何处啊?”炎舞不慌不忙道:“我夫妻二人游山玩水,从花都而来,听闻花雨里奇境,甚是好奇,准备前往一赏。”
“噢?”那女人转了下眼珠,扫了扫慕容霜:“那在下冒昧问上一句,为何这位夫郎,嫁于姑娘却做公子打扮呢?”炎舞心想坏事,慕容霜未曾嫁人,一副未嫁儿郎的模样,眼看谎言拆穿,心中一阵慌乱,此时只听得身后的慕容霜冷声道:“奴颈脖处曾受重创,自家妻主怕奴被人耻笑,故放发未曾挽起,不知又碍着这位夫人何事?”炎舞暗自松了口气,点头称是。
那女人似不相信,一旁甜妹抢声道:“那你挽起给我们看看便是,如若实话,放你们归去又有何难。”一旁女子微皱眉头,炎舞乘机大呵:“住口,我家夫郎企容尔等窥视,就算欺负我等手无缚鸡之力,只管杀了我等,何必出言羞辱,这般戏耍我等。”“俺……俺没,俺们又不是那无德匪类。”甜妹有些慌张,急忙解释。身边女子一拦甜妹示意她住嘴,双眼弯起,笑呵呵的说道:“舍妹鲁莽,还望姑娘海涵,不过我等在此要寻一白衣男子,刚巧和姑娘的夫郎相似,故而拦下询问。”“哼,只因相似,谁人都可拦下嘛?还是说只是看我夫郎美貌,起了不该有的色心?”
炎舞悄悄拉着慕容霜往树边靠去,那女人发觉后并未阻拦,饶有意味的看着炎舞,“呵呵,只是情急之下,万望见谅,只需这位夫郎和我们走一趟,据说那绿道上白衣公子的护卫小厮都在等候,见了面自然便知真假,不知姑娘可否赏光?”握住炎舞的手一下收紧,手心里满是冷汗,炎舞安慰的回握一下,“我怎知这是否是一圈套,还望夫人把那仆人领来,认了便知。”炎舞心中不信那小厮已是被擒,若真被擒了,早前便带出来指认抓人了,何苦在这里对峙,沾那口沫上的便宜,也叹这贼人自认侠肝义胆,不做那亏心之事,方可拖延时间,等人来救。
“大姐,跟她屁话个什么劲,抓回去看看便知,不是在放了便是,何苦浪费那口舌。”一旁憋了很久的枯瘦女子站了出来,拿了把柳叶弯刀,面色枯黄,双颊凹陷,满头黄毛,活脱一女鬼,看着渗人,连慕容霜也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那为首的女子有些无奈,又问了一句:“可真是不愿?”炎舞瞪目:“朗朗乾坤,企不真是没了王法?看尔等貌似侠义,怎奈还是那般无义的匪类,我等就算在此枉死,也不愿受尔等侮辱。”说罢,拉着慕容霜做受死之姿,“哼~你这黄口小儿,别以为我是甜妹受你挑唆,如大姐宅心仁厚,我柳条儿最厌那口沫之事,看我的刀!!”那女鬼不顾一旁为首女子的眼神,甩开枯瘦的膀子,挽了一个刀花,直冲向炎舞,炎舞心想大事不好,抱起慕容霜飞身纵向身后的树杈。
那女子见炎舞似有功夫,也是一愣,随后眼冒冷色,横踩树杆,借力也冲上树杈,准备再给炎舞一刀,炎舞偏头,又拉着慕容霜飘身跳下,离着刚站的地方又远了一些,柳条儿见一刀又未砍中,心中更气,双目喷火,直嚷道:“休躲,女子比武哪有如鼠之理。”炎舞一边抱着慕容霜往更远的地方躲,一边喊道:“我若不躲,企不是留下做尔等的鱼肉,何苦来哉,我又不是痴傻。”柳条儿火气更旺,恨不得用目光直接杀死炎舞,更加卖力的追上,炎舞见她中计,不在挑唆,趁着机会几个纵身,想着带慕容霜逃离此地,哪知突有人擦身而过,如闪电般神速,面前又炸开一声巨响,炎舞停身,搂过慕容霜,盯眼一看,一清秀女子从烟尘中走来,亭亭玉立,秀发微飘,好一个小家碧玉,后头赶上的柳条儿一见,一脸的不奈:“廿娘,这可是我的猎物,你休想抢功。”叫廿娘的女子,修长的手指顺过发丝,嘴角轻扯:“柳妹妹,姐姐可是在帮你啊,你怎不知感谢,还要怪罪于我?”话毕,炎舞和慕容霜二人皆是愣住,好半天回不过来神,一旁的柳条儿一脸厌恶。
