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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被他吓得半死,赶紧叫车夫驾着马车往回赶。
“少夫人,您没事罢?是不是伤口又疼了?”阿福掏出手帕给祁韵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可擦着擦着,却发现祁韵的眼角滑落了眼泪。
阿福慌了:“您怎么了?身子很难受?”
祁韵吸了吸鼻子:“阿福,我是不是真的很愚钝,碰上事情只会拖后腿?”
阿福连忙说:“怎么会呢?郑夫子都说您很聪明的,而且,您也没有拖过谁的后腿呀。”
祁韵伸手捂住了脸。
“阿福,你出去罢。”他哑声说,“我想一个人待着。”
阿福无奈,只能退出去,守在马车外间。
不一会儿,里头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回到府里,祁韵说要午歇,把自己关在梢间里,一直到晚上都不出来。
赵婆婆在屋外叫了好多次,最后实在担心,就推门进了屋。到床边一看,祁韵还沉沉睡着,眉心微蹙,脸颊红通通。
“少夫人,该起了,吃晚饭了。”赵婆婆喊了几声,见祁韵不醒,便来轻轻拍他。
可这一碰,
才发觉,祁韵身上烧得滚烫。
赵婆婆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大喊:“叫大夫!快叫大夫!”
祁韵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屋里又吵又乱,来来回回好几拨人,好像有老夫人,有刘氏,后面连乔老爷都来了。
他想睁开眼,可实在没有力气,只能深深陷在不安稳的睡眠中。
他能隐约听到屋里的说话声,不那么真切,断断续续的。
“……人呢?他就不管自己的媳妇吗?!”
“鹤年肯定是忙着……”
祁韵迷迷糊糊中,有些失落地想。
夫君没有回来啊。
他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屋里已经安静下来。
祁韵勉强转动眼睛,看见了守在床头的两个大丫鬟,蜷缩在临时搬进来的软榻上,已睡了过去。
床头的烛台上,蜡烛已烧得只剩一小截了,应当已到了后半夜。
被窝里放了好些汤婆子,热烘烘的,闷得祁韵出了一身大汗,只觉得浑身又潮又热,手脚虚软无力。
他口渴了,想喝些水,可嗓子已经哑了,发不出声音,只能勉强伸手,去拉床头坠着的铃铛。
就在这时,窗户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