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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睡。”
夜婴说着,折下一只花苞。枝茎上的刺扎痛她的手,一滴血珠从指腹沁出,她漫不经心地将指尖含入口中,坐到他的身边,问:
“怎么没跟森小姐在一起?我还以为,现在应该是你们庆祝胜利的时刻。潘亭亭的事情你们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不是吗?”否则,晚餐的时候森明美不会表现得那么志得意满。
“你竟然爱森明美,爱到可以为她去色诱别的女人,而森明美,也如此笃信你对她的爱,相信你不会真的为潘亭亭所动。”握紧手中的花苞,夜婴有些笑不出来了,她幽幽地长叹一口气:“你是真的喜欢森明美,是吗?”
玻璃花房里。
绯红色的蔷薇花苞们静静地等待绽放。
“是的,我喜欢她。”
挑了挑眉,越璨回答她。
“咝---!”
花苞上的尖刺又一次扎进叶婴的指尖,鲜红的血珠瞬时从指腹滚出来。似乎竟是扎在了同一个地方,她痛得微微皱眉,心脏也痛得缩了一缩,这次跟上次不同,尖痛刺到她的肉里。
“阿璨,你何必这样。”
捏着指尖,望着一颗颗沁出的血珠,夜婴苦笑,说:
“我不相信你会喜欢她。你明知道,我恨他的父亲,我恨不得将她的父亲拆解入腹!明知道我对她和她父亲的恨意,你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你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唇角掠过一丝残酷的味道,越璨轻蔑地看着她,说:
“你太自作多情了,夜婴。你真以为,如果我还记得你,如果我还眷恋同你之间的过去,我会在六年的时间里,一封信也不写给你,一次也不去探视你吗?!
“我敷衍你,只不过是因为对你还有一点怜悯之情罢了。你竟敢得寸进尺,想要妨碍明美,想要用同我之间的过去来威胁我,破坏我同明美之间的感情。”
他冷然一笑,眼神冷漠。
“为了明美,我可以去劝说潘亭亭改变决定,可以将你赶出谢家。就算你将过去的事情告诉明美,你以为明美会相信我现在对你还有感情?夜婴,你太自恋了,六年前我年少幼稚情窦未开,会觉得冷艳美丽想要去征服,六年后,我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你算得了什么?”
“说得好。”
指尖痛得如被针扎,血珠渐渐干涸,夜婴脸孔雪白,眼瞳漆漆地盯着他,声音阴沉沉地说:
“你早该这么跟我说,而不是说些什么为了我好,想让我放弃复仇,去过幸福生活的那些鬼话!你早该让我死了这条心,就可以放任她们来蹂躏我糟蹋我,就不会白白受了那么多苦!”
她的声线阴冷阴冷。
“阿璨,我为你找过很多借口。那晚也许是你出了车祸,也许是你生了重病,也许是你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我为你想过无数个借口,等你来亲口告诉我!你早该这么告诉我才对,说你没有什么原因,说你只是后悔了,说你觉得日后会有无数女人,不必惹上我这个麻烦!”
霍然站起身,叶婴死死地瞪住他,眼瞳深处有幽暗如鬼火般的火苗在烈烈燃烧,字句缓慢地对他说:
“很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让我终于可以不再幻想,让我终于可以彻底清醒过来,去做那些原本还无法下定决心的事情!”绯红色的花苞被死死握进她的手心,尖锐的疼痛令她的双唇益发苍白,她的眼神已有些疯狂,以一种决然的姿态狠狠转身而去。
“够了,收起你的这些伎俩吧!”
嗓音紧绷,越璨的声线低沉而恼怒,他一把抓起她的右手,见她的手已被花苞的尖刺得
嗓音紧绷,越璨的声线低沉而恼怒,他一把抓起她的右手,见她的手已被花苞的尖刺得斑斑血点。牙齿咬得格格做响,他又愤怒又轻蔑地说:
“这种小儿科的苦肉计,你以为会对我有用吗?自恋的女人,你凭什么笃定我还喜欢你,见不得你疼见不得你痛?!
“从再次见到你开始,你就一次次地暗示或明示,你并不恨我,你对我还有感情,你嫉妒我和明美在一起!”
轻蔑嘲讽地说着,越璨将她受伤的右手越握越紧,似乎是故意要让她更痛!
“你诸般做作,就以为我会上当?!你怎么可能不恨我,是我令你被关了六年!如果有人这么害了我,我会恨不得她死!怎么可能还会有“喜欢”这种荒缪的感情!我的小蔷薇,六年前的你就冰冷尖锐得浑身尖刺,难道六年后从监狱里被放出来,你居然会好像被神的光芒洗礼了一样,心中对伤害过你的我,充满宽恕和爱?!”
危险地凑近她的脸庞,越璨微眯双眼,冷酷地说:
“我不会上当,请你真正地死了这条心吧。你听清楚了,无论你是恨我还是不恨,爱我还是不爱,我一丁点也不在乎!我只要你记得,你答应过我,只要输掉潘亭亭这件事,就会——乖乖地从谢宅滚出去!”
“哈。”
面对越璨恼怒冷酷的面容,夜婴唇角一弯,眼瞳冰冷,嘲笑地说:“很抱歉,我会让你失望的。”
仿佛心里有无比的畅意,她恶意地瞟着他说:
“那个赌约,你不会幼稚到居然当真哦了吧。只不过是一场小小的竞争,输就输了,有什么了不起!那天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居然当真,居然肯放下大少您高贵的身段,去哀求潘亭亭不要穿我的礼服?哈,真想知道你究竟答应了潘亭亭什么,希望到时不要懊悔得心口滴血。”
“你——!”
越璨怒得恨不得将她捏碎:
“你这个言而无信,不知羞耻的女人!”
“言而无信,那是跟您学的。”妩媚一笑,夜婴眼底依旧冰冷,如同越璨加诸于她手上的痛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不知羞耻,你也不逞多让。为了把我从谢家赶出去,您甚至都可以制造车祸,想要置我于死地。”
“……”
越璨的眼瞳猛地紧缩了一下。
“需要这么装模做样吗?”她嘲笑地说,“在法国的时候,你制造车祸,使越瑄重伤,令我险些跟着一起陪葬。上一次,却是直接多着我来了。大少,想要一个人死,方法有很多,您何苦就只认准车祸这一条路呢?”
面无表情,他声音木然地说:
“……你以为是我?”
“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很清楚。我是否认为是你做的,你会在意吗?越璨,让我告诉你,我不会离开谢家,不会放弃任何一件我想要做的事情!想要让我滚出去,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哪怕是绑架了我,只要能逃出来,我就会再回到这里!”
“当然,您不可能亲自下手,有很多人会愿意为你效劳。”自嘲地弯了弯唇角,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