第十六章
树林凉风飒飒,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圈,戏耍一般地玩弄着枯叶,枯叶刚一落地,便又被凉风卷起,飘飘浮浮卷向那树林深处。此时树林深处,站着四人,三女一男,其中一人满身杀气,脸色枯黄,双颊凹陷,满头稀松的黄毛随着风飘起,只因愤怒,混浊的双目突出,已然红了眼,想必是要开杀戒,站在她对侧的是一穿着湖蓝色薄衣的女子,修长的体态,芊细的腰身,面目清秀,正抚媚的扬起双眸,得意地眼神上下打量着中间一对男女,那男子身着白衣,肌肤胜雪,双目清冷,一对贝齿轻咬下唇,不近其身已觉得寒气刺骨,那女子双颊粉嫩,感觉轻掐,似能滴出水来,身穿淡粉沙衣,上绣桃花含苞图,一头乌丝因刚才飘跃的动作有些散乱,此人正紧锁眉头,伺机而动。凉风穿过,二人衣衫交映,纠缠起舞,好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柳妹妹,你莫要不服气,姐姐我也不是任谁都出手相助的。”那湖蓝色衣服的女子向慕容霜抛了个媚眼,又撅起红唇努了努,看似撒娇,但在场的炎舞和慕容霜都后退一步,咬紧牙关,“廿娘,你少和我套近乎,快些闭上那张嘴,你以为你那嗓子吓不死人啊。”那黄毛的柳条儿也不示弱横眉怒瞪。“哟……不知是我的嗓子吓人,还是妹妹的尊容吓人啊。”廿娘满不在乎,嫌弃的看着柳条儿,柳条儿一听,知她羞辱自己的容貌,心里的火早已按捺不住,怒呵道:“你这鸭脖,抢不到头功,眼馋就直说,何必挖苦我,女子要那美貌有何用处。”“切,是人都为悦己者容,哪里会分男女。”说罢瞟了眼炎舞满眼嫉妒,“呸,长得跟个男人似的,美个屁,女人就是要有手段,有本事即可,要那吃不饱,穿不上的东西何用。”柳条儿已是气极,平生最厌恶别人说起自己的容貌,此刻当面羞辱,早忘了身边要抓的二人。
炎舞心中暗笑,这两人,一人杀气太重,貌似恶鬼,可惜鲁莽无脑,易受挑拨,一人看似柔弱,音如鸭子掐脖,看来在绿道上与林护卫缠斗的就是这人,当时音入耳膜,难受异常,实在让人难以忘记,从方才柳条儿所说,此人便是廿娘,也是这匪徒中难得的驭花之人,道上的爆破声也是出自她手,看她俩争嘴,一来二去,廿娘镇定沉稳,还不时戏耍柳条儿,柳条儿已然沉不住气,已是无暇顾及自己和慕容霜了,而从容对答的廿娘还时而似玩味般打量她们,时而思考些什么,可见此人定不好对付,城府很深,看那双细长双目眼露精光,不定打些什么注意,想到此,炎舞有些焦急,心凉了一片,仔细思虑逃走的法子。
“两位,何必走的如此匆忙,刚才家姐拦住二位,定是有事相求,何不施与援手,帮上一帮?”廿娘已耍够柳条儿,转脸看着炎舞,笑着说。“哼~说是相求,哪有强迫之理,我夫妻二人只是路过,各位姐姐何苦相逼。”炎舞挡住廿娘的色目冷言道。“哈哈哈哈,看来如何相劝,姑娘也不会心软,那休怪廿娘我不给机会了。”一阵狂笑冲得三人耳膜受挫,那柳条儿更是掩住耳朵,大骂:“闭上那鸭嘴,你那嗓子还让不让活了,这二人是我个人之事,你别想抢功。”“哼,那各凭本事吧。”