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077(3/4)
后来烟花放得更盛,舒白秋也依然没能分清室内和窗外的响动。
他潮湿太过,最终确认,还是因为抱着他的男人。
抄抱着舒白秋的傅斯岸在吻他。
在咬着他的唇.肉,温声叫他。
“宝宝,外面在放烟花。”
恋人好像总会难忍。
必定要在烟花下接吻。
舒白秋眼尾的泪滴被轻缓吻去。
旋即又被与温柔截然相反的动作,惹出更多水色。
长夜,书桌,烟火。
漫长的严肃的或浪漫的事,舒白秋都在与他的恋人共渡过。
过往的伤口愈合,停滞的生长终于再续。
而舒白秋的成长,好像也被全数灌注。
彻底地染上了先生的颜色。
夜深时的烟花之后没多久,舒白秋就失去了清醒的意识。
他本来其实没有这么虚弱的。
少年的身体被养好许多,习惯也被过往的接近“满勤”,锻炼得适应了一点。
但是站着抱的力度,着实是太过分了一点。
而且后半段,某位早早摘去眼镜、彻底没了约束的先生,还在有意拖长时间。
傅斯岸心思太坏,他用着小啾体弱,不能排射太多次的理由。
生生让舒白秋一次都没能成行。
往日里,舒白秋原本就比不上他先生那样久,
()很容易就会被惹出高峰。
结果这一晚,少年却被故意扼住。
硬是等到了最后,在傅斯岸都低喟着灌注进来时,才得以出口。
而那时,舒白秋早已被遏止太久。
真正得以被松箍时,他都已然无法成流。
而是哆嗦着,随着身后的动作,一点一点被挤淌出来。
少年失神脱力,腰和腿测都在止不住地痉孪。
他也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有带着鼻音的虚弱泣喘。
可怜得让人心尖发软。
也会不由得更硬起来。
这时候傅斯岸甚至都还没离开,而舒白秋的过程又被缓慢的滴淌过分拖长。
察觉腔内的压迫感越来越明显时,早已脱力的少年都不由得晃抖着推拒了起来。
他真的,真的受不住了。
前面,都还没流完……
那前后的不足十分钟的时长,对舒白秋来说,却漫长到近乎绝望。
他被阻了太久,又在终于得到时,被几番惹动拖慢。
就好像把原本已经过线的体验,更延长放大了十分。
太,超过了——
所以第一天,这个傍晚。
舒白秋才会鼓足勇气,主动提起。
说出不想要站着抱了。
他会对被站立抱起生出阴影,简直太正常。
傅斯岸对此一清一楚。
就连对方没有责怪先生有意坏心。
都是小啾心肠好,不愿怪他。
当然,也可能还有一点当时太过激烈,少年崩溃失神,没能留心的原因。
而此时,傅斯岸手上帮人稳妥地按摩着,消除着昨晚过劳的疲色。
他也没有说。
昨夜,自己之所以会那样站立抱着,只是因为傅斯岸喜欢,看小啾被自己拍撞磨红的豚尖。
他喜欢那瑰艳的软红和柔圆的手感。
更喜欢看小啾被自己掼肿。
即使没有被好心的小孩怪罪。
也不影响傅斯岸是真的很坏心眼。
傅斯岸帮少年按了一会儿背脊和后腰,明显能感觉到舒白秋的腰侧仍有些留存的微绷。
而且,男人的掌根刚有向下,就能察觉出舒白秋本能的微僵。
傅大尾巴狼先生终于没再欺负小啾。
他主动道。
“今晚还要写个报告,忙完我们一起休息,好么?”
听到今晚先生真的准备忙正事,坐在傅斯岸怀里的少年才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反应可爱得让人想笑。
不过,缓下肩膀来的舒白秋后知后觉,又感觉,自己这样想好像不太对。
所以,少年还道。
“那先生要早点去忙,早点结束来休息吗?”
“不急。”
傅斯岸说。
“还要等个数据,大概几十分钟,到时
助理会来电提醒。”
见状,舒白秋才没有多问。
少年的怀中还抱着平板,两人聊了几句,话题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那块玉石上。
而聊回玉石的话题,也让舒白秋更放松了一点。
他说:“这块翡石真的很像一只虎。”
“不一定是全身虎,可能只会呈现出一部分。”
舒白秋慢慢解释着自己的构想。
其实在雕刻之中,虎的意象大多会呈现为单独的虎头,或者全身。
毕竟半身虎的寓意不算好,会有很多人避讳这一点。
不过舒白秋这一次的情况却不同。
他发现的,其实是一只伏卧在草丛中的虎。
“这块翡石的外圈有均匀的黄雾和黄翡,很像是虎头和虎身,下半部分还有一抹很淡的绿,里面大概藏着色根,可以配作草叶。”
傅斯岸依言望向屏幕,看到了那块翡石的原图。
这块玉石的整体扫描和建模,都是傅斯岸找人做的,他对这块玉料自然也算是熟悉。
不过即使如此,傅斯岸依然没有在这块翡石的下半部分,找到舒白秋所说的那一抹淡绿。
无论之前扫描,还是这时细看。
他都没有看出来。
傅斯岸沉默了一瞬。
他也对小啾的天赋色感,有了又一次的实际认知。
傅斯岸知道,这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看不出来。
相反,事实应该是只有舒白秋一个人看出了那点绿。
因为虽然傅斯岸不懂翡石,但他懂得价格。这块玉料收来时的原价傅斯岸还记得。
翡石以绿为尊,而这块玉料的收价,绝对不是能买到绿的数额。
傅斯岸的思绪一闪而过,他并没有插嘴,打断对方的思路。
男人只是安静地,倾听着舒白秋的讲述。
“再加上斜上方的这一点淡紫,应该还能凿出几束花苞来。”
“猛虎伏卧草丛,被盛放的野花吸引。”
舒白秋道。
“这样,就是一只真正生活在草野中的百兽之王。”
傅斯岸再度看向那块翡石。
他发觉,自己刚刚虽然没有找到绿色。
但听着舒白秋的描述,他却好想当真在这块石料之中,看到了一只隐隐显现的猛虎。
而且从刚才,傅斯岸就发现。
小啾的说法,一直不是“我要雕出”或者“我准备刻什么”。
他说的,更像是自己在这块玉石中的发现。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早已藏在了石料之中。
只能少年以刻刀为钥匙,将其完美地释放出来。
傅斯岸之前并没有如何关注过艺术创作,哪怕前世必须出席的那些慈善晚宴、拍卖艺术展,他也没怎么留意过所谓的技艺之美。
只会精准量化地估算其社交用途与价格。
但即使
如此,即使傅斯岸自觉这般一窍不通的外行。()
眼前少年的思路与构想,依然让傅斯岸觉出了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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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啾的确有着迥异于常人的卓然能力。
傅斯岸想着,又听舒白秋道。
“从我第一眼看到这块翡石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喜欢,很想将这只金虎呈现出来。”
“而且,这毕竟是我复建之后第一次参赛。”
说不紧张、不上心,也是不可能的。
那样未免也太狂妄了。
少年道:“所以,我也希望这只虎能为我带来好运。”
“小啾很喜欢老虎吗?”傅斯岸问。
所以才会觉得老虎会有好运。
舒白秋果然点了点头,道:“妈妈说,在我们家乡,虎是整个彝族的圣物。”
少年还抬手比划了一下。
“小的时候,妈妈还给我缝过一只布做的小老虎。我走到哪儿,就会把它放在小包里带到哪里。那是我的护身符。”
傅斯岸闻言微顿。
他想问什么,却没有立刻开口。
不过,舒白秋就像是猜到了一样,旋即便解释道。
“它后来被埋在了三年前的泥流之下,留在了那里。”
“……”傅斯岸眉心微蹙。
饶是傅斯岸早已猜到,小啾颠沛太久,这只小老虎应该已经不在小啾身边。
他也没能料想,竟然会是这个原因。
反而是舒白秋主动伸手,拍了拍傅斯岸的手臂,说。
“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了。”
“前两天,我还梦到,妈妈和我说,她很开心,小老虎保护了我。”
少年姝丽的眉眼之间,的确不见灰沉的阴翳。
他的唇边还抿起了一点恬淡的笑。
“她还说,我安安全全地活下来,爸爸妈妈和小老虎都很开心。”
傅斯岸听得鼻根微涩。
他抬手捏了捏鼻梁,低头,轻轻抵住爱人白皙的前额。
“是的,好值得开心。”
多幸运,又多么快乐。
小啾不再负罪,不再愧疚于自己的过错与独活。
舒白秋眨了眨眼,极近的距离里,他那卷长的眼睫几乎蹭过了傅斯岸的镜框。
少年也仰脸,贴着先生的额头,轻轻蹭了蹭他的前额。
蹭完,舒白秋微微笑弯了双眼,才继续道。
“后来,我还照着小时候妈妈讲的故事,自己捏了一只老虎。”
傅斯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
“来申城之后吗?”
男人很自然地将舒白秋的话,理解成了最近才发生。
但舒白秋摇了摇头,却说。
“不是,是我和先生结婚之前的事。”
“是我在顾一峰那里的时候,自己悄悄捏的。”
傅斯岸微顿。
……顾一峰?
()那是舒白秋的最后一任收养者(),也是把舒白秋卖给傅家的人。
傅斯岸未动声色?()_[((),问:“是你自己找原料做的吗?”
舒白秋点头:“那时候我住在一个小院子的房间里,屋里的地面硬化没抹匀,墙根和墙壁上都会有碎土,黏性也比较好。”
“我就自己搜集了一些细土,捏出了一只老虎。”
傅斯岸的面上神情未动,胸口却略一起伏。
虽然这件事小啾说得很简单,但是从墙脚边缝中搜集碎土,筛淘干净,再捏塑成型,一定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这也绝不可能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事。
傅斯岸早就知道。
那个阴暗潮湿的狭窄房间,舒白秋住了整整五十三天。
这五十三天,除了顾一峰强行将人带去外面赌石,其余时间,舒白秋都被困在那个房间。
严加看守,无人交谈。
没有书,笔,用具,更不会有什么可供消遣的娱乐物品。
在死寂一样的安静里,小啾是怎么熬过来的?
靠这只老虎,靠妈妈的叮嘱。
靠无数次回忆以前,才能保护自己不要流失所有的温度吗?
“……那现在,这只老虎放在了哪儿?”
傅斯岸低声问。
他其实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或许这将会有一个非常糟糕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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