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页(1/3)
“……江应,你再说一遍。”
江不闻感到他靠近的气息,鼻翼间染上了一点草原白的酒香,还混着先前在玉池里浸泡过的荼蘼花味,长眉细细地压了压。
半晌后,他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拓跋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却感受到他杂乱的思绪,心中渴望着答案,却还是下意识地退让一步,不想去逼他。
江不闻却继续道:“那个人碰我的时候……我想吐。”
还想抗拒,抵触,甚至有一丝的害怕,但这份惧意出来的时候,他又总觉得与自己格格不入,仿佛江不闻这个人,是不应该感到怯意的。
他说出的这话与前文没有关联,拓跋野故而没有懂他的意思,却知道他在说被陆延俅欺侮的那件事,压在心底的怒意重被勾起,混杂着愧疚和心疼。
倘若陆延俅不是嬴丰未来的帝王,拓跋野也还是当初那个强国后的小可汗,是断不会让江不闻受这样的委屈的,奈何一切都物是人非,他只恨自己空有怒意,却困于局势。
拓跋野眼皮垂了些,想开口,江不闻却又说:“但你来之后,我心里便踏实了许多……你先前说的怕,我可能是懂了一些。”
这句话很长,他费了一些力气才说完,话语落到了人的耳畔,让半跪在床下的人沉默。
拓跋野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眼底闪过许多情绪,最终沉没在黑色的深渊里。
先前在玉池里,江不闻对他的离开,表现出的抗拒,其实是在那天客栈独自下楼后产生的心理障碍。
那天拓跋野头脑昏沉,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才让祸端降临,江不闻的心里便惧怕起了独自一人,说清楚些,就是没有安全感。
他的身边,早就已经众叛亲离,唯有一个拓跋野,时时刻刻地守在那里,他从前说过,拓跋野靠近时心会疼,这是生理带来的痛意,即便在失魂的情况下,也还是难以遗忘。可矛盾的是,让他想要抗拒的人,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里,给了他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