说罢,廿娘拿出三个黑色的果实甩手一扔,只听碰得一声,烟雾四起,周围一片混沌,“咳……咳……你,你耍诈。”听得一旁柳条儿被烟熏得咳嗽,炎舞趁机拉着慕容霜飞身跳上高树,想从高处逃走。一边跃起一边疑惑的问:“那是何物?不见落地有痕,却又响动极大,还有烟尘。”慕容霜被半抱着略想一下答道:“此物为响果,不是我国所产,多为冰墨国仙渺山底之物,在冰墨国此物稀松平常,卑贱的很,此物无花,只有黑色果实,到了播种之季,果实会炸开,利用风力传播种子,实为无用的东西。”“那这廿娘定是与那响果下了契约,莫非是冰墨国有意绑架我国朝臣的家眷?”炎舞恍然大悟。“应该不是,冰墨国强人辈出,响果又是低贱之物,冰墨国人向来自负,不会容得如此下作之人来做这等重要之事。不过那响果爆破威力甚小,她必是有了风力为凭,才得已有如此成效。”慕容霜把心中整理出的想法告知炎舞,希望能为她所用。
“呵呵,现在就剩我们了。”廿娘一脸奸笑也站在树杈之上,炎舞心中大呼不妙,坏事!中计了,脚步却未曾减慢,更加快速极行,只见那廿娘从袖中取出双爪,也不急追,慢慢仔细戴上,细眼露光,看着前面飞奔的二人,好似那胸有成竹的狐狼在看猎物被困,企图逃走,却不得其法,惶恐不安的模样,眼中满是得意。
炎舞索性抱起慕容霜飞快跳下树去,本想烟未散,路不明,趁乱逃脱,但还没来的及再次跃起,爪风已到,炎舞背对,躲闪不及,眼看要伤其肩部,慕容霜见状,果断用手臂去挡,“滋啦”一声,顿时皮开肉绽,划出三道血痕,粉色的嫩肉直向外翻,爪钩开头之处竟然深达筋骨,好不渗人,艳红的血液顺着臂膀滴在炎舞肩头,又因那爪上带着倒钩,除了钩去皮肉,也顺带扯去慕容霜的衣袖,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炎舞心中一阵刺痛,看着慕容霜紧皱眉头,额上冷汗直冒,又死命咬住红唇,怕因疼痛溢出shen • yin。
“哟……舍不得伤到自己的情人啊,啧,啧,真够痴情的,可怜了那美玉般的肌肤,要是留下疤痕亲热起来,多难看啊。”廿娘扯下钩上的衣袖,放在鼻子下用力吸了一口,又暧昧地舔了舔爪上的鲜血“嗯,血和人一般甜,小哥儿何必跟那无用之人,跟着姐姐,保管你生命无忧,而且……那床第之间,也包你舒服,哈哈哈哈。”廿娘yín • huì地双目肆无忌惮的扫着慕容霜露出的肌肤。
慕容霜听罢羞愤难当,可惜苦于伤口剧痛,口不能言,脸色从刚才的惨白,到现在憋得通红,身子更是气的如筛子般瑟瑟发抖,紧搂着他的炎舞此刻已是火冒三丈,左思右想,打定注意,放开慕容霜,挥手撕开裙边给慕容霜包扎,随后又脱下外袍给慕容霜披在身上,让其遮盖裸露的肌肤,拉好衣襟,顺势凑到慕容霜耳边说到:“今日霜为我受伤,又为我被人羞辱,舞儿自会负责,只是下面之事,霜定要为我保密。”慕容霜听罢先是心头一动,而后又满脸疑惑,看着炎舞坚定的眼神,只好点点头,不再询问。廿娘一直在一旁看着二人动作,却未上前,见炎舞在慕容霜耳边低语,只当是垂死挣扎,小情人间最后密语,想那女子也无回天之力。“二位可是商量妥当了?是想枉死在这儿,还是跟姐姐我回去?”廿娘越看越觉得兴奋,只觉好似这两人已在她股掌之间,插翅难飞了,本想言语相激,看那恐惧或愤怒的表情,结果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