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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怀风挑唇,那笑并不进眼里,只是挂在唇梢:“可令尊是庆王股肱,我向来不招他喜欢,现在又跟你成了个……假亲,他能让我入庆王麾下?”
危怀风所言,也正是岑雪的顾虑所在。在世人眼里,她一直是庆王的准儿媳,父亲岑元柏为着这一桩婚事苦心经营那么多年,要是知道了她和危怀风的事,必然要发雷霆之怒。
至于庆王,岑雪其实也有些摸不准,他是有雄才大略之人,胸中沟壑并不为人知,既有可能唯才是举,收编危家寨,也有可能为免被人笑话,只要危怀风那一把刀上的秘密,而不会用危怀风这个人。
可是,命运已再次把他二人捆绑在一起,今日,她既然已让他借了“庆王”的东风,便没理由扔开他不再管。
难是难,但她愿意为他一试。
“家父和庆王一样,都是立志成大业之人,不会为一点儿女私情斤斤计较。况且,怀风哥哥是为救我于危难才同我假成亲的,父亲应该能理解。”
危怀风眼神诚挚,道:“你不会骗我吧?”
岑雪皱眉:“不会。”
危怀风笑笑:“那我考虑考虑。”
说完,他起身往外,竟就这样出去了。
※
樊云兴、林况二人是入夜后赶入县城里来的。两个时辰前,兆丰县被攻的消息传至危家寨,岗楼大门前的一大拨官差猝不及防。樊云兴下令开战,原本杀气腾腾的八百多人一下怛然失色,狼狈奔逃,如鸟兽散。
曹沛领着一拨亲信消失了,裴家寨没能逃走的都成了刀下魂,樊云兴部署完后续军务后,率领一百多名铁甲军老兵直奔兆丰县支援,甫一入衙门,便见危怀风翘着腿坐在“明镜高悬”牌匾底下的太师椅上,一脸烛影。
樊云兴没来得及分辨危怀风的脸色,张口便质问:“你怎么能打着‘庆王’的名号起义?!”
危怀风交握着双手,淡声道:“权宜之计。”
“什么叫‘权宜之计’?今日这名号一旦打出去,危家寨的人便成了庆王的狗儿!”樊云兴走上来,气势汹汹。
危怀风仍是那副淡然脸孔:“反正都是要做别人的狗儿,先做庆王的狗儿,又如何?”
樊云兴气道:“你这是什么话?庆王那厮阴险狡诈,能和你我要跟的人相提并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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