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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行至海边,她眯起眼睛看看戛纳海滩上缠绵的情侣,不禁为自己可怜的情路叹了一口气。
同是蔚蓝海岸上著名的旅游城市,戛纳与尼斯有些不一样,法国第二大旅游城市尼斯给人的感觉安静且休闲,还有些大城市隐隐的傲气,戛纳则小一些、密一些、更商业化一些。
与尼斯的小石子海滩不同,戛纳的海滩是细沙,他们脱了鞋袜踩在热乎乎地沙滩上,那种暖烘烘的地中海风情就这样直达心房。
那个著名的戛纳电影会场就在海边不远处,确实很眼熟,但与想象中的气派样子大不相同。
她不禁有些失望,姚麦礼倒是镇定,还笑她:“你以为老外的建筑有多了不起,你肯定没我看到塞纳河时失望。”
单映童反唇而讥:“你以为老外的河有多了不起?!”
“欧洲的河说来,伦敦的泰晤士河还是小有气势的,你见了就知道,我以为塞纳河也差不多。”他眼睛一转,“不过塞纳河的夕阳倒是别有一番风情韵味,很值得再三回味。”
单映童没接话,她左看看右看看,指着后面一排宾馆:“巩俐章子怡她们来了就住这里啊……”
姚麦礼不正经地睇着她:“怎么样?想住一晚试试?要不今晚咱们在这儿歇了?”
她完全不理他,当他公子哥儿定时发春,自顾自地兴奋自己的:“我同学上次电影节的时候来过,见到古天乐了,她说特别特别帅!”她眼含向往。
他皱皱眉头:“古天乐很帅吗?比我帅吗?”
单映童无奈叹口气,回头瞪着他。
这几天俩人混熟了,她大概有点了解了这个男人的性子,属于那种爱笑爱闹爱贫嘴,爽朗到有些没心没肺的人,平日里偶尔展现的优雅与寡言,纯属为了面对生人装出来的。
昨天俩人在尼斯玩的很尽兴,不得不说这个姚麦礼是个相当会玩的玩家,他回程就提出明天想去戛纳,她自然不愿意陪着其他人闷在赌场里头,所以情绪高涨下便就没多想答应了。
结果今天不知怎么他一改昨天的玩伴风度,频频的说些暧昧的话,让她不禁有点后悔跟他同行。
姚麦礼对着她气鼓鼓的大眼睛,却很潇洒自若的一笑,继续追问:“说呀,你觉得古天乐比我帅吗?我真的很少听人说谁谁比我好看的。”
不要脸。
单映童愤愤地想,却忘记教条,忍不住仔细看着他。
话说他的五官真是出奇的完美合衬,地中海的阳光照在蔚蓝蔚蓝的海面上,那折射起来的点点晶莹似乎都跃进了他的眼里,让人心醉神迷。
这样的眉眼简直可以称之为美艳了吧?
她心下不平,咕哝:“你俩不是一个类型。”
“我是什么类型?”
“西门庆!”
姚麦礼不怒反笑,而且还笑不可抑,眉眼愈发的飞扬起来,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一个母亲正领着一个小孩从他们面前路过,母女俩看着他们善意的微笑。
单映童觉得很囧,推推笑得肆意的姚麦礼,他忍了忍终于停下来。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啊。”他侧头看她,大笑过后声音有些沙沙的,“映童,昨天晚上,你的钟师兄来找我了,你猜猜什么事?”
单映童不知该如何答话。
姚麦礼不以为意地噙着微笑,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我早告诉过他别瞎操心,他也从来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这次却为了你来警告我。映童,你也认为所谓我这样的人与你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以、也不可能有交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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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映童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觉得耳边哄的一声响,而后脑袋里有一根弦越绷越紧。
姚麦礼的笑容益深,他轻抚过她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映童,你太紧张了,柏持也是,太严肃了点儿。咱们出来玩,讲得就是自在开心,我承认我对你很有好感,可是怎么就非得往歪了想呢?咱们这样说说笑笑一起游玩不是很好吗?”
他收回手伸了一个懒腰,姿态坦荡:“我们这群人中,你别看每次来的大多是男的,其实女生好哥们也很多的啊,本来这次英国跟我同学的一个女孩叫梅书的也要来,她就是我们这帮人里的,从小就认识,后来家里有事来不了了。
“我们这些人在一起没大没小的疯惯了,你也特像我一堂妹,尤其性格,所以我见了你就特别熟稔些。这可能让你不自在了,你要是介意,我一定收敛。”他看着她,一双黑眸诚恳无比,所谓撒谎不打草稿不过如此。
俗,真俗,但绝对好用,因为谁也想不到堂堂姚公子会编个这么瞎的瞎话来哄人轻敌。
“呃,没有没有,不会的。”
单映童听他这么说,哪还好意思说自己的确被他的言行影响,这反倒显得自己多想什么。
她寻思一直听闻北方人热情豪爽,原来他们平日里就喜欢这样随口扯皮开玩笑,完全不必当真的。看他那么坦荡的样子,她反而有些惭愧。早就说过,即使他桃公子要来段风流韵事,也不会看上她这个没有情趣的小丫头的。
其实说实话,她倒是很喜欢姚麦礼他们朋友们一起时那种张牙舞爪、肆意笑闹的样子,单映童从小就是个严谨的人,她家乡的风俗也比较含蓄些,这种亲热的感情她看着是很向往的。
至此,小白兔卸下心房,落入桃心大灰狼的陷阱中。
那厢姚麦礼说完,支在沙滩上的右手掌心竟微微渗汗。
昨晚钟柏持找到他说了很多,其实身为兄弟,他也理解柏持心中的无奈和酸涩,所以他当时难得正经地跟柏持说:
哥们,咱们都不小了。我知道我以前确实有点不着调,但我自认向来是男欢女爱好聚好散,不曾招惹过什么不恰当的人。单映童这姑娘,我非常喜欢。去年我来的时候,就忍了忍没有动她,可是今年又遇上,我自认我想好了。柏持,我这次是认真的,打算长久的在一起。
然而钟柏持的那一番话倒让他反省起一个问题,就是单纯如单映童,能不能适应他的节奏和方式。
昨天他们在尼斯,也许是因为心愿终成,她很放松,可是回去一见到别人,那层疏离的壳立刻又罩起来了。让他隐隐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
于是今天一试探出她的看法,立马以退为进,缓一缓,再做图谋。
细细观察了她的表情后,姚麦礼松了口气,不过看她毫无失落之色,可见对自己真是完全没期盼,不禁心下升起丝丝久违到陌生的酸涩感。
姚麦礼看看已经恢复情绪,兴致盎然地欣赏海景的单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