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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日暮听得都皱起了眉头,他们只知道这里的人都管停仙宫宫主叫钟宫主,却没想到居然是八年前就已经葬身火海的钟磬书,甚至牵扯出这么一段离奇故事来。
“啧啧啧啧……”苏日暮摩挲着下巴,“这长孙轻言到底招惹了哪路神仙,才会派钟磬书这么个偏执狂来折腾他?”
甄侦往苏日暮那边看了一眼——他们刚刚才讨论过这个问题,幸好他们不是又一个钟磬书、长孙轻言和安淑儿的悲剧。
爱情本就没有先来后到之分,钟磬书爱长孙轻言深之刻骨,但是长孙轻言与安淑儿的感情却并不比他的浅,所谓缘分,就是这般捉弄人,钟磬书之所以更让人唏嘘,不过是因为他的爱而不得增加了更多的悲剧色彩罢了。
他的爱没有错,只是方式不对,如果用伤害来成全爱,又何必在一起呢?
真正相爱的时候,是恨不得将那人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到爱人一分一毫的……
钟磬书,太过偏执了,长孙轻言也太过优柔寡断,两个人的错,造就了三个人的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
“我倒是好奇,木石圣人和宿天门有什么关系?”甄侦喃喃道。
苏日暮望向阜远舟。
阜远舟无奈,“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有点稀里糊涂呢。
苏日暮睨他一眼,“你跑来不是为了动动嘴皮子这么简单吧?”
阜远舟笑笑,“有几件事要你们去做,我还要回内宫一趟。”
“三爷尽管吩咐。”甄侦淡淡道。
阜远舟的指头叩了叩膝盖,“找到秦仪,跟他拿一种药。”
苏日暮第一反应就是:“谁要药?”
……
第二百九十章赤诚之心
千里之外,京城,皇宫。
“这是陛下的药方子,一天三次,文火炖,三碗煮成一碗即可。”顾郸写好了药单,将其递给了天仪帝身边的近侍第一人常安。
常安接过来看了看,见上面的药物种类实在不少,便忧心问:“陛下没有什么大碍吧?”
顾郸苦笑,“积郁成疾,忧思成患,说到底,医术无边,也治不得心病沉郁。”
其实也不算大事,却就这么慢慢腾腾地拖着,一点一点地熬煮着人心。
眼前老者的笑容让常安一下子想起那个骄傲凛然的永宁王。
他在的时候,他只要想讨天仪帝开心,不管做了什么后者都会露出无奈又宠溺的表情,嘴角勾出一丝细小的微不可见的弧度,便算是笑了,冰雕一样存在的人儿霎时有了活人的气息。
……没有阜远舟在,阜怀尧就是这个天下最令人仰止的神祗——他就这么孤零零地端坐在神位上,俯瞰万人匍匐,死守江山无忧。
舍己,济世,无欲,则刚。
常安深吸了一口气,“你觉得这样错了?”
“不,没错,”顾郸道,语气沉重,“你觉得没错,我觉得没错,陛下觉得没错,天下人都觉得没错,”他将笔搁在笔架上,微微垂头的姿态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鬓角的白发都显得有些刺眼了,“只是陛下泽被苍生,却惟独不曾恩泽宁王殿下一人。”
“你在犹豫什么?”常安看着他,不解地问,“你不是誓死效忠玉衡,期盼陛下振兴我朝,收复失地,一统天下吗?”
“我没有犹豫,”顾郸道,回想起阜远舟知道了残红一事后的危险反应,“其实我真的不喜欢宁王那样的人,锋芒毕露,胸有城府,出鞘之剑过于狠戾,总是先伤人,再伤己。”
常安微微皱起眉头,“你说得对,如果不是他,陛下岂会困入魔障里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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