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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格其行了一礼,翻身上马,不多时消失在视野里。
“把他支走了……”那日苏转首看向大可汗的帐营,低声说了一句。
麦拉斯没听清:“你说什么?”
“……帮我一个忙。找一些人跟着其格其,做地隐蔽一点。”那日苏移开视线,手搭上他的胳膊,没有回他,另说道。
麦拉斯重又皱起眉,心烦意乱要拒绝,那日苏却从背后将他一把抱住,头埋在他的肩上。
那日苏闷闷道:“动作快些,一会儿走远了。”
“……”麦拉斯僵直了背,心里烦躁顿时变了味,眉蹙地更深,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须臾后抄起那人膝弯,认命地向着帐房走去。
那日苏埋着的头抬起,经过小可汗营帐时虚虚朝里望了一眼,想起宴会上,拓跋野对江不闻伤痛的漠然。
这么快,就心里疼得受不住了么……
“你又嘀咕什么呢?能不能大点声?”麦拉斯听见他嗡嗡地说话,烦到了极点。
那日苏微愣,转移话题:“……没什么事,你且专心走,冷得不行……”
雪重遮日,纷纷扰扰。
今日,无事。
第八章要他的命
雨雪霏霏。
大雪连续下了数月,往年这时已有减缓的趋势,今年却丝毫没有动静,北风萧萧,吹的高原山地隐隐晃动。
“小可汗,大可汗请您去一趟。”营帐外,侍从传话道。
拓跋野半敞着衣服,上药到一半的手顿下,眼底无异,似乎早就预料到他的前来。
“知道了。”他沉着声音,不多时走出帐房。
大可汗营帐内,拓跋扎那倚在正中的卧椅,由侍从喂着汤药——他年轻时在外出征,上了年纪后落下的病根便接踵而来,每每冬日,是最难捱的时候。
拓跋野进来后,先是等了一会儿,片刻后接过药碗,举止中透着疏远。