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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没有。”
果不其然,对方错愕地呆滞住,
“我只要钱荣下地狱,至于你们,只是因为程安帮了我,所以觉得应该帮他做这些事,我还劝他放过你。”
姜初模仿慈悲为怀的菩萨,怜爱地看着谢晚凝,
“你是不是在找理由恨我,但真可惜,你就算把我从小到现在做的每件事情翻出来,你也不能恨我。”
谢晚凝的小心思被看得透彻,转瞬间局势就变化起来,她纳闷姜初是不是有读心术。
是的,她恨不起来姜初,莫名其妙的,但是她的仇恨总要找个宣泄口,方洋、程安、钱荣、甚至姜初……她每死一次,就想要恨上一个人。
星月山岗,允许一头大熊啼哭;但在城市,悲伤就像货币一样贬值,谢晚凝当然不甘心。
她企图扳回一局,可抬眼就看见好似披着层光的姜初,猛然间一道白光划破脑袋,过去的记忆意外出现重合点,自己每次的重生似乎都离不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故事都和她紧密相关,虽然谢晚凝不愿意承认,但是她还是不能再欺骗自己,让心像一片颤抖的枫叶,写满关于春天的谎言。
她像一个为主角铺路、推动剧情发展的配角演员。
第20章过去
但是普通人还是没办法理解高纬度的物种思维,谢晚凝也无法幻想宏大的解释和真相,她甚至连推理都无从下脚,没有见过的事物,让谢晚凝从何得知呢?
她意识到自己的挣扎不过搁浅的鱼一般,徒劳滑稽,如果说是她懒得前往解决,那是一码事,关键现在她连自由行动的权力都丧失,徒留思想,谢晚凝想着,还不如杀掉她,彻彻底底地将她变作没有脑子的傀儡,除了皮肉之痛外,大部分的痛苦来源都是这乱如麻的神经。
谢晚凝和姜初面面相觑,其实气氛都烘托到这里,完全是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但还是不好意思迈出那一步,毕竟她们之间的关系混乱的好像纠缠在一起的耳机线。
人类之所以区别于动物,就是他们发情是要挑时间、挑地点、挑对象,而不是脑子一热就相拥热吻,当然,这不是说国外奔放的文化不好,只是现在在东方,含蓄才是主调。
泰戈尔说你是最终意义;博尔赫斯说你是上帝展示在他失明的眼睛前的音乐、天空、宫殿、江河;莱蒙托夫说你是我白天黑夜不落的星哪怕最隐晦的也是聂鲁达说得你是最后的玫瑰,可在这个庸碌的时代,花就足够浪漫,更不要说加个罗曼蒂克的代表了。字里行间都是磅礴的、热情的爱意。
你再看东方的作家,一会儿担心给你寄的信慢了,疑神疑鬼,生怕自己的爱意会被风吹散,到你那里少一瓣;一会儿盼望着你也在一角吃饭,你乐也跟着乐,你闷则想法设法地哄你;一会儿怨着下雨天让你迟到,怨天怨地都舍不得怨你;一会儿说想做你看大海时旁边的椅子、你脚边的逗号,千变万化。稍微夸张一点的,也是用皎皎的月色、用春、用江河湖海这些信手拈来的物什。总之全是别